254 又是笑面虎

254又是笑面虎

李易從兜裡把拜帖拿出來,平着一拋,那拜帖輕飄飄的送到這高個的手上。

這高個子順手接住,深深看了李易一眼,什麼也沒說,轉身開船回去了。

又等了大概五六分鐘,忽然對面開出來七八條船,當中的一條船上站着一人,沒等到近前就笑道:“我還當是誰來了呢,原來是顯才呀,怎麼也不提前打個招呼,我好派人去接你?莊哥來了嗎?”

孫顯才低頭向李易小聲道:“這人就是候盛明。”

李易擡頭看去,只見船上站着一個人,看樣子也就一米七的個頭,臉色微微發紅,相貌十分普通,穿着一件碎花大布衫,下面是短褲,腳上卻穿着一雙不大順眼的破皮鞋。

船開到近前慢慢停了,候盛明一步跳到李易的船上,拉住孫顯才的手,滿臉笑容,十分熱情親熱的道:“你說說你,總也不來海州,上次見你是幾年前來着?你看我,都想不起來了。怎麼,莊哥來了沒?”

孫顯才道:“他應該沒來吧,我自己陪朋友來看看候老闆,他順便也跟着我一起來拜拜碼頭。”

候盛明向李易看了一眼,沒有表情也沒有說話,拉着孫顯才跳回自己的船,李易也隨後跳了上去。

這船上安了不少的馬達,看來功率十足,馬達全速啓動,不大會功夫就到了金元島。

李易看這島上建設的蠻不錯的。不像想象中的那麼原始。道上也有水泥路,有花有草有樹,甚至還有幾輛小汽車在路上開着,要是空投到這地方,乍一看還以爲是城市中心呢。

李易心道:“我要是老了,就帶着小林子到這地方來養老,四季如春,有海有云,這得多好。”

李易正想着,便到了候盛明的公司。所謂公司其實就是一座二層的小樓,門口的牌子上寫着海州漁業股份有限公司。

候盛明笑道:“顯才,我這破公司就建在島上,公司就是我的家。我的家就是公司,這島雖然不大,但是我在這就像是土皇帝一樣,你說爽不爽?”

孫顯才道:“那自然是爽了,還是你會享福。”

衆人到了公司裡面,會客室裡開着空調,李易一進來,便一掃悶熱的感覺,周身一片清涼。

三人坐下,候盛明叫手下人上了茶便叫他們出去。對孫顯才道:“顯才,這是我最近從澳大利亞進的一種茶,叫克雷提拉絲,你嚐嚐,待會走的時候,再帶上一包,給莊哥嚐嚐。”

孫顯才道:“澳大利亞也有茶麼?”

候盛明哈哈大笑,道:“我管它什麼亞不亞的,我說它是茶它就是茶,其實呀。這是一種什麼植物的根,不過炮製之後看起來扁扁的,像是茶葉一樣,我就管它叫茶嘍。

所以說人才是最靈的動物,因爲人說了算。你說它是什麼它就是什麼,難怪那些什麼猴子啊。蜘蛛啊,狐狸啊,都要修煉成人,不修成人就是功力不夠的表現,但是這些妖精不知道,既然修成人也得是人中龍鳳,就像顯才你這樣的,要不然,哼哼,一點用沒有。”

李易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臉上笑嘻嘻的就像什麼都沒聽見,將茶杯輕輕放下,道:“茶不錯,清爽之中帶着點滑膩,陰陽相合,確實是好茶。”

孫顯才清了清嗓,道:“哈哈,候老闆,我給你介紹一位朋友。”說着向李易一指,道:“這位就是紫色星緣的李易,是我新認識的一位好朋友,我們倆很合的來,你看,就連長的都很像。

我想你們已經打過交道,不過見面恐怕是頭一次,李易年紀不大,剛來海州,靠自己的打拼,開了一家酒吧,這是很不容易的,我很爲他高興。

當然了,年輕人做事考慮不周,這也是難免的,李易自己摸不清海州的路數,拜了山門沒拜碼頭,我也覺得對不住候老闆,有些不敬。

所以今天我倆一起來,一是想看望看望候老闆,二是來拜碼頭,一切都按江湖規矩辦嘛。

候老闆大人大量,也不用太計較這些,我看不如給我個面子,以前的事就揭過去算了,以後每逢年節和關二爺的生日,就叫李易來拜長上,怎麼樣?”

候盛明剛纔還是笑意盈盈的,聽孫顯才說完,忽的把臉一沉,將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

屋子裡沒有旁人,都叫候盛明支出去了,可是孫顯才臉上還是有些掛不住,道:“候老闆,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沒看懂。”

候盛明冷冷的道:“顯才,你不用太客氣,你高興就叫我一聲候叔,不高興就叫一聲候哥也成,老闆老闆的太客氣了。

雖然我比你年紀大了不少,但我江湖輩份比莊哥低,咱們平輩論交我也沒的說。

如果你今天來是想跟我敘敘舊我舉雙手歡迎,如果是想來給這個李易求情,那我看免了。”

孫顯才雖然明知道候盛明翻臉不認人,卻也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變天,不由得暗自發怒,道:“候老闆,這件事有什麼爲難的地方嗎?萬事終有到頭時,難道李易一個小小的失誤,這也算是樑子嗎?我爸一向不是這麼認爲的。”

候盛明忽道:“顯才,你好像一直也不在道上混事吧?”

孫顯才知道他要說什麼,冷冷的道:“我對這些一向不感興趣。”

候盛明道:“那是你見識高明,清高出世,我們這些俗人就不一樣了。如果是在以前,既然有你大公子出面,那這一篇就揭過去,我也不會跟一個小小的酒吧老闆計較。

可是現在不同了。這個李易不但不懂規矩。還大打出手,把我的小弟打傷了,鎖骨骨折,好像是那個叫什麼周飛的人出的手。他不拜碼頭的事情我可以不往心裡去,可是我的人受了這麼重的傷,我當大哥的如果就這麼順坡下,以後還哪有威信?”

李易道:“候老闆,我不拜碼頭是我的錯,這全怪我不懂海州的規矩,但是那天你的小弟去我酒吧鬧事。行事十分囂張,難道我不該出手嗎?

如果大家好商好量的,那也就罷了,我第二天就會登門拜訪。給候老闆陪禮道歉,但是當時事情鬧到那種局面,我也只好出手。我的人出手是重了些,但是你的小弟如果不是太過無禮,也不會這樣。”

候盛明霍的站起,道:“李易,你放肆!照你這麼說,這件事還是我的不對嘍?是我的小弟該骨折,是嗎?看不出你年紀輕輕的,居然這麼囂張。哈哈。你當海州是東古啊?你信不信我把你扔到河裡去喂王八!?”

本來李易初時還要想忍,但是剛纔一見孫顯才也跟着自己受牽累丟了面子,這口氣就沒再忍住,此刻見候盛明氣勢凌人,也不禁站起身來,雙目向候盛明不住的瞪視。

大廳嘭的一聲打開,外面衝進來十來個候盛明的小弟,雖然手裡沒拿着傢伙,但是個個橫眉冷對,顯然早有準備。

孫顯才一動沒動。輕輕敲了敲桌子,道:“候老闆,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今天來可是帶着誠意來的,你這麼刀兵相向的,是不給誰面子?”

候盛明手一揮。這些手下慢慢的退了出去。

候盛明道:“大公子,我這家公司叫股份有限公司。那就是說是有其它股東的,我就算給你面子,別的人也不一定給面子。

你知道李易打傷的是誰嗎?那是我當家人任哥原來的頭馬,現在跟着我,海蜈蚣宋虎。這兩天我沒去找李易的麻煩,就是因爲知道他和你認識,這已經是給你面子了。我看還是叫莊哥出面跟任哥談談吧。”

李易知道這個所謂的任哥就是任有德,周飛打傷了他的頭馬,看來事情不好辦了。

孫顯纔到了這個時候,也不再生氣,慢慢的又喝了一口茶,淡淡的道:“阿易,咱們走。”

兩人離開金元島,回奔東天帝都,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

到了東天帝都大門口,李易道:“顯才,今天很不好意思,這事我自己去辦吧,別把你也牽累進來。”

孫顯纔回頭一笑,道:“阿易,你太見外了,咱們是好朋友,我一定幫你。”

兩人進了東天帝都,李易知道孫顯纔要求他老爸莊子期出面解決問題,李易心裡很矛盾,既想找個有力人士幫着自己解決問題,又不願意孫顯才爲了自己的事再費心思。

更何況先前李易就看出來了,莊子期根本不打算出面,以李易目前的實力來說,說句不好聽的,莊子期壓根不覺得值得出面。

再者孫顯才的母親病重,這事還沒告訴莊子期,人家家裡的事都沒解決,自己怎麼好意思再叫人家分心幫忙。

因此就在兩人走到樸環居室外面時,李易下定決心,一把拉住孫顯才的胳膊,道:“顯才,我看算了,這事我得自己一步一步的解決,不能再麻煩你了。”

孫顯才道:“快別這麼說,你創業初期不容易,我不能不幫你。我看……,實在不行,還有一招,就是我入股你的酒吧,這樣一來別人就不會輕易再找你的麻煩了。”

李易一笑,道:“這樣只能把你推到風口浪尖上,暫時的小麻煩也許會沒有,但是可能會給你以及你家人帶來更多的麻煩。”

忽然屋裡樸環的聲音道:“外面是顯才吧,怎麼不進來?”

兩人忙走進屋裡,見屋裡還是那些人,似乎就沒動過,兩人出去忙活了大半天,敢情樸環和莊子期吃過了飯又接着聊了。

樸環道:“中午吃飯也不見你們,去哪了?”

李易忙道:“我和顯纔出去逛了逛,海州這一陣子天氣不錯。”

莊子期向孫顯纔看了一眼,心道:“看來這個大釘子碰的可不小。有意思。唉,年輕人哪。”

莊子期道:“顯才,你帶李易四處看看,你樸叔家這麼大,好玩的地方很多,上次李易都沒怎麼玩。今天你樸叔家吃的是新鮮的白蟮,這個季節在海州這東西輕易吃不到,廚房裡還剩下一些,你帶李易去吃吧。”

李易和孫顯才都是透明人,一聽莊子期不鹹不淡的說了這麼句話。就知道他猜出來兩人去做什麼了,而且也根本不願意出面。

李易是場面人,哪能粘着不走,當下道:“那好啊。我也去嚐嚐鮮。”

孫顯才無法,只好領着李易向外走。

兩人剛到門口,忽然樸環道:“阿易,我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李易回頭道:“樸叔,什麼事?”

樸環道:“上次打的酒吧剛開業,你給我打過電話,說是叫我小心一些,懷疑可能還有人會來刺殺我。怎麼,你瞭解其中的情況?”

李易心想不能說出自己認識苗吉的事,這個時候再說反而惹嫌疑。不過可以變換一種方式,便道:“我以前認識一個人,不是做正行的,他似乎聽說過有人來行刺你的事情,又知道咱們認識,便跟我說了,我不放心,這纔打電話提醒一下。”

樸環點點頭,道:“嗯,這件事我也沒刻意隱瞞。外面肯定會有人知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如果真要是再有人來行刺,我就跟他們鬥鬥。”

莊子期道:“只是不知道背後的金主是誰。就這麼一味的防備,終究是被動。”

樸環道:“我的仇人不少。查了這麼長時間,總算是圈定了幾個高度叫人覺得可疑的,咱們慢慢的再查,終究會水落石出。”

李易不便多聽,跟着孫顯纔出去了。

他哪有心思吃什麼白蟮,便跟孫顯才道別,打車回了酒吧。

李易剛回到酒吧,便有手下人上來道:“老闆,劉少來了,正在二樓等你。”

李易道:“劉平安?”

那人道:“正是。”

李易現在債多了不愁,愛誰誰,你來了我就陪着,你走了我就送,你說話我就左耳朵聽,你說完了我就右耳朵冒。

李易上了二樓,見劉平安正在品一杯紅酒,木人血則站在他身後,除了木人血之外,劉平安沒帶其它的保鏢。

李易連招呼都沒打,在劉平安身邊坐下,打了個響指,立刻有服務生送上來一杯牛奶。

李易這段時間什麼酒也喝不下去,胃總是疼,一喝牛奶胃就舒服些,所以二樓的服務員都知道李易現在的習慣,一見他招呼喝的,就送上來牛奶。

兩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喝着,誰也不說話,就像根本不認識似的。

劉平安喝完了紅酒,把杯子輕輕向旁邊一放,笑道:“李老闆,怎麼不喝酒了?改喝牛奶,是不是想當殺手裡昂?”

李易慢慢的幾口把牛奶喝光,道:“牛奶比酒內斂,只有在喝的時候纔有香氣。”

劉平安道:“可是酒在聞的時候和喝的時候都有香氣。”

李易道:“酒香是以同時感受不舒服的辛辣爲代價的。”

劉平安道:“天底下任何事情都是一樣,沒有隻得利益不付出代價的事情,都要付出那麼一點點。

如果你只想喝牛奶,那就不能同時得到酒的風光和炫目,也得不到酒的熱烈,人生就是這樣。”

李易道:“太子好有學問。”

劉平安道:“李老闆的學問也不淺。”

兩人不再說話,靜了片刻,劉平安道:“李老闆,其實我很欣賞你,你年輕有爲,敢想敢幹,有擔當有責任感,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就沒有你這麼出色。

不過,一行有一行的規矩,一處有一處的人情,在海州,在……,我的地盤裡,就要守這裡的規矩,才能事業上升,大吉大利。

我這人做事一向是雷厲風行的,不敢說逆我者亡,但是我不喜歡有人擋我的路。只有跟你是例外,你讓我想起了一種細膩感,我想跟你一寸一寸的鬥,這是一個很有意思的過程。而我知道,最後,輸的那個人還是你。

實話實說,你,是個不錯的對手,在海州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都是順風順水的,這不正常,很不正常,我需要一個對手,而你,就在這個時候出現。

面對我的攻擊,你的反應就像是一頭……,不對不對,像是一隻蒼蠅,四處亂飛,可是到處碰壁。

我觀察你的反應,你要知道,這確實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就像看盒子裡的螞蟻。這段時間,李老闆感受如何?是不是有些累了?你別瞎猜,那些破事根本不是我叫人去做的。

雖然這是我的地盤,但是我平素不跟這些小混混混在一起,人和人之間,嘿,是有層次上的差別的。不過他們做些什麼,是誰指使的,我當然都知道,但是我不會告訴你,即使跟你說了也沒用。”

李易面無表情,道:“你今天來是要跟我說相聲的嗎?這些事情我會一件一件的處理好,你別操心了。”

劉平安道:“好吧,時間也不早了,我今天來呢是有一件很娛樂化的事情要跟你說。”

李易不知他搞什麼把戲,道:“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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