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9欺負韓天林
只聽鞏兵接着道:“後來唐蘭的屍體被打撈上來,人們自然都當她是失足跌在水裡淹死的,他的兩個孩子從國外回來看了一眼,處理完喪事以後也回去了。
這事當時沒有旁人看見,只有郭靈偉一個人在,他當然不會出來當人證,再說……,嘿嘿,再說這人也死了。
不過我還是相信我們行裡的這句話,只要是人做的事就有法可查。
郭靈偉人稱海骨頭,他比他哥還不是東西,又蠻又橫,這人做事其實不大走腦子,他當時推唐蘭下水之前曾經打了唐蘭幾個嘴巴,還罵了唐蘭一通,又叫她給自己舔鞋。問題就出在這。
當時唐蘭一個人出來旅遊,手裡拿着dv,邊走邊拍,機器是開着的。郭靈偉打人的時候,十分囂張,一邊按着唐蘭的腦袋給自己舔鞋,一邊用dv把這個過程應該全被錄下來了。
後來機器隨着唐蘭一起被扔到了水裡,郭靈偉以爲機器一掉到水裡肯定也就壞了,根本沒在意。自覺這次既過癮痛快,事情又辦的乾淨利索。
何瑩的另一個好姐妹原來就是跟郭靈偉的,郭靈偉有一次喝多了,把這事跟她說了,還吹噓說一個堂堂紀委的副書記,卻要給自己舔鞋,當官的也沒啥了不起的,如果是個漂亮妞,順手就一起強姦了。
她當時還挺爲這事生氣,跟郭靈偉吵了一架。被郭靈偉打了幾個巴掌趕走了。
我們後來查了一下。當時打撈唐蘭屍體的時候,並沒把這架dv撈上來。現在應該還在河裡。如果能打撈上來的話,說不定就是證據。”
李易道:“這件事是什麼時候發生的?”
丁小秋這時道:“應該是去年五月份。”
李易心道:“去年我八月份纔來海州,這事是五月份發生的,到了今天都一年多了,那機器就在水底下,哪能不壞,什麼證據也都沒了。”
秦少冰知道李易在想什麼,道:“普通dv掉在水裡就廢了,不過有防水的類型。就是不知道唐蘭用的是什麼類型。
但這些都不是問題,重要的是機器掉在水裡之前的一段錄相有沒有錄下來,如果沒有錄下來,那就不好辦了。
如果錄下來了。就算硬件有損傷,也可以修復,把圖像再調出來。不過得叫大黑找他的那些朋友們幫忙,修硬件我可不會。”
李易道:“唐蘭出事的地方在哪?”
鞏兵和丁小秋同時道:“廣寧五嶽山。”
李易叫周飛先送鞏兵他們去賓館住,順便保護他們安全。何瑩卻非要拉着秦少冰去打遊戲,被周飛一頓冷眼給嚇回去了。
姜小強和那正見事情有了進展,便也起身告辭,李易對姜小強道:“這事我怎麼感謝你纔好?”
姜小強笑道:“這種小事情不用感謝,我可等着你勝利的好消息了。”
送走兩人,李易這一晚上都沒睡着。他實在是沒法再等下去了,第二天一早便出了院,帶着鞏兵他們回到酒吧,秦少冰又幫他換了一次藥,這一次李易只感覺後背痠麻。
李易給黃文炳打了電話,要想下水撈東西,就得找黃文炳,這種水下作業他最擅長,同時叫大黑聯繫會修理硬件的朋友,當天中午。人便請來了。
李易見是個黑不溜秋的小夥子,鬼頭鬼腦,一臉的賊光,雖然看不出有什麼本事,不過既然是大黑請來的人。一定不是一般人。
這黑小子不肯說名字,叫人們管他叫大良。也不知是什麼意思。
李易當場給了大良兩萬塊錢,大良一看李易出手大方,道:“修硬件我沒問題,但是材料費你得另出,這兩萬塊錢算是酬金,另外,我可不下水。”
李易向黃文炳一指,道:“下水的事由他來辦,你不用操心。等事情成了,我會另付你錢的,關於錢這一你放心好了。
大良對大黑一擠眼睛,道:“你跟的人還不錯。”
李易怕他們路上出事,派周飛跟着,一路保護。黃文炳、丁小秋、大良、大黑和周飛幾人立刻出發。由丁小秋指引方向路徑,鞏兵則留了下來,李易要帶他去處理韓天林的事。
下午,李易先後給莊子期和霍老三打了電話,叫他們接應李國柱,或是暗中保護,或是幫忙找人,這兩人二話沒事,當即照辦。
李易又給馬佔宇通了電話,要引項東喜入聯盟會,自己給他保人,每年的二十萬會費由李易來出。
馬佔宇不明所以,道:“誰是項東喜,他是幹什麼的?”
李易道:“是一家網吧的老闆。”
馬佔宇道:“海州的大網吧老闆我都認識,咱們聯盟會裡就有兩家,不過沒聽說過什麼項東喜啊。”
李易道:“他的場子很小。”
馬佔宇立刻換上一副老資格的語氣,道:“我說阿易呀,你是不是仗義的過頭了?這麼小的場子也引他入會,犯的上嗎?他一個小小的破網吧,要是也加入聯盟會,咱們還不給道上的兄弟笑掉大牙?”
李易冷冷的道:“你就說讓不讓吧?”
馬佔宇是個老油條,一看李易語氣不善,心說這小子現在風頭正盛,可不能惹他,自己年紀大了,眼看就要“退休”,要是惹了這小子,怕是對自己不利。
馬佔宇忙道:“願意,願意,你說引他入會那就引吧。”
李易這才笑道:“那就多謝馬哥了,咱們說定了,他的會費由我來交,回頭我有時間就把錢送上。咱們可說好了,大家同是聯盟會的一員。胡金全和吳明宇可不能再去收他的保護費了。”
馬佔宇這才知道是怎麼回事。道:“咳,老弟,原來是爲的這個呀。你既然想爲朋友出面,又何必做這麼大的手筆呢?跟大胡和吳局說一聲不就得了?”
李易心道:“放你大爺的屁,你明知道老子跟他們姐夫小舅子不和,我怎麼跟他們說?”
李易道:“好了,咱們不說這個了,馬哥你幫我跟胡金全和吳明宇說一聲,你是會長,這可是你的職責。我就不去找他們了。”
馬佔宇只好答應,掛了電話,卻立刻指着電話破口大罵,把李易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李易家的祖墳立刻青煙繚繞。
李易看時間正好,剛是下午兩,叫馮倫去開車,帶着鞏兵和江大同直奔新南區項東來的網吧。
項東來正在網吧裡打瞌睡,李易這些人進來的時候,腳步聲凌亂,聽起來不像是來上網的,項東來就是一陣緊張,以爲又是來收保護費的呢。
項東來睜開眼睛一看是鞏兵,氣就不打一處來。道:“你要死啊,進來也不說打暗號。又帶這麼多人來幹什麼?”
鞏兵一打手勢,道:“裡邊說。”
兩人是發小,默契到家了,項東來一見鞏兵的狀態,就知道有大事。
忙將李易這些人引到裡間。
項東來把門一關,外面嘈雜的聲音立刻就小了很多。
項東來道:“發生什麼事了?”
鞏兵眉開眼笑的道:“這個月該交韓天林那份保護費了吧?你哥呢?”
項東來道:“你少來噁心我啊,煩都煩死了,這個月要進一批新機器,錢都不夠用了。我哥出去借錢去了。”
鞏兵向李易一指,道:“看見了嗎?財神爺來了。”
項東來認識李易,道:“他來什麼事?”
鞏兵笑道:“說話可得客氣兒,以後你得管他叫大哥了。”
項東來道:“大哥?我叫的着嗎?你腦子進水了吧?”
正這時,門忽的一下打開。又進來一人,道:“都他媽不夠義氣。借……”
說話間發覺屋裡有不少人,不禁一下子愣住。
李易見進來這人跟項東來長的差不多,就是眉毛粗了些,嘴脣厚了些,知道這人就是項東喜,一看他左手,果然缺了三根手指頭。
鞏兵道:“喜子,你回來了?借到了錢了嗎?”
項東喜看了李易一眼,道:“啊,他誰呀?”
鞏兵把門關上,道:“喜子,網吧想換一批機器,錢借到了嗎?”
項東喜不想在外人面前說什麼,含糊道:“還行吧。”
鞏兵笑道:“少來吧你,還行個屁。算了,我也不繞圈子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紫色星緣的大老闆李易。同時也是另幾家酒吧和酒樓的老闆,還有一家李氏會所。
他現在要無償的給你們網吧進一批新的電腦和相關設備,另外已經引你們入了聯盟會,做了你們的保人,會費每年二十萬,也是李哥替你們交。”
這哥倆當然都愣住了,道:“這是怎麼回事?”
鞏兵當下把前後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
這件事項東喜哥倆大概都知道,鞏兵把他們不知道的內情詳細的說了一遍,最後說李易感謝哥倆幫忙,這才鼎力相助。
哥倆聽完之後愣了半天,項東喜道:“李……,李哥,這事……,你……,這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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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易攔住他話頭,笑道:“放心吧,我不是收買人心來了,我不強迫你們出庭作證,但是不管怎麼樣,這次你們都幫了我了。我這人恩怨分明,你們幫我,我自然也得幫你們。
以後你們就是聯盟會的成員了,胡金全不會再來找你們麻煩。至於韓天林嘛,嘿,咱們這就去會會他,我也好久沒見他了。”
李易推開門大踏步出去,江大同和馮倫緊跟其後。項家哥倆遲疑了片刻,對手下人交待了幾句,也和鞏兵一起出了網吧。
李易問起韓天林的場子,鞏兵道:“他離的不遠,就在前面興陽路上,是一家火鍋店。”
李易等人也沒開車。繞過一條街。擡頭一看,果然一家火鍋店,生意還算不錯。
李易帶着人進去,道:“大夥也都餓了吧,快到晚飯時間了,我先請大家喝一杯。”
李易帶着人坐下,有服務員上了菜單,李易卻把菜單撥到地上,蹺起二郎腿,道:“照最貴的。”
這一下店裡所有的客人都轉過頭。
項家哥倆打進了這店就渾身不舒服。見李易卻大剌剌的不當回事,兩人擡頭看看,不見韓天林的影子,估計這時候還沒來店裡。便一拉鞏兵的袖子,小聲道:“這事靠譜嗎?”
鞏兵心裡其實也沒什麼底,但是相信李易的實力,用力頭道:“放心吧,李哥罩的住。”
那服務員見李易挺橫,倒也不敢惹,忙把菜單撿起來,下去備菜。
不大會兒功夫,便上了滿滿一桌的肉。
李易見鍋裡的水燒開了,笑道:“大夥都吃了。來呀。”
馮倫帶着開動,這些人肚子也真餓了,便大吃起來。
李易隨便吃了幾口,眼睛一斜,道:“服務員,過來。”
那服務員過來道:“先生,有事嗎?”
李易道:“你瞎呀?怎麼不上酒呢?”
服務員道:“那你也沒要酒啊。”
李易啪的一拍桌子,道:“我沒要酒你就不上酒了嗎?”
另一個服務員過來,將先前的服務員拉走,對李易賠笑道:“先生。你想喝什麼?”
李易卻道:“你們老闆呢,把他叫出來,他知道我愛喝什麼。”
後來的這服務員道:“我們老闆還沒來店裡,這樣吧,我給幾位先生上幾瓶啤酒。”
李易頭。道:“好,我看看你們店裡的啤酒好不好喝。”
這服務員心道:“啤酒都是啤酒廠做的。只分牌子,不分店,你大爺的,肯定是來這鬧事的。”
這服務員有韓天林撐腰,也不害怕,只不過韓天林平時告訴店員,儘量不要惹事,他這纔沒發作出來。
很快的就上了幾瓶啤酒,卻沒上起子,李易拿起一瓶啤酒,道:“服務員,你叫我用牙開瓶子啊?”
服務員忙拿過瓶起子來,正要給李易打開,李易卻手一擺,道:“算了,我自己開好了。”
服務員滿以爲李易會用牙咬,哪知李易右手忽的一握,只聽嘩啦一聲,這瓶子竟然被李易一下子捏的碎了。
瓶子一碎,裡面的啤酒立刻噴了一地,那服務員的臉上也噴了一大片。
李易把碎瓶子扔在地上,抹了抹手,慢悠悠的道:“你家啤酒瓶子是用紙做的啊?”
那服務員再也忍耐不住,道:“你誰呀你?敢來這鬧事?你活膩了嗎你?”
話音未落,從二樓下來幾個小夥子,其中一個道:“一樓誰鬧事,找收拾吧。”一看就是看場子的。
李易回過身來道:“我呀。”
這幾個人揮着拳頭正要上來,一看李易的臉,卻都立刻停住不動。
原來這幾個人正是韓天林的手下,當初韓天林跟李易斗的時候,這幾個人也在場,李易這張臉他們是肯定不會忘的。
事隔太久,沒想到李易居然找到門上,這幾個人舉着拳頭,咬着牙,卻是一臉的害怕,腳底下半步也不敢動。
李易笑道:“幾位好啊,咱們好久不見了,韓爺呢?在店裡嗎?”
只聽店門口有人道:“誰找我?”
李易一聽正是韓天林的聲音,又拎起一個酒瓶子,慢慢起身,來到韓天林面前。
李易見韓天林比以前反而更胖了,一張臉像十五的月亮掉在油缸裡,一雙小眼睛一看到李易,不由得瞪的圓圓的,嚇的一時說不出話來。臉上的肥肉不住的顫動。
李易拍了拍韓天林的肩,柔聲道:“老韓,咱們又見面了,大家是老朋友了,我來看看你,先前還以爲你收山不幹了,沒想到生意仍然這麼火,不但火,還收起了保護費。”
韓天林似乎想明白了李易今天來的目的,可是他現在腦子又很亂,那個正確的答案在腦子裡盤旋,就是跳不出來,顫聲道:“你,你,你來幹什麼?”
李易道:“你看你,都不會說話了。我今天是爲我一個朋友來的。”
回頭對項家哥倆一招手,道:“來,過來。”
這哥倆一看韓天林見到李易,真的就像老鼠見了貓,這才完全相信李易的本事,不由得心花怒放,起身來到李易的身旁,挺直了腰板。
李易指着兩人道:“老韓,這兩位是我新交的朋友,一直蒙你照顧,雖然每個月都要交給你銀子,那也是應該的,今天我來跟你說一聲,以後他們的錢我替他們交了,你要保護費,就來我的紫色星緣酒吧。我隨時恭候大駕。”
韓天林臉色蒼白,道:“不,我,我可不去,我不去,我不要錢了,我,要,我不,不去。”
李易冷哼一聲,回頭對衆人道:“今天打擾各位朋友吃飯,我很過意不去,我今天來是有一件事要辦。我這兩位朋友一直被家店的老闆收保護費,所以我今天是替朋友討回個公道,可不是來鬧事的,大家千萬別誤會。”
回頭對韓天林道:“老韓,我聽說你得的那些什麼心因性的疾病,現在都好了。”
隨即輕聲道:“你下邊好沒?現在能辦事不?”
韓天林啊的一聲大叫,身子一矮,竟然縮在地上,全身不住的顫抖,道:“病,我,沒我,我不是,我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