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6 不過是圈套

紅頂興奮的道:“你看看,我說對了沒有,果然有罌粟。”

吳楠把袋子口朝下,嘩啦啦倒出一大堆東西來,樣子像是桔子皮,是碎片,看起來倒很像是罌粟殼。

人們立刻叫出聲來,說什麼的都有,記者們也都興奮的對着“證物”一頓猛拍。

高亮臉上顯出得色,對李易道:“李老闆,這一下沒的可說了吧?酒樓先查封,你得跟我們走一趟。”

李易抽出一支菸來,慢慢的敦了敦,點着了,猛深了一口,這才道:“高警官,這是普通的中藥材,因爲我的酒樓要做藥膳,所以我就用這些草果做了調料。”

吳楠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也不大懂技術鑑定,不過因爲工作關係,對這些中藥還是有些認識的,這時拿起來一枚仔細一看,又用力捏了捏,心裡一翻,就知道上了李易的當。

原來草果是中藥材,也是調味品,果實細長,而罌粟果是偏圓的。李易不知用了什麼手法,在這草果裡添加了東西,叫它們變圓,曬乾之後,粗看起來就跟罌粟果一樣。

高亮雖然不懂這些,不過看吳楠的表情就知道了,心說這紅頂真他孃的是廢物,沒想到被李易給玩了。

紅頂顧不上別的,擠過來抓起一把不住的又捏又聞,道:“這,這不是罌粟嗎?”

吳楠心裡有氣,冷冷的道:“不是。”

如果不是因爲紅頂是喬明達的外甥,吳楠真想指着紅頂的腦殼臭罵他一通。這一下連帶自己也跟着丟人,記者們都在現場。這個臺可怎麼下?

記者們的鏡頭對準了吳楠和高亮的臉,一個勁的拍,還是高亮反應快,立刻換上一副表情,對着鏡頭笑道:“看來這一場誤會,根據本區工商部門技術人員的專業鑑定,這些果子是一種調料草果,沒有成癮性。”

高亮只是過來幫忙的。他跟喬明達又扯不上什麼關係,當下一招手,對手下人道:“收隊。”

高亮知道,這種局面下,越早離開越好,否則面對記者們的鏡頭,時間越長就越丟人。

高亮一走。吳楠心裡也慌了,道:“這些東西很好認,就是草果,我看事情已經很明確了,咱們也回去吧。”

吳楠也帶着手下人灰溜溜的走了。

紅頂恨不能把這些草果全變成罌粟,可惜他沒有劉謙的那兩下子。

這時記者們的話筒就快要插到紅頂的胃裡去了。記者們不住的發問:“請問這是怎麼回事?”“我看你的朋友現在不吐了,會不會只是偶然?”“請問你跟一點紅的老闆之間有什麼私人恩怨?”“請問你這次是故意的嗎?”

紅頂惱羞成怒,這時失去了理智,大聲吼道:“都他媽的給老子滾遠點!”忽然回頭指着兩個後廚裡的新來的小徒弟,道:“你們兩個瞎……”說到這意識到話說多了。連忙收聲。

紅頂氣的腦漿子都要炸了,本想拎着菜刀砍李易幾刀。無奈心裡明知,一來砍不着,二來太丟人,真後悔剛纔跟記者們大聲叫喚。

紅頂從小到大頭一次感覺臉上有點發燒,垂着頭,帶着手下擠出人羣走了。

李易和獨龍偷偷的交換了一下眼神,眼中滿是喜色。

記者們忙把鏡頭對準了李易,又問了無數的問題。

李易笑了笑,道:“各位記者朋友,你們的問題太多,我沒法一一回答,總之我只有一句話,我的酒樓,乾淨衛生,菜品檔次極高,酒水保真,服務周到,同時又有姜大師的廚藝表演,希望大家多多來捧場。”

記者們又拍又照又採訪的鼓搗了將近一個小時,這才離開。

酒樓恢復了秩序,李易帶着人上了二樓包間,一關上門就哈哈大笑起來。

這時有人打來電話,正是剛纔採訪李易的那個男記者,這人其實正是金恆。李易跟金恆客氣了兩句,說了不少感謝的話,又要請金恆吃飯,這才掛了電話。

原來這一切都是獨龍出的主意。

獨龍來海州以後,一開始在酒吧幫忙,後來在一點紅酒樓幫忙,這一陣子姜豐年收了不少學徒,說是學徒,有些也只是的打雜幫忙的。

其中有兩個小子背地裡總是鬼鬼崇崇的,獨龍本人就是那種壞水多的人,一看就知道這兩個小子沒安好心。

三天前,紅頂來酒樓鬧事,後來李易跟大家一起想辦法,獨龍便一下子想到了這一點。

當時獨龍道:“我看那兩個小子像是要背地裡搞事,如果猜的沒錯的話,他們可能是紅頂派來的臥底。上次老童不就是因爲被紅頂派了臥底,事情才發的嗎?

看來紅頂是想故技重演,所以我覺得不如將計就計。與其叫那兩個小子暗中使壞,不如咱們合力演一場戲,同時也能增加咱們酒樓的知名度。”

獨龍出的主意就是故意叫那兩個小子以爲酒樓裡藏有罌粟,還故意叫他們看見藏到哪了。

然後他們一定背地裡告訴紅頂,李易把信號接收器沾到了兩人的身上,果然偷聽到了他們給紅頂打電話,這一下立刻明確了這兩人的臥底身份。

同時李易也偷聽到紅頂會把工商和警察找來,把自己趕盡殺絕。

不過這一切既然都是假的,不過是個圈套。等紅頂來搞事的時候,再當着工商和警察的面兒,當着客人們的面兒,叫他們隨便查,結果當然查不出罌粟。

而與此同時,李易又跟金恆暗中約好,叫金恆在適當的時候通知各大媒體來採訪,其實就是相當於變相的給酒樓做了廣告,等晚上各個電視臺和雜誌、報紙都報導了這個消息。一點紅的名氣要是不高起來,那都沒有天理了。

那造了假的草果自然是找了黨天宇幫忙。那兩個臥底並沒有近距離觀察,遠遠的那麼一看,又怎麼能辨別出來?

這個計策,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像童老闆他們就不知道,李易怕他們演戲不像,露出破綻。

而叫那兩個臥底懷疑這場戲,當然就得靠獨龍來演了。獨龍這人壞水多,演這種戲也牛的很,兩個臥底居然沒有看出破綻,還特別相信那櫃子裡藏的就是罌粟果,結果,自然是上了李易的大當。

大家說到這件事,都樂的不行。那兩個臥底當然不能留着,李易叫人把兩人找來,把偷聽來的錄音放給他們聽,這兩人又羞又怕。

不過李易也沒爲難他們,每人給了兩個月的工資,打發他們走了。

這件事過後。酒樓安定了許多,生意卻火的一塌糊塗。

李易一看一間店面不夠,就在附近又盤下兩家店,作爲一點紅二部和三部。

紅頂不知是認輸了,還在暗中想毒計。反正這一段時間他是沒有出來,李易的生意一路攀升。五月底又給大家分了不少的紅利。

李易的生意如大鵬展翅,扶搖直上九千里,着實搶不少家的生意,自然而然的就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萬國居,三樓,一道普能的房門前,劉平安伸手敲門。

“咚咚咚”

“你小子就進來吧,裝什麼假客氣。”屋裡一個略顯沙啞,但霸氣十足的聲音說道。

劉平安一笑,帶着木人血推門進了屋。

門雖然普通,可是門一開,屋裡的豪華氣息立刻撲面而來。

一張歐式轉椅上坐着一個人,這人六十來歲的年紀,不過身上肌肉飽滿,一臉的橫肉,樣子看起來很兇,頭髮只是花白,容貌倒顯的挺年輕的。

看相貌濃眉大眼,鼻大口闊,兩耳朝懷,頭髮似乎也不怎麼打理,一根根立着,嘴邊一圈硬碴碴的鬍鬚,嘴裡有七八顆金牙,顯得既霸氣又土氣。

這人懷裡坐着一個全身赤祼的女孩,看樣子也就是十三四歲,皮膚極白,頭髮是金黃色的,鼻高目深,似乎是俄羅斯人。劉平安看的清楚,這女孩就連下體的陰毛還沒變的濃密,只有稀稀落落的幾根淡黃色的毛。

女孩見有人進來並不害羞,仍然仍由那人摸來摸去的。

劉平安也不客氣,自行坐在一旁,笑道:“任叔好興致,我要是到了你這年紀,怕是玩不動了。”

那姓任的哈哈大笑,拍了拍那女孩的屁股,在她豐乳上咬了一口,咬的那女孩呻吟了一聲。

姓任的向旁邊一指,對那女孩道:“去裡屋等我。”

那女孩像只貓一樣的靈活,從姓任的懷裡跳出來,光着腳進了裡間,反手關上了房門。

劉平安看着那女孩的背景,對姓任的道:“看來海州第一瀟灑的風流人物,還得說是你任有德任大哥了。”

原來這姓任的就是海州四大勢力之首任有德。海州四家勢力,任武劉樸,論資本,任有德居首。

不過這人性情粗野,江湖氣很重,成爲大佬之後也改不了這些習慣和壞脾氣,他不像劉平安這類人那麼斯文,平素最不喜歡那些官樣文章,不喜歡應付那些場面。

所以錢雖然賺越多,卻只顧着享受,關起門來皇帝,不管天下幾分幾。

劉平安自然跟他相識已早,對這些舉動也早已見怪不怪,他知道任有德極好女色,無論是幼齡、熟女還是蘿莉,無論是東方人,還是西方人,他都有興趣,有時候對孕婦也有興趣。

任有德穿着一身極高檔的睡衣,衣釦也不繫,下體仍然高舉,就那麼裸露着。

任有德抽出一支雪茄,將雪茄盒子扔給劉平安,自顧自的點着了,道:“你小子沒事也不來找我,我正在興頭上,你快說,說完了我好辦事。”

劉平安笑道:“不急,要不然我先出去等兩人小時,等任大哥完事了,我再進來。”

任有德扯着脖子哈哈大笑,道:“他媽小王八蛋。你老子我可沒那兩下子,現在老子。不比當年,什麼兩小時,我可辦不到。

他媽的,你老爹現在還好?總躲在家裡當王八,也不出來活動活動,我跟這老鬼東西有很久沒見面了。”

顯然雙方這麼說笑打罵已經習已爲常,劉平安也不以爲忤,笑道:“我爸沒有權力慾。在家裡寫書法澆花,悠然自得,跟任叔你比不了,你這麼精力旺盛,海州在你手裡還要再繁榮五十年。”

任有德把手裡的雪茄往桌上用力一摔,道:“放屁,哼。現在已經不是我一家獨大的時候了,論錢,老子有的是,不過,現在是玩腦子的時候,光有錢不一定守的住錢和地位。時代不同啦。

要是論玩腦子,在海州誰能比的上你老爹那死鬼呢?怎麼樣,陸亭候的事都完全擺平了?”

劉平安嘆了口氣,道:“目前沒有什麼事,不過也不好說。他那個追兇基金聽說就要開啓了,肯定會有很多人找到我頭上來。真是麻煩。”

任有德道:“你小子真的沒幹?我他孃的不信。”

劉平安道:“我真的沒幹。”

任有德道:“你愛幹不幹,都跟我沒關。我他媽最煩你們這幫玩心眼的,沒一個好東西,臉上帶笑,心裡要吃人。

我不一樣,我從孃胎裡生出來,就是這副德性,算命先生說我‘一生笑罵任天高,心平如野容萬事。’

那是說我一輩子不管是什麼江湖地位,都應該是這副德性,笑罵無忌,越是放蕩,就越是天高任我飛。

心裡要什麼事都不裝,不算計,不勾心鬥角,越是這樣,就越能獲得更好的地位。

他媽的,我原來是不信的,什麼算命先生,都是騙人的鬼話,可是這幾十年我打拼着一路走過來,嘿嘿,還真叫算命先生說中了,就是這副死德性,反而有了這麼大的成就。

你說說你老爹,鬼心眼比毛孔都多,又能忍,又能殺,翻臉就斬草除根,失勢就能當孫子,我真他媽的看不起他,一點原則都沒有。”

劉平安也不生氣,笑呵呵的聽着。

任有德罵了半天,忽道:“你小子今天來找我什麼事?說吧。我今天難得回萬國居來看看,生意交給小弟們去辦了,我總回來,會叫小弟們多心的,好像我不放心他們似的。

你快說吧,說完趕緊滾。不過我可告訴你,不好聽的話別跟我說。另外,李易那件事我已經表態了,小魏找過我,她的面子我不能不給,你別來煩我,我不想跟你再說第二遍,聽見沒有?”

劉平安回頭從木人血手裡拿過一個夾子,遞到任有德桌上,道:“我知道魏如煙的本事,她要是說話,誰不得給她點面子,就算不衝她,也得衝邱老爺子。

不過,如果在利益上涉及到了自身,我看事情就不是那麼容易忍的了。”

任有德並沒有接那份文件,道:“你什麼意思,直接說,別吞吞吐吐的,這東西里寫的是什麼?”

劉平安道:“你拆開看看就知道了,這是海州餐飲業的直方分析圖。一點紅開張到現在根本沒多久,可是總的經營額就點到了全海州餐飲業的七個百分點,算算吧,這是多麼大的份額。

任大哥,我的任叔,你的萬國居原來是佔十八個百分點,最多的時候,佔到二十四個百分點,可是現在呢,降到了十六個。

危險哪,按這個勢頭進行下去,嘿,李易還了得?他現在又盤了兩個分店,規模都跟原來的差不多,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任有德臉一下子沉了下來,盯着桌上那份文書看了幾秒鐘,忽然伸手把文書拿了起來,翻開一看,果然是各項數據報告。

任有德快速的翻了幾頁,又把文書摔在了桌上,加快了抽雪茄的速度。

劉平安嘴角抿起一絲笑意,道:“李易的一點紅,其中的海鮮項目佔了四成,畢竟是南方沿海,他的貨便由黃文炳從近海和東南亞引來的。

我一直以爲您的門生候盛明候哥纔是海上霸主,現在看來,黃文炳的生意也已經越做越大了。

雖然因爲祝澤凱的事,黃文炳不想收李易的錢,只要本金就行,不過李易這小子很會收買人心,給祝澤凱的錢不但一分不少,還另加了兩成。

我怕呀,我怕候大哥的金元島要成爲一個廢島,到時候,這天下就有他李易的一杯羹了。”

任有德冷哼一聲,道:“劉平安,你今天找我來,該不會是想拿我當槍,替你收拾李易吧?我姓任的在江湖上混了這幾十年,可不是靠一個勇字就能成事的。”

劉平安哈哈大笑,道:“任叔,你太敏感了,我想做生意跟混江湖一個道理,孤木難支,李易算是個後起之秀,我承認,如果我想對付他,要花好些力氣,不過,哼,如果咱們能聯起手來的話……,你明白我的意思。”

任有德把文件夾向前一推,文件夾啪的一聲跌在地上。任有德道:“我做事向來自作主張,你讓我把眼睛盯向李易,我偏不,他一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沒資格叫我費心,你趕緊滾吧。回去以後,給你那死鬼老爹帶個好,就說我祝他早點死。”

844 他是無辜的560 我有你沒有455 身邊的假人829 背叛了國家025 臉需自己掙340 一石二鳥計162 你喜歡我嗎282 上一輩的愛879 寧可不要命266 亂世出梟雄604 功夫的空虛129 考試要小抄676 官場的勢力297 領導的喜好870 慾望的推動292 比強盜更黑757 小孩子玩意032 霸氣在側漏600 陰險和虛僞769 別叫他跳船562 意見不統一117 蘇綠的背叛728 醜話說在前255 小花的異能218 貪多嚼不爛361 董事長的人635 上下都是敵609 專用的槍械835 我敬你一杯314 找上正主兒538 致命的仁慈158 我得意的笑107 竟然不給臉062 山前必有路645 準備那道菜502 鹿死誰人手719 玩點離間計805 怎麼又跪了379 玩命大頭九439 情況有變動538 致命的仁慈751 又何必玩命465 好酒卻有毒843 誰在搞自己175 孫少的溫柔154 份量還不夠580 怎麼又是你552 發現了秘密061 上天的福音365 寧舍一錠金395 給臉不要臉606 動上手再說443 初吻的感覺214 愁苦的芝士636 出教即叛教053 好漢不易當052 數英雄人物870 慾望的推動154 份量還不夠287 乾柴碰烈火671 還得心藥醫492 點子很狡猾563 微妙的手腳234 人生分水嶺794 塑料的炸彈290 例行的敲詐733 汪蘭的毒蟲227 我是你的人686 逝去的青春296 硬盤的秘聞903 救人的過程070 初遇見蘇綠625 輸人不輸陣737 全把槍放下505 老貓也燒須685 碰上硬點子177 你爲何特別380 開始大兼併789 需要些時間157 高手玩爆竹347 差點就掛了547 爲長生而吃361 董事長的人662 法庭之爭鬥890 父子的內鬥832 還記得我嗎077 哥就不怕你508 遇見老朋友704 身體的本能892 我撲你老母303 吳局長公子738 同坐一條船741 驗血的結果784 朋友的幫助208 假戲竟真做731 兩個蠢女人311 財不可露眼186 原來是妹妹651 骰子作了弊489 太子有妙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