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之前

這兩個老頭子算是每年策劃的主力軍,經常爲大祭的事情爭得你死我活,今年自然也不能免俗。

“城主你別勸,今天我就要罵死這潑皮!”這個白鬍子的老頭鬍鬚一顫一顫的,渾身上下因激動而抖個不停。

“老不死的,去年給你臉了,今年你那屁大點玩意也拿出來玩,怕不是腦子去年主持的時候摔掉了!”旁邊禿頂的老人也毫不留情回懟,話語間盡是對白鬍子的不屑。

“你……我知道的,就是嫉妒我去年想了個不錯的點子,沒辦法,有些人老了腦袋就不靈光了。”白鬍子眯起眼睛,裝高深的摸摸自己的鬍子,話語裡夾槍帶棒。

“好啊,我今天就爲民除害,掐死你這個每年大祭指指點點的傢伙!”禿頂的老人伸手抓住了白色的鬍子,出手快準狠,一看就是多年的慣抓,私底下說不定也沒少練。

“還說我呢!你不也每次在後面對着佈景指手畫腳的!”白鬍子的老人顯然也有所準備,出手就向着胸口奔去。

“老不死的!你鬍子不想要了!”

“死禿驢!別忘了當年你頭上那幾根驢毛誰給你拔了的!!胸口那幾根毛今天也給你揪掉。”

正當兩個老頭在地板上貼身纏鬥,拼着死命想揪掉別人毛的時候,不知誰一聲“財小姐來了!”。

兩個纏鬥的人瞬間停止了爭鬥,全場都靜悄悄的。在場的都是每年參與的人,自然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門外鞋跟的敲擊聲越來越近,兩個老頭從這熟悉的聲音中認出了什麼。慌忙放開對方,起身開始整理衣服。

不知道的以爲結束了一場好戲,但這羣人知道這場戲纔剛剛開始。

現在,大祭的設計團纔算是完全到場,儘管每年都吵的不可開交,但真正拍板定釘的還是這財小姐,財御。

而之前財家主要是財御的母親主持,至於爲什麼換了人,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財家掌握這漁啓城近七成的收益,也是每年大祭的主辦方,決定的事情就連城主也改變不了。

倒不如說城主根本插不進嘴,每次只有等到他們玩完一輪後才能上前問問自己要幹啥。

其實他每年都是坐在一旁當個吉祥物一樣,順便防止意外發生。

“師弟,城主是在加班嗎?”漁啓城內,城主辦公的房間燈火通明,有時還能看到幾個人影在那推推攘攘。

“每年大祭的時候都是這樣,師兄明天見。”

“明天見。”

在回家的點,有人卻藉着夜色悄然出城,奔向遠方。向外不知跋涉了多久,這個人停下了腳步。

“到了?”樹林上,藏在樹冠中的一個黑影幽幽的開口。

“不是說要開會嗎?”來人說完這句,就繼續向前走去。

樹上的人沒再開口,只是再次收好身形。

“業兄,來得挺早啊!”山洞裡,一個臃腫的男人向前想跟來着來一個熱情的擁抱,卻被一把推開。

“免了,趕緊開始吧,我還着急回去。”

“業雙,你面子可真大。”臃腫的男人也不生氣,在一旁皮笑肉不笑的看了看業雙。

“行了,快走吧。”後面趕來的人從兩人中間穿過,這兩個人也急忙跟上。

山外是月色下寧靜的夜晚,山的內部被人鑿空,成爲了臨時的駐地。

伴隨着最後三人的到來,這場會議正式開始。

“距離時間很近了,很快我們就可以回去了。”坐在首席的人率先說話。

“那請問,我們業家會收穫怎樣的成果呢?”業雙率先問道。

“我手下欽靈的位置由你來當。”

欽靈,那不就是就是這的二把手了嗎?

“謝無靈大人。”

“你願意加入我們,應該是我感謝你纔對。”

隔着面紗也能感覺到無靈那讓人如沐春風的笑容。

“接下來,任務已經交代了很多遍了。目前而言,一切都還在計劃之內。”

“諸位有什麼需要上報的嗎?”

“無靈大人,根據探子回報,今年大祭好像有一部分不會在漁啓城內。”

“繼續說。”

“是。就目前收集到的情報,他們會在漁啓城附近的地區安排一定數量的目標,讓他們尋找。”

“這樣我們可能有被發現的風險。”臃腫的男人解釋道。

“沒錯,可能他們也察覺到了什麼,想要試探。”這個人結束了彙報。

“我們距離很遠,但也不能掉以輕心。”被稱作無靈的人摸索着下巴。

“無靈大人,我可以將目標安排的靠近漁啓城。”

“那這就麻煩未來的欽靈大人了。不過時間不允許我們接着聊下去了。”

“屬下明白,就先行告退了。”業雙轉身離開。

等到前面的人傳來業雙已經徹底離開,在場的人氣氛明顯變了,就好像前面不過是一場開幕式。

“夜瑾,你就真打算給他這位置?”臃腫的男人轉瞬間丟掉了肥大的外殼,留下的事一個俊美的男子。眉間緊靠,眼角微微上翹,對着首席的那位流露不滿。

“只是爲了穩住他而已,讓這狐狸把鉤再咬死一點。”夜瑾不屑的說到。

“讓他強行從觀自在境提到天階,還要不引動天劫,哪有那麼好的事。”

“不過那條狐狸也知道。”前面彙報的人再次出言。

“辛近生,沒必要在意,我們給予的東西已經足以讓他跟着我們了。”

“諸位,我們的謀劃其實早就完成了,要做的其實就是等待,不是嗎?”

聽到這話,在場的人或多或少的都露出了笑容。

是啊,大祭之後,在這的一切都會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