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半日,她終於良心發現,把我從那個陰冷的地方弄了出去,我剛想要千恩萬謝她老人家心地善良,她就把我用鏈子鎖上了,手和腳都被鎖住。“婆婆,您這是做什麼啊,晚輩哪裡錯了,您說就是,晚輩改還不行嗎!”我的天啊,我可不想再受她的折磨了。
“你好好享用吧。”她不顧我的哀求與抗議,將鎖鏈的長短調整到她滿意的長度,才嘴角含笑的離開。我寧可沒有從那個陰冷的地方出來,我寧可在低下凍得直跳腳,也不想變成現在的樣子。
兩隻手被鏈子扯在頭兩側,兩條腳上的鏈子的長度讓我只得保持着半蹲的姿勢。我蹲不下去,也站不起來,如果只看下半身,感覺很像讓我練習扎馬步,可是我不想練什麼馬步,我也不想學什麼絕世的武功,我就是消消挺挺的過我的日子。
我身上的衣服半溼不幹,扎馬步讓我的腳都酸痠麻麻,近乎失去了知覺,我低垂着頭,心裡問候了遍蘭若白那個混蛋!如果不是她前世作惡太多,至於讓我借了她的屍之後來承擔她所犯下的錯嗎,好像我的到來就是爲她贖罪一樣!
我即使再忿忿不平,現在也沒有辦法擺脫這些,後悔的藥是沒有買的,這點我相當清楚,所以我不去想如果我之前應該怎麼怎麼樣做就好了。我只知道我應該活下去,她也不過是讓我扎個馬步,至少還沒有皮鞭涼水的伺候我,我應該萬幸了。
我這個時候其實很需要暈過去,這樣就不會知道難受了。也不會覺得頭疼欲裂,整個身子像火燒一樣,我知道自己染了風寒。就連喘出的氣都是熱的,我的呼吸越來越快。想要冰冷地空氣帶走我身上的過多的熱度。
我此刻覺得自己地靈魂都快被身體的熱度燒出體外了,整個人有一種飄飄忽忽,四處亂蕩地感覺。
“你也太過份了!”我迷迷糊糊的聽到了有人在爭吵,是爲了我在爭吵嗎。爲什麼要在我耳邊吵呢,不知道我現在很想睡嗎。
“我怎麼過份了。你難道不知道她是如何對待琉璃的嗎?我也不過只是讓她吃點小苦頭!”是白鶴婆婆在與師傅的聲音,他們兩個人在爭吵,爲什麼提到琉璃,關琉璃什麼事?
“這事你不能怪到她的頭上,她不是若白!”師傅無奈地說,然後嘆了口氣。“你不要爲了包庇你的徒弟犯下錯,就信口開河!”白鶴婆婆冷譏一聲。
“她的確不是若白,若白兩年前就已經不在了?這孩子不過是個借了若白屍身而活着的人,如果不是若白生前作孽太深。這孩子早就應該幸福的生活了。”師傅嘆了口氣,我心裡這個感激啊,師傅就是你瞭解我啊!
“你說的是真的?”白鶴婆婆不相信的問道。我何時騙過你?”師傅語氣低沉的反問道。
“也是。那爲何你現在才說?”白鶴婆婆問道。“還不都是那孩子帶了十罈好酒過來,我這嘴饞。就全都喝了。若不是流雲那孩子送信來,我這會正睡得酣香呢!”師傅有些沒睡飽似地。口裡中有些遺憾!
“你個老酒鬼,終日就知道喝,也不愛惜身子!”白鶴婆婆嘴上雖說是埋怨,但話語裡盡是關心與擔憂。“是,是,是!以後節制些!”師傅低聲認錯。
“你每次不都說要節制,哪次節制了!”白鶴婆婆竟然對師傅動手,師傅唉喲一聲說:“輕點輕點,耳朵扯掉了!”
我在心裡暗笑,這兩個人真像小孩子。
“那你打算把這個孩子怎麼辦?”白鶴婆婆問師傅。“我當年收若白爲徒是因爲應了他的父親,現在既然若白不在了,可是這身子還在,我看這孩子也乖巧的很,如果她有心習武,我自然會傾囊而教!”師傅要將全部地本事都教給我嗎?心裡雖然暗喜,卻也知道自己這心性,怕要辜負他老人家的厚愛了。
“既然這樣,做爲賠禮,我也教她一套逃生之術!”白鶴婆婆地語氣可是一點都聽不出來有歉疚地意思,不過逃生之術對我來講比較有吸引力!
“呵呵,你看家的本領也捨得拿出來”師傅輕聲笑道。“有何不可”白鶴婆婆嗔道。
兩個聲音漸小,小到我即使拼了命地豎起耳朵也聽不清。既然聽不到了,我還是接着睡好了!
我發現哦,我到這裡以後特別容易就暈了,動不動不因不什麼事情便暈倒,當然如果被人那麼折磨也暈不過去的話,那真是鐵人了,我這小塑料體格,也就能做到這地步了。
我也算是因禍得福了,被折磨了兩天,然後在牀上一躺就是十日,風寒很重,還引發肺炎,還好有流雲和玄大美人在,所以上好的藥口用着,我也算是恢復迅速,這如果在平常人家,估計就得翹辮子了!
玄大美人親自爲我診病,我心裡美美的,這大冰山大美人,如果在現代,一準是個搶手貨。
“謝謝玄叔父!”今天我已經不用喝那麼多的苦藥湯子了,而且我也覺得自己已經完全好了。“不用,流雲與我三日後便起程回島。”玄大美人說完,我眉頭一皺,這麼快就要分別了嗎?
我不喜歡分別的場面,讓人心酸。流雲站在玄大美人身後,直直的盯着我。我朝他招了招手,流雲坐到我的牀邊。“流雲,一直以來謝謝你了。”我誠心誠意的向他道謝,不管怎麼樣,即使他曾經騙過我,我都可以理解與原諒。而現在我是感謝他一直陪在我的身邊,沒有讓我覺得自己是孤零零一個飄蕩在這個世界上的異類“我之前做過那些對不住你的事,以後再也不會了。”流雲還在記掛着他設圈套要留住我一事,我搖了搖頭,他對我的好遠遠超出他那點點爲私心做的事,況且誰還沒有私慾,他不過是想要留下我,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