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西元關注左鬱這麼久了,一定是知道狼國傳的寶藏在哪裡的!”六弈兀自驚喜地分析。
其他人聽歐陽源宸一說,果斷沒有異議,整了整身上的氣息,便循着前面留下的標誌一路尋找。整個茶樹巔,熱鬧了不止一點點。
白狼王帶着左鬱和西鴻翎走啊走,突然很不招搖地站在一塊大石頭上對天吼了一聲,聲音不粗不急,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左鬱見它叫完以後就飛快地跑到前面去,高大威猛的身軀看起來威風凜凜。“白狼族和狼國有的淵源一定很深。”
西鴻翎也望向遠處的白色影子,回想道:“是有淵源,不過世代的王室及宗親都沒有見過真正的白狼,只知道狼宮是因它的存在而建成那樣的。”
“呵,也許就是爲了感謝它也不一定。”先別說這是極稀罕的一羣東西,就憑它們是這茶樹巔的守護者,就應該感恩。
西鴻翎正要說話,卻被前面突然出現的嘈雜聲音打斷,臉色淡了起來,“去看看。”
等到兩人走至白狼王停定的地方,眉心都默契緊蹙,眼前被白狼王叫出來的十幾只白狼裡,大部分都有氣無力的,像是被下了藥。
西鴻翎低頭,聞着淡不可聞的味道,心裡一驚,看了眼疑惑地左鬱,說道:“歐陽源宸和戰馬他們都來了。”這藥,就是歐陽源宸那種人弄出來的東西。
白狼王兇狠的眼聞言燒起來了,它本來想探聽一下手下們最近的情況,誰知道一下子進來了這麼多人,而且,有人還帶着不知名武器。
“嗷嗚!”
“嗷嗚……”
一個氣焰高漲的怒吼,一個虛弱的低吼,讓左鬱心裡一緊,她趕忙說:“你們先別衝動,他們是來找我們的,白狼王,請告訴我們那些人在哪兒,好嗎?”
白狼王原想扭頭不理她,但是看在翡色的面子上,不得已冷靜下來,讓身體無礙的狼去找人。
也不怪左鬱心急,西鴻翎看出來這羣狼很排外,雖然時時刻刻都在幫他和左鬱,但是不見得會放過其他人。況且,這個地方帶武器來也沒有用,一切都太神秘,聰明人都知道徒手闖進來纔是最安全的。
“我們也去看看。”
左鬱聽西鴻翎這麼一說,看了眼白狼王,“走吧,我讓兇手向你們道歉。”
它聽罷,嚴肅地轉頭,一個跳躍便先離開了,把左鬱和西鴻翎丟遠,讓人只看到一個小影子。
“它生氣的模樣像個孩子。”西鴻翎溫和道,腳下卻不放鬆跟緊狼王。
左鬱點頭,這樣的性格,是挺可愛的。
兩人跑了好一陣,西鴻翎最後揹着左鬱到了白狼王停下的地方,有了喘息的時間,左鬱好過的多,她看着周圍,卻沒有看見一隻狼。“人呢?”
白狼王瞥她一眼,尾巴搖了搖,又開始走了。
繞過了一片茂盛的林子,在前面顯得寬闊的平地上,但見七八隻狼正在悠閒地守着歐陽源宸幾人,灰色的眼眸看似無害,但野獸的兇狠和殘暴還是幾讓人忌憚。
“紅毛怪,你的藥怎麼不管用了?”六弈看着這些高大的野狼,吞了吞口水。
歐陽源宸似笑非笑地看他一下,脣角的弧度詭異,六弈退後一步,隨便拉一個人擋在自己前面。五棋面無表情,望了眼周圍的狼,雙手握拳,隨時準備繼續惡戰。
“我看,這些傢伙是不會讓我們離開這裡而已。”戰馬擦完兩手臂上的血漬,分析道。他們身上都只是掛彩多些而已,不是什麼致命傷。以一般叢林野獸的攻擊力來看,它們只是在遊戲。
“我們被西元甩開多遠?”被一羣狼堵着,歐陽源宸更關心的是這個。
“一公里。”兵書心裡算着時間,沉聲公佈。
Shit!聽到的人心裡咒罵,也不知道他們惹到這羣傢伙什麼了,半路上本來也沒什麼的,靜悄悄地跟着西元,突然冒出一堆白狼。不想浪費時間,他們只得拿對付藥門的藥香出來,現在呢,白下藥了。
“嗷嗚!”一聲通天叫聲震耳欲聾。
左鬱因那一聲,身體突然沉重,很不舒服。西鴻翎把她納入懷裡,淡淡地看了一眼白狼王,墨眸和豔眼對上,極寒。
白狼王氣勢不輸,但也沒有適才的巔峰威儀,慢慢地走到其它白狼身邊,一雙眼極美地看着所有人。
“咦!”
突然的一聲驚呼讓人從耳鳴中回神,他們先是驚訝這雙眼,而後全部說不出話。西鴻翎擁着左鬱走在狼王身後,表情是一如既往的溫和淡雅。“你們是來送命的?”
“屬下知錯!”翎堂的人一身血痕跪在地上,面上惶恐。
兵書和戰馬也跪着,看見自家殿下安然無恙,盡是激動,哪還會把他的怒氣放在心底。
“何錯之有?”一字一頓,說得緩慢。
沒人敢答話。
左鬱看着西鴻翎這般責怪翎堂和戰馬兵書,心裡不忍,卻沒表現什麼,他的怒自有道理。
白狼們幸災樂禍地看着剛剛和它們廝殺的敵人,眸中的興奮難掩,白狼王靜靜盯着西鴻翎手上的紅白,沒有下令收場。
“把解藥拿出來給它。”左鬱走到歐陽源宸身邊,下巴指着白狼王。
藍眼波光流轉,歐陽源宸當然猜到一些事情的經過,立刻把口袋裡的東西拋到白狼王身邊。白影一躍,狼嘴準確接住,兇狠地看歐陽源宸,嗜血的眸光轉向左鬱,才收斂一下殺意。
五棋六弈察覺左鬱的憔悴更甚,心有擔憂,不過一想總比傷痕累累的好,也就暫時收緊那些心思。
意外進來的人因白狼王看在兩人的面上沒有被爲難,不過它怒氣不消,但也知道留在這兒沒什麼好玩,看了左鬱和西鴻翎,算是打了招呼,它就拿着解藥離開了。
“這……”真是一羣極具靈性的傢伙。其他人心中暗忖,也暗自慶幸。
西鴻翎淡淡地掃了一眼衆人,開口道:“追蹤得如何?”
“西元一行去往樹林的正北方,我們已經派人去接近了。”戰馬起身笑着說。
“正北?”左鬱感覺胸口突然一疼,急忙捂住。
“怎麼了?”
“怎麼樣?”
兩個男人被嚇住,急忙扶着她,左鬱搖頭,給哥哥和西鴻翎一個安慰的笑,示意無礙。“我們也動身吧。”
只是,正北,這和她的疼有什麼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