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才說着,那個娃娃臉一臉興奮地對左鬱大喊道:“來來來,我給你看樣東西。”邊說邊脫開外套,得意地看着五棋,示意他讓座。
三人打開電腦,待看到上面的東西后,五棋惡寒,左鬱卻是一副極爲滿意的神色,讚歎地對他說道:“你對挖掘這種事情,果然一流。”
那畫面上播的,是一個女人和臨玉股東的視頻,從進門到出門,分分秒秒都高清,還別說,六弈弄遠的距離攝像,還挺精彩。
她本來還想自己找找那個人還有什麼污點,這麼一出,要是傳開來,百年世家,左家的臉,不知道還有沒有。不過,她可不會這麼便宜對待,左家,該怎麼玩纔好呢?
左鬱好不容易抽空,擺脫西鴻翎恐怖的黑臉,和五棋六弈再去了一趟莫氏,它現在已經是臨玉的分公司,只是想不到一到大廳,就遇見不該遇的人。
左馨見了左鬱,驚訝一會兒,眼中有一種深意。沒想到她消失了三年,回的這麼快,繼而一臉的鄙夷和不屑,“我當誰這麼大動靜呢,原來是左家的私生女啊。”莫氏已經被吞,左鬱的影響竟然不小,左馨心有不甘地想着。
左鬱臉色一沉,左家總是自以爲是的高貴血統,哼,誰稀罕。本來淡漠的臉,眼中閃過一絲冷厲,看的左馨心下凜然,牙齒不小心一動,咬了舌頭。面上卻沒有變化,嬌俏的臉上看起來滿是不甘。
左鬱看着一直善妒的妹妹越來越猙獰的臉蛋兒,冷笑,“怎麼比得過你?”語氣中的不屑極易讓左馨意會。A市誰不知道左家公主左馨水性楊花,論名聲,左鬱可不敢和她相提並論。
左馨今天來莫氏,就是因爲找那臨玉的股東,現在被她輕易一說,想到自己今天竟然吃了閉門羹,還有什麼好臉,當下一怒:“你這個賤人生的,也沒有什麼好下場!”
六弈和五棋又習慣性站在身後,聽着眼前這個妒婦一嘴難聽的話,怎會忍住,周身的氣息一下變得陰冷,六弈早就特別主動的,在話剛剛一落瞬間,上前使勁打了她一個巴掌。
五棋心中好笑,誰說男人不能打女人?照樣打!
臉上眨眼間辣辣的疼,五個鮮紅的指印大大方方出現在臉上,不一會,紅腫起來。左馨痛苦的捂着臉,從小到大,還沒有人這麼對她過,看着兇手,卻見對方一張粉嫩俊秀的可愛臉蛋,陰狠的眼神,不敢動作,心裡愈卻發不平衡。
擡頭,重新審視兩個男人,風度翩翩的,氣質不凡,哼!還真是勾搭上了好貨色,不過,今天的帳,她是不會罷休的。
左鬱看着她的猙獰,沒有理會她的抽風,左家的人,讓人見到就覺得噁心。暗暗看着六弈,示意他適可而止。
其實左馨的嫉妒從何而來,左鬱是最清楚不過的了。小時候當上了莫家未來的媳婦,現在不小心因爲臨玉又這麼大名氣,一切閃耀起來,是挺神奇的。當初她被選爲莫家未來兒媳,雖然平靜過着日子,卻是在三年前被左家人偷偷逼迫出國,一個人沒錢沒勢在國外,過的什麼日子,她可不會忘。
左鬱走近,冷不丁冒出一句:“這麼兇,你男人就在後面呢。”
左馨來不及思考話的真假,往後看,卻見空無一人,心裡發慌,名包都被嚇着丟了出去。心驚地看着左鬱,她難道知道了?她的男人是不少,現在因爲用美人計籠絡人,一直陪在股東身邊,此時聽到“你男人”,一慌神想到了他。
擡頭看見左鬱,見她只是普通的戲謔,鬆了一口氣,狠毒地盯着她:“賤人!你幹什麼?”對方的神情變化的快,一會兒猙獰一會兒得意的,左鬱不用看就知道她在想什麼,這樣的表情已經看了十幾年了。
倏地,左鬱看左馨不甘地揚起手朝自己打來,冷了起來,她怎麼容忍得了左馨動手?小時候讓他們欺負的習慣,沒有後臺,只得忍了。自己一個人在外,被逼着什麼苦沒有吃過,如今也是有一點身手的。當下接過她的手腕,用力一擰。
左馨神色痛楚,只感覺自己的手在對方手裡,如麻花一樣聲脆,硬是發出幾絲聲響。直到手似乎要斷了,才被放開,手腕早就被青紫覆蓋住。
那手勁對於一個錦衣玉食的人來說,生不如死,左馨看着左鬱的冷厲,心裡像是想到了什麼,痛着毫不客氣地恨聲說道:“哼,你個活不了多久的賤人,遲早和你那個賤母親一樣短命!”不提還好,左鬱一聽她這麼說,不常穿的細根涼鞋狠狠地踩過她的腳,也不管什麼,看着左馨越來越白的臉色,面無表情:“你以爲,我會輕易放過你們左家?”
她母親帶着她好不容易有個歸宿,卻進了一個狼窟,兩人一直受盡豪門的各樣虐待,怎麼也擺脫不了,左馨憑着左樣國的寵愛,暗用爲政的大伯的保鏢來害他們,從小就狠毒,現在她母親的死因,還不明。
她本來以爲聽她母親的遺言不去理會,左家就安分下去,可是現在,怎麼能放過?他左家的底,也不乾淨,因爲這麼一招,她已經有了興趣治治他們的囂張了。
一處優美的郊區,幾幢白色的高級樓房,錯落有致。又安靜,又舒適,綠化不錯,鳥語花香的。只一看,就知道醫療費價值不菲,還據說這裡的都是國內知名的醫生,許多富豪都只選此地,一擲千金。
這左家醫院,可是不簡單的。
六弈手指時不時地摩擦着衣服的白色鈕釦,右手拿着賬單,假裝看着,眼神卻神不知鬼不覺地在周圍徘徊。而後起身走了出去,謹慎看着周圍,沒人注意的角落,跨着樹枝,眨眼間看見樹身一動,就翻上了陽臺。取下鈕釦,放在鎖孔,感應了兩秒,密碼破解,門開了。
入眼處只見檔案室裡放着密密麻麻的文件,雖然算得上井然有序,可是,卻過於多和少不均,一看,就是被人動過了。桌子後邊的安全櫃打開着的,指紋清晰可見,突然,桌腿的一處,一頁文件的角被夾住,被人遺忘了。
不一會兒,一抹白色從門口神不知鬼不覺地出了來,六弈還不忘小心地收集那凌亂的指紋,完工後,在門口,拿着左鬱弄的白色鈕釦,向裡扔了一個打火機,關上門。剛剛悠哉走出二十來步,只聽後面傳來砰的一聲,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