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不光伶牙俐齒,連動作都這麼快,剛纔肯定是她撞我的時候把我鑰匙偷走了。
我又氣又覺得好笑,哭笑不得的看着囡囡,讓她別鬧了趕緊把門給我打開,沒想到囡囡“啪”的一聲把窗戶關上,扭頭就走了。
我在樓下哭天喊地了半天囡囡才放我進去,在放我進門之前還又逼着我認了一邊錯她才肯罷休。
本來這幾天就折騰的挺累的,加上剛纔又被囡囡耍了一頓,進了房間睏意就瞬間襲來,我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倒在牀上睡着了。
“蘇瑞……蘇瑞……”我聽到一個陌生的聲音在不斷地喊我,我強撐着睜開眼睛四周一片漆黑,已經是深夜了,我又四周看了看確定沒有人,我覺得應該是我做夢夢見有人喊我,就打算接着睡了。
忽然我猛地睜開眼睛一下坐了起來,渾身打了一個激靈,我突然想起小張告訴我今晚有人喊我名字,叫我千萬別回頭。
我剛纔四周環顧了一圈到底算不算回頭?
我越想越害怕,連忙把燈打開檢查了一圈,還好房間裡沒什麼異常。
我安慰自己先別亂想,反正以我現在的能力有鬼什麼的也應付的過來,這麼想着,我就又關了燈睡覺了。
我正做着美夢,就覺得屁股一疼,整個人失去了重力重重的摔在地上,睜開眼睛就看到囡囡穿着睡衣,頭髮溼漉漉的,眼睛瞪得溜圓憤怒的看着我。
還沒等我開口問她什麼情況,囡囡揪起我的衣服不由分說,上來就是打了幾個響亮的耳光。
我捂着火辣辣的臉,一臉懵的看着囡囡,憤怒的說道:“你TM有病吧!我招你惹你了!”
囡囡輕蔑的瞪了我一眼,朝我呸了一聲:“自己做了什麼不知道嗎!死變態!”說完又要伸手打我。
我哪能任由她欺凌?我一把抓住囡囡落下的手掌,問她到底怎麼回事,沒想到囡囡居然亮出了爪子,看這個架勢今天不給我打殘她是不能罷休了。
“你打我就打我了,亮爪子是什麼意思?我又怎麼惹你了姑奶奶?我在這睡得好好的你進來就打我,你總得讓我知道是怎麼回事吧?”我委屈的說道。
囡囡冷哼一聲:“我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敢偷窺就要敢承認!偷窺完我還跑回自己房間假裝睡覺?我今天不給你打殘都對不起自己!”她說完又要動手。
我連忙喊停,對着燈發誓說我真的一直在屋子裡睡覺,真的沒出去,是不是家裡進來什麼人囡囡看錯了。
囡囡卻堅決的說就是我偷窺了她,她清清楚楚看到我鬼鬼祟祟的在浴室門外,問我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不是,大姐您冷靜一下,我瘋了嗎偷窺你?我就算偷窺也不可能讓你看到啊!我倆別吵了,趕緊看看店裡是不是進來什麼人了。”說完我鬆開囡囡的胳膊,起身走出房間,囡囡將信將疑的跟在我身後。
檢查了一圈,我也沒發現有什麼異常。
我有些疑惑地問囡囡是不是真的確定看到有人偷窺她洗澡了,囡囡重重的點了點頭,還是一口認定就是我偷窺了她。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和囡囡發毒誓我絕對沒這麼做過。
“這事有點詭異,這樣吧我們先回各自房間休息,都留意點,要是有什麼風吹草動,趕緊通知對方。”我提議道。
囡囡也沒多說話,扭頭回了房間。
我心裡開始沒有底,剛纔爲了讓囡囡別害怕,想先哄囡囡去睡覺才這麼說的。
誰知囡囡剛進房間就尖叫着跑了出來,指着自己的屋子說有人翻過她的衣櫃。
我心裡一緊,趕緊跑到房間裡一看,囡囡的衣櫃裡的衣服都被翻了出來,所有衣服都凌亂的撒在地上,我連忙把囡囡的窗戶打開朝外看,外面一個人也沒有。
囡囡把衣服歸攏起來,皺着眉頭說自己的一件碎花裙子被人偷走了。
我覺得奇怪,難不成景區裡出現採花大盜了?專門偷窺洗澡還偷人衣服。
第二天我起了個早,打算去警局報案,查查昨晚路邊的監控,離得老遠就看到好多人都堵在警局門口,走近一打聽才知道,他們昨晚也丟了衣服,更有甚者丟了內衣內褲,可是奇怪的是衣櫃被翻得那麼亂,這些人一點知覺都沒有,連聲音都沒聽到。
接待我們的是一個五六十歲的老頭,他打着哈欠一臉的漫不經心的聽我們七嘴八舌的說完事情的經過,然後幫我們立了案,找相關部門調出了監控,因爲大家都比較熟悉,老警察也沒講究那麼多,調監控的時候允許大家在一旁一起看。
監控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來,老頭有些不耐煩了,開始不停地快進,我提議把挨着我們店鋪的監控調到凌晨三點左右看看,因爲那時候我正被囡囡當成偷窺狂胖揍,那個採花大盜應該在這一前一後逃跑的。
果然看了幾秒監控,原本空蕩的街上出現了一個人影,那個人從囡囡的窗戶口身手矯健的跳了下來,身上就穿着囡囡的那件碎花裙子。
不過奇怪的是這個人背影看着是一個男性,頭髮也剪的乾淨利落,爲什麼要穿着囡囡的碎花裙,而且走路的姿勢十分妖嬈。
老警察慢悠悠的切換着幾個監控,終於將監控畫面切換到了能看到這個採花大盜正臉的位置,這一看我不禁瞪大了眼睛,後背冒出冷汗。
監控裡那個穿着碎花裙的人,居然長得跟我一模一樣。
老警察看到之後將監控畫面暫停住,他揉了揉眼睛又看了看我,然後又看了看監控。
我心裡暗叫不好,連忙向後撤,在老警察要抓我之前連忙衝出了警局。
慌亂之中,我想起了小張,拿起電話撥通小張的號碼,響了半天那邊才傳來小張慵懶的聲音。
“怎麼?昨晚有人叫你你回頭了?”小張像是瞭如指掌似的。
我嗯了一聲,問他現在該怎麼辦,小張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