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哥左摸摸右敲敲,然後蹲在地上研究了半天,他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似的,讓我過去看看。
我走過去,陳哥讓我也蹲下來,把臉貼近地面,我照做了,只感覺一陣陣風從巖壁的縫隙裡吹到臉上,吹的我渾身起雞皮疙瘩。
“這?”我有點不明白。
“傻小子,這山洞背面是空的纔會有風啊,不然你想想這麼大的一座山,這裡要是實心的怎麼可能有風?而且我剛到這山洞的時候就感覺這是人公開發出來的。”
陳哥邊說邊給我指,說天然形成的山洞不可能巖壁都這麼平整,這絕對是人工開發的。
我雖然明白了陳哥的意思,可是我不知道他爲什麼要那麼興奮,我們倆可是自身難保的人,現在可不是去探險的時候。
陳哥越說越激動:“你說這後面萬一有點什麼寶藏,我們倆不就發財了!
陳哥敲打着巖壁,想要找辦法給他打開。
我拽了下陳哥,勸他還是別去了,我們都不知道後面是什麼,萬一遇到什麼危險呢?現在設備也不全,吃的也都沒有了,再說我們還要等Z來呢,等她來了有機會我們再多帶點人結伴來多好。
可陳哥還是不死心,他說就打開看一眼,如果什麼都沒有或者有危險的話我們就回來。
“弟弟我求你了,如果我們真的找到什麼寶藏,就算Z不來救我們我們也可以拿着個和王總作爲交換條件,我不是貪財,這對我們來說是一個機會。”陳哥可憐巴巴的說道。
我還是覺得不妥,就算用這個交換了,我們在大家心裡還是犯人啊,有什麼意義呢?
“不是,我說你怎麼那麼死板呢?你看我們拿這個換了自由,到時候再出去找自己沒犯罪的證據不就好了?”陳哥恨鐵不成鋼的對我說。
被他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有道理,可能真的是我太不懂得變通了,可是眼前這個陳哥讓我覺得有些陌生,在我眼裡陳哥應該是剛正不阿的人,哪怕他做過錯事可是心裡的正義還是在的,現在怎麼想起這些旁門左道來了?
看我被說服了,陳哥高興極了,拉我回去先把烤好的野兔吃了再去。
“你別擔心,我們去去就回,我們有照明設備,而且你手裡又有一把好匕首,小心點就不會有什麼問題,Z如果來了看到打開的巖壁也肯定會跟着進去的,反正我們進去不會耽誤什麼事情的。”陳哥吃的滿嘴油,臉上露出喜慶的笑容。
我還是覺得彆扭,問陳哥怎麼那麼有信心能打開這個巖壁,這東西肯定不是輕易能打開的,再說他也高興地太早了,裡面是什麼都不一定呢,現在就覺得能找到什麼寶藏了。
陳哥嘖了一聲,說人活着得樂觀點,我們好歹找了個事做,比坐以待斃強。
我也沒反駁他,默默地把野兔吃完和陳哥一起研究那個巖壁。
我們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打開巖壁的辦法,陳哥用盡了渾身解數巖壁也依舊紋絲不動。
我有些累了,自顧自的坐在地上,匕首正好從我的口袋裡滑了下去,卡在巖壁的縫隙裡,我趕緊把匕首撿了起來,撿的一瞬間正好卡在了巖壁上,匕首居然發出了白光,強烈的燒灼感讓我放下那把匕首。
那強光刺得人睜不開眼,我捂着眼睛透過手指的縫隙觀察,只見到巖壁輕輕晃動着,居然慢慢往上升起。
隨着巖壁升到最頂端,匕首的光芒也慢慢暗淡下去,直到最後完全沒了光亮。
陳哥完全看傻了,他抑制不住自己驚訝的情緒,張大了嘴看着我撿起那把匕首。
我也覺得十分詫異,這匕首居然還有這個功能?又一件解釋不清的事在這匕首上發生了。
陳哥走過來像看着一個神器似的看着我手裡的匕首:“兄弟,你這到底是什麼寶貝啊,這麼神!”
我把匕首上的灰擦了擦,也一臉不解的看着陳哥回答說真的不知道,這匕首是我親戚給我的。
陳哥也沒心情繼續追問,畢竟巖壁終於打開了,他的寶藏夢已經成功了一半了。
他迫不及待的拿手電筒照亮了裡面,可是裡面什麼都沒有,只是一條延伸的不見底的洞穴。
“走吧。”陳哥朝我揮揮手,打頭走了進去。
匕首在黑暗中依舊閃着寒光,我摸了摸它把它放在口袋裡收好。
我和陳哥越往裡面走越覺得冷,可是前方卻漸漸有了光亮,陳哥有些激動,不停的說:“你看吧,我就說這巖壁後面不一般!”
雖然我不贊同來這裡,可是看到前面有了光亮還是覺得有些新奇,不由得和陳哥一起加快了腳步。
接近那光亮我才發現那是一盞盞煤油燈發出的光,我們又朝前走,前方變得開闊,是一個差不多能放五輛麪包車車庫大的方形洞室,巖壁上刻滿了我和陳哥看不懂的文字,還有一些畫,畫上是一個穿紅色衣服的女人的。
我仔細看着那些文字和畫,不由得心裡一緊,這壁畫上的女人怎麼看怎麼像Z,這未免有些不可思議。
“快看,我們頭上有東西!”陳哥激動地都要吼出來了,他指着洞頂說道。
我擡起頭,看到上面用鐵鏈懸掛着一個方形的東西,因爲洞頂比較高,上面沒有燈看不清是什麼,好像是什麼玻璃製品。
陳哥催促我想辦法吧那個東西弄下來,我們找了一圈也沒發現機關。
我看着牆上的字發呆,雖然我不認識這些字,可是總覺得眼熟。
突然一串文字出現在我大腦裡,我拿起匕首,匕首的柄上也刻着一些我看不懂的文字。
我對照着匕首挨個在巖壁上尋找着,這些文字居然真的都在上面。
我試着摸了其中一個巖壁上的文字,那個文字向下塌了一下又馬上彈了回來。
我覺得有戲,連忙按照匕首上的順序按動那些文字,終於在按到最後一個文字的時候,洞頂傳來了動靜。
陳哥激動地不得了,一直誇我厲害,我對我手裡的匕首更加不解了,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如果能聯繫上三叔就好了,這個疑問快要把我憋死了。
隨着機械運轉的聲音慢慢停止,那個方形的東西也穩穩地落在地上。
它被一塊紅色的絨布照着,靜靜地臥在地上,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這個東西落下來之後我總覺得四周更冷了。
陳哥迫不及待的跑過去把那塊布掀了起來,這一掀陳哥直接慘叫了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那塊絨布也被他扔的老遠。
“這是……這布上……”陳哥疼的不行,我這才發現他的手居然已經被腐蝕的只剩下白骨,而且並沒有要停下的意思,正朝着他的手腕腐蝕着。
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拿起匕首割傷自己,讓血流到陳哥的手上。
我急得滿頭是汗,也不知道我的血還有沒有用,就算有用治癒的速度能不能趕上腐蝕的速度也不知道,之前被那個女鬼陷害之後我的恢復能力就再次變弱了,我被這些工作人員毆打的傷花了兩天時間才完全痊癒。
不過明顯是我多慮了,我的血滴在陳哥的傷口上,沒一會那腐蝕就停止了,開始慢慢長出新肉來。
陳哥看着我像看着一個怪物:“兄弟,你是不是有很多事情瞞着我呢?這也太神奇了吧!”
我岔開話題,告訴陳哥他的手好了,然後提醒他不要貿然行動,陳哥吃了虧也長了記性。
等陳哥的手完全恢復了,我們纔有心思去看那個方形的東西,陳哥看完之後又發出了驚恐的吼聲。
而我也嚇得渾身發抖,那是一個透明的水晶棺材,裡面還躺着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