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告訴我,張全是他弟弟的名字,而他叫張風。
當年他也是百般不想繼承家裡驅鬼的重任,可是無奈自己的弟弟也沒這個興趣,小張兄弟倆的感情很好,作爲哥哥張風只好犧牲了自己,成全弟弟。
本以爲弟弟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有一個快樂的人生,可這一切都在幾年前毀了。
“那個導演,玷污了劇組的一個女生,活活把那女生玩弄致死,那女生就變成厲鬼總是在劇組作祟,結果我可憐的弟弟他成了無辜的受害者……”張風說到這嗚嗚的哭了起來。
他說他聽到弟弟出事的消息的時候很震驚,連夜從老家趕到劇組拍攝的地方,想要把弟弟的遺體接回去。
可是到了劇組他傻眼了,弟弟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劇組含糊其辭,說什麼張全外出拍攝的時候從山崖掉下去了,屍體他們在找了還沒找到。
張風慌了神,想要聯繫警方搜救,萬一自己的弟弟還有一線生機呢,可劇組知道後萬般阻撓,見張風執意要聯繫警方後居然開始威脅他,如果他敢報警讓這件事泄露出去,他們張家的日子不會好過。
張風哪是怕威脅的人,和劇組吵了起來,可劇組很快就拿出一些照片給張風看,那些照片居然是張風父母以及親戚日常被偷拍的照片。
“他們對我所有親戚的活動範圍瞭如指掌,這才威脅住了我,混賬!”張風咬牙切齒的說道。
想到自己的親人被人跟蹤,置身在危險中,張風就嚇得渾身發抖。
劇組見恐嚇住了他,拿出一箱子錢想把這件事擺平了,張風沒有拿錢,也答應劇組這件事絕對不外傳,他決定自己去找弟弟的下落。
因爲劇組不肯提供任何線索,張風沒有頭緒,就一直躲在劇組當時拍攝的地方附近,可等了好幾天也沒找到一點線索,張風知道這麼多天過去了,自己的弟弟凶多吉少,但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落葉總是要歸根的,他不能讓弟弟橫屍野外,成爲孤魂野鬼。
張風曾試圖用通靈術聯繫弟弟的靈魂,可是毫無音訊。
終於在一天晚上,張風見到那女鬼來劇組裡抓人,張風一路跟蹤那女鬼還和女鬼進行了一番搏鬥,女鬼的功力也很強,兩方不相上下,最後還是女鬼先開了口。
女鬼說他長得像她前幾天殺得一個人,她問張風是否和那個男人有關係。
很明顯,女鬼說的人就是張風的弟弟張全,他和張全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得知是女鬼殺了自己的弟弟之後,張風更加憤怒的想要收了這個女鬼,可雙方一直難分上下,誰也沒得了便宜,打的筋疲力盡。
女鬼也不想繼續糾纏下去,就和張風道了歉,把自己的苦衷說了出來,企圖和張風合作。
本就是驅鬼師傅的張風自然不肯,更何況她曾經要了自己弟弟的命。
女鬼信誓旦旦的和張風保證,如果他肯合作,她有辦法讓張全活過來。
讓弟弟活過來這個條件讓張風心動,他耐心地聽女鬼說完她的辦法。
女鬼知道有兩塊神石,當黑白石都集齊後便可逆轉時間,她可以幫張風找這兩塊石頭的下落,而張風要答應女鬼不再糾纏她。
鬼的話是不可信的,可是張風還是選擇了相信,因爲他實在迫切的想要自己的弟弟能夠活過來。
他和女鬼達成了共識,最後在女鬼的指引下他找到了弟弟已經腐爛的不像樣的屍體,給他帶回了老家。
我皺着眉頭聽張風說完,我向他解釋,女鬼並不是被導演害死的,張風聽了又開始嘲笑我。
“你知道嗎,我能和鬼魂通靈,看到這些鬼生前最後的畫面,我清清楚楚看到導演對女鬼做的事情,你真的是天真,真的是蠢,導演說什麼你都信,在你心裡誰都是好人是嗎?”
張風的話讓我心臟像是被人猛烈的擊打了一下,難道我又一次錯信了壞人?導演真的做過那種事?
不過想想也不覺得奇怪,陳哥不就是一個例子,導演可是能做出奪**子,破壞人家家庭這種事情的人,而且看導演拿着心魔匕首的樣子,內心一定是無比貪婪的人。
“我不管是不是導演做的,我想問你導演到底去哪了。”我問道。
“我怎麼知道?導演死不死的和我無關,好了別廢話了,我給你解釋過了,也該送你上路了,我還要去找另一塊石頭呢。”張風陰險的笑着。
“我知道你驅鬼的能力很強,可是你打不過我的。”我握緊拳頭,另一隻手拿出匕首毫不畏懼的看着張風。
如果是以前我肯定幾下就被張風給打死了,可是現在我的身體裡有雪蛇,連那個女屍都怕我,面對張風我並不畏懼。
張風卻不緊不慢的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瓶子,他拿出藏在腰間的刀,把液體塗在刀刃上。
還沒等我反應,他直接拿着刀砍向我。
我迅速的閃躲開了,可還是被劃破了一點皮,被劃破的地方滋滋的冒着白煙,居然沒有癒合上。
我想起那天在村子的密道里,三叔被囚禁的時候周圍撒的那些液體,張風手裡的應該就是那東西。
“你從哪得來的?你怎麼會知道?”我捂着傷口問道。
“你猜啊!”張風不給我喘息的機會,衝上來照着我的頭直直的砍了下來,要不是我反應快用匕首擋住,我現在已經被劈成兩半了。
我吃力的把張風的刀打到一邊,咬着牙看着他。
我和張風打了幾個回合,張鳳的功夫要在我之上,要不是我得到了雪蛇的力量,恐怕早已經身首異處了。
我的身上被劃破了幾十個大大小小的傷口,久久無法癒合,雖然傷口不深可每一個傷口都讓我感受到鑽心的疼。
“其實我不懂,爲什麼要殺了我?我沒有得罪你,我還幫過你。”我氣喘吁吁地說道,這的確是我的疑問,問這個問題我也是想要暫時的休息一下,我真的要扛不住了。
張風冷漠的看着我:“知道這件事的人都要死,我不想有絆腳石,我只想張全能夠順順利利的復活,你的善良就留着吧,到時候讓閻王爺念在你善良的份上給你投份好胎。”
他說完再次氣勢洶洶的殺上來,我強作鎮定想要迎戰,張風和我之間卻突然竄過來一個人,那個人背對着我,他平靜的看着來勢洶洶的張風,朝張風舉起了手,硬是用手擋住了張風劈下來的刀。
張風驚訝的看着眼前的這個人,收回刀又砍了一下,可那個人還是穩穩地用手指給擋了下來,隨後那個人握住張鳳的刀,直接奪過那把刀,輕輕一捏,刀成了碎片,稀里嘩啦的掉了一地。
“你……你是誰?”估計張風沒見過這麼強大的對手,嚇得已經口齒不伶俐了,他驚恐地朝後退了幾步。
“是我啊,哥哥,快來救我!”那個人擺出一副痛苦的向張風求救的樣子。
張風卻根本不信,他看着那個人:“你到底是誰?爲什麼會變臉?”
張風的話讓我想到一個人,此刻背對着我的難道就是他?是那個戴着面具的人?
如果是平時我一定衝上去看個究竟,可現在我的身上實在太疼了,寸步難行,我只能靠在牆壁上大口的喘氣緩解疼痛。
“你啊你啊,不是對自己的弟弟夜思日想的,怎麼見到了一點也不激動啊,算了,你是個非常無趣的人,不跟你玩了,不跟你玩啦,把石頭交出來,那不是屬於你的東西。”那個人開口說道,他現在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怪異,每說一個字都像是不同性別不同年齡的人發出的聲音拼在一起的,讓我更加肯定他就是那個戴着面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