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言剛剛出洗手間,就被他拉着走到安全出口的樓梯拐角,智言不敢看他,
“這就是你的愛人?”智言不語,“他愛你嗎?他肯爲你死嗎,我肯!”張巖吼了一聲,走廊裡有回聲,他看了一下樓上,沒有人過來,“爲什麼走?”
“我和你不合適?”
“睡過了,說不合適?”智言不想提那個晚上,“你和他合適嗎?孩子也不是他的,爲什麼他合適,我不行?”
“那晚你受了傷,我不能拒絕你。”
張巖聽了哭笑不得,“那爲了你我是不是應該殘了,這樣你就不走了?”
“張巖,我——”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他這樣的人應該不會有什麼情感,怎麼偏偏糾纏她不放。“你不缺女人,何必是我。”
張巖點點頭,不錯,這麼多年,想要什麼女人都能得到,唯獨鍾情這個女人,是什麼原因自己都搞不清楚,難道是因爲戰林濤對她情有獨鍾,覺得他得不到的女人才是最好的嗎?
那晚得到她以後,每每抱着別的女人,看着別的女人在自己面前寬衣解帶,都會想到她脫下T恤纏在自己受傷的手上,穿着內衣開車的樣子,壓在別的女人身上,都會想到她那晚看自己的眼神,那種矛盾的,驚恐的,卻也是充滿壓抑的慾望的眼神。
“我是不缺女人,你也從來沒缺過男人。”智言戰慄的看着他,“和我好吧。”
“我不能。”
“你能,曾經你能,以後你也能。”
說完便將她推到牆邊,強迫着吻了她,手順着她的裙邊撫着她的大腿,智言用盡力氣推他,最後咬住了他的嘴脣。張巖憤怒了,鬆開她擡起手,智言別過臉,他卻收回手。打她,打過,疼痛折磨他的時候,看着她掃掉毒品,對她下過狠手,但他也爲那巴掌後悔,要他再打她,還真下不去手,摸着自己被咬破的嘴脣,按住她的肩膀,用帶血的手指着她,
“智言,你甭想好好過日子,有我呢,我看着你。”
智言擺脫他,向樓上跑去。
小北剛剛走出洗手間,看見智言,忙拉住她,
“言姐,”
智言慌慌張張的,被她拉住嚇了一跳,“小北?!”
“言姐,你和哥來的吧?”
智言點點頭,“你怎麼在這兒?”
“我認識了個男人,他帶我來的。”她看到智言後背蹭上的塵土,“你幹嘛去了,裙子都髒了。”她用手掃着塵土,
“哦,剛剛衛生間蹭到的吧。”智言忙解釋,“見蔣軍了嗎?”
“我不敢跟
他說話,他說了不想見到我,我也不想見他。”小北想着蔣軍當時惡狠狠的眼神和脫口而出的話,不禁打了個冷戰。
“沒事兒,我帶你去,他見到你一定會很高興的。”智言拉她,她縮回手,
“不了,言姐,我先回家啊,這裡不適合我呆,回頭給你打電話吧。”
小北已經看見了蔣軍,他正在門口看着這裡,她慌忙扭身離開,智言看着她的背影,回頭向會場走去,看見蔣軍在等自己,忙快走了兩步,蔣軍拉住她的手,往懷裡抱了抱,親親她的額角,
“這麼慢。”
“看見小北了。”
蔣軍拉她向裡面走,“我也看見了,和她有什麼好說的,浪費時間。”
智言詫異的看着他,“喂,好歹以前也是你女朋友,幹嘛那樣說。”
“在我心裡,除了你,就沒有別的女人,我媽除外。”
智言無奈的笑了,“哥,你都三十多歲的人了,怎麼像小孩子。”
“在你面前,我寧可當小孩子,比當哥強。”
智言嘟着嘴,“你當小孩子,我不是要當小小孩兒,你才能寵着我。”
蔣軍笑了,沒在意會場那麼多人的目光,吻住她的嘴脣。智言忙閃開,擡頭無意間看見張巖,懾人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感覺後背發毛,不敢再看他。
“剛剛那女的是誰?”
小北愣了一下,看着張巖這樣盯着自己,有點害怕,縮在沙發裡不敢看他,
“你怎麼會認識?”他剛剛看見她們在會場外說話,很熟悉的樣子,“說話啊,你認識她嗎?”
小北忙點點頭,“她叫智言,是我以前男朋友的妹妹,”一想到已經不是妹妹了,忙又改口,“不是妹妹,是女朋友。”
“誰?”張巖想到蔣軍,“蔣軍?!”
小北再次點點頭,“是,蔣軍是我以前男朋友。”她以爲他在吃醋,在氣他沒有告訴他真名,沒有說過她和蔣軍之前的關係,害他在戰林濤面前難堪。
張巖點了支菸,然後摟住小北,“爲什麼不早告訴我?”小北見他眼神柔和了,才鬆了口氣。
“我沒以爲你認識他們,再說不想提他了,想起他就害怕。”
“爲什麼?他打你了?告訴我,我找人給你出氣。”
“嗯,別,他也不是什麼好人,心狠手辣的,弄死過人。”
張巖愣了一下,他盯着小北的眼睛,她不像撒謊,這種沒腦子的女孩兒,哄兩下什麼都說,也不會對他說謊。他親了一下她的臉頰,把她壓倒在沙發上,撩着
她額前的碎髮,
“他能有我狠,他敢嗎?”
小北看着張巖的眼睛,已經沉浸在他的愛撫當中,想到蔣軍,一下又沒了那種感覺,忙埋下頭,
“他爲了言姐什麼都敢,當年他找我,也是當她的替身,後來言姐要結婚了,那男的遇到車禍死了,我聽他說過,是他找人做的。”
張巖坐了起來,拿起剛剛還沒抽完的煙,狠狠吸了兩口,“那女的不是愛他嗎,還爲他自殺過,怎麼要嫁別人。”
“你看見她的傷疤了?”小北也做起來,靠在他身邊,“那是她男人死的時候割的,爲了孩子才活下去。”
“原來蔣軍不是你的愛人。”他不禁脫口而出,
“不是,當然不是,你纔是。”小北以爲說她,忙抱住他,“張哥,我愛的人是你。”
菸蒂按熄在菸缸,看了一眼身邊的小北,“好姑娘,哥得謝謝你,好好疼你。”順勢把小北壓到身下,吻住了她。
蔣軍掏出一個黃金手鐲給智言套在手上,
“什麼?”智言看着鐲子,“幹嘛送我這個?”
“經文手鐲,帶你左手上,不許摘下來。”
智言轉動着手鐲,扁扁的黃金圈上滿是鏤空的符號,和自己的手腕大小很合適,五釐米的寬度,很好的蓋住傷疤。她明白蔣軍的意思,他是想蓋住那條難看的疤痕,也想讓她不要總是想起江恆。
“帶着這個也太誇張了吧,別人更想看我的手腕,你知道嗎?”
“你是蔣太太了,誰還敢扒着你的手腕看東西。”他拉她躺在牀上,滿是經文的手鐲,救贖我惡魔般的靈魂吧。
智言抱着他看着手鐲,漂亮的手鐲,精緻的手鐲,拴着我的手鐲。
“謝謝你。”
蔣軍撫着她的肩膀,深深吸了口氣,“還有三個月,你要不要當真正的蔣太太?”
智言向他懷裡靠了靠,“可能吧。”
雲默已經能探到門把手自己開門了,他推門走進來,看着他們那麼舒服的倒在牀上,也爬了上來,重重的壓在蔣軍身上,
“舅舅,你想不想跟我玩兒。”
蔣軍抱起他,“是你想和舅舅玩兒吧,那舅舅和你玩兒。”他把孩子扔到牀上,咯吱起雲默,雲默笑的求饒,拼命向智言這裡跑,蔣軍圍着牀抓他,逗得他很開心。
智父在門口看着他們,眼睛裡竟泛着淚水,小言,你折騰了十年了,爸爸第一眼看中的人,最後還是你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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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