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顥然還好嗎,你怎麼不照顧我們的寶寶。
手機又響了,看了一眼,還是蔣軍的,索性關了鈴聲,看着閃動的屏幕,何必那麼執着,智言不會接你的電話。
這次屏幕一直閃動着,她坐直了身體,拿過手機,10個未接電話,難道顥然……不敢想,手機握在胸前,看向那個窗口,蔣軍不在那兒,再看別墅的大門,手機滑落到腿上,顫抖的擰着車鑰匙,慌亂的打着車。
蔣軍渾身都溼透了,站在大門口看着那輛車,從七點多一直到這個時候還沒走,車子的雨刮器一直開着,才引起他的注意,撥給智言的電話,那部車子裡的一個東西也會閃,試了幾次,才恍然,快速的跑下樓,連雨傘都沒拿,直接衝到門口,他們之間只隔着那條馬路,看不清車裡的人影,他就一直站在雨裡,一直等着她看見他。
車子啓動了,他等不下去了,快步穿過馬路,車子慌亂的掛了個倒檔,竟然向巷子深處倒去,他站在巷口,終於看清了她的面貌,車燈晃着他,他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智言趴在方向盤上哭泣,怎麼辦,近在咫尺的愛人,可我不能再讓你受傷。時間一分一秒的過着,看着執着的蔣軍,瓢潑大雨中一動不動,心裡再也無法忍受,打開車門下了車。
頃刻之間,滂沱的大雨已經將她渾身上下溼了個透徹,雨水很冷,渾身打着冷戰,雨水也很大,打得眼睛也幾乎睜不開,向他走了兩步,他也挪動他的腳步,由慢變快,一眨眼衝到她面前,摟進懷裡,不由分說的吻住她,顧忌在這一吻中化成了深深的思念,久違的胸口的溫度,久違的柔軟的脣,久違的愛人。
沒有任何語言,只有緊緊的擁抱和吻,還有那眼角滾燙的液體,這些已經足夠了。
打開車門坐進車裡,依舊是難捨難分,那樣的熱情,這個時候只有讓對方融入自己的身體裡,才能化開長久的思念和愛戀。大手穿過裙底撫摸着她的肌膚,她也激動的迴應着,他們需要對方,分別許久,讓他們更加肯定這感覺。細微的車震,雨聲夾雜着微微的嬌喘,那力氣揉得她就要碎在他懷裡,融化在他的熱情裡。
摟着她的肩膀,撥弄着她溼漉漉的頭髮,不禁摟得
更緊,她柔軟的手指在扣他襯衫的扣子,握住那隻手,穿過襯衫,放到自己胸口,感受那份狂熱與心跳,依舊是沒有任何語言,再次含吻住她的嘴脣,又將力量壓在她身上。
車燈晃過來,刺得他們幾乎睜不開眼,看着對面的車,智言一個寒噤,想要坐正身體,蔣軍卻摟緊她,緊握她的手,直視戰林濤。
他氣急敗壞了,車子嗡嗡的低吼,隨後一腳油門,猛的衝了過來,蔣軍的嘴角卻是溫柔的笑意,看看身邊的智言,將她的頭摟進自己胸口,尖銳的剎車聲,卻還是猛的一個碰撞,智言在蔣軍懷裡感受到那個撞擊,脣角咬破了,流出了鮮血,蔣軍心疼的用手指抹着那抹鮮紅,四目相對,那是深深的愛戀和無悔。
“別怕,有我在。”
在聽到那句話後,智言似乎也聽見了自己心碎的咔嚓聲。
戰林濤蹙着眉頭看着他們,他們的眼睛裡竟然都沒有他,他的眼前竟然也模糊了,自嘲一笑,仰頭控幹淚水,許久,嘴角突然一個弧度,車子再次啓動,猛的踩下油門,車子被頂着向後退去,在離牆壁僅僅幾十公分的時候,突然停下,然後是遠去的車燈。
智言,再讓你放肆一回,算是和他告別吧。
她的肩頭微微顫抖,抽泣聲慢慢大了起來。
“我明天要去紐約了。”沙啞的聲音,
他的手力更大,“噓——”揉揉她的肩頭,“不要走。”
想要搖頭,卻偏偏是拼命的點頭。拉着她走下車,徑直走進別墅。
戰松濤似乎明白了他們發生了什麼,深深吸了口氣,打着車子,向戰林濤的別墅駛去。
穿着浴袍走出臥室,冷漠的看了他一眼,走到吧檯拿出一瓶酒,拿過兩個杯子,倒了兩杯,靠進沙發喝起來。
戰松濤也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不用陪菲兒?”
放下酒杯,也靠在沙發裡,“哥,智言——”
“叫嫂子。”
微微嘆了口氣,“他們還沒離婚。”
酒瓶重重的墩在茶几上,“想說什麼趕緊說,說完早點回去。”
“哥,我認識她十二年了,她不會愛你,留她在身邊,你
們都——”
話還沒說完,茶几上的杯子和酒瓶都飛了出去,清脆的玻璃碎裂的聲音,戰林濤站起身,徑直向臥室走去,戰松濤看着他的背影,自己的哥哥,不是不瞭解,想要的東西,即便不愛,也要得到。
無奈的站起身,想着自己剛剛看到的一幕,誰能幫他們呢,除了他們自己。
浴室裡激烈的糾纏着,看着蔣軍的眼神,讓智言有一刻回到了那個從前的蔣軍的懷抱的錯覺,那種不斷的索取和霸氣,好像他。
緊緊抱着他,“哥,”沙啞的嗓音,“我愛你。”
淚水伴着溫暖的水滑落而下,蔣軍看着絕美的她,狠狠吻住她的嘴脣,
“老婆,不要離開我。”那分明是蔣軍,愛了十二年的蔣軍。
多想留下,可是隻有今夜吧,戰林濤會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和他道別,但只是今夜。
被他吸乾力氣,酥軟的扶着他的肩頭,悽美的微笑,這一刻就是永恆,心被他掏走了,即便離別,不遺憾……
剛剛七點,抱着顥然剛剛下樓,便看見戰林濤的司機等在那裡,微微一個躬身,“智小姐,戰總讓我來接您。”
輕輕嘆了口氣,“等我吃個早餐。”
司機點點頭,走出客廳,蔣軍才領着雲默下來,走到她身邊,親吻她的臉頰,又親親顥然。
沒有告訴他外面有人等自己,興奮的和家人吃着早點。雲默吃了兩口,便拎起書包上學去了,蔣軍看着平靜的愛人,知道她還是選擇離開,心裡刀剜一樣的疼。
“你們到底是什麼交易?”
手中的羹匙碰到了碗壁,清脆的響聲,幾乎嚇得她自己都一哆嗦。
“你病的時候,他幫我運作興業,我答應嫁給他。”她無法告訴他,是爲了保住那個秘密,那個會讓他失去自由的秘密。
“你愛他嗎?”
沉默了,“以爲你不會醒過來,我無法一個人撐起這個家,但是他愛我,願意爲我做這些事。”
放下手中的食物,抱起顥然,向樓上走去。喝着最後一口牛奶,然後走出了別墅。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