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第 55 章

万俟焯到了此時,自是明白自身處境,解夏這麼說可以說是給他臺階下。表情嚴肅地點了點頭,把懷中的凌意雲往我身上一堆,道:“在下在客棧等二位三日,先行別過。”說完,縱身飛走。

凌意雲可比解夏要高大不少,解夏有功夫在身扶着她雖然說不上費勁兒,但是行式上非常難看,凌意雲的腳幾乎是拖在地上的。林默然笑了一下,突然擡手叭叭拍了兩掌,解夏一愣,剛想問,就見萬輕從一邊的樹上輕輕躍出,拱手,道:“主子。”

萬輕?!解夏看着一身勁裝的萬輕完全呆住,他到底什麼時候來的?看,看到了什麼?想到自己剛纔就在離樹不遠的地方與林默然OOXX,解夏拖着凌意雲站在原地就不知該如何反應了。

“輕兒,你把那白衣女子送回客棧看好。我與小夏隨後即回。”林默然倒是一付無所謂的態度,指了指解夏手中的凌意雲,道。

萬輕頭也沒擡,道了聲“是”,上前接過凌意雲,快速離開。

看解夏還呆着不動,林默然過去用扇子敲了解夏的頭一記,笑道:“想什麼呢?半天不反應。”

“那個,那個……”解夏結結巴巴,看着林默然,道:“萬輕,萬輕他……”斷斷續續半天也沒說到重點上去。

林默然表情一肅,道:“萬輕怎麼啦?”

解夏臉一紅,終於把話說出來:“他,他有沒有看到我們剛纔,呃……那個啊?”

聽了解夏的話,林默然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來,道:“看到了又如何?沒看到又如何?難道小夏一個女子還害羞不成?”

解夏撇了林默然一眼,知道跟這個厚臉皮男人說不通。甩甩手,道:“我是怕你春光外泄!哼!走吧。”說完,率先一個梯雲縱,飛出丈遠,就聽到身後林默然還在嘿嘿笑。真是可恨。

喜來客棧。解夏的屋子裡燈火通明。凌意雲丟在一邊,還昏迷着。林默然不在,一回來就找上萬輕出了門。解夏一個人坐在桌前,一桌子全是凌意雲的東西,那些道具個個都讓解夏驚歎,設計得太巧妙了,這虞淺允對男人的身體真是太瞭解了~。解夏一邊研究,一邊心裡癢癢,越來越想見到虞淺允。果不出其然,《房事筆記》裡全記的是些提高性生活樂趣的技巧,□□也在其中。從配方上看,確實非常精到,提興又不傷身,要是擱在現代,那就是加強版的偉哥啊。

看完這些,解夏的注意力又重新回到凌意雲的身上。這個凌意雲才幾年沒見,真的變了許多,難怪自己幾乎都不敢認她了。解夏上下仔細地打量了一番。眉眼還是廟裡初見時的樣子,但身量瘦了不少,眉宇間也有些倦色,昏迷中還微微皺着眉,與初見時的那種年輕人特有的朝氣完全不同,有種陰沉的,腐朽的氣質改變了凌意雲,纔會給人以面目全非的感受。

翻開她的手指,淡淡的藍色。解夏愣住。笑藍只有中毒之後纔會膚色變成藍綠色,這凌意雲明明是施毒者,爲何手指會變成藍色?而且如果真中了毒應該一身都變色纔對,爲何獨獨手指變色呢?如果不是中毒,那……是怎麼回事呢?

納悶之下,又回到桌前,一件一件地查看那幾瓶藥。解夏的藥學並算不得精,只是知道的東西比較偏門罷了。打開瓶,又不敢聞,只能摒息目視,就解夏對笑藍的瞭解,這幾瓶裡雖然不知道裝的什麼藥,但絕沒有笑藍。

解夏放下藥瓶呆在原地。難道自己與万俟焯這一番折騰竟然抓錯了人?殺人與奸人的,竟然是兩個人不成?那麼,那個殺人的人到底是誰?會一直跟在這凌意雲背後殺人呢?而且還用笑藍這樣引人側目的□□。解夏皺着眉,感覺這事情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凌意雲身中內傷,解夏本來覺得知道真相之後,把她救醒問出虞淺允的下落,是很簡單的事。但現在……解夏有些不肯定自己要不要救她了。甚至,一直追在凌意雲身後打着千里緝兇名義的万俟焯在解夏眼裡也變得形象混亂了起來。

心裡亂麻一團的解夏,轉身重新抓起凌意雲的手,先把了把脈。脈象虛浮,確是內傷嚴重。解夏狠狠地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恨自己怎麼沒好好地學中醫呢,把脈只能把出個大概,如果是那些神醫,恐怕什麼隱疾都看出來了。還是等林默然回來讓他重新把一回脈再說,說不定就能知道凌意雲手上的藍色是怎麼回事。

凌意雲的手短,掌掌緣有厚厚的一層繭,握刀握出來的。藍色只到手指與手掌,手背都是正常的顏色。指甲很短,顏色比皮膚的顏色深些。解夏翻來翻去細細地看,突然一愣,怎麼會顏色不一樣呢?拿過一張紙來,再從懷裡拿出自己做的指甲刀,把凌意雲的指甲細細地剪了,收在紙上。一看,果然,指甲本身是藍色的,但內側有淡淡的藍色的粉末。讓解夏想起小時候用過指甲花染指甲,就會有這樣的效果,指甲比指頭上的肉要紅很多,只是後來可以把粉末洗去罷了。

難道這世界還有人用笑藍練類似毒掌之類的功夫?這個念頭閃了一下,被解夏立刻否決,一則,笑藍材料難求,用它來練毒掌未免太奢侈。二則,如果是練毒掌,剛纔跟万俟焯或者林默然對打的時候就不會只下□□了。就算她是不想下殺手的話,這個繭的分佈也不對,不是練掌者的手。

藍色,藍色……解夏看着紙中的指甲發怔。突然有了些懷疑。想了想,決定明天買了藥回來,做一回試驗,測一測這個藍色到底是什麼東西。想明白之後,解夏重新攤開一張紙,拿起毛筆,開始寫明天要買的東西。不但有藥,還有很多器具。解夏寫着寫着嘆氣,果然,在古代做一個化學家是非常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