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第 63 章

虞淺允聽了解夏的話,不以爲意,笑了笑,突然揚了揚手,解夏一愣,沒來得及反應,已軟倒在地。眼睜睜地看着虞淺允顫悠悠地站起來,無奈。是自己太大意,從進屋來,虞淺允就一動不動,讓解夏以爲她身患重疾不能動,卻未曾想到虞淺允只是利用瞭解夏的這種心理來下毒罷了,讓解夏連躲避的念頭都來不及反應出來,就倒在地上任人宰割。

虞淺允站了起來,雖然身形有些顫微微的,但對於渾身無力的解夏來說,也是有致命的效果。虞淺允笑了笑,過來從解夏手中拿過龍黃石,看了看,轉過頭來,眯着眼睛笑道:“別說,你的體質確實非常適合引發龍黃石最大的功用。只是……”虞淺允頓了頓,表情一肅,沉聲道:“說吧,這龍黃石從哪裡來的?還是說,連《房事筆記》也在你這兒?!”

解夏雖然能吃苦,但想到凌意雲受的那種罪,再擡眼看向表情淡淡的虞淺允,發現她眼中的寒光,狠狠地打了冷顫,連忙道:“確實都在我這兒,不過我應該不是從前輩贈予的人那兒得來的,而是……”解夏此時腦子轉得飛快,說得也急速,心中暗悔不已,其實這事跟自己沒什麼關係,只是因着好奇,因着無聊,再加上仗着自己的功夫不錯與林默然,就強行插進來一腳,現在自己這樣倒無所謂,如果再過一會兒,林默然等不到自己跟着進來的話,自己就造大孽了。後悔連連。

虞淺允聽解夏細細說完,看着龍黃石半天沒說話,似在懷想什麼往事。半天,才長嘆一聲。突然嘿嘿笑了起來,看向解夏,道:“如此說來,你倒是無辜的了?不過,我信你。丫頭,你以爲你是無意間闖入這件事裡來的嗎?”

“誒?難道不是?”解夏愣住。就見虞淺允過來拿起自己的手,把了把脈,微微點了點頭,才重新回去靠在那堆錦緞中,喘氣。

“說是無意呢,也可以這麼說。不過,你既然讓處於事件中的人看到了你,你無論如何都是無法倖免的。”說着,虞淺允停了一下,緩了半天勁兒,才接着道:“解丫頭,看來你是對凌意雲所練的功夫不瞭解,而且,也不瞭解你自己的體質。纔會如此說。如今遇到了我,算你幸運。小丫頭雖然有些無禮,但虞某也不是什麼迂腐之輩,再加上這事與虞某確實有些關係,就不爲難丫頭你了,讓虞某來給你解解惑。”

“凌意雲練的功夫實際上算不得什麼功夫。是虞某二十年前,偶然一次配着龍黃石練功時爲人用媚藥所迷與人交合時發現的一項它的功能。這樣說起來,它算是一種淫功了,但確實它提高功力的效果非常大。唯一的問題就是,此功因爲媚藥引發,練下去終會對身體有損,而且功力陰柔,練得越深,身體越不能承受。漸漸會迷失神志,遇夜則發。我當年只是把這個功用寫在我的筆記裡,卻未料到會有人把它整理出來,真的讓人來練。那凌意雲想來已深受其苦,不過,竟然會死人,實在大出我的意料之外,看來給她功法的人非常不安好心哪。把銷魂轉換成笑藍的過程融入至功法之中,這凌意雲如果再練下去,不離死不遠了。”

解夏想了想,那風樓的人是爲了得到笑藍纔給了凌意雲功法與書?可是,那樣的話,就得有個人時時跟在凌意雲身邊趁她練功練至神志不清時取藥纔對。這個人,這個人……解夏心裡一驚,難道是万俟焯?!不對,不對,如果真的是万俟焯,万俟焯沒有必要奪取龍黃石而把自己牽扯進去纔是。想了想,解夏問道:“那前輩所說的,我無法倖免,不知何意?”

“笨!我說了這麼多,你自己又學過醫理,怎麼會還不知道?!”虞淺允斜瞟瞭解夏一眼,看解夏一臉茫然,只好緩緩開口,道:“這門功夫本就不是什麼正道功夫,既不修身,也不養性。練到最後雖然功力大進,但一則會完全沒了神智,二則也會陰寒入骨最後走火入魔而死。我猜,有人肯定很知道這個原理,所以,才挑了你來做下一個實驗品。”

“我?挑了我?”解夏猛然想到万俟焯親自來找的自己,這下,完全驗證了虞淺允的話,万俟焯的身份昭然若揭,解夏雖然對万俟焯說不上什麼情意,心裡還是有些難受。趕忙把心思移開,想了想自己的情況,道:“難道跟我體內的那股所謂純正陽和的功力有關?”飛飛是紅色的,它的能量應該比較衝吧?解夏這樣想着,突然有些想笑,想到了飛飛,真是讓溫暖。

虞淺允點了點頭,道:“一部分原因如此。還有一部分原因是,你好象還練過一些整理內息的功夫,這部分功力被你調理得很好,如同盾牌一樣保護着你的身體,如果你來練凌意雲的功夫,絕不會象她那樣一年多就一付要死的模樣。”

解夏聽了一頭黑線,照虞淺允的意思,自己也就是能多抗個幾年,如果爲人所利用,就會讓別人多幾年的時間得到笑藍。什麼事呀,真是不爽。解夏正想說話,卻聽到虞淺允又道:“而且……解丫頭,你的生辰八字是什麼?”

生辰八字?解夏一愣,自己這個身體連年齡都是猜的,還講什麼生辰八字?解夏搖搖頭,道:“晚輩孤兒出身,不曉得自己的生辰八字。”

虞淺允聞言也怔了一下,看向解夏的眼光溫柔了許多,嘆氣道:“也是個可憐人。”然後用諄諄教導的語氣,道:“這功夫應該你已經練過一次,但完全看不出影響。虞某以爲,解丫頭你的生辰八字可能與人不同,應該是純陽人。”

“什麼純陽人?”解夏不解。

“陽年陽月陽日陽時所生的人,就叫純陽人。只有純陽人,練這等淫功纔會一點影響都沒有。”

解夏不信這等怪談,只是好奇:“那,虞前輩能不能幫我算算,我到底有多大,什麼時候生的?”如果能活下來,知道這些,也感覺好象有根了一樣,挺有趣。

“晚輩林默然拜見虞前輩!”話音未落,就聽到屋來傳來林默然響亮的聲音,鎮得屋子時的那些布都微微顫了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