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有些鬱悶的時候,一旁的陳士文不由得笑道:“來來來,張兄弟我們先把酒喝了,其他的事情你就不要想太多了,都是自家兄弟。”
聽了這話,我有些無奈的搖搖頭,然後一仰頭就把杯子裡的酒給喝了下去,一時間頓時肚子裡火辣辣的,感覺人都快要飄起來了。
說實話,也不知道是不是幾天沒喝酒的緣故,感覺這酒烈的很。
陳士文看到這裡,也趕緊喝了酒,開口道:“吃菜,吃菜。”
這口酒下肚,只覺得一股酒勁就衝上來,腦袋都有些昏昏沉沉的,一時間我不由得開口道:“陳所長,那就想問問,那個人失蹤多久了?目前有沒有進展什麼的?”
我就怕自己光顧着吃東西,然後把正事給忘了。
陳士文一聽這話,開口道:“張兄弟,你今天第一天過來,就先不用想這個事情,就先喝酒吧,等到這酒足飯飽之後,明天我們再來商量這個事情。”
聽了他的話之後,我一皺眉頭,總感覺心裡有些不得勁。不過,我是來幫忙的,既然他都不着急,那我也不便多說什麼。
想到這裡,我也拿起筷子和陳士文吃了起來,說實在的,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肚子裡也是空空如也。而且,別看這個地方小了一點,炒的菜味道是真的不錯。
然而,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我還扒拉沒兩口呢,坐在我對面的王一卻是站了起來,開口道:“我吃好了,你們慢慢吃,我先回去了。”
說完之後,他便是面無表情的放下碗,人就走了出去。
“不是,陳所長,他這人本來就是這脾氣?還是對我有什麼意見?”看着走出門的王一,我總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勁,心裡實在難受的不行。
我這個人雖然說算不上什麼好人,不過還沒被人這麼嫌棄過。
陳士文聽了我的話之後,有些尷尬的開口道:“這個,張兄弟,實在是不好意思。其實,當初我想請你過來的時候,王一是很不願意的。”
“這是爲什麼?”我聽了這話,便是放下了筷子,倒了一口酒問道。
陳士文看了我一眼,說道:“他不信這個東西。”
“不信這個的人多了,也不瞧見哪個人這麼鄙視的啊。”聽了他的話之後,一時間酒勁上來,我頗爲不滿的叫道。
的確,在這個崇尚科學的年代,道家確實是沒有以前那麼多人信了,不過也不至於這麼鄙視吧。
陳士文聽了我的話之後,便是給了一支菸給我,開口道:“張兄弟,我跟你說一件事,聽了以後你就明白了。”
“你說。”我點了煙之後,有些不以爲意的開口道。
陳士文抿了一口酒,開口道:“是這樣的,王一小時候有一次生病了,那時候農村條件差,再加上家裡老一輩都很迷信,所以也沒有給他找醫生,而是找了一個道士。”
“很可惜的是,那個人只不過是個假道士,平日裡靠一些鬼畫符唬唬人還可以,但是真的要他救人,他怎麼會?所以,那一次就給王一整怕了,長大了之後對道士什麼的,更是不屑,甚至是厭惡!”
我聽陳士文這麼一說,心裡算是明白了,合着王一是把氣撒在我頭上了,你小時候的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我跟誰說理去?
算了,也懶得跟他計較了。想到這裡,我趕緊對着一旁的陳士文開口道:“那,明天也是要跟他一起出去了?”
陳士文聽了我的話之後,不由得臉一紅,回道:“這個還真要麻煩他,鎮上只有一輛警車,只有他會開。”
行,得嘞,我有些頭痛拍了拍腦袋,這都是些什麼不靠譜的人啊。
不過,好在陳士文這個人爽快,而且也很合我的脾氣,我們兩個人就在包間裡喝着酒抽着煙,一直鬧到了十二點。
跟着陳士文吃完飯之後,我就跟着他回到了宿舍,這王一已經呼呼大睡了,而陳士文也是一沾到牀鋪,人也躺在了那裡,一動不動的。
我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說實在的,因爲已經在老家被何小雪嚇的關係,我的酒量可比平時滴酒不沾的陳士文好太多了。
我上牀之後,坐在那裡就想着開始修煉了,畢竟王一給我的刺激實在是太大了,要是我也出了醜,豈不是難看?
想到這裡,我從布袋裡就拿出了老頭子給我一本最簡單的入門道法開始看了起來,結果發現這書的最後面還有一段文字:子午卯酉四正時,歸氣丹田掌前推。面北背南朝天盤,意隨兩掌行當中。意注丹田一陽動,左右回收對兩穴。拜佛合什當胸作,真氣旋轉貫其中……
自然,後面的我就已經完全看不懂了。
看到這,我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看來只能問問何小雪或者劉藝瀟了,不過何小雪還沒買新手機,只能問劉藝瀟了。
想到劉藝瀟,我的心突然砰砰跳的厲害,已經快有半年沒有見到她了,也不知道她怎樣了。
“喂,我說,都這個點了,還讓不讓人睡覺了。”電話一接通,那頭便傳來了劉藝瀟那很是疲倦的聲音,“我今天上了一天的課了,都快累死了。”
“那個,我不是有些問題想要請教你嘛,就一些簡單的問題。”我聽了劉藝瀟的話之後,有些心疼的說道,我也知道村子裡的條件。
“說吧,趕緊的。”劉藝瀟一聽這話,不由得開口說道。
“那個什麼……子午卯酉四正時,歸氣丹田掌前推。面北背南朝天盤,意隨兩掌行當中。意注丹田一陽動,左右回收對兩穴……”一聽這話,我趕緊就把書上的話給唸了出來。
我話還沒有說完呢,那頭的何小雪趕緊回道:“這個就是最簡單的打坐入定了,我跟你說啊,你每日子、午、卯、酉四正時,找一陰氣重的地方,最好爲四高中低。面朝着北邊而坐,雙手手心朝天,靜守本心,意念丹田,到一陽初動之時,雙手在胸前合十,指尖朝前。引丹田之氣沿督脈上行,任脈下歸丹田,如此待小週天三十六圈。”
“這麼麻煩的?”我聽了劉藝瀟的話之後,不由得開口道。
“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劉藝瀟聽了我的話之後,不由得叫道,“這個是最簡單的入門心法,也是最容易讓人失去信心的地方,我跟你說當年我坐了一天都沒有感應到丹田之氣,後來在爺爺的引導下我才成功的,所以這個還是挺難的,剛開始的時候,你也不能急。”
“那我豈不是……”劉藝瀟的話,讓我一下子沒了信心,連她都要在劉老頭的指導下才行,那麼我……
“你什麼?”劉藝瀟不由得問道。
“沒有,沒有……”我趕緊回道。
“行吧,那你好好練,我睡了。”劉藝瀟打了個呵欠回道。
“藝瀟,我……”聽她要睡了,我不由得一急。
“怎麼了?”她有些疑惑的問道。
“沒事,你睡吧。”我嘆了口氣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