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奇怪的轉過頭去。
就看到那張臉出現在我面前,不足一米遠的地方。
整個後腦勺凹陷進去了一大塊。
露出來了**,還有一大塊的腦子。
其他地方全部都是血肉模糊的。
尤其是那張臉。
嘴脣更是完全裂開,半截聾拉在了邊上,而一個眼珠直接爆掉。
嘴脣輕輕張開。
舌頭慢慢的向外面探出,我這時候纔看到了,上面正在鑽洞的蛆蟲。
臥槽!
我嚇得整個人一顫。
這他媽叫我什麼事啊!
雖說害怕歸害怕,但是我還是及時的穩住了,隨後一個拳頭直接打了上去,再順便加了一腳。
管他是個什麼東西,他奶奶的,先踹倒再說。
那東西倒在地上之後,立刻就不動了。
我這時候飛快的,在卡車的周圍貼上黃符,另外也給躺在地上的這個玩意兒貼了一張。
這玩意兒被貼上了黃符之後,可就化成了一股青煙。
張晨名這個時候才跑到我的身邊來。
“我已經叫了人來了,但是……在此期間,你必須要和我一起進去。”
張晨名冷不丁的開口說道,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有些愣愣的看着對方。
……
手上拿着強光手電筒,跟在了張晨名的身後,慢慢的走進了殯儀館的主樓。
這個時候,纔是我第一次走進這裡。
雖說已經來這裡工作,不是一天兩天了。
但是這家殯儀館我還真的是沒有進去過。
再加上現在外面天還是黑秋秋的。
這走在殯儀館裡,非常的刺激。
張晨名在走進來之前,早就已經將殯儀館這棟主樓各個地方的燈光全部都開起來了。
主樓的所有燈光控制的開關,並不在殯儀館內部。
而是在門衛那邊,門衛現在已經去找人來幫助了。
“可是,我們兩個人爲什麼要進來?”
直到都已經走了,有五六分鐘的路程了之後,我這才滿臉奇怪的開口說道。
“因爲要把一樣東西挪個地兒!”
張晨名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後拉開了邊上的一扇鐵門。
這是一條長長的走廊,在走廊的兩邊有一些房間。
然而那些門不是透明的,所以我看不清楚裡面是什麼東西。
鐵門被拉開了之後,裡面就吹來了一股陰沉沉的冷風。
張晨名拉着我走了進去。
雖說整個主樓都是亮堂堂的,而且我和張晨名兩個人手上又拿着強光手電筒。
但是這間房間裡面卻並沒有任何的燈。
我拿強光手電筒照了一下,但是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這樣的牆面經過了特殊的塗料……所以即便我們拿着手電筒照過去,也不會發生任何的反光。”
張晨名給我開口解釋起來,我點點頭,這下子就不難解釋,爲什麼現在我拿着強光手電筒一照。
但是整個房間當中卻並沒有因此而亮多少。
只有被照到的地方纔能看到一些燈光。
“我們要把那個東西拿出去!”
張晨名伸手指了一個方向,並且將手電筒的燈光也照了過去。
我順着燈光看了過去,這才發現,放在架子上的居然是一個玩偶。
這玩偶雖然做得並不是非常的逼真。
但是那兩顆眼睛,尤其是在燈光的映襯下,則顯得非常的詭異,而且還散發出了一點綠光。
“這是什麼玩意兒?”
我有些好奇的說道,但是張晨名已經將這個玩偶從架子上拿了下來。
“這邊有兩個,我和你分別拿一個!”
張晨名沒有過問我的意見,就直接將他自己手上拿的那個玩偶塞到我的懷裡。
我雖說不願意,但還是把東西接了過來。
由於非常的害怕,所以沒敢低頭去看。
一人拿着一個玩偶走了出來。
我和張晨名兩個人走在長長的走廊上。
不過這還沒有結束。
我們需要穿過這條長長的走廊,然後繞過主樓的主廳。
據張晨名說,要把我們手上拿着的這兩個娃娃放到那間房間的架子上。
不過,之後還要再做一些事情。
至於到底是爲什麼,我就不太清楚了。
剛纔在那個小黑屋裡的時候,我沒敢看,但是現在走在了亮堂堂的走廊上。
我終於是低頭看了一眼我手上拿着這個髒兮兮的玩偶。
做的不是非常逼真,雖然是一個人的形狀。
除了眼睛的地方,做的還比較細緻,其他地方都有些粗製濫造。
我無意當中開口問道。
“爲什麼我們兩個人要一人拿着一個?”
張晨名蠕動了一下嘴脣。
“因爲這一個娃娃身上的陰氣太重,一個人的話沒有辦法承受。”
我點點頭,應了下來。
和張晨名穿過了那條長長的走廊,隨後又到達了主廳。
主廳的正中間放着一個空的玻璃罩子。
罩子兩邊有一些花盆。
後面還有巨大的幕布,不過現在上面的字已經被完全拆了下來。
整個大廳的裝飾非常的**,而且會給人一種很壓抑的感覺。
我有點不太喜歡在這個大廳裡呆着。
所以和張晨名兩個人一路上就走得很快。
張晨名多次趕不上我的快步。
所以多次被我甩在了身後,而我又不得不停下來等他。
張晨名走的非常的慢,這讓我覺得有點不耐煩,雖說經過了我的多次催促,但是速度並沒有明顯加快多少。
不過因爲有兩個人在,再加上整個主題都是亮堂堂的。
所以我也就沒有說什麼,站在門口等着。
張晨名從另外一頭慢慢的走了過來。
在和我正常的說話,但是腳步似乎越來越慢。
我也沒來由的搭了兩句。
突然之間,腦海當中閃過了一個念頭。
既然我手上拿着這個玩偶,陰氣太重……可是我身上的陰氣不是也很重嗎?
兩者之間的加成,難道說?
一想到這裡,我一下子感覺後脊一陣發涼。
連忙又快走了幾步,到了張晨名的身邊。
“哎呀,我說你別催促了!”
張晨名見到我跑過來後說道。
“可是待在這個地方怪陰森的,還是趕緊離開吧。”
我很不解,張晨名爲什麼如此的淡定。
就算在這裡工作已經很長時間了,可是這樣子的淡定也實在是讓人覺得奇怪。
張晨名繼續在我的身邊慢慢的走着。
很快就穿過了這裡的主廳,來到了後面的一條走廊,這條走廊相比於之前的那條走廊,明顯要窄了許多。
而且兩邊的裝飾也並沒有那麼的豪華,很明顯是工作人員的通道。
張晨名和我沒有走多久,隨後就推開了邊上的一扇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