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準備利用勾魂術,勾着代銷點主人去找二姥爺。
這勾魂術的原理很簡單,就是利用陰性物質可以相互作用的原理而已。
先是用陰陽剪將代銷點主人的其中一魂給接生出來。當然並不是完全的接生,至少要讓魂和肉身之間有所牽連。
然後用槐樹鞭勾住這個魂,帶着它往前走。這樣帶動這個魂的話,其餘的魂也會支配身體跟着我走。
一般來說,分離出的魂都是天魂。因爲天魂掌智,天魂被分離出來之後,對方就會變成傻子,不會大喊大叫,只會跟着天魂往前走。
想明白了這點之後,我悄無聲息的就順着門走進了隔壁的房間。而這麼一走進去,差點沒把我給嚇得半死!
萬萬沒想到,這個房間裡竟瀰漫着一股濃濃的福爾馬林味,而在房間的左右兩面牆壁上,竟‘站着’兩具屍體。
這兩具屍體死了有一定的時間了,臉色煞白,四肢僵硬,赤身裸體的站着。而且都是女性,看模樣,生前應該也是美女吧?
這兩個女人一個成熟一個稚嫩,而且模樣有幾分相似,應該是母女關係。兩人身上都塗抹上了一層白蠟,油膩的很,此刻正雙目圓睜,眼白上翻,根本就沒有眼珠。
而此刻,那個代銷點主人正躺在牀上呼嚕呼嚕的大睡,在他懷中左右兩邊,竟是兩個白慘慘的紙人。
這兩個紙人的模樣,竟和那對母女的屍體有些神似,此刻就跟真人似的躺在代銷點主人的左右兩邊。
怪不得我們沒見過代銷點主人的妻子出過門,原來他妻子早就死了。
我估摸着,十有八九是這代銷點主人利用某種邪術,將他妻子的魂轉移到紙人身上,然後晚上就可以和紙人銷魂了。
只是這王八蛋實在是太泯滅人性了,旁邊那應該是他閨女吧?連自己的閨女都給要了。
這種玩意兒要是不好好教訓教訓,他都不知道花兒爲什麼這樣紅。
我躡手躡腳的摸了過去,然後用陰陽剪悄悄的接生出了對方的天魂。對於現在的我來說,接生一個昏睡之人的天魂,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之後我用槐樹鞭拽着天魂走,沒想到第一次用這種‘法術’,還真成功了。
代銷點主人慢悠悠的就站了起來,瞪着倆眼珠子看着我,表情傻乎乎的。他雖然可以看得見我,而且知道我在拉他,但他根本就沒有智商,行動完全被我控制着。
我輕鬆的走出了屋子,然後順着二姥爺一路給我留下的記號,很快的就找到了二姥爺。
二姥爺此刻正在河岸上焦急的等我呢,看到我來了之後,立馬上來,扛起代銷點主人就跑到了河岸邊。
我看這裡離村子夠遠了,就算代銷點主人大聲喊叫應該也聽不見,頓時放下心來。
劉一手問道:“大強,這小子真的要弄死咱們?”
我點了點頭:“我親耳聽見的。”
“去他大爺的。”劉一手罵了一句:“老子今兒個非得宰了這孫子不成!幸虧有你倆,否則我可能就被他給種荷花了。”
說着,劉一手狠狠扇了代銷點主人兩巴掌。
我鬆開槐樹鞭,天魂便自動開始融入代銷點主人
體內,在天魂完全融入身體之後,代銷點主人蹭的一聲就跳了起來。
雖然剛纔天魂被束縛住,但天魂還是能看得見,能聽得見,能思考的,只是沒辦法行動而已。這會兒天魂完全融入代銷點主人體內之後,代銷點主人就擁有了之前的記憶。
“你們……你們要幹啥?”代銷點主人表情哆哆嗦嗦的看着我們。
劉一手艱難的從旁邊抱來一塊大石頭,丟到地上,氣喘吁吁的說道:“大強,這塊石頭夠大不夠大?”
“你們是誰,究竟要幹啥?”代銷點主人徹底慌了,想要逃走,不過我們三個已經將他團團包圍住了,他不可能有機會逃走的。
“很簡單。”劉一手拍了拍手上的塵土:“當然是種荷花了。”
“種荷花!”一聽到這仨字兒,代銷點主人的臉瞬間就變成了豬肝色:“不行,你們……不行,絕對不行。”
“有什麼不行的。”我冷冷的笑道:“只准你們種荷花,就不准我們種荷花了?”
代銷點主人更慌亂了:“誰……誰說我要種荷花了,胡扯,胡說八道!”
看代銷點主人已經情緒失控了,二姥爺笑着說道:“不用着急,把你犯的事一五一十的跟老子說一遍,說不定老子還可以放了你。你應該已經知道我們的身份了吧?沒錯,我們就是上面的人。”
說完,二姥爺還用手往天上指了指。
嘖嘖,這老東西又開始裝逼了,不過瞧二姥爺那笑容,倒還真有些官場中人的氣場。
聽二姥爺這麼一說,代銷點主人瞬間就泄氣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我就知道,這事兒一定會驚動上頭的……”
“在國家法律面前,你最好坦白從寬。”二姥爺一臉冷笑的看着代銷點主人:“說,你們到底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你不用撒謊,我們已經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現在也只是確認一下而已。”
看二姥爺那範兒,我真懷疑二姥爺以前是不是當過官兒。
“我說,我什麼都說!”代銷點主人捂着臉,在二姥爺的‘淫威’壓迫下,最終還是折服了。
原來,這件事發生在兩年前……
這代銷點主人,名叫喜中。早年間死了媳婦,媳婦又沒有給自己留下一男半女,所以喜中雖然有代銷點,在村中屬於“高收入”羣體,卻也整日鬱悶的慌。
話說兩年前的一天,喜中像往常一樣,坐在門口吧嗒吧嗒的抽着自捲菸,排解飯後寂寞時光的時候,門口卻忽然來了兩個光鮮亮麗的女人。
這兩個女人穿着很有範兒,一看就知道是大城市來的,不過兩人說話卻是當地口音,讓喜中有點詫異。
那個中年婦女笑着對喜中說道:“你還認識我不?”
喜中當即就愣了,心想自己咋會認識這個女人呢?當即就搖了搖頭:“您是……”
“我是大米啊。”女人笑道:“我小時候跟你一塊掏過麻雀窩來着。”
“啊,你是張大米。”喜中一下就傻眼了。
張大米是自己小時候的玩伴,也就是那戶張姓財主家的後裔。
只是二十年前,也就是在她大約十歲的時候就遷走了。
當時張大
米還是一個鄉村瘋丫頭,一點也沒有女人味,喜中也一直把對方當成男孩子來看待。沒想到時光是把雙刃劍,一方面像殺豬刀一樣把自己變成了這副滄桑樣,另一方面也像手術刀一樣把張大米變的光鮮亮麗,富有女人味。
喜中一下就被迷上了,好長時間都沒緩過來。
直等到大米讓旁邊的少女,稱呼喜中爲大伯的時候,喜中才終於緩過神兒來,笑着拍了拍女孩小米的肩膀:“丫頭都長這麼大了?”
舊人相見,喜中格外高興,就讓村長作陪,自己幾乎把小賣鋪裡邊能吃的東西全都給搬了出來,款待大米母女倆。
大米在外邊也練就了一身喝酒的本事,不過和喜中以及村長這兩個酒罈子相比,還是有不少的差距。
大米一來二去的就被灌醉了,然後大米稀裡糊塗的就把她們來這裡的目的,給抖了出來。
原來,張家當初緊急遷走的時候,把一批銀錠子全都沉到了家裡邊的一口枯井中。因爲這批銀錠子數量太大,不方便轉移,準備等到什麼時候在外地安定下來之後,再來轉移。
不過沒想到張家人在遷出農村之後,就死的死傷的傷,家境一日不如一日,以至於原本的買賣也都賠錢,最後只能是關門大吉。
在張家生活貧困潦倒的時候,大米想到了老宅的那批銀錠子,就想派人把那批銀錠子給取出來。
但張家的長輩都死乾淨了,現在自己是張家輩分和資歷最重的人,而且自己和村民們的關係不錯。所以張家人最後就決定讓大米以回家省親爲目的,把那批銀錠子給取出來。
聽大米這麼一說,村長和喜中全都傻眼了,沒想到他們竟每天守着一大筆寶藏,過着窮苦的日子啊!
要是早知道下邊有寶藏,他們早就已經下井去撈了,還用的着像今天這樣孤苦伶仃的生活?
不過既然現在那筆寶藏的主人都已經回來了,他們再想動歪腦筋就不行了,再說喜中和大米關係還不錯,他們也做不出這種事來。
大米似乎看出了他們心中所想,忙說道:“兩位哥哥放心,要是兩位哥哥能把銀錠子幫我悄悄的弄出來,我可以送兩位哥哥半箱銀錠子作爲回報!”
半箱銀錠子,也足夠兩人吃香的喝辣的過完這輩子了,所以兩人一下就動了心。兩人當即便自信滿滿的說道:“妹妹放心,我們一定幫你把銀錠子給弄出來。什麼報酬不報酬的,見外了不是?”
大米連連說道:“不行不行,兩位哥哥年輕時候就對我有恩,這半箱銀錠子,就當是我報答兩位哥哥的照顧之情了。這樣吧,趕早不趕晚,不如就在今晚行動,晚上行動的話,隱蔽性還大點。”
村長和喜中立馬點頭同意,他們也迫不及待想把井裡的寶藏給取出來,所以當即就準備了幾根粗壯的繩索,還有一個手電筒,當天夜裡,就在小米的帶領下,來到了張家荒宅。
這棟老宅已經荒廢了將近二十個年頭了,此刻已經長滿了沒過小腿的雜草,三個人艱難的走到院落中的枯井旁邊。
看着黑漆漆的井口,喜中和村長竟感覺到了一絲害怕……
估計誰深更半夜的,到一個死過人的老宅子裡下井,都會感到害怕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