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就要來了。競技場已經徹底銷燬了,紀念碑豎立了起來,再也不會有飢餓遊戲了。但是,通過學習學校的課本,學生們還會知道飢餓遊戲,女兒會知道我們曾經參加了飢餓遊戲。兒子在幾年以後也會知道。我怎樣才能告訴他們這一切而不嚇到他們?我的孩子們,他們認爲這些美麗的歌詞中的一切都是真的:
在那遙遠的牧場,有一棵彎彎的柳樹,
在那柳樹的下面,是如枕頭般柔軟綠茵茵的草地;
輕輕地躺在牧場上,閉上你惺忪的睡眼;
當你睜開眼時,太陽就會升起。
這裡平安又溫暖,
這裡的雛菊爲你保家,
這裡你的夢兒香甜,明天就成真,
這裡有我對你的愛。
我的孩子們,他們不知道自己正在一個墳場上玩耍。
皮塔說一切都會好的。我們彼此,還有那書,我們會讓孩子們明白,同時又讓他們變得堅強。但也會有一天,我會給他們講起我的噩夢,爲什麼做噩夢,爲什麼噩夢永遠都不會消失。
我要告訴他們我是如何戰勝噩夢的,我會告訴他們某天早晨我醒時會鬱鬱寡歡,因爲我擔心這一切會轉瞬即逝。每當此時,我會記住每一個人做過的每一件好事。這就像一場遊戲,不斷重複的遊戲,二十多年已經過去了,這遊戲有點令人疲憊。
但是,這是一場更加艱難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