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引人家的未婚夫!
圍觀人羣裡瞬間一片譁然,不時議論聲四起,沸沸揚揚,那聲音如同一根根銳利無比的尖刺,扎進了米諾的心裡。
來艾克斯這麼久,她被人誣陷過多次,卻從沒有一次像此刻般讓她如此的氣憤。
其實她早就知道今晚她是絕對無法安寧的,只是沒有想到這纔到場,她們就如此的迫不及待。既然如此,她也不介意再次成爲“名人”。
米諾手掌撐地,搖搖晃晃的想要站起身,卻不想一個不小心左掌心劃到地面上的碎玻璃,頃刻間,鮮紅的血液滴落在青翠的綠草上,宛若一朵剛綻放的紅色玫瑰,妖冶得讓人害怕。
但是米諾只是眉心微皺,垂眸看了下受傷的掌心,隨際緩緩的站起身,冷着臉,眼神凌厲看着容容,厲聲質問:“容大小姐,既然你說我勾、引了你的未婚夫,那麼請問你的未婚夫是誰呢?”
“他……他……”不知道爲什麼,米諾的眼神竟讓她有種莫名的心虛。
米諾薄脣微揚,冷聲譏誚道:“怎麼?說我勾、引你的未婚夫,卻連自己的未婚夫姓啥名誰都不知道?他不會還在他媽的肚子裡沒生出來吧?”
她的話音剛落,原本喧鬧的人羣剎那間死般的沉寂,衆人的眼光紛紛投向剛剛還盛氣凌人的容容身上。
面對衆人質疑的眼光,容容臉色青白交錯,眼神裡流露出絲絲的慌亂,就好似做了虧心事怕被人看穿般。
但就算如此,她還是故作鎮定的說道:“我的未婚夫叫林峰。”
“我還以爲你想說吳卓曦呢。”米諾不客氣的冷嗤道。
聞言,靜寂的人羣裡有人已經忍不住“撲哧”的笑出來。
“你……”容容沒想到米諾這麼的牙尖嘴利,面對她的冷嘲熱諷,頃刻間竟有些不知如何以對。這要是換成其她人,早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着人家相信她,哪裡能像她這麼鎮定自若。
“容大小姐,今晚的宴會可是四大家族聯合舉辦的。能來參加宴會的人都是本市有頭有臉的大人物,相信你比我還清楚。在這麼重大的場合上,你製造了這麼大的風波,你最好是有真憑實據。
冤枉了我倒是小事,怎麼說我只是個平民學生,我的名譽在你們這些囂張跋扈的千金大小姐面前是毫不值錢的。但是破壞了宴會,掃了艾克斯的聲譽,那可就是件大事了。
我奉勸你最好三思而行,我可不認爲四大家族是你們容氏企業惹得起的。”米諾輕擡起手,捋捋額前被酒水沾溼的髮絲,眸光清澈無垠,從容鎮定的瞪着容容,絲毫沒有因爲她的話而感到絲毫的慌亂,只見她言辭犀利的說道。
她的話音剛落,四周便有不少人對她投來了讚賞之色。
誠如米諾所說的,今晚能來參加宴會都是本市各界的翹楚,而像容氏這樣的企業只不過是上流社會中的低層,相比尊貴無比的四大家族,它只不過是顆不起眼的沙塵,得罪了他們無疑是自找死路。
而今晚的宴會是四大家族聯合舉辦的,不管這個
容容說的是真還是假,那都是她和米諾的私人恩怨,在宴會上鬧相當於不給四大家族面子。
況且今晚受邀到場的媒體都是業界內具有一定的權威性,事情鬧大,傷及四大家族的顏面,只怕這個容氏企業就要徹底的在商場上消失了。
聽完米諾的一番話,前刻還盛氣凌人的容容,剎那間臉色一片慘白,眼神裡流露出慌亂的神情。
她說的沒有錯,此時若是她找她的碴,她無非就是名譽掃地。
而她卻間接的得罪了四大家族,到時怕是會連累了她們容家,早知道她就不應該答應得那麼爽快,現在倒好,進退兩難。
見她半天不說話,一味的低着頭,像是在尋思着些什麼。米諾頓時揚脣,媚眼含笑的說道:“容大小姐,怎麼靜下來了?大家都在等着你的控訴呢。”
聽她這麼說,容容不由擡起頭,這才發現周圍所有圍觀的人的眼神都落在自己身上,好似都在等待她交待般。
容容緊咬着下脣,面對這樣的情景,忽然間竟有些不知所措。
原先早已準備好的說辭,此刻卻像一根魚刺卡在喉嚨裡,吐也不是,吞也不是。
“怎麼?說不出來?還是根本就沒有這回事不敢說?”米諾目光如劍,緊緊相逼,看得容容心裡直髮寒。
容容見她一步一步的朝她逼近,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幾步,眼神閃爍,吱吱唔唔的說:“我……我…
看她這一臉的慌亂,米諾知道她是支撐不了多久的。
她還真想知道這位容大小姐爲什麼要給她使這麼大絆子。
就僅僅是因爲妒忌她拿到冠軍嗎?若真是如此,那也太狠了吧。
想着,米諾不由冷聲譏誚道:“容大小姐,怎麼突然結起巴來了?”
而就米諾以爲容容已經無力還擊的時候,誰料,容容卻忽然揚起高傲的臉龐,又是一幅盛氣凌人的模樣,當面衆人的面揚聲道:“米諾,既然你這麼咄咄相逼,那就別怪我不給你留點顏面。”
米諾眉頭緊挑,冷冷的瞪着她,滿腹不解。
她都把話說到那個份上了,她居然還不死心。難道她就不擔心會牽連自家公司嗎?
讓她名譽掃地對她來說到底有什麼好處?
“米諾你說的沒有錯,我們容家是得罪不起四大家族。但就算如此,我依然要冒着被他們封殺的風險來撕開你那張虛僞的面具。我絕不會讓大家受你的矇騙,像你這種不知廉恥的人根本就沒有資格成爲艾克斯的校草,爲其代言。”
說罷,容容轉身朝圍觀的人羣看了一眼,頓時淚聲俱下的說道:“我和林峰相識十年,感情深厚。一年前在雙方長輩的見證下終於訂了親,可誰知道就在訂親後的一個月,林峰在酒吧裡認識了米諾。也不知道米諾用了什麼辦法竟把他迷得團團轉,至此對我愛理不理。
四個月後,林峰不顧長輩的反對,堅持要和我解除婚約。我知道感情是勉強不了的,所以最後我同意了。我原本以爲只要我離開,他就會幸福。哪裡知道,他和
米諾在一起沒多久就被她一腳踢開。林峰傷心至極,夜夜買醉。
我看不慣就找到了米諾,希望她能回到林峰身邊。誰料她竟對我說,她對林峰根本就沒有真感情,她和他在一起不過是爲了他的錢,藉此進艾克斯學院。我和她當衆大吵一架,還被她甩了一記耳光。
後來,我聽說她確實如願被艾克斯學院錄取了,還攀上了四大家族的兩家少爺。本來我還不相信她居然有這等本領,沒有想到今晚居然會在這裡遇上她,看來傳言不假。”
音落,靜寂的周圍再次沸然,衆人的目光再度轉到米諾身上,原有的讚賞之色轉眼間又變成厭棄、鄙夷的眼神。
聽着容容一番煞有介事的說辭,米諾只是冷冷一笑,整個十分的淡定,就好像她說的與她無關般。
“容小姐,你這故事編得真好,就是太老套了。”
“是故事還是事實,你心裡清楚。我真是沒有見過像你這樣不要臉的人。”容容不客氣的罵道。
米諾眉心緊擰,正想開口反駁,誰想這時圍觀人羣裡一名穿着紫色短裙的女生突然走出來,迅速的朝容容走了過去,也不知道她跟她說了什麼,只見容容聽完她說的話臉色就變了。
沒一會,就見她擡眸斜睨了米諾一眼,轉而和那名女生匆匆的從圍觀人羣裡擠了出去,留下茫然的衆人。
在她們離開不久後,一道熟悉的聲音自米諾耳盼忽然響起,“都在看什麼呢?”
衆人回過頭,見是蕭祁陽,頓時一陣交頭接耳,然後紛紛散開。
剎那間只剩下滿身狼狽的米諾。
看到這樣的情景,蕭祁陽瞬時一臉的納悶,然而待他邁步走近看到剛被人圍觀品頭論足的是米諾的時候,他臉上浮起了一抹詫異,繼而滿臉憤怒。
“米諾,這是怎麼回事?誰幹的?”
米諾擡起頭,看了他一眼,輕扯出一抹無奈的笑容,苦澀回道:“我也想知道。”
“那些保全都幹什麼去了?”蕭祁陽怒容滿面,轉身就準備找人算帳。
米諾忙伸手拉住他,卻不想碰到了手心上的傷口,頓時吃疼的倒吸了口涼氣。
她慢慢的攤開掌心,發現有些乾涸的傷口再出流出了血,眉心不由緊皺。
剛剛還不覺得疼,現在怎麼倒疼起來了?
“你受傷了。”見此,蕭祁陽伸手拉過她掌心一看,懊惱的皺起眉,既心疼又愧疚的說道:“對不起,我不應該走開的。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他真的沒有想到他只不過是走開了那麼一會,就讓她米諾受到這樣的委屈,都是他的錯,他不應該放任她一人的,也怪他考慮不周。
米諾獲得冠軍雖說是實至名歸,但是在那些名門千金眼裡卻並非如此,在她們看來艾克斯的校花只有像她們一樣,有着良好的家世背景和教育才能勝任得了。
米諾才能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唯一欠缺的就是良好的家世。
所以對於她這次她獲得冠軍,就宴會上的女生多的是不服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