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鳴鳳雖然不想承認,但萌小依說的卻是事實,不容她抵賴。
不管這個事件最終的真相是如何,她知道都和南楓脫不了關係。作爲始俑者的他關心一下受害者其實也並不爲過。
可是出於私心,她並不想他和米諾有過多的接觸,就怕他們繼續糾纏不清。
“嚴謹,我知道你做這一切只不過是想換得一個讓你家公司起死回身的機會。如果你把真相說出來,我保證它絕不會倒閉。”
見嚴謹面對米諾的逼問依然選擇閉口不言,無奈下萌小依只好提出條件,希望以此讓她說出實話,還米諾一個清白。
“可如果讓我們發現你再次說謊的話,我保證你們嚴氏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沒等嚴謹開口,那頭蕭祁陽隨口就補充道。
聞言,在坐的理事們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朝一旁的蕭景天看去。
蕭景天揉了揉太陽穴,無奈的搖搖頭。
他這個兒子和他年輕的時候太像了,那麼囂張,那麼不可一世。可有什麼辦法,誰讓他有那個資本呢。
嚴謹本想開口,被蕭祁陽這麼說,不由一陣膽怯。
“這個人就是抹黑米諾的人嗎?”這時,蘇渝冷不防出聲問道。
萌小依回過頭,冷睨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是,我想你應該也認識吧。”
“小依,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不會是想說這事是我在幕後主使的吧?”蘇渝眉頭緊皺,不悅的說道。
萌小依隨之冷嗤一聲,“不是你在幕後主使,那你媽媽幹嘛要將人家藏起來呀,這對她有什麼好處?”
“什麼?我媽藏了她?”
萌小依原以爲她會極力的辯解否認,沒想到她卻是一臉吃驚,就好似不知情般,不由讓她感到意外。
見此,米諾也是十分的意外。
難不成是她們猜錯了?這事和蘇渝無關?
“媽,你爲什麼要這麼做?這個人和我們又沒有什麼關係,就算有,您身爲學校的理事怎麼可以如此的偏私呢?難怪小依她會認爲我想抹黑米諾。”低頭看着蘇玉歡,蘇渝秀眉緊蹙,不悅的指責道。
蘇玉歡聽出蘇渝話中的暗示,頓時作出一幅悔悟的樣子,一臉自責的說道:“是我的錯,都怪我一時糊塗,動了惻隱之心,纔會將她藏起來。”
聞言,在坐的理事們都不由流露出納悶的神情。
這時,徐鳴鳳挑了挑眉,不解的問:“蘇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你藏起她是有什麼苦衷?”
蘇玉歡緩緩的擡起頭,無奈的嘆口氣,“是這樣的,當時我在休息室外偶遇到這個女孩,當時她一臉的驚慌,詢問下她告訴我她得罪了不應該得罪的人,那些人想要抓她,希望我能幫忙把她藏起來。
我也沒想到她就是抹黑米諾的人,更沒有想到要抓她的人是蕭少爺的人,所以就動了惻隱之心,把她藏起來了。不想卻引起了風波,遭人誤會。”
雖然不知道她這樣說,能讓其他理事信幾成,但無論他們信或不信都好,她都必須將關係撇
清,以防給人落下私藏“罪證”的把柄。
“那你剛剛怎麼不說呢?”校長林濤不解的問。
其實他的這個問題也是在坐不少理事們想問的問題。
“剛剛那個情況,只怕我說了也沒有人會相信,只會當成一種狡辯。”蘇玉歡嘆氣,作出一幅無奈的模樣。
聽她這番說辭,衆人沉默,面面相覷。
顯然,對於她的解釋還存在質疑。
蘇渝一擡頭就看到萌小依一臉嘲弄的表情,瞬時挑眉,凝聲道:“小依,這下你清楚了吧,我媽和她根本就沒有關係,只不過一時的好心引來的誤會罷了。”
“誤會?”萌小依不客氣的冷嗤一聲,轉而看向米諾和蕭祁陽,“你們覺得這是誤會嗎?”
“既然是誤會,那蘇董剛剛就應該說清楚,等到現在才說出來,不覺得過於牽強?”米諾淡然一笑,無所畏懼的說道。
“就是。”蕭祁陽隨口附合。
既然有苦衷,剛剛被人逼問的時候她爲什麼不說,等到她女兒來了才喊冤,她不覺得太虛假了嗎?
“我媽剛不是解釋了嗎?她是怕別人會覺得她在狡辯。”蘇渝秀眉緊擰,滿臉的不悅。
“我倒覺得她現在更像在狡辯。”米諾如實道。
蘇渝沒想到米諾竟如此大膽,居然敢當衆無視她媽媽的身份,一再緊逼不放。
頓時,一臉惱怒的瞪着米諾,冷着聲音,語氣尖銳的說道:“米諾,你知道你現在在跟誰說話嗎?請你記住自己的身份。”
這話,是誰都聽得出來她在警告米諾。
可惜的是,米諾卻一臉的不以爲然,完全把它當成了耳旁風。
“蘇大小姐,這是在用身份壓人嗎?”
“我……”被她這麼一問,蘇渝這才意識到自己失了言,連忙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你太小題大作了,提醒你不要太過火罷了。”
“我小題大作?那按照蘇小姐的意思,我被人抹黑是我活該,我應該默然承受,不應該維護自己的權益?”
蘇渝一出現,她就知道沒好事,果不其然。
就不知道她是想來幫她媽媽洗清罪名的,還是想來毀滅罪證,抑或兩者都是。
不過現場人這麼多,而且都是校內身居要位的理事們,她倒要看看當着他們的面她怎麼去將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米諾,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爲什麼要刻意曲解呢?”見米諾的態度有些強勢,蘇渝瞬時不由放軟了態度,作出一幅慌亂、不知所措的樣子。
“我曲解了?好,那蘇大小姐你給我解釋一下你的話裡的意思,若是我真的誤會了,那當場給你道歉。”
聞言,蘇渝頓時語塞,爲難的朝一旁的厲南楓看了看。誰料,他卻好像沒有察覺般,徑自朝米諾走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蘇渝心裡不由燃起了一把大火,清亮的眼底一抹恨飛逝而過。
“米諾,找她是爲了讓她說出真相,至於是不是蘇董藏了她,爲什麼藏她,這些都是
次要的,你就暫時不要追究了吧。”
厲南楓走到米諾面前,看她撐着受傷的腳,不斷的爲自己的清白爭辯,不禁感到心疼,隨即提出建議。
然而,他的話聽在米諾耳裡卻是對蘇玉歡的一種坦護,她頓時不由冷笑出,一臉嘲弄的反問道:“楓少這是愛烏及烏呢,還是怕傷及你的顏面啊?”
厲南楓眉頭緊皺,沉聲道:“米諾,你誤會了。”
他真不明白米諾爲何會有這樣的想法,難道在她眼裡他就是這樣一個事非不分的人嗎?
“誤會?”米諾笑了笑,來回的看了蘇渝和厲南楓一眼,淡漠的語氣裡充滿了譏誚,“一個說我曲解,一個說我誤會,兩位不愧是般配的一對,連說話都如出一澈。”
不理會她的譏諷,厲南楓目光深沉盯着她看,一本正色的問道:“米諾,你不要左顧而言他行嗎?難道你那麼辛苦的把他找出來就是爲了追究誰藏了她嗎?”
“我找她是想還原事情的真相。”米諾擡頭,與之對視,篤定的說道。
“那好,你們進來了這麼久,真相呢?弄清了沒有?”厲南楓厲聲道,“從我進來我就看到你們一個個揪着到底誰是藏匿者的問題爭論不休,就像在菜市場討價還價一樣。按你們這種速度,就是到了宴會結束也不能洗清你的污名。”
米諾頓時無言以對。
確實,如同厲南楓所說的,從逮到嚴謹到現在,她們就一直圍着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上繞。
什麼時候才能弄清事情的真相呢?
“我能不能洗清污名,我想這應該和楓少你沒有多大的關係吧。”沉默半晌,米諾有些賭氣的說道。
“你……”這下輪到厲南楓氣結了。
他真是不明白爲什麼他做了那麼多,米諾她就是看不明白?
“我看楓少還挺關心米諾的,既然如此,不如真相就交由你來問吧。必竟事是因你而起的,你就當作贖罪吧。”這時,萌小依冷不防出聲,提議道。
音落,只見厲南楓和米諾同說道……
“不用!”
“好!”
見米諾拒絕,萌小依不由輕聲勸道,“米諾,你爲他受了罪,他就應該負責。何況你現在又受了傷,你就當作給他一個贖罪的機會吧。”
沒等米諾回答,沉默半晌的蕭祁陽忙不迭出聲道:“萌小依,米諾既然覺得不需要,你就不要勉強她了。反正真相又不只是南楓一個人可以問出來。”
萌小依深深的看了米諾一眼,但笑不語。
其實她知道蕭祁陽爭的並不是一個真相,而是米諾這個人。
在場的理事們則是面面相覷,在這一刻,他們忽然覺得他們根本就不是在審清事件,而是在觀看一場狗血劇場。
這樣的場面是徐鳴鳳最不願意看到的,只見她的臉色已經黑到了極點。
相比她的憤怒,蕭景天則是一臉的淡然,好似跟厲南楓爭奪的並不是他的兒子般。
米諾沒料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頓時愣了愣,異常的尷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