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藍河,楚風便直接去了孟酒那兒。
把和藍河見面的事情說了一遍,孟酒聽了之後,微微眯起了眼睛,良久,才輕輕的嘆息道:“也好,你終究是要與那些人見面的,便早一些有所準備,也不是壞事。”
“師父,我想開一家酒廠。”楚風此來的目的,不只是爲了和孟酒說藍河的事,更還是想將開酒廠的事和他說一說。
在楚風的印象中,孟酒一生品酒,對酒的瞭解,遠非常人可以想像得到的,所以開酒廠的事,他更有發言權。
果不其然,一聽到楚風要開酒廠,孟酒本來眯着,看似無神的眼睛突然一下就睜開了,精光迫人,直直的看向楚風。
“你真準備開酒廠?”
“嗯!”楚風已經想好,總用別的酒,來製造百年陳釀,不是長久之法。
雖然羊脂玉淨瓶可以遮掩住酒本來的味道,但時間久了,也難免不會被人懷疑。
“你知道開酒廠,都需要什麼嗎?”孟酒將眼中的精芒收回,眯着眼睛問道。
“不知道。”說着,楚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過我雖然不懂,不是還有師父您老人家嗎。”
不經意間,一頂高帽就送了出去。
孟酒看着楚風,突然猥瑣的笑了起來,伸手指着他:“你這小子,原來是打的是這個主意。”
“師父,你可冤枉我了,我只是怕師父一個人寂寞,所以纔想給師父找點事情做。”楚風趕緊大聲喊冤,心裡卻偷笑不已。
有孟酒坐陣,酒廠造出的酒,質量根本不用他操心。
“我看你這小子,是要把師父最後壓箱底的東西給炸幹吧!”孟酒雖然這樣說,可是臉上卻並沒有生氣,反而是微微的笑了起來。
“那能啊,師父您就是大海,我只是一條小河,我就是想把您的東西給炸幹,也盛不下啊!”楚風嘻笑着又拍了孟酒一個馬屁。
“你等着。”孟酒得意的笑了笑,轉身走進了裡屋。
不多久,孟酒再度出來,手裡已經多了一本破到卷角發黃的古書,但他拿的非常小心,好似是無價之寶一般。
“既然你要開酒廠,我這裡有一套古釀造的方法,便一併給了你吧。”
“造酒古方?”楚風頓時就怔住了。
他現在真的還最缺的就是這個。
畢竟別的東西,都可以用錢買的到,但釀造的方法,卻向來都是不傳之秘,根本不可能通過正常的方法得到。
卻不料孟酒居然直接拿出了這個,讓楚風如何不震驚。
真正是缺覺,有人送枕頭,讓楚風猛然間感覺,有了這一套釀造古酒的方法,這開酒廠的事情,已經完成了百分之九十九。
所以他小心的伸手去接那古書,可是手伸到一半,卻猛然驚覺,自己就是有了書,但造酒這東西,也根本不懂啊。
正所謂隔行如隔山,這事情,還得師父來。
當下苦笑道:“師父,你就是把這古書給我,我也造不出酒來,因爲我根本不懂,所以還得您親自出馬。”
孟酒一愕,伸指點了點楚風:“你這小子,倒是賴上師父了。”
“嘿嘿……”楚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好吧,我答應你!”其實在這麼長時間的接觸中,孟酒在楚風身上看到了自己兒子的影子,所以對楚風越發親切。
他笑了笑,將古書收起:“不過說好了,我只負責釀酒這一塊,別的事情,我一概不管。”
“這事您放心,我絕不敢讓師父您老人家累着。”楚風看到孟酒同意,當然趕緊就應承下來。
其實就在剛纔,他心中涌起一個想法,那就是把父親也找過來,讓他坐陣酒廠,相信有父親在,酒廠一定會火起來。
而且他那件羊脂玉淨瓶,給了別人也不放心。
更重要的是,如果父母與孟酒三人在一起,相信便是華夏八門再厲害,也不可能動得了他們。
只要家人安全,楚風便沒了後顧之憂,做起事來,才能放開手腳。
這般想着,楚風便從孟酒的住處走了出來,想了想,先給父親打了一個電話,然後纔去找任志遠。
這種事情,他並不想讓秦芳參與,所以就想到了任志遠。
“風哥,你要開酒廠?”任志遠一臉訝然的看着楚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嗯,我想讓你加進來。”楚風沒有拐彎磨角,直接就切入了正題。
提到投資,任志遠做爲任家的子孫,倒是每人都有自己的一筆啓動資金,兩千萬。
而他這個人,愛車,兩千萬已經花了一半。
不過他通過這一段的接觸,他倒是知道了一些事情,狀元閣大酒店的百年陳釀,就是楚風提供的。
想到這兒,他眼裡露出了狂熱:“風哥,我這兒還有一千萬,你看夠不夠?”
“夠了,不過先說好,這酒廠,你佔兩成,而且對於酒廠的任何事,你都不要參與,只等年底分紅就成。”楚風可不會讓這個傢伙參與到酒廠的管理中去,而且父親也未必喜歡有一個人,在旁邊指手畫腳。
任志遠聽到他可以佔兩成,心中一喜。
說實話,就是現在楚風白給他要一千萬,他也照樣爽快的往外拿。
“謝謝風哥,你等我一下,我去把卡取過來給你。”任志遠辦事倒也痛快,一點也不拖泥帶水,不過片刻工夫,便將銀行卡取了過來。
拿到了任志遠的一千萬,再加自己的手裡的錢,初期的啓動資金已經有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風哥,我知道有一處酒廠,一直虧損,不如把他買下來。”任志遠很快就進入了角色,開始爲酒廠出謀劃策。
楚風聽到有現成的酒廠,眼睛頓時一亮,這倒是一個捷徑:“那好,這事就交給你,儘量把價格弄的低些。”
“你就放心吧風哥,這是一家集體的酒廠,基本上不用花錢,就能盤下來。”任志遠目光閃爍,興奮的說道。
楚風一臉詫異,轉瞬卻是想到了一些新聞上爆出的東西,趕緊提醒任志遠:“雖然是花錢越少越好,但記住,一定要完全合法,我可不想沾上什麼事。”
“風哥,你就瞧好吧,這事我一定給您辦妥貼了。”任志遠用力的拍着胸脯,大聲保證道。
……
與此同時,華夏八門,齊魯分門也迎來了一位貴客。
只所以說是貴客,因爲這人是華夏八門門主結拜兄弟,杜飛的徒弟齊善。
杜飛,那可是連門主都要讓着三分的人,可以說,華夏八門只所以能稱雄華東區,最大的依仗就是杜飛。
傳聞他一身武功已經登堂入室,已經踏入了玄境。
齊善才不過二十歲,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因爲是師父是杜飛,所以他無形之間,也沾染了那份傲氣。
他一臉倨傲的看着齊魯分門的門主於亨:“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回齊少的話,已經查到了,是平海的楚風。”於亨不敢表現出絲毫的不樂意,趕緊賠着笑。
“殺錯了人,倒是無所謂,可是不能給千流報仇,放跑了真正的兇手,那可是大罪!”齊善冷冷的眼神盯着於亨,露出了迫人的厲芒。
於亨身上瞬間就出了一身冷汗,身體不自然的動了下:“我明白,我明白。”他惶恐的說着,然後衝着身後喝了一聲:“把人帶上來。”
不多時,他的手下便帶上來兩個人,正是之前逃走的周海賓與砍了平海一條街的虎爺陳虎。
兩人身上,可畏是傷痕累累,體無完膚,目光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