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的夜,雖然因爲這幾天緊張的氣氛受了一定的影響,但在香謝里,這個盛京城內有名的大酒店,卻絲毫看不出有什麼不同。
如果非要說有,那就是還一如既往的客滿人豐,一位難求。
甚至是比平常,人還要更多幾分,想要定下位置,不提前個三天,根本想也不用想,好吧,如果放到以前,也大約是如此的。
不過在那個時候,一些在盛京城裡混的不錯,或是與李家關係很好的世家豪門子弟,還可以走個後關,弄個房間。
可是這兩天,顯然這一規矩不再適用了。
當然像是陳權這種六大世家的子弟,卻是不受這個影響的。
說起這幾天,盛京的緊張氣氛,卻是一些個世家豪門,生恐自家的那已經寵壞了的熊孩子,不知道輕重,得罪了什麼外來的強龍,到時候再搞出一個家族元氣大損,所以才特意約束了一下。
不過這事情只是發生在那些個不太良好的場合,但在李家爲幕後的香謝里,卻是他們巴不得孩子多過來走動一下的。
畢竟,整個華夏,像李家這樣的豪門,也只不過是六家。
以李家爲後臺的香謝里,其安全可想而知,更兼上,這其中還有着極其微妙的關係,那就是自家的小子如果能因此和李家拉上關係,甚至最不濟也是混個臉熟,這以後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用得上。
因此。對於家裡的小輩來這裡吃酒,他們不但不管束。反而是支持的態度。
糾其原因,正是如此。
所以此時的香謝里,可謂是喧鬧之極。
不時的有人,含着滿臉的微笑與正沉默思考的李家輝打着招呼,本來極擅長應酬的李家輝,這一會兒明顯的不在狀態,只是敷衍的應付着,便迅速的走到了經理辦公室。臨了還沒有忘記,給自己的秘書吩咐一聲。
“小張,你下去幫我招呼一下,這裡沒有重要的事,不要打擾我。”
張秘書看着經理的一臉的凝重,識趣的應了一聲,便趕緊走了下去。
將房門小心翼翼的關好。李家輝又狠狠的抽了一隻煙,濃濃的煙霧將整個經理辦公室的空氣,都染的帶了幾分朦朧。
在迷茫的煙霧中,李家輝的雙眼空洞的看着前方,他的思緒,卻已經飄飛了出去。
直到指間的菸頭已經燒到了手指。他才條件反射似的一抽手,然後將煙直接按滅在辦公桌上的菸灰缸中。
展開的右手在空中一揮,終於下定了決心,這才摸出了手機,撥通了父親的號碼。
……
“火雲公子。香謝里可是咱們盛京最有名的酒店,這裡的飯菜可是一絕。而且這裡還有一種別處沒有的寶貝!”皇甫傲討好的看着身旁一位少年公子,恭敬的說道。
這位少年公子,穿着怪異,一身古樸的服裝,那式樣,很有點像是從古代穿越過來的,不過他一頭火紅色似在燃燒着的頭髮,卻使得他這身裝扮怎麼看怎麼都感覺有點不倫不類。
只是他的長相,太帥了一點,所以便是這樣不協調的裝扮放到了他的身上,卻一點也沒有違和感,反而是讓人感覺出一種標新立異的醒目與個性。
如果不是他實在是太過眼生,恐怕不知有多少人,都要將他當成某位成名已久的大明星了。
因爲他的身上,的確是透着一種莫名的吸引力,就是男人看到了,也會忍不住多看上兩眼,更別說一衆女生。
隨着他走近香謝里大酒店,不管是服務員,還是過來吃飯的貴婦小姐,此刻都是伸長了脖頸,朝着他飽含深意的看了過來。
如果不是因爲女生的矜持,更因爲此處是香謝里,恐怕此刻大酒店內響起的就不是唏噓聲,而是口哨了。
僥是如此,香謝大酒店,也出現了一陣騷亂。
嗯,看到此處,相信看過前面幾章的已經猜測出來了,這位少年公子不是旁人,正是火雲邪神。
這位主,看似不過二十歲,其實他已經有一百三十多歲了。
試想,一個在上世紀二三十年代,已經鼎鼎大名的人物,這年歲怎麼可能小了?
只不過,在三十年代之後,他便退隱山林了。
退隱的原因嗎,正是因爲他面臨着突破,可是等到他突破之後,想要再出來時,卻發現這世界已經完全變了一個模樣。
於是乎,看慣了人世繁華的火雲邪神便再度歸隱山林,這一去,就是近百年。
算起來,他此刻還沒有突破到天級,這壽元也所剩不多,因此在這一次盛京出現了天地異相之後,他終於下定決心,要出山。
出山的最終目的,當然是爲了那一隻異獸。
做爲一個活了這麼多年的牛逼人物,恐怕很少能有比他更清楚這異獸的價值的。
而且他修煉的功法,也與這種天地異獸有着莫大的關係。
這特殊的功法,使得他的壽命比一般的修仙者或是武人都要高出許多,不過他修煉的難度,卻也要比普通的修仙與古武難上許多。
因爲他每一次進階,都需要這世間飽含着靈氣的血脈。
這種進階的方式,如果是放到以前,那可謂是牛逼的不行,可是放到這個靈氣稀薄,熱武器橫行,許多的古時候人跡罕至的大山沼澤,都已經被過度開發的年代,就是一種悲哀。
不過,在開始的時候,他對靈血的需求,並不太高,所以也比較容易尋找。
於是在他剛出道的上世紀二三十年代時,在江湖中,可是狠狠的腥風血雨了一回,更是留下了無數的傳說。
他當時的退隱,恐怕也有着仇家太多的原因在裡面。
當然,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因爲他的修煉功法需要吸取靈血,將本不屬於自己的血脈,強行佔爲已有,所以留下了諸般後患。
他第二次歸隱,也有很大一方面,是因爲要清除血脈中的雜質,
不過事隔了這麼多年,他的仇家已經幾乎死絕,而關於他的傳說,也都成了過眼雲煙。
就是有仇人的後代站到了他的面前,恐怕也根本認不出他是誰。
至於出山之後,找上皇甫家,卻並非是巧合,因爲皇甫家的先祖,正是他收下的唯一的一名徒弟。
所以皇甫傲在他的面前,可不敢有絲毫的不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