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姑姑這是怎麼呢?她怎麼聽到了鑫哥哥的年齡會那麼傷心呢?”一貫大條的元婷公主也察覺出來了,於是她滿臉疑惑的看着昱王爺問道。
昱王爺搖了搖頭,又把疑惑的目光看向姬香羽,不過以他的聰明,他的心裡有些明白皇姑姑今天變得如此奇怪,應該還是起源於慕容鑫。
“或許,這裡面有着不爲人知的故事。”姬香羽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那塊玉塊,又若有所思的看向躺在牀上的慕容鑫,忽然他擡起頭來看着昱王爺問道:“昱弟,據我所知,這雪姮公主好像一直都沒有成親過,是什麼原因,你知道嗎?”
昱王爺在聽了姬香羽的詢問以後,也若有所思的說道:“確實,皇姑姑自從與福王府退了親以後,就一直沒有再定過親了,更何況是成親了,至於什麼原因,我也不知道了。”
“那你知道雪姮公主爲什麼要退親呢?聽說雪姮公主羽福王府的大公子可是青梅竹馬的玩伴,他們怎麼會說退親就退親呢?”姬香羽由於生意的原因,對大元皇族的一般狀況還是有所瞭解,所以他才奇怪的問道。
“這我也不是很瞭解,畢竟這是長輩們的事,我一個小輩怎麼好意思去問老一輩的事。”昱王爺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說道。
“那你知道嗎?”姬香羽把眼睛看向元婷公主問道。
元婷公主其實已經在一邊想了好一會兒了,所以她在聽到了姬香羽的詢問以後,就擡起頭來說道:“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聽母妃猜測,皇姑姑應該是有了喜歡的男孩,所以才退了我大伯的親事。”
“你大伯?就是剛纔追出去的那個?”姬香羽想起了剛纔追着雪姮公主出去的餘凡山,於是問着元婷公主。
元婷公主看着姬香羽點了點頭回答道:“是的,他就是我大伯余凡山,我大伯太癡情了,雖然皇姑姑與他退了親,但是他一直都情願跟皇姑姑左右,不再論及婚嫁,就這樣過去了二十幾年了,他還是無怨無悔的守候在皇姑姑的身邊。”
“這就是一個爲愛而癡狂的人啊。”姬香羽輕聲嘆息了一聲,接着又說道:“不過,我認爲,你伯伯一定知道你皇姑姑的事。”
這屋子裡在猜疑着雪姮公主與慕容鑫的關係,而那籬笆外的樹叢裡,餘凡山也追上了已然停下的雪姮公主。
“雪姮。”餘凡山在追上了雪姮公主以後,就擔心的看着雪姮公主輕聲的喚道。
“我沒事,只是聽到了他的年紀,我想起了那可憐的孩子,他要是還活着的話應該也有二十一了吧。”雪姮噙着淚花,哽咽的說道。
餘凡山心疼的看着雪姮說道:“都怪昱兒與婷兒,他們爲什麼要帶這麼一個人進山谷啊,你看,他們這一進來倒是惹出了你的傷心事。”
“不怪他們,是我,我忘不了我那可憐的孩子。”雪姮公主哽咽的搖了搖頭,臉上充滿着悲傷與痛苦。
“其實該怪的是我,要是那時
我不帶着你出去,就不會發生那麼多事了,就不會害得你傷痕累累。”餘凡山掄起了錘頭使盡打着自己的腦袋,滿臉的懊悔,他這一生最懊悔的就是因爲自己的自負而答應了皇上自認爲完美的謀略,不但失去了最愛的女人,更讓自己最愛的女人傷痕累累。
雪姮公主看見餘凡山那痛苦的模樣,連忙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輕聲的說道:“這事不完全怪你,要怪只能怪造化弄人,也許這就是我們的命。”
“那你答應我,你也不要再想過去的事了,我不想看見你這麼痛苦的或者,我希望看見你快快樂樂的活着。”餘凡山帶着真摯的柔情看着雪姮公主說道。
“我明白的,我想單獨靜靜。”雪姮公主再說這句話的時候,把視線調到了綠意蒼鬱的四周。
“那好吧,我先回去,你呆一會兒也回去吧。”餘凡山明白的點了點頭,才緩慢的往回走去,並邊走邊回頭。
雪姮公主沒有回答餘凡山,她只是把目光調到了遙遠的蒼穹,腦子裡則是想着曾經的過往。
時間過得飛快,慕容鑫在山谷裡也呆了將近一個月了,這一個月裡他的內傷、腦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就是沒有醒過來,而雪姮公主卻在這一個月裡卻養成了一個習慣,那就是每天除了幫慕容鑫療傷以外,就是含着慈愛的笑容坐在慕容鑫的牀邊看上半宿。
這天如往常一樣,她爲慕容鑫治療完了以後,就安靜的坐在旁邊,慈愛的看着慕容鑫,就如同看着自己的兒子一樣。
“皇姑姑,你幫鑫哥哥扎完針了啊。”元婷公主從外面跑了進來,手裡還拿着剛摘下的一束鮮花,讓進了旁邊的花瓶裡,然後才走到了雪姮公主的身邊詢問着,自那天以後,元婷公主就留在了山谷裡了,藉口是要養傷,其實是想就是想呆在慕容鑫的身邊而已,至於昱王爺他們,早在那天晚上,他們就離開了山谷了。
雪姮公主微笑的點了點頭說道:“是啊。”
“皇姑姑,鑫哥哥的傷都好得差不多了,爲什麼他還沒有醒來啊,不會他真的就一直這樣了吧。”元婷公主擔心的詢問着雪姮公主。
“他傷着的是腦子,當然沒有那麼快了,婷兒,過來坐在皇姑姑身邊,皇姑姑想問你一句話。”雪姮公主指着身邊的椅子,忽然嚴肅的看向身邊的元婷公主說道。
元婷公主當然看見了她皇姑姑眼中的認真,所以她也乖巧的坐在了她皇姑姑指着的椅子上,並認真的看着她的皇姑姑說道:“皇姑姑,您說吧,婷兒聽着呢。”
雪姮把視線調到了依然昏迷着的慕容鑫身上,緩緩的說道:“婷兒,你確定你是真的喜歡他嗎?”
“皇姑姑,婷兒是真的很喜歡他。”元婷公主也認真的看着雪姮公主回答道。
“他要是永遠都這樣,你還會喜歡他嗎?”雪姮公主看着躺在牀上的慕容鑫詢問着元婷公主。
元婷公主在聽了皇姑姑話語以後,不由得有些
慌亂的抓住了雪姮公主的手臂滿臉擔心的問道:“皇姑姑,他以後真的永遠都這樣了嗎?”
“我也不知道,像他這樣的腦傷,誰也不會知道接過,也許他一輩子都這樣過了,也許他會甦醒過來,更也許他會癡傻,反正各種的結果都有,所以我想問你,你能接受這樣的他嗎?要是不能接受的話,皇姑姑我勸你還是放棄了他,去追求屬於你的幸福。”雪姮公主看着躺在牀上如新生嬰兒般的慕容鑫,與元婷說着面前的一個事實。
“我—元婷公主在聽過來皇姑姑勸慰的話語以後,她還真的陷入了沉思之中,她從來都沒有考慮過慕容鑫會這樣,所以也沒有想過與這樣的慕容鑫生活,如今皇姑姑提到了現實,她纔不得不認真的考慮了起來。
雪姮公主在看見了元婷的模樣,淡然一笑纔是說道:“婷兒,你好好考慮吧,畢竟這關係着你一生的幸福,不要這麼急着回答皇姑姑,回去好好想想。”
“嗯。”元婷公主輕輕的點了點頭,又把目光調到了慕容鑫的身上問道:“皇姑姑,那他的腦傷好了一些嗎?”
“正在逐漸的復原中。”雪姮公主的視線也早就移到了慕容鑫的臉上。
“公主,昱王爺與我家公子來了。”負責服侍慕容鑫的歡兒從外面走了進來,並公主的稟告着。
“讓他們進來吧。”雪姮公主淡然的吩咐着歡兒。
“是。”歡兒恭敬的退了出去,並很快從跟外面把昱王爺與姬香羽帶了進來。
昱王爺與姬香羽在看見了雪姮公主以後,就連忙給她請安着:“昱兒(香羽)見過雪姮公主。”
“你們都起來,坐下再說。”雪姮公主與姬香羽熟悉了以後,也就對他也和顏悅色了起來。
在昱王爺與姬香羽分別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以後,雪姮公主對着姬香羽淡笑着說道:“姬公子你這次回去了應該是去一趟大慕京城吧。”
“回稟公主,香羽這次回去確實去了一趟大慕京城,去見了我妹妹一趟,我妹妹讓我帶了幾封信過來。”姬香羽說着打開了身上揹着包袱,從包袱裡拿出了幾封信出來,並拿着最上面的那一份信遞給了雪姮公主說道:“這封信是我妹妹寫給您的,說是讓您親啓。”說完以後,姬香羽把另外的幾封信遞給了旁邊站着的歡兒:“這些都是你們小姐寫給你們姑爺的,並讓你一有時間就要念給他聽。”
接過姬香羽遞給自己信的雪姮公主,本來是想立即打開那封信看看的,可是在聽了姬香羽吩咐歡兒的話以後,她又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疑惑的看着姬香羽問道:“你妹妹讓丫鬟經常念那幾封信幹嘛?”
“靈兒說,像慕容兄這樣的情形,最好是他的親人在他耳邊經常與他說着話,這樣也許對他甦醒有着一定的幫助,可是靈兒沒有辦法來到慕容兄的身邊陪着他說話,所以她寫了幾封信,讓歡兒經常念給慕容兄聽。”姬香羽把姬梅靈吩咐他的話說了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