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書記果然聽了喬遠征的講述,很爲盧博文感到憤慨,覺得那移情別戀的女人自己在國外跟洋人卿卿我我,卻用“自閉症”做藉口害的盧博文一個人頂着有老婆的虛名當了多年的鰥夫,臨了又用這樣可惡的法子逼迫盧博文離婚以便她跟情夫結合,簡直是可惡至極!
喬遠征一看達到了效果,就嘆息着說道盧博文真是很傻,他聽說有個很好的女人齊同義跟盧博文都喜歡,這女人卻愛着盧博文情願跟他,而他卻固守着對名不副實的老婆的節操一直不要人家,現在能要了吧,人家又被他去國外接老婆的舉動給逼走了。《搜索看最快的免費小說》看來,這個盧書記這輩子是註定要孤單一輩子了。
李文彬自然很是好奇的詳細詢問了,喬遠征就繪聲繪色的把齊、盧二人爲了靈煙展開的“鬥智鬥勇”當成趣聞軼事跟李文彬詳細說了。聽的李文彬當時就忍俊不禁,當聽到喬遠征說這個女人不喜歡齊同義卻迫於淫威不敢脫離齊的控制,愛上盧博文了,那書呆子卻再一次發揮了“枉擔着虛名兒”的優良傳統,僅僅用他愛這個女人做藉口,把這女人從齊的手裡“解救”了出來,而還固執的秉承着假道學的氣息不肯要人家,讓那女人可憐的一個人獨自撐着一個茶館度日的時候,李文彬對盧博文除了同情,哪裡還會有惱怒呢?更加爲這個傻乎乎的部下居然剛剛還一個勁的替齊同義辯護,生恐因爲他的事情連累了人家,真是一個難得的老實人啊!由此,這場嚴重的事故也就真的化解成一場笑話了。
“李書記,咱們差不多該去機場了。”喬遠征提醒道。
李文彬聽到催促,這才從對盧博文那個倒黴蛋的家務事上脫離出來,卻依舊掛滿臉的笑意吩咐道:“遠征,你等會兒給辦公廳解釋一下,就說我說了,博文同志回來後情緒很低落不肯講事情的過程,但我聽國外大使館的同志彙報了他妻子的情況,那女人的確因爲自閉症的緣故以自殺相要挾堅決逼博文離婚,博文爲了保住她的生命不得已答應了,所以博文同志現在是單身。還有,至於你說的博文這個一根筋現在已經把那個逃走的小女人的茶館當成家了對吧?這也簡單,你不是說那女人把茶館留給博文的乾女兒了麼?就說博文失去妻子害怕孤獨,跟女兒女婿住一起了。”
喬遠征趕緊謙恭的答應着,其實內心暗笑這些大佬們在對待感情問題上,真是比小年輕人還要單純幼稚,不過能因此替盧博文化解一場潛在的責任威脅,也算是修德積福了。更加能看得出來,李書記對齊同義這個組織部長的反感情緒已經逐漸加濃了,雖然不說出來,但看他提到老齊時不屑的眼神,就足以看出他的內心了。喬遠征不由得在心裡笑了,因爲趙慎三僅僅是讓他替盧博文消災,可沒讓他牽扯齊同義,這一個小插曲純粹是因爲他提副廳的事情被齊同義以“資歷尚淺還需要鍛鍊”給擱淺之後留下的心結了,此次摟草打兔子順便黑了齊同義一下,那可真是神不知鬼不覺高明之至了!
不提李書記去機場接貴賓,單說趙慎三跟鄭焰紅小兩口爲了盧博文這個不是親爸爸的爸爸絞盡了腦汁化解了哪怕是一丁點的潛在威脅,終於各自懷着一腔爲靈煙失蹤而擔憂的忐忑回任上上班去了。
趙慎三一路上都在想靈煙的去向,靈煙的離去絕情詞雖然他沒有親眼目睹,但是鄭焰紅因爲感同身受,一遍遍讀過之後早就爛熟於心,昨夜就曾經在他懷裡流着淚給他背過一遍了,還一個勁的感慨幸虧她沒有在兩人遇到考驗的時候不冷靜的選擇放棄,最終纔會比兩個老人幸福快樂,還告誡趙慎三不許對不起她,要一輩子對她好。
想起鄭焰紅的嬌憨的樣子,趙慎三不由得微笑了,因爲他太瞭解這女人在任上是何等樣讓人發憷的主兒了,嚴厲起來大幫的縣處級大老爺們被她吼得孫子般低聲下氣,卻能夠天天在他懷裡嬌柔成一朵風雨裡的牡丹花,這也不能不說是上天對他趙慎三的恩賜了。
暗自幸福了一會子,趙慎三趕緊定了定心神,接着分析靈煙的事情,經過對那首詞一字字的推敲,趙慎三總有種感覺---靈煙很可能離開之後就會徹底離開紅塵俗世,遁入空門陪伴青燈古佛了!
那首詞的前半部分都是說的跟盧博文有緣無分的那種怨懟也就罷了,單看最後兩句:“無親無牽無情,自得其樂,了無掛,不甘笑看塵世情,逝矣!!!”
怎麼樣的離去能做到“無親無牽無情”?什麼樣的地方能讓她做到“不甘笑看塵世情,逝矣”?一個人能夠真正的從塵世中逝去,如果不是剃去三千煩惱絲了卻塵緣,還能有什麼別的解釋?
趙慎三推斷出這麼個結果之後,內心猛地一陣振奮,他心想反正靈煙沒有離開本省,那麼能夠讓她落腳的寺廟一定不多,仔細排查不愁沒有結果,只要發動所有的朋友一起幫忙尋找,過年的時候就一定能夠一家團聚的。【‘小說`】
回到縣裡,趙慎三還沒走進自己辦公室,就聽到有人在他屋裡大聲地說話,他微微地把眉頭一皺,並且保持着這種狀態走進了屋裡,一個人看到他就衝過來叫道:“趙縣長你可回來了,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就只能去市裡找紀檢委的李書記反映問題了!”
趙慎三一看衝過來這個人居然會是原城建局長葉少良,更加把眉頭皺得緊了,沒好氣的說道:“有話好好說,看你叫喊的半邊走廊都快塌了,成什麼樣子啊。”
喬麗麗可能早就被他吵得頭大了,就嘟着嘴說道:“是啊葉叔叔,我都說了趙縣長回來會解決你的問題的,他不在你衝我大叫也沒用的,你偏是不聽。”
葉少良也是之前在縣裡跋扈慣了,這次跟劉天地一樣,落了個削職爲民回到桐縣,心情之糟糕可想而知,雖然那個鼎盛公司也有他的股份,以後吃喝不愁事不成問題的,但是奈何作威作福慣了,一下子成了平頭百姓,這巨大的落差讓他變得十分暴躁,看到不順眼的人都想踢三腳一般,也是家人再三說人平安就好,讓他適應現實安心做富家翁,他剛消停幾天,劉天地的來訪恰便似正瞌睡呢給他送了一個超級舒服的羽絨枕頭,讓他一肚子的無名火登時有了宣泄的出路,這可就收拾齊整走馬上陣了。
葉少良的目標不是別人,正是縣委書記郭富朝。
雖然趙慎三那天跟鄭焰紅走了之後又去了國外,一共三天沒上班,而郭富朝也言而有信的幫他處理着不能耽擱的急務,鼎盛公司的凍結款項郭富朝更是聽從了趙慎三的建議,採取不聞不問的態度聽任劉天地走完了手續抱着錢得勝還朝了,但是,劉天地明白這筆錢就算郭富朝參與也毫無懸念的能拿到手,所以纔不感激他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呢,他心裡淤積的憤怒已經因爲自己剛回桐縣就跳進郭富朝的陷阱那一刻被徹底點燃,此後,他要做的就是弄倒這個陽奉陰違的小人,反正是老子已經落馬了,就算不東山再起,也要把你老小子從副地級的美夢中拉出來,陪老子嚐嚐走麥城的滋味不可。
搭檔多年,誰手裡沒有誰的小尾巴啊?之前郭富朝能夠用劉天地的小辮子勉強維護的一方平安,也是因爲當時劉天地**底下坐着縣長那把金交椅,等閒不願意以身犯險罷了,但此刻他平頭百姓一個,俗話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就是用你的小尾巴整你,我都已經什麼都不是了,你就算報復又能拿我怎麼樣?難不成還能把老子開除出地球去不成?
說起來劉天地拿郭富朝說事兒這件事兒呢,其實並不是一個聰明的選擇,如果他有足夠清醒的頭腦的話,手裡掌握郭富朝灰色的事情太多了,隨便找一兩件大的都能翻起浪子來,可惜他被怒火跟妒意衝昏了頭腦,就拿了一件最容易查實、證據也最爲明確的事情做殺人的鋼刀了,但卻絲毫沒想到他選擇的這把鋼刀居然是把雙刃劍,一邊能收拾了郭富朝,一邊居然也能觸動此刻絕對不能、也絕對不應該觸動的人物---趙慎三!
這到底是件什麼事呢?就是房子。
房子是人人都需要的,大也罷小也罷,新也罷破也罷,沒有房子就不算一個有家的人,就連狗都有房頂遮蓋的,那麼房子怎麼會成爲問題呢?這就是有價跟無價的問題了。
有價的房子,顧名思義一定是用合適的價格買回來的,那麼就是合法的財產了,就算劉天地告到中紀委去,郭富朝也是理直氣壯的很,可怎奈這套房子偏偏是無價的,而這個“無價”可不是貴到極點無法衡量的意思,而是“零價值”的意思,也就是說,這套位於雲都新城區的單棟小別墅,當時開盤價是捌拾萬元一套,按今年的市價已經高達兩百多外的房子是郭富朝一分錢沒掏白得的!
“零價值”得到高價值東西這種問題,也是幾說幾講的,送的人心甘情願,收的人付出了比得到的價值更高的收益值給了送的人,那麼就成了一個很恆定的等式,不存在任何糾紛,也就民不告官不究皆大歡喜了。但一旦送的人覺得吃了虧,或者是當時覺得挺划算事過幾年又反目成仇了,就比如劉天地跟郭富朝的例子,這就是個很成問題的問題了。
這套房子,是在五年前,劉天地想要拿到縣裡的一個高利潤的開發項目承包權,而郭富朝卻死活不放的情況下,經過當時還擔任城建局局長的葉少良出面,給郭富朝買下了這套新房子,並且揹着郭富朝先把郭書記夫人接去看了房子,那女人一看就喜歡的要命,二話不說就按照葉少良的要求籤署了房產贈與手續的接受合同。等郭富朝回去以後,看老婆擺出一副要是不要房子就離婚的勁頭,那時他也自忖還沒有跟劉天地分庭抗禮的資本跟實力,這次鬧鬧彆扭不讓他順利拿走承包權也無非就是提醒他一下,桐縣還不是他劉天地能一手遮天的,現在人家把上百萬的房子送來了,面子也光鮮了,裡子也舒適了,還有什麼理由繼續抻着呢?也就順水推舟的悶聲大發財了。
如果郭富朝肯仔細一點,從老婆手裡把房產手續要出來仔細審覈一下,以他的狡猾程度,一定能發現這東西是存在漏洞的,當時補齊了也就萬事大吉了,怎奈他縱然是有一腔的謀略,唯獨卻有季常之疾,最怕的就是那個他依靠人家家族勢力爬起來的老婆,剛聽到他說要房產手續,那女人生怕他腦袋灌水了把房子還回去,一疊聲的說沒任何問題,手續她都妥善保管了,結果郭富朝也只好丟開手了,這就留下了今天的隱患了。
房產贈與協議,顧名思義自然是贈送人送給被贈者的財產了,歷來都有父母把房產贈與兒女的,或者是夫妻之間的贈與手續,也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事情,要不然郭富朝的妻子也不是大字不識的農村婦女,怎麼會那麼傻就簽了呢?就是那個出身幹部家庭的女人優越慣了,拿這種零價值的物質也習慣了,就不以爲然了,認爲老公只要在那裡幹着,誰敢拿這種白紙黑字雙方簽字畫押按手印的東西做文章啊?
殊不知說女人頭髮長見識短的這句話還是有道理的,更加有“家有賢妻夫不遭橫禍”的千古至理,可是郭富朝家裡卻有這樣一個習慣了伸手的“賢妻”,何愁郭富朝不被劉天地反攻倒算?
“贈與”協議的確是雙方自願的情況下發生的問題,但是問題卻在於贈送者跟接收人的關係問題存在太過明顯的問題---一個部下,一個上司,這樣的協議明眼人一看就是權錢交易,那麼葉少良拼着一身剮要把皇帝拉下馬的狠勁拿出這東西來,也的確夠郭富朝喝一壺的了。
這個問題十分明顯,郭富朝挨收拾勢在難免暫且不講,再說說這爲什麼會是劉天地在跟郭富朝狹路相逢先亮劍,卻不慎抽出的一把雙刃劍呢?這把劍又怎麼會觸及到那時還沒到桐縣的趙慎三呢?這就又是一個玄機了。
領導幹部的工作環境,可以用一個“大染缸”來形容,雖然是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當然還是清者佔大多數,但是這個環境擺在那裡,誰能保證自己不會在毫無知覺的情況下,身上的一襲白衣就被點點油污所污染了呢?就如同趙慎三,當初八大金剛爲了買他一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惜出手就送出了桐縣的一棟單門小院,雖然趙慎三並不稀罕,也並沒有把那裡真正當家,但他爲了“和光同塵”也曾去住過幾晚,更加在那裡留下了跟尹柔顛鸞倒鳳的點點回憶,所以這棟房子屬於他已經成爲了不爭的事實,所差者也無非是他去不去住罷了。
縱然是像趙慎三這樣依舊保持者一個爲官者基本良知、替老百姓真心實意幹事的領導幹部,心裡對於同僚們的人品也是十分計較的,更加是有着自己的一杆秤的,就比如送東西辦事情這種事,在趙慎三這種正直的幹部看來,也是十分理所應當的,你既然花費了成本換回了收益,就應該安安分分的保持你的良好人品纔是,怎麼能事後翻臉再去算舊賬呢?更何況還是用房子這麼敏感的、他身上也有污點的問題去說明問題呢?這就是脣亡齒寒的道理了,所以,劉天地抽出這把劍顯然是一大失誤,不過此刻還不大要緊。
言歸正傳,葉少良看到趙慎三出現,而且看着他被抓走之前還沒有現在這般威嚴的趙縣長居然不怒自威,讓他的囂張氣焰都不由自主的收斂了起來,也就趕緊放低了聲音,坐下來說道:“趙縣長,您給評評理吧,原來我在城建局的時候,郭書記愛人看上了雲都新城區的一套別墅,當時說是錢不夠,讓我出面以政府工程需要貸了無息款先買下來,給他弄一個贈送手續,說好了事後郭書記有了錢就還給我的,可是一拖就拖到了現在。原來我在城建局當着一把手的時候還可以替他遮掩着,銀行也不怕我不還錢,現在我都成了一無所有的光棍一根了,人家銀行天天逼着我還錢,可憐我到哪裡去找上百萬替郭書記還債啊?跟郭書記打過好幾次電話了,可人家現在是大書記,我可不是以前的局長了,人家居然拒接,別說郭大書記了,就連人家的秘書都不把我放在眼裡了,我也只好來找趙縣長反映反映了,如果您不管,我也不能被銀行逼得跳樓啊,也只能破上破上市裡反映了!”
趙慎三冷冷的坐在自己位置上,聽完了葉少良的話,他的臉色反倒和緩了下來,把長長地雙眼眯了起來,饒有興趣的看着葉少良好久,慢慢的,一絲笑意就浮上了他的嘴角,然後就玩味般的說道:“老葉,不厚道了吧?這是要算算舊賬了?我不信你就承擔不起這點子舊賬了,也無非是想要噁心噁心郭書記罷了,這種事情你還是找他面談的好,跟我說貌似不恰當吧?”
葉少良看着趙慎三滿臉洞察於心的瞭然,縱然是臉皮厚也有些掛不住了,就訕訕的笑道:“看趙縣長說的,您是雲都人,能不知道新城區臨湖的單棟別墅的價格嗎?我現在都已經一無所有了,怎麼能替郭書記背這麼重的黑鍋呢?我也想跟他面談,可他不見我呀,我以前就是您的部下,現在雖說撤銷一切職務了,也畢竟沒有被開除出城建系統,您可是我的直接領導啊,我不找您找誰啊?”
趙慎三木木的說道:“老葉,如果你是想讓我出面約郭書記跟你和劉董面談,大家達成某種協議,我趙慎三畢竟不是冷血心腸的人,咱們也好歹有過合作的上下級情誼,我可以幫忙。但如果你是以城建局職工跟領導正式反映問題的話,我這裡有兩個建議,第一,你回去把相關的證據收拾一下交給紀委。再或者你通過城建局的高局長逐級向上反映,該怎麼處理的我會處理的。”
葉少良估計沒想到趙慎三會是這麼理智冷漠的反應,略微有些傻眼的愣了一會子才說道:“趙縣長,我當然是想通過正規程序走了,不過我當着您真人不說假話,紀委跟郭書記是穿一條褲子的,我信不過,所以我不能把證據給他們,至於高大山嘛……我覺得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在城建局內部擴散的好,畢竟,我用政府工程的名義貸無息貸款也屬於以權謀私,雖然是迫於郭書記的壓力不得不然,被同志們知道了畢竟影響不好,我趕緊把窟窿給補上也就是了。”
趙慎三更加眯起眼睛說道:“這麼說我的建議是全部不合適的了?那麼我只能遺憾的告訴你,老葉,這件事我幫不了你了,而且……麗麗你先出去,把門關一下。”
喬麗麗應聲出去了,門關上之後,趙慎三更加放慢了語速,慢吞吞說道:“我覺得你先來我這裡就很是不明智,難道你還以爲我很希望看到郭書記倒臺嗎?桐縣上一屆領導班子素來以團結而著稱,最後卻鬧得雞飛狗跳的,又以劉縣長落馬收場,就已經很讓全市的幹部們笑掉大牙了,如果我趙慎三頭上那個‘代’字還沒去掉就掀起另一輪黨政之爭,你認爲我會傻到替你出頭嗎?到時候恐怕第一個倒黴的不是郭書記而是我吧?無論哪一個市領導,看到我**沒坐穩就折騰書記,也會認爲我是個不安分的害羣之馬的!老葉呀,我知道雖然是你出面,但是卻依舊是劉董在操縱這個事情的對嗎?唉!作爲一個昔日的同僚,更加是昔日的兄弟,我希望你帶句話給劉大哥,那就是素來兩軍對壘,殺敵一千自傷八百,你們幾兄弟能落一個安全回家已經是不錯的結局了,安分低調幾年,不愁不東山再起,何必搞這些意氣之爭呢?萬一弄得兩敗俱傷,那可就得不償失了啊!言盡於此,你們如果接下來還想繼續,我趙慎三放句明白話在這裡---我一定作壁上觀!”
人家趙慎三都把話說得這麼明白了,葉少良也知道的確是這麼個理,不禁又對這個頭腦如此清醒的年輕縣長產生了更加濃厚的敬意,也更加不好意思再賴下去了,就站起來說道:“嗯,趙縣長,您的話我會帶給大哥的,只要您不參與就行,我們有分寸,也絕不會是非不分的,姓郭的如果不是太卑鄙,我們也不至於不放過他,那麼我走了。”
趙慎三居然站起來,一直把葉少良送到樓梯口方纔回來,喬麗麗一直在隔壁辦公室等着,看他前倨後恭的態度十分納悶,回屋就問道:“趙縣長,這些人到底有完沒完啊?怎麼好端端的又告狀,弄得烏煙瘴氣的。”
趙慎三苦笑着說道:“天下熙熙皆爲利來,天下攘攘皆爲利往,大抵是利益沒有均衡吧,咱們干涉不了就看熱鬧吧!”
喬麗麗聽出了趙慎三這句話裡有着濃厚的索然,不明白這位年輕有爲,事業如日中天的上司怎麼會有如此深的憂思,但也不敢問了,就默默地準備會議材料了。
趙慎三沉默了一會子突然坐直了身子神經質的說道:“麗麗,你趕緊讓小高備車,我們現在就去市裡一趟我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