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焰紅好似早就知道能夠扭轉林啓貴的初衷般篤定的說道:“放心吧林先生,我一定能夠化腐朽爲神奇,把這個項目點石成金不可。【`小說`】不過,我希望你能幫我做一件事,那就是配合我一下,誰讓你來找我的,你儘可以告訴他們你拒絕了我的提議堅決不退地,我十分生氣卻無法說服你,最後不得已答應你,政府出面幫你協調,還是你最終開發那塊地。”
林啓貴微笑着答應了,心滿意足的告辭而去。
自此,鄭焰紅的局面呈兩極分化狀態展現,一方面河陽市內小圈子的人,都在捂着嘴笑話這個女人不知道天高地厚,居然妄想一個人把這個爛尾項目給變成工業園,現在搞不成了安分了吧?另一方面,鄭焰紅在省裡申報的項目報到國家,也正在呈良性發展勢態被逐漸認可。
但這兩種狀態無論那一種,都好似不能影響鄭焰紅絕佳的自我感覺跟她越來越自信的態度,工作上該是黨委做主的她當仁不讓,但她辦事極有章法,逐漸的居然人人都好似認可了她一般。
這就是這一個月來鄭焰紅的狀態了,爲什麼每當趙慎三想要詢問她什麼常識或者是想讓她拿拿主意的時候,她總是顯出一副十分厭煩的情緒,草草的就把丈夫給打發了。其實並不是她當了市委書記就翹起了尾巴,而是她的日子也實在不好過,時刻繃着一根弦、睡覺都怕漏掉了哪件事的生活着,又明知道丈夫無非是撒撒嬌,他那邊沒有什麼可擔憂的事情,也就懶得分神理會了。
而這個女人天性中的高傲也是出了奇的,她明明如此舉步維艱,難得的夫妻團聚一次,她也總是絕口不提自己的困難,默默地聽丈夫孩子般喋喋不休。就如同今晚,趙慎三一直一直在敘述他的起伏經歷,又說道之前誤會了黎書記,更加小看了黎記是那麼莫測高深,以及明天即將來臨的任命送行他該如何面對。而她,母親般溫柔的摟着他,默默地聽着,卻始終沒有說話。(場景拉回來了,恢復到趙慎三榮升常委前夜夫妻團聚!表拍我羅嗦,鄭焰紅的情節也是必不可少的,後面還會更精彩,但花開兩朵各表一枝,現在說趙書記。歐耶!)
終於,趙慎三說完了,也察覺了妻子的沉默,不高興的問道:“紅紅,你爲什麼總是不說話?這段時間你就總是冷落我,還總是不跟我說起你新環境的事情,到底怎麼了?”
鄭焰紅深深地出了口氣說道:“傻瓜,我怎麼會冷落你呢?我現在算是體會到黎遠航書記剛到雲都時的那種感覺了,他當時好在還有我一個熟人,我纔算是真正的孤家寡人呢!聽你現在說起來,原來黎書記當初是看透了我在郝遠方和他之間搗鬼的了?也真是虧了他那麼好的涵養一直沒有發作出來了。不過若非如此,他沒準就跟郝遠方難分勝負了,郝遠方沒那麼大的涵養氣度容納我的搗鬼,跟咱們弄了個兩敗俱傷,從此一蹶不振,咱們總算是爬出來了!唉……天下處處都一樣啊,哪一個環境都是需要超強的適應能力跟敏銳的第六感來逐漸適應的,誰的適應能力強誰得勝。而我,現在就是要發揚打不死的小強精神,在四面楚歌的環境中無中生有,撒豆成兵,建立屬於我自己的一個世界。”
聽着鄭焰紅口吻裡帶着往昔從不曾有過的濃濃滄桑感,馬上就意識到妻子的困難一定很多,就關切的問道:“老婆,是不是河陽環境不好啊?你面臨什麼困難了?說出來我也好幫你想想法子啊!”
若是以前,鄭焰紅會毫不保留的把她面臨的問題說出來,跟趙慎三一起分析、推測,並制定出下一步的行動計劃,但現在她卻已經不想這樣做了。《首發》因爲她覺得,處在河陽這樣一個環境,她作爲絕對意義上的一把手,必須儘快養成獨立思考、殺伐決斷的習慣,若是繼續依賴外人的出謀劃策,勢必會有遇到困難求助無人,坐困愁城的那一天。
“三,我知道你心疼我,但我不想說。”鄭焰紅柔柔的看着丈夫說道:“現在我已經離開了咱們倆都熟悉的雲都,河陽對你來講,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就算你憑藉你的感覺給了我什麼建議,也很可能因爲你不瞭解真實情況而誤導我。更何況,咱們倆以後都需要養成獨立自主的工作態度,才能夠進一步的成熟起來。並不是我不想跟你說,但你應該懂我的意思對嗎?”
趙慎三一呆,很快就理解了妻子,點頭說道:“是的,我懂。唉……想當初咱們都在雲都,身邊人,身邊事都是共同面對的,遇到困難也能互相幫助,現在可好,弄了個兩地分居,有力也用不上了!”
鄭焰紅收起了寥落,神氣的說道:“切,那怎麼了?就咱們倆的能力,不在一個地市也照樣雙贏!”
“哈哈哈,你倒是怪自信!對了壞婆娘,你可是餓了你老公整整一個月了,今晚還想躲避嗎?嗯?我可是推掉了跟喬遠征的約會,今晚專職在家等着吃了你的,現在,我就要去洗我的蘋果了!”趙慎三一邊用威脅的眼神看着妻子說着,一邊把她抱起來就走進了衛生間,脫下她的睡衣就把她丟進了浴缸裡,擰開超大閥門的進水管,不一會兒就是滿滿一池子熱水了,他也飛快的脫了衣服跳進去,光溜溜就把老婆摟着懷裡了。
香豔的鴛鴦浴洗完,趙慎三把懶洋洋動也不想動的鄭焰紅拎出浴池,用浴巾裹起來送到了牀上,把她的頭懸在牀外,拿着吹風機幫她吹乾了頭髮,才跳上牀鑽進被窩,直接鑽進她的懷裡,**了他百吃不厭的東西,不一會兒,牀上就又響起了恆久不變的旋律。
好久,恢復了平靜,鄭焰紅一個月聚集的疲憊彷彿被熱水跟丈夫的洗禮平復了,睡在丈夫懷裡,她所有的戒備跟需要絞盡腦汁步步思索的事情全部丟開了,沒了負擔是何等的輕鬆,很快就舒服的睡着了。
她是睡着了,可別忘了還有一位仁兄明天即將上任,那怎麼一個激動了得?而且這位仁兄還是被活生生“餓”了整整一個月的、平常貪吃成性的人,怎麼會就此善罷甘休呢?怪只怪她剛剛太舒服了,也太困了,再次迷失在萬惡的習慣當中,依舊讓他保持着那種存留在她體內的狀態靜止了,那麼,短時間的靜止是必然的,而平復後的更加兇狠,則更是必然的。
趙慎三激動不已難以入睡,愛不釋手的輕撫着妻子絲緞般的肌膚,腦子裡盤旋的都是明天他榮升市委常委,那些以前看他笑話的人該如何對他刮目相看,笑臉相迎?越想越是痛快,越想越是激動,妻子的身體也就越來越讓他癡迷了。
低頭看着幽暗的燈光下泛着瑩潤光澤的妻子,趙慎三緊盯着她胸口的那對兔子,怎抵抗那種誘惑?於是,親吻……更進一步的……最後,身體就偷偷的開始了動作,並越來越不滿足於輕微的動作,等鄭焰紅被他折騰醒的時候,也差不多不捨得推開他或者是譴責他了……
一夜,這樣的場面反覆了三次,趙慎三方纔在鄭焰紅的強烈抗議下睡着了,當然,第二天早晨,早早醒來的他明知道這一分開,沒準又是好久,越來越不捨的,幾乎要落下淚來了,癡迷的親吻良久後,自然是報復性的又一次戰火紛飛……
這一次,鄭焰紅感覺到了丈夫的情緒失常,她明白他爲了什麼,也就心疼了他,分外柔膩的纏繞着他任他馳騁,好久好久方纔停止了……
終於下了牀,鄭焰紅兀自有些站不穩,雙腿被彎曲的痠軟無力,扶着牆壁咬着牙罵道:“餓狼,好像以後沒得吃了一樣,不依不饒的一夜不停的折騰,我今天說不定還得進京城一趟敲定一項手續,你讓我這個樣子怎麼去呀?”
趙慎三笑嘻嘻走過來,他倒是生龍活虎的沒有絲毫疲態,一彎腰抱起老婆,大步走進衛生間把她放在化妝椅子上,連椅子把她抱到水池邊上,幫她倒了熱水讓她坐着刷牙,而他就自告奮勇要替人家穿衣服,結果脫了人家睡衣又站不起來了,蹲在地上縮在人家懷裡半天出不來。鄭焰紅刷着牙刷着牙就忍不住呻吟起來,最後實在受不了了就叫起來:“趙慎三,你要是沒完沒了的耽誤了去省委組織部報到,我看你怎麼辦!”
趙慎三這才戀戀不捨的放開了嘴裡的寶貝,嘆息不已的出門去自己收拾去了。鄭焰紅這才扶着牆站起來,被他**的渾身發軟,溼潤滑膩的,沒奈何拉過淋浴沖洗了一下,才穿戴好了走出來。
因爲親密耽誤了太多時間,趙慎三沒工夫弄早飯了,就說道:“紅紅,我要趕緊去報到了,你等下自己煎個荷包蛋吃吧,或者到樓下永和吃也行,我要先走了。”
鄭焰紅沒好氣的趕他趕緊走了,自己也懶得弄飯,拎着包下樓,上車回河陽去了。
再說趙慎三來到省委組織部,看到一個**志也候在齊部長秘書辦公室裡,他就微笑着說道:“您是董市長吧?我是咱們雲都市鳳泉縣的縣委書記趙慎三,歡迎您去雲都。”
果然這女人就是董秀琴,她是一個接近五十歲的**志了,早就聽說過趙慎三的大名,趕緊笑着說道:“趙書記果然是年少有爲,也恭喜你進常委了。”
兩人剛互相認識,高懷斌副部長來了先走進去,很快齊部長就讓他們倆進去了,一番例行的鼓勵談話,隨後,高部長跟齊部長秘書一起,和地市級幹部科的同志們一起送他們倆上任。
這個規格比着鄭焰紅上任可就差遠了,但是,正職副職原本就如同小妾之於正房太太,存在着不可逾越的分界線的。作爲副職來講,上任的時候很多時候僅僅是相應級別幹部處的處長出馬相送就夠了。這次兩人非但出動了一個省委組織部副部長,還連齊部長的秘書都代表齊部長出馬了,那規格還是相當可以了。
黎遠航書記對於今天這兩個副職的報到,還是十分心情的,派出市委組織部長劉清亮帶隊,還有市委辦主任王長江,因爲彭會平的任命還沒有下來,政府辦主任暫時空缺,這邊出了一個副主任,也算得上很隆重的接待陣容了,在市界口等待着,省裡的車隊到了之後直接轉向帶路直奔雲都。
市委書記黎遠航跟市長齊天宇已經等待在政府樓下了,迎接的高部長跟齊部長秘書小方,也熱情地跟董雪琴握手了,當然,趙慎三也享受了這種待遇,然後簇擁着一起進會議室去了。
宣佈任命決定之後,熱情的歡迎會議在全市科級以上領導幹部參與下隆重進行了,之後是宴會。趙慎三因爲是本土幹部,參與者都跟他熟悉,那酒敬的讓他躲無可躲,最後實在是受不了了,只好求饒說下午還得回鳳泉,真的不能醉倒人事不省,以後有機會再跟大家喝個痛快,這才被放過了。
對於趙慎三榮升常委,絕對是一個令全雲都領導幹部都瞠目結舌的結果,沒想到人家丟了省管縣的芝麻,居然撿了一個市委常委這麼大的西瓜。妻子先是榮升市委書記調離了,人家就緊跟着進了常委,過個三幾年直接進市,這可眼看着就是高級別的領導了。現在這種機會巴結上了,既不顯得過分功利,他還沒成氣候也不會排斥,絕對是恰到好處的時機。於是,紛紛的阿諛恭喜不絕,簡直比董秀琴市長的待遇還要高上許多了。
更大的意外到來了---下午午宴結束後,原本是省領導返回省城,另外由市委組織部派人送趙慎三回鳳泉任上,宣佈省裡的決定。
誰知道高部長居然對黎遠航等人笑了笑,對着劉清亮說道:“清亮同志,咱們倆一起跑一趟鳳泉吧,早點把趙慎三同志送過了,我們也該返回了。”
這樣一來可讓衆人包括黎遠航都吃了一驚,趙慎三也顧不得領導們挑眼,說他搶話頭了,趕緊說道:“高部長,您跟方處長都很累了,如果不急着回省裡就按照我們黎書記的安排在市裡休息休息吧,我又不是第一天去鳳泉,熟門熟路的讓市裡去一位同志幫我撐撐場面就是了,怎麼能麻煩您再跑一趟呢?”
高部長說道:“慎三同志,省裡的任命決定是多嚴肅的事情,我必須嚴格按照齊部長的佈置完成任務不可,怎麼能爲了偷懶休息就少幹一半呢?別羅嗦了,準備一下就趕緊走吧。”
這下子誰還敢說話?但高部長一去鳳泉,市裡若是僅僅由劉清亮部長過去,就怠慢了高部長了,黎遠航心念一轉率先說道:“高部長說的有道理,慎三同志進常委,開了我們雲都市本土基層幹部進常委的先河,是省裡對我們基層幹部最大的支持鼓勵。市裡更應該加大這種宣傳效果,給基層幹部一個奮鬥的新目標。這樣吧,我也跑一趟,陪高部長一起送慎三同志上任。天宇同志,你留下來主持下午給秀琴同志接風的事情吧。”
就這樣,趙慎三的常委宣佈瞬間再次提高了規格,這讓他十分的惶恐,但也無法改變領導們的決定了。看到吳鴻帶着他的車候在樓下,只好彆彆扭扭的上了車,往鳳泉走去,走到路上,他心念一轉,突然給龔逸飛打了個電話:“逸飛同志,你們是不是在高速上迎接?縣裡就誰來了?”
龔逸飛答道:“是啊趙書記,我們都在雲都出口等待,縣裡四大班子全體出動,下屬鎮辦的一把手們也來了不少。”
趙慎三一聽頭皮發麻,大動肝火的說道:“胡鬧!我一個早就上任的老幹部,無非掛了個常委,興師動衆的招搖過市幹什麼?你趕緊通知下去,除了涵宇同志、天生同志跟你之外,頂多政協主席可以留下,其餘的全部讓他們回去,我們大約五分鐘之後就到達高速口,到時候要是讓我看到超過五輛車,你這個主任就別當了!”
龔逸飛答應着,可能太慌忙了,連電話都沒掛,趙慎三就聽到他一邊下車一邊大聲喊道:“趙書記指示,除了和主席、劉縣長、孫部長,其餘的全部掉頭返回,快快快!”
聽到這裡,趙慎三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掛了電話,果然車隊到了高速口的時候,就看到鳳泉迎接的隊伍只有四輛車,稍微招呼一下就頭前帶路回鳳泉了。
車隊到達鳳泉縣境,那些被龔逸飛趕回來的車卻都沒散,都候在路邊等待着,也很守規矩的停在馬路邊邊沿上,沒有阻礙大衆的交通,車隊沒有搭理他們,直接呼嘯而過了,這些車就都跟在後面,更加壯大了車隊的陣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