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三個月過去了,毛三也漸漸地和這淳樸的女孩熟悉了起來。
回憶起當天的戰鬥,毛三對於那《翻天手印十二式》還是心存餘悸,若不是當時翻天鼠輸入了部分源氣給他,那麼他估計就可能給這手印所需的龐大能量給活活吸死。
這還僅僅只是第一式,就有這麼大的威力,那麼以後的手印,想一想毛三就是一陣駭然,這到底是什麼功法,居然如此厲害。看來以後不到命絕的時候是不能輕易使用的。
手指輕輕滑落那一頭如雪的白髮,毛三不由苦笑了一聲。這次生命力可是損耗的太多了,不知道怎樣才能彌補回來,看來得想點辦法了。
而且自己現在的功力也僅僅有了一點的復甦,勉強可以下地,綁幫着蝶衣做些事了。
在那天,毛三可謂是榨乾了體內一絲一毫的源氣,這些天自己的源氣宮和經脈空空蕩蕩的,甚至有些開始萎縮的跡象。
毛三修煉倒是沒敢拉下,堅持着這毫無源氣的修煉,模擬在經脈的運行。這些天經脈倒是也隱隱出現了一點源氣,只是極爲微弱。
毛三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雙手不斷擺出修煉的印結。盤坐在地,迅速的進入了修煉狀態。他知道在源氣在開始復甦的時候,是最佳的修煉時間,體內的細胞和肌肉將會比其他任何時候都更加的貪婪。
隨着進入修煉狀態以及呼吸的平穩,淡淡的能量氣流盤旋在毛三的周身,而凡是在接觸到其皮膚毛孔之後,都是猶如液體碰到了海綿一般,被其貪婪的吞噬了進去。
毛三一喜,眉毛微微一動,手勢解開再次凝結,旋即又變化了一個手勢。
隨着修煉的持續,圍繞在毛三體外的能量也是越來越濃,絲毫沒有減少的勢頭。
窗外此時正有一個嬌小的身影,在望着裡面偷看,正是歐陽蝶衣。因爲充滿着對這些所謂的修行人的好奇,蝶衣幾乎每次都會觀看毛三的修煉,擔心影響到毛三,所以她每每總是到外面,然後通過窗口觀察。當然,她是絲毫也看不懂的。毛三也早就知道,不予理會。
手指敲
打着石壁,蝶衣計算着毛三的修煉時間,眉尖忽然一挑,掩住小口,今天毛三所修煉的時間,似乎比往日,要更長久一點,他不會有事吧,頓時滿臉的關切。
按照平常的計算,現在的毛三,應該快要結束脩煉了。手勢也該換了。可看毛三這依然沒有停下來的打算……
當毛三心神逐漸的沉入體內,依然是慣性的來到小腹處的源氣宮位置,心神在那白色幾近透明的微若源氣之中掃了掃,毛三略微有些驚訝的發現,這新生源氣之中,竟然比上次更加純淨,幾乎到了恐怖的地步。好像全部由上次翻天印所印出的浩然正氣一樣,竟然再無一絲自己以往修煉的那種渾濁白色。
“沒想到這段時間修煉進度減緩了這麼多,居然是因爲體內源氣的進化造成的…”心中小小的驚歎了一番。毛三心神一動,一縷透明源氣自源氣宮之中分化而出,然後沿着《神機悟法》的經脈路線,開始了緩緩的運轉。
修煉這胸口斧頭胎記所化的《神機悟法》以來,毛三深刻的體會到了這源氣修煉功法的神奇,不過也一直爲自己修煉出白色源氣,與這世界的等級天賦並不相符,所以也一直擔心不已。
現在經過這翻天印的改造,源氣進化於翻天印的浩然正氣一樣,毛三也略微舒了一口氣,即使這透明的源氣與這世界不一樣,可是這翻天印畢竟是這世界的物品。
就在這功法運轉期間,突然房間之內外,天地間地一縷縷能量,忽然對着處於牀榻之上的毛三暴涌而去。在這些涌來的能量接觸到毛三的小腹之後,體積忽然急速縮小,待得它們順利通過身體外部之後,體積竟然已經只有先前的五分之一左右。然後竟然直接鑽入了源氣宮。
毛三一驚,心中駭然,這麼龐大而繁雜的能量竟然不經過自己的吸收和經脈的運轉而直接進入源氣宮,這樣勢必將源氣宮中的負荷達到極致,從而使身體爆裂。而且這雜質如此之多。
可是毛三不敢怠慢,臉上歲冷汗直流,可是依然保持着運功狀態。
就在毛三感到一陣腫狀壓迫之感的時候,在源氣宮中竟然發
生着奇異的變化。那透明的源氣,居然蠶食起這斑駁能量,然後將雜質一一排除,送到皮膚表面。
這源氣也就這樣漸漸壯大起來。
沒過多久,整個源氣宮已經飽滿,雖然內視是依舊空空蕩蕩,可是那充盈之感卻是不錯的,而且感受着體內龐大的能量,毛三已經知道,自己是真的恢復了,而且源氣比之以往,更加純粹和凝練。
毛三眼睛頓時睜開,一道精芒射向遠方,嚇得窗口的蝶衣一個迷糊。這眼神此時竟然如此深邃,宛如深淵。
毛三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喃喃道,“奧義二字九宮境了嗎”。
戰鬥,果然是提升實力的最佳捷徑,這段時間毛三所經歷的極限戰鬥,幾乎便是猶如將一個水渠模型鑄建了出來,而如今這龐大的源氣,則正是猶如水一般,灌注其中,水到渠成,短短的幾個月一再的突破,終於面臨那奧義三字境只有一線之隔了。
毛三腳尖一點,一個輕跳,宛如飛翔一般,輕輕落地。較之以往卻是精神百倍了,只是那一頭白髮飄於身後,那原本俊秀的臉頰,更顯得飄逸灑脫。
這時候,外面的蝶衣,提着裙角,一陣疾跑來到了毛三身邊。
看了看毛三,更是用手捏了捏那堅實的臂膀,驚歎道,“三哥,你現在恢復了?”
毛三感動的笑了笑,“是的,恢復了,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以後有用到着三哥的地方,儘管和三哥說,三哥定會爲你辦到”。
蝶衣一驚,眼中似有氣霧“三哥,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難道你要走了嗎?你要將蝶衣一個人留在這裡嗎?奶奶不在了,你若再走,我怎麼辦?”
毛三經過這些天,也喜歡上了這種恬靜的生活。可是想着自己的家仇未報,自己又如何能苟且偷安,一陣無奈道,“蝶衣,我必須要走了,我的人生原本就不該這麼平靜,有了這些日子,我知足了”。
蝶衣在聽聞之後,便低首默默不語。突然好想下了一個很大的決定一樣。
擡起頭,一臉堅定的說道,“三哥,我和你一起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