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機,轉瞬即逝。E3無彈窗如果能抓住這轉瞬即逝的機會,趁敵人迷惑不解之機,迅速的變虛爲實,變假爲真,變無爲有,出其不意的攻擊對方,即便不能取得最終的勝利,至少也能大賺一把。
黃昏,泊城北門,兩軍對壘。蕭殺,只能這樣形容這種場面。。。。。。
“你就是子書尋?奶奶個熊!”織塚黑澤摸着自己的禿腦袋,眼裡噴着怒火,彷彿要一口吞了子書一樣。
“對!我就是子書尋,你回頭問問城樓上那個白鬍子老大爺,我們認識。”子書淡淡的笑着,用觀察稀有動物的眼神,在織塚黑澤身上來回掃描。
“奶奶個熊,你罵了我一天了,今天老子就是來拿你的人頭。有種的出來單挑。”織塚黑澤一邊說,一邊催馬走到了兩軍陣中。要是他眼眶再大點,估計這會兒眼珠子都掉地上了。
“久聞織塚黑澤,能打,跟個爺們一樣一樣的。今天看來,果然不假。不過,我要是贏了,你的把你家裡的女人都送出來給我身後的弟兄們薦枕。”子書強忍着沒笑出聲來,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說出這樣高雅,而又惡毒的話來。看來自己真的是被依鳴帶壞了。
“薦枕是什麼意思?”織塚黑澤不認識幾個大字,當然不知道子書文縐縐的說什麼。
“薦枕?薦枕的意思就是讓你老婆給我身後的兄弟們當慰安婦,怎麼樣?織塚黑澤,有興趣麼?”子書說完,他身後的五千遊騎兵中爆發出一陣放肆的笑聲。他們也沒想到自己的老大居然也會調戲人,還調戲的挺有水準。
“奶奶個熊,子書尋,老子要你的命。出來和老子單挑!”織塚黑澤氣的滿臉通紅,嗷嗷怪叫着衝向子書尋,完全不顧身後城門樓上車陣阻止他的喊話聲。
看到這一情景,子書回身看了一眼身後的戰士們,旋即又轉回來,看着衝向自己的織塚黑澤。此時,他的眼裡已經全然沒有了笑意,取而代之則是無窮無盡的殺氣。看着織塚黑澤已經距離他的隊伍有百步之遙,而距離自己不過二三十步,子書知道時機已到,只是他並沒有單挑的意思。他不是依鳴,不會靠着一把刀征伐天下。
“單挑?好啊!織塚黑澤將軍。”子書冷冰冰的說道。隨即尋振臂一呼,子書身後的五千遊騎兵幾乎在同一時間行動起來。如同突然暴起的海浪,如同平地而起的炸雷一般,向着織塚黑澤衝去。
織塚黑澤那預料到子書會這麼玩,明明應該是單挑啊,怎麼一羣人一起來?這會兒,他的腦袋冷靜下來了,也冒出了冷汗,可想要轉身,已經晚了。無數明晃晃的馬刀,已經來到他的眼前。織塚黑澤甚至可以感覺到刀鋒上森冷的寒氣。
織塚黑澤身後,也有萬餘人的部隊,看到天明的軍隊突然暴起發難,迅速衝向戰場中央。可惜,他們的織塚將軍,距離敵人太近,而且,對面那羣綠甲騎兵的速度,遠遠不是己方所能比擬的。城樓之上的車陣,更是鞭長莫及,只能看着織塚黑澤被一股綠色的旋風包圍起來。
五千比一,完全沒有懸念的戰鬥。幾乎在一瞬間,五千人組成的綠色風暴,就從躲閃不及的織塚黑澤身邊刮過,旋即折了一個極爲刁鑽的角度,轉向了西方向,又劃了一條優美的弧線,向北而走。留下的只有滿身刀傷的織塚黑澤。織塚黑澤的幾個近衛衝到血葫蘆一樣的織塚黑澤身邊時,他們所能看到的只有一片綠油油的馬屁股。而這段距離,絕不是舉起馬刀長矛所能碰觸到的。
“小樣兒!單挑也是你一個挑我們一羣!”子書在顛簸的馬上高聲說着,引得他身後一同“逃命”的五千綠甲遊騎兵又是一陣爆笑。
當子書的人馬消失在車陣視野的時候,織塚黑澤被擡回了泊城之內。這應該算是一個見證奇蹟的時刻,周身不下百道刀傷,骨骼寸寸斷裂,四面噴血的織塚黑澤,居然還能喘氣。只是,這樣的他,即便保住了性命,也是個不能走路,不能翻身,不能玩女人的廢人。即便是看上他一眼,都可能失去活下去的勇氣,何況織塚黑澤本人呢?
第二天,泊城那邊,還在忙着給織塚黑澤止血,子書就開始了自己的下一步動作。一連數天時間,子書終於在泊城外,了一處合適安置一小撮人馬的地方。
子書泊城西北方的小樹林裡,安排了五百名突擊隊員,每個人都打扮得跟灌木叢差不多,除了翠綠的裝束和貼身的兵器之外,每個人還帶了一桶高純度的火油。這裡足夠隱蔽,而且距離泊城的西北城角,不過百米的距離。三天內,只要戰事一起,這五百人,就跑到城牆邊上,弄起一把大火,就算完成任務。他們和海濤、羅亞等人一樣,不知道子書到底要做什麼。他們只是爲了服從子書的命令,只是單純的相信他們的老大。
安置好了這一票人馬,子書又帶着五千遊騎兵,開始繞着泊城奔跑、吶喊。
泊城內,織塚黑澤剛剛經歷了慘烈的單挑,所有人已經心神不定。今天卻又聽見城外不斷傳來什麼“。。。破城在即,無關平民百姓請儘快出城,以免傷及無辜。。。”之類的喊聲,而且,還時不時的冒出一陣箭雨。每一支落在地上的竹箭上,都綁着一封簡短的書信。照例,信上的話,簡簡單單的寫着,
“破城在即,無關平民百姓請儘快出城,以免傷及無辜。”
一時間,波城內人心惶惶。不光是無知的百姓在口耳相傳這從天而降的消息,連守城的軍隊都開始三五成羣的竊竊私語。車陣,心裡也犯嘀咕,因爲當下的這一情景,和當初瓦倫城所遭受的一切,出奇的相似。
果然,三天之後,城外的吶喊聲停止了,也不再有信箭飛入城中,不少小有家資的富戶,也通過各種渠道,倉皇的逃出了泊城。留下的只有惶恐不安,和各式各樣版本的傳言。
城外,越是寧靜,城內越是不安。車陣也不安,應該說,最爲不安的正是他車陣。他更期望,在子書停止“叫囂”有點什麼動靜,哪怕是再這上幾百個“織塚黑澤”也好,只要能打破這份寧靜。
皇天不負有心人,織塚黑澤終於等到了子書的答覆。。。。。。
消失了一整天的子書尋再次出現。這次,站在他身邊的不是那羣如影隨形的綠甲騎兵,而是一碼黑的步兵。除此之外,還在整齊有序的隊伍中,錯雜這數十輛體型碩大,樣貌奇怪的木車。
這木車,別人可能不認識,可車陣一定認識。在齊都城的時候,爲了對付子書的築土高臺,車陣督造過一批發石車,眼前混雜在天明軍隊中的這些木車,和發石車極爲相似,但有不完全相同。如果,車陣猜想的不錯,這些,一定是當初那個叫汪鵬的小子,火燒瓦倫城時所用的霹靂車。
想到這些,車陣覺得不寒而慄。如果這些真的是霹靂車的話,那估計泊城就是九死一生了。可他又不完全確信。因爲在齊都城時,子書尋勸他退軍時所說的話,依舊在耳邊不時的迴響。子書尋真的忍心這樣做?那當初那個滿口仁義道德的子書尋,所說的又算是什麼?
“回事!”一聲焦急的呼喚,打斷了車陣的思緒。
“什麼事!速速報來!”車陣憂心忡忡,擰着眉毛看着前來傳信的傳令兵。
“稟車大人,西北城角起火,火勢兇猛。請求支援。”傳令兵焦急的說道。
難道,子書尋真的用霹靂車攻城了?車陣隱隱的預料到了這一結果。他清楚,如果他的假設是真的,那當下最緊急的不是什麼救火,而是出擊。不然的話,恐怕再過幾分鐘,整個泊城都將是一片火海,到時候就算自己想出,也出不去了。
事實上,子書根本沒有什麼霹靂車,當瓦倫一戰過後,汪鵬已經將所有的霹靂車連同圖紙一併毀掉了。這世界上,已經沒有第二個人造的出霹靂車這種東西。子書不過是找了一堆當初打造過霹靂車的一羣苦力,憑藉着記憶,造出數十輛模樣差不多的東西來迷惑車陣,至於泊城西北城角的大火,更不是霹靂車所爲,而是子書佈置在樹林裡,捧着火油的那支小部隊的傑作。
這一切的一切,不過是子書精心佈置的一番假象。車陣謹小慎微,絕對不會拿泊城開玩笑,一定誓死守衛。如果,一切進行順利的話,要不了多長時間,車陣就會帶着大軍從波城裡殺出來。
世界上,真正可怕的不是什麼霹靂車,而是謹小慎微的人,對霹靂車這種東西,莫名的恐懼。
子書布的局,子書當然清楚。可在車陣看來,事態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車陣迅速的調集軍馬,從北門衝了出去,力求阻止子書的“霹靂車”繼續靠近泊城。這一幕,正是子書等候多時的,最希望看到的場景。
拉出來硬拼,子書當然有足夠的信心勝車陣一頭。他手下有羅亞,有布魯,而車陣身邊最能打的織塚黑澤,已經被子書無恥的“單挑”給砍成了廢人。
看着遠處正漸漸打開的泊城北門,子書的臉上,劃過了一絲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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