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戰,勇氣也!其實也就是說,戰鬥不僅僅是實力的比拼,也是一個鬥智鬥勇的過程。E3更好看E3GHK戰者,攻心爲上。
依鳴此刻懊惱不已,氣自己實在是存心大意。
他的攔截陣地在齊都城南五十里的地方,而距離此地到瓦倫要塞還有至少四百里的距離。即便車陣不可能立即離開齊都城,先經過此地的也一定是車陣的部隊而不是瓦倫的援軍。而一心嗜戰的依鳴只待車陣部隊已經過,就火急火燎的撤退,只留下五千士兵殿後,完全沒有多動一點腦筋,就回師齊都城。
此時,遠處的一人一騎,已經撞入依鳴的眼簾。馬上的人,滿身是血,右臂手肘以下部分早就不知去向,傷口處僅僅的裹着一塊棉布,滴滴答答的淌着鮮血。看到依鳴,直接翻身跌倒在地上,還沒說一句話,便昏死過去。
依鳴已經知道結果,兩千人那裡擋得住數萬甚至數十萬的大軍?眼前這個渾身是血的兵,就是的證明。依鳴的牙齒“咯嘣嘣”作響,牙齦都咬出血了。因爲他的一次輕率,付出的就是五千人血淋淋的代價。
“子書!子書!”依鳴盡力讓自己恢復鎮靜,高聲喊着子書的名字。
“什麼事!”很快,子書來到了依鳴面前。
“我錯了!”
“不是誰對誰錯的時候。大隊人馬剛剛進城,城外還有二十萬士兵正從葫蘆口開來。想辦法退敵纔是正經事。”
“我知道!可我就是錯了!我犯的錯,有我一個人承擔!”
“啊!”此時,子書從依鳴眼中看不到一絲的狂傲之氣,只這一眼,他就相信他的兄弟做得到。
“北門已毀,就算守住,也是損失慘重。爲今只有一計,纔有希望退敵而將損失降到最低,只是風險太大。子書!你帶着大隊人馬,偃旗息鼓,隱沒在街巷之中。命令四門大開。立即讓沙林帶隊退回到葫蘆口,準備馳援。”
“你要幹什麼!?”
“按我說的做,相信老子。”
“依鳴,你不會是想一個人找敵人拼命吧!”
“去你孃的,老子是後悔,可老子也不是一個單純的武夫。相信我,沒有我的命令,無論發生任何情況也不要出擊。”
“好!哥相信你!就按你說的辦。”
此時,相隔百里之外,正在向瓦倫城方向撤退的車陣,不禁暗暗的替子書等人捏了一把汗,
“後生仔!援軍已到,打你個立足未穩,可惜不是我的軍隊。不知道你過不過得了這一關!”
時光總是短暫的,總是在你忙碌之時不經意間就輕輕的溜走。
很快,瓦倫城的援軍出齊都城的視野當中。領軍的是韓谷秀的兩姨弟羅勳。
羅勳也應算是炎國王室之中的風雲人物,這小子伸長八尺有餘,猿臂細腰,脣紅齒白,偏又生得面如白紙,秀氣異常,而且一雙狹長的調角眼,讓整個人顯得十分妖異,有種讓人不寒而慄的陰邪狡詐的氣息。然而真正讓羅勳名聲大噪的卻不是他的長相,而是他的軍事天賦和異常狠辣的做派。二十三歲的他,也是身經百戰,在屢次與天明王朝的交鋒中,未嘗一敗,這次入侵天明南部七城,羅勳一人就獨下兩城。他爲了保證戰事勝利,大軍所到之處,人畜不留,見村屠村,見人殺人,不分敵我。如此很辣的手段加上赫赫戰功,炎國國君封羅勳爲炎羅王。而在民間口口相傳的羅勳,則是另外兩個字“閻羅”。
“報!王爺,齊都城四門大開,吊橋盡皆放下,從外偵查,看不到一兵一卒。只有南門外吊橋之上,有一員戰將。”
“再探!”羅勳的聲音冰冷異常,甚至有些尖利。
炎羅王羅勳,兀自冷笑了一下,指揮大軍直奔齊都城的南門外,他想確定一個能擊敗車陣那老頭子的人,長的什麼樣。也想親自看看敵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正如剛纔的小校所報,從外面觀瞧,的確看不到齊都城內有一兵一卒,城頭之上遍插旌旗,上面繡着一個斗大的依字。羅勳不禁眉頭輕皺,心裡開始不停的盤算着剛纔城南五十里遭遇的小股兵力,說明了敵人的確對我軍增援有所防備,不過只有一兩千人的抵抗,又能起什麼作用呢?如果說是偵察,人數又太多了點,而且這樣的偵察,犧牲也太大了,又起不到什麼作用。更何況,就算有人回城報信,和我也就是前後腳,又有什麼用呢?只能說明敵人剛剛兵不血刃的拿下齊都城,還未來得及對真對我軍採取任何行之有效的措施。可是眼下,齊都城牆上旗幟鮮明,看起來已經有所準備。城門大開又虛實不明。攻還是不攻?四門大開,不見一人。只有南門獨立一員戰將,其他三門故意賣出破綻,只是其中任意一門甚至三門都有可能是陷阱。如果從南門進攻,敵人又有可能是計中計。到底該如何呢?
心機深沉的羅勳,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而如此的心機,如今卻成了他畏首畏尾的原因。其實依鳴和子書,包括沙林也並不知道來將是誰,倉促之間,實難迎戰,城內其實一丁點陷阱的痕跡都沒有,所有城中軍士盡皆隱沒在街巷房屋之中,準備和進城的敵人展開巷戰,當面鑼對面鼓的幹一場。
依鳴這一票算是賭對了,來的是個羅勳這樣心思縝密的主兒。如果換成是沙林或是他自己,可能早就直接揮軍進城了。
而此時的羅勳,雖然心裡犯嘀咕,可到嘴的肥肉哪能不知道鹹淡就拱手讓人呢?於是他採取了最爲穩妥的做法。
羅勳手一揮,身旁兩名和他一樣桀驁不馴的副將,催動戰馬向着依鳴所立的吊橋緩緩走來。他們不明白主帥爲什麼要他們雙戰一人,“殺雞”焉用“牛刀”,何況還是兩把。不過,很快,這兩把“牛刀”就後悔的要死。其中一人剛剛問完“陣前敵將報上名來,小爺刀下不死無名之鬼。”依鳴一聲暴吼,催馬直奔二人殺來。不三合,這兩把“牛刀”只覺得氣血翻騰,根本無法招架依鳴狂雷一般的進攻。此情此景,自然被羅勳看在眼裡,知道了對面這一人一騎是高手中的高手,隨即又派下兩名副將,準備以四敵一。
很快,五人混作一團,鬥得難解難分。躲在暗處的子書等人,都暗暗的爲一名捏了一把汗。如果不是子書拉着,石頭可能已經衝出去助戰。只不過,那樣一來,魚死網破是在所難免。
依鳴心裡清楚得很,一戰四,拖得越久情況對他越不利。電光火石之間,依鳴背心裡,賣了一個破綻。果然,其中一員敵將,舉槍變刺。依鳴略一縮身,槍尖劃過依鳴的肩膀,立時血花四濺。而依鳴並不在意,反手一擊拖刀背砍,這員正在得意之間的戰將,收勢不住,想要回槍格擋,卻早已來不及了,直接被依鳴的大刀連頭帶肩削掉一半。依鳴的正面是最開始的一把“牛刀”,已經撞進依鳴的懷裡,二馬錯蹬,兩胸相拍,依鳴順勢將“牛刀”同志攔腰抱住,硬生生的把他從坐騎上夾了起來,用正在抽回的長刀刀背順勢在其後腦上敲了一下,隨即手一鬆,“牛刀”如爛泥一樣癱在了地上。電光火石之間,依鳴感覺有人在背心裡弄影,條件反射的向前一趴,然後滾鞍下馬,直接回身一刀橫掃,正好將來人的戰馬的一條前腿直接砍斷。後果可想而知,來人戰馬翻到,馬上之人一個狗啃泥,搶倒在地,再仔細一看,他的脖子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扭曲着。剩下的一個人,正是最開始催馬上前沒說話的那個牛刀,見到這等情景早就傻了,哇哇大叫着,調頭就跑。依鳴一口唾沫啐在地上,不慌不忙的翻身上馬,順手取下手弩,隨手就是一箭。隨着弩弦錚鳴,“牛刀”滾鞍落馬。只有他的坐騎,獨自逃回了敵陣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