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身子一矮,全都趴伏在地上,手上,腿上傳來的劇痛直衝心靈,低頭看去,卻見到雙腿已經全部被打斷,骨骼從膝蓋處變得粉碎,幾個手中拿着‘武器’的混混更是連手都打斷了……
是什麼人?
什麼時候來的攻擊都沒有看到,自己就斷了腿。,
看到汩汩的鮮血從身下流出,幾人痛得差點暈了過去,絕望恐懼直涌上心頭,這種情形是做夢都想象不到的恐怖。
“我的腿……”
“斷了,是誰……啊……”
這幾個混混的所作所爲,落在蘇慕眼中,已經是怒從心頭起。
考慮到在自家門口,殺人不太吉利,或者說剛剛到家就殺戮有些不吉利。因此隨意一腳就踢碎小路旁的一塊石頭,變成無數細小的石頭,象散花炮彈一般,掃過幾人的膝蓋,手腕上。
這些碎石塊在蘇慕強悍實力踢擊下,比真實炮彈還要恐怖,每一分動能都作用在這些大漢的骨頭上,依照這個年代的醫術,蘇慕可以保證,就算是象自己一樣厲害的創生師,也沒可能治好他們。
這幾人下半生已經註定是在輪椅上度過,當然如果他們有錢,裝個義肢也不錯,出來混總是要還的,這也算是不錯的結局。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得罪了自己倒沒有太大關係,但這些人把主意打到了方媽和小茹姐的頭上,實在是不知死字怎麼寫。
他悠閒的走了上去,對正衝出小院的方茹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
“小茹姐。我回來了……”
方茹本來怒氣沖天,柳眉倒豎。一衝出院門,就停了下來。象是中了定身法一樣。
她看着蘇慕,眼淚水止不住就流了出來,緊走兩步,撲到蘇慕懷裡,緊緊抱住了他。
“木頭,你出去好久了,好多人都欺負我。”
“同學們都被派去前線了,死了好多人……”
蘇慕輕輕抱着她的肩膀,柔聲說道:
“放心吧。小茹姐,我既然回來了,就沒人敢再指手劃腳的欺負咱們,誰敢亂來就滅了他,現在我有這個底氣,也有這個能力,方媽身體還好吧?”
“不好,被這些流氓氣着了,這些人老打我們家小院的主意。聽說是青衣幫的老大叫‘飛哥’的派來。因爲一個什麼吳老闆看中了前方的大淩河,要把這一片的土地都收去,建造別墅、高樓。他們人多勢衆,我們這許多人已被趕走了。只剩下我們家沒走。”
“建樓房,他們出了高價嗎?”
蘇慕有些詫異,這不就是上個世界新聞中經常看到的強制拆遷嗎?如果能夠有好的補償。遷走也不是不可以,換一個好一點的地方居住也行。
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這些人對不願意拆遷的人家派出徐混。使出各種卑鄙手段,出的條件應該不怎麼樣。
果然不出意料,方茹一聽這話就很是生氣。
“哪有什麼高價,這些人出的價錢就連荒地的價格都不到,我們的一些鄰居被收去房子之後,現在已經買不起房子。聽說有幾人已經回鄉下老家去了,還有幾人因爲反抗,被青衣幫派人打得殘廢……”
上次我跟他們打了一次,被他們逃掉,沒料到現在用出這等噁心手段來。
可惜我得守着家中,怕媽在家沒人照看,不敢離開去找他們麻煩,真是氣死我了!
“沒關係,我先處理了他們再回家,你在家裡等着啊,好久沒吃家裡的飯菜了,怪想念的,等會回來吃,很快的。”
蘇慕撫摸着方茹如同瀑布般的烏黑秀髮,輕輕推開了她。
這幾個混混在地上鬼哭狼嚎實在影響心情,早點把事情辦了,早點回家。說起來肚子還真的有些餓了,下了飛船,折騰了一上午,都沒吃東西,感覺有些餓了。
“好吧,早去早回啊!我跟媽進屋做飯了,最多給你一斜,自己小心點。”
方茹盈盈笑着,看着蘇慕回家,她馬上就感覺到有了主心骨。這幾個月來的委屈一下就不見了蹤影,對那徐混的慘狀也不放在心上。
也許因爲這些人太過煩人,對他們得到斷腿的下場,感覺到十分解氣,並沒有什麼可憐他們的心思。
“不搬就打殘別人,打不過就用卑劣手段,噁心人家,這人倒也是個人才,吃相太難看了吧,就不怕吃不下被噎死……”
蘇慕走上前去,一腳就踩到爲首大漢的斷腿上,慘嚎聲又大聲了一些。
他用腳碾了碾,面無表情的問道:
“說說,你們老大是什麼人?難道沒聽說過這房子是誰的嗎?”
“啊……”
那漢子疼得尖叫,看着蘇慕冰冷的眼神,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他們幾個混混只學了一點粗淺武技,最多不過一級戰士,怎麼經受得起蘇慕如潮般的殺氣,被蘇慕一問,就再也堅持不住了。
“別打了,老大是飛哥,我們是青衣幫,也是聽別人的命令行事啊……你要找就找吳老闆吧,是他說的不怕房子主人是誰,要我們一定拿下的……”
這人疼得狠了,說話語無倫次,但蘇慕卻偏偏聽明白了。
有一句話是說對了,指使來拆遷的是吳老闆跟飛哥,那就去跟他們談談心。
蘇慕可不相信,自從經歷了上次與極陰流李明道的比鬥之後,帝都社團還有不知道自己名字的。
敢找上門來尋事,這人肯定有着後臺。
有後臺又如何,莫非以爲自己不敢動他不成?
蘇慕笑了起來,擡腿“砰砰砰”幾聲,就把幾個漢子踢進了敞開的車門內,自己卻是坐到了駕駛位。
他在大宇王朝還有一個收穫,那就是每天跟着林秋諾開車四處亂逛,對這個時代的懸浮車駕駛已經很是熟練,許多時候兩人出去都是他開車,此時開動起來也沒有什麼難處。
“指路吧,你們老大在哪裡?”
這幾人被踢進了車裡,好不容易忍着劇痛掙扎坐起,卻是半點也不敢反抗。
蘇慕強大的殺機緊緊壓在他們的身上,就算是想動一動,身體都有些不聽使喚,更不用說興起反抗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