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年來,文官與武將總是看不順眼,在這小小的安全區裡,也沒有比太平盛世更好些。
更何況,護衛隊裡的人大多都在那部被迫太監的故事裡
因此,節目被迫太監而加入護衛隊的關長嶺和吳非,得到了衆人的極大同情和支持。
“那幫傻X\b懂個屁!”\b李祥茗爲自己的角色還沒來得及攻略下第二個妹子就被停播,而感到遺憾萬分。
幾個人扎堆一通抱怨之後,圍着關長嶺和吳非要求開小竈,在隊裡搞現場。
“整天就在牆頭上走來走去,一點素材都沒有,搞不動,要是哪天再出去打第二安全區的人,說不定就能觸發靈感。”關長嶺一副“節目被禁,生無可戀”的模樣。
“成,下回要是有出去的機會,咱哥們兒一定讓你倆先上!”李祥茗拍着胸脯保證。
站在城牆上望着遠方,白天還看不出來什麼,到晚上,曾經燈火輝煌的城市一片黑暗,分外淒涼,安全區內倒是亮着燈,居民\b結束工作,到小禮堂看電影,雖然只有三部片子,但這已經是所有人敢拿出手的存貨了。
其它的片子不是沒有,但是主演都是波少野結褲、飯島恨、鬆島柳、神谷美雨之類的……李祥茗說:這都是外國人,不利於培養支持國貨的精神,所以,片源的擁有者就沒有拿出來共享,只在小範圍傳播。如果關長嶺和吳非想看,可以到A樓3層312去找一個叫黃髮祥的人看。
“黃髮祥?”關長嶺記得這個名字,衝進南軍區的入侵者,對雲舒招供,說有個周至的內應叫黃髮祥,能偷到安全區的直升機。
關長嶺衝他一笑:“今天能給安排上嗎?”
“今天就去啊?”李祥茗看着他的臉,又往下掃了一眼,“這麼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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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崗之後,李祥茗領着兩人穿過小徑,走過廣場,進入A棟上三樓,312就在樓道邊。
“咚-咚咚-咚咚咚。”李祥茗有節奏的在門板上敲了幾下。
咖啡色的木門打開一半,露出一張平凡的臉,看見是李祥茗,他嘬着牙花子:“嘖嘖,昨天才來過,今天又來啊,小心,少年不知那啥貴,老來望那啥空嘆息啊。”
“胡扯什麼呢,今天帶朋友來的,這兩位,你認識,關長嶺和吳非。”李祥茗向旁一閃,\b露出兩人的臉。
黃髮祥“哦~~”了一聲“久仰久仰,請進。”
又看了一眼李祥茗:“進來不?”
“不了不了,晚上還要站崗。你們倆想看啥,跟他說,整個安全區,沒有比他的片子更全的了!”李祥茗轉身離開。
進門、關門,黃髮祥懶洋洋的問:“看西洋的還是東洋的?”
吳非故作鬼鬼祟祟模樣,東瞧西望:“這安全吧!”
“絕對安全,不過看片是看片的價,你們要是想在這互捅,那得另加錢。”黃髮祥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他們。
關長嶺也不與他計較:“這安全區裡,是不是隻有你一個叫黃髮祥?”
“那可不嘛,這麼土的名字,但凡家裡爹媽有點文化的也不能給起啊。”黃髮祥皺着眉看着他倆,“你們到底是來看片的還是來查戶口的?”
關長嶺壓低聲音:“周至!知道不?”
黃髮祥露出迷茫的眼神:“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哦,原來你不懂啊,沒什麼,算了,小吳,明天還要早起換崗,咱們走吧,我就說這筆錢咱們肯定掙不着,沒頭沒尾的。”關長嶺起身勾着吳非的肩膀就要走。
“哎,你們等等。”黃髮祥叫住他們,“具體什麼事,說給我聽聽?”
關長嶺懶洋洋地回道:“你又不知道誰是周至。跟你說了也白費功夫。”
“興許不是這個名字呢,大災變前我就在這當門衛,這裡上上下下的人,沒有我不認識,我不知道的,就算你說不清楚,只要跟我說個大概,只要有這回事,就沒有我不知道的!”
儘管他嘴上不承認,但是關長嶺是什麼人,他是一個爲了裝逼,而真的跑去研究微表情和肢體語言的人,雖然沒有成功的在學校裡泡着妹子,不過探探黃髮祥的口風,還不是什麼困難的事。
關長嶺又一次使出過去常泡逼乎而練出的“分享你現編的故事”神功。
“我們倆在路上,遇到一個重傷快死的人,他說有要緊的話,帶給東海安全區的周至,說如果能把這句話告訴周至,就一定能拿到好多的好處,後來這哥們兒就死了。我們又正好陰差陽錯進了這裡,但是打聽了這麼久,也沒聽說誰叫周至,哎喲,這可愁死我了。”
關長嶺說的是聲情並茂,把一個急於賺錢的小人物嘴臉給表現的淋漓盡致,若是這年頭還有奧斯卡,這段怎麼着也能拿個影帝。
聽了他這通扯,黃髮祥的臉上半信半疑:“平白就要帶個話,他有什麼憑證?”
吳非馬上從兜裡掏出一個銀色的士兵識別牌,這是那天晚上突襲的人中,負責指揮的。
黃髮祥見了這牌子,神色一凜,又打量了他們兩眼:“這真是他給的?”
“不是他給的,我們怎麼會知道世上還有個叫黃髮祥的?”關長嶺看他的表情像個傻子。
黃髮祥想了想,十分鄭重:“你們先回去,明天等我消息。”
“哎不是,就這麼讓我們回去了啊,說好的鬆島柳,飯島恨呢?”吳非急了。
黃髮祥的表情十分微妙:“你還真要看啊?”
“其實我對梅清雪更感興趣,看她的模樣,是個知性美人吶!”關長嶺萬分好奇。
他很在意,這個女人何德何能,可以讓安全區裡的人這麼服她,莫非是個武則天?
黃髮祥“嘖”了一聲:“你的眼光不錯,不過她是有老公的,你有興趣?”
“曹魏愛人`妻,東吳控蘿莉,蜀漢全是基。有老公也沒什麼,操,不在乎。”關長嶺笑笑。
黃髮祥哈哈一笑:“說起來,她也是個女中豪傑,她只是一個普通的研究員,文文靜靜的,殺只雞被抹了脖子的雞追得一邊哭一邊跑。她老公,是研究所的所長,大災變之後感染病毒,死了。她接手了安全區的所有工作之後,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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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衛隊的日子很簡單,每天早上六點起來,至少保證訓練四小時,每個人都有排班,站崗放哨或是到外面去尋找倖存者,或者找找物資什麼的。
不在值日表上的人就可以做自己的事,只是不能輕易離開安全區。
第二天一早,關長嶺和吳非就接到消息,告知他倆今天要跟巡邏隊到城外去尋找倖存者和收集物資。
出城的一共有三十人,每人騎着摩托車,浩浩蕩蕩離開安全區,每人身上配備了通訊器,如果發現倖存者或者大量的物資,就呼叫指揮中心,會派車過去接。
“你們三個,去這裡……你們三個,去那裡……”指揮者挨個分派。
“你們倆跟着他。”指揮者指着一個人,對吳非和關長嶺說。
三人離開大隊,拐過一個街角,停下。
那人掀開頭盔,露出那張平凡到幾乎讓人記不住的臉,是黃髮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