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影視劇和漫畫裡,到了鬼屋的人都會很作死的去進行一些降靈術,諸如筆仙,在空房間裡各自站一個角落貼牆玩抓迷藏之類,這羣人也沒有例外。
張弛知道這很危險,可他們根本不聽張弛的勸阻,全當是一場遊戲。
東西都已經準備妥當,所有人到了房子最右側的小屋中,張弛也只得跟了過去,已經置身其中,逃避不是辦法,還得找到回去的法子。
如芒在背的感覺驅之不散。
就像咒怨電影裡演的一樣,只要進入過那間房屋,就已經被伽椰子姐姐給盯上了,逃不過去。
這個叫做陳述事實的降靈術要準備的東西繁複了些。
兩個一模一樣的小玩偶,約莫三十公分高,簡單的用布料填充縫合成了它們的軀體,兩個圓鈕釦構成了它們的眼睛,披散的頭髮是用的褐色的毛絨線,臉上還縫了個大大的笑臉。
其餘物品是一個臉盆,一根細長的竹針,一塊還在滲着血的牛肝,一個手動調頻的收音機,一把尖利的菜刀,一條繫了圈的繩索,一瓶外面貼着個骷髏頭的藥物,裡面是不是真的裝有毒藥就不知道了。
還有一堆粗鹽,兩支白蠟燭。
曹漢錫的筆記本里將要進行的降靈術的步驟抄得很詳細。
第一步是將牛肝放入盛滿清水的水盆裡,不能故意攪勻血水,只能讓血水自行散開。
然後曹漢錫將其中一個玩偶綁住了脖頸吊了起來。
張弛偷眼望了下曹漢錫的筆記,這個舉動是要重現殺人現場,也是爲了刺激鬼魂用的。
也就是說,這屋子裡的是個吊死鬼......
另外一個玩偶的作用則是使魂靈附體,這個玩偶的肚子裡要擺放佈陣者的指甲。
玩偶早就已經縫合,也不知道是擺了在場所有人的指甲,還是就曹漢錫自己的。
曹漢錫將那枚竹針插進了玩偶的胸口中央,把它半浸入在裝有牛肝的水盆裡,靠着水盆邊緣坐下。
之後將收音機調到了噪音最大的那個頻率上,把天線的方向對準了西邊。
張弛看着水盆裡的玩偶,明明是張笑臉,映着蠟燭昏黃的光芒,卻有了幾分詭異的味道,還好暫時也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最後一步,爲了防止鬼魂四處遊蕩,在佈陣處,也就是水盆外圍撒上了一圈粗鹽。
曹漢錫開始背誦起咒語,他完全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一張胖臉上還掛着笑容。
咒語很簡單。
“死在這裡的人請過來坐下......”
反覆唸了幾次。
曹漢錫對衆人笑道,“現在我們可以開始專心聽收音機裡發出的噪音,直到耳朵適應了爲止,如果這個噪音摻雜了鬼魂的聲音,我們就可以讓鬼魂開始講述他自己被殺的過程。”
“我覺得還是不要搞了吧。”鹹允貞有些害怕的抱住了雙臂,“總感覺心裡毛毛的。”
“沒事的啦,不會有什麼危險的,按我在網上查到的信息,這降靈術會將鬼魂束縛在陣眼裡,就算真有鬼魂,也出不來。”曹漢錫滿不在乎的說道,“你不覺得很刺激嗎?”
張弛滿臉黑線,網上看到的降靈術能隨便玩的?我讀得書少,你不要騙我!
憑你們這些零能力者,能靠這些簡單的儀式壓制住鬼魂?要真有通靈能力還差不多。
張弛滿懷警惕的關注着周邊的狀況。
天公不作美,屋外“嘩嘩嘩嘩”的下起了大雨。
衆人圍坐着,目光注視在房間中央的水盆裡。
鹹允貞抓住了於素熙的手臂,“素熙啊,你要是看見了什麼,要快點告訴姐姐那。”
“嗯。”於素熙點了點頭。
所有人似乎都沒有了聊天的心思,靜靜的坐着。
靜待了一會,還是沒有任何事情發生,只有收音機在持續的播放着嘈雜的噪音。
“果然還是假的吧。”楊泰守舒了口氣,站起身,“我帶了啤酒,誰要喝的?”
“我!”鹹允貞第一個舉起了手。
“多等一會啊。”曹漢錫不甘心的勸阻道,“儀式還沒結束呢,就這麼不玩了不是白來一趟了。”
“要怎麼結束?”具相燁好奇的問道。
曹漢錫翻了翻筆記,讀了出來,“在遊戲結束的時候,要用刀在牛肝上連扎三次,並一邊扎一邊重複‘你已經死了’這句話,然後把玩偶燒燬。”
“那我把啤酒拿過來這裡喝。”楊泰守道。
“別吧,泰守哥你不覺得在這裡喝酒氣氛不太對頭嗎?”鹹允貞撅起了嘴。
“那就讓儀式繼續擺在這裡,我們出外邊先喝點酒。”曹漢錫提議道。
這個提議立即得到了所有人的響應,一同出了房間,圍坐在屋外的納涼臺上。
楊泰守拿來了一打易拉罐裝的啤酒,和幾包零食。
張弛默默的拿起了一罐,說起來也好久沒喝過啤酒了,前世裡在炎熱的夏天,玩遊戲的時候就很喜歡拿上一罐冰凍的啤酒,邊喝邊玩,啤酒加香菸,特別的助興。
“既然不打算那麼快結束,想看到結果,那咱們幾個人先分成兩個小組。”楊泰守發話道。
“泰守哥,要怎麼分配呢?”具相燁問道。
“首先是A組,在房間裡通宵進行降臨術的觀測,直到身體疲憊不堪爲止,再換另一組,B組,就先去另一個房間睡上一會。”楊泰守道。
“哥!我......我要分到B組!”具相燁叫了起來。
張弛望了具相燁一眼,也不知道他是害怕還是怎麼的,後半夜纔是鬼魂出沒的時候,還更恐怖好吧。
“這樣分吧,經常能看到靈異現象的素熙,漢錫哥和相燁是B組,我和泰守哥,還有張弛小弟在A組。”鹹允貞有幾分假公濟私的味道,她就想和楊泰守獨處,在張弛這個陌生人面前,還會少些顧忌。
“我......我也去A組吧,我對降靈儀式最熟悉,有什麼異常方便我確認。”曹漢錫提出了異議。
“這個我贊成。”楊泰守端起啤酒喝了口。
“哎呦~那不是變成只有相燁和素熙在房間睡覺囉。”鹹允貞對着具相燁笑道。
具相燁的臉刷的一下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