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的疑惑
複雜的問題
真相……?
配點(躁動)
深淵種特區城市中央的【上神之塔】一般不准許外人進入,因爲裡面擁有許多關於魔法的知識、資料,可以說是深淵種最寶貴的財富之一,所以他們保護得十分嚴密。
只不過設立在【上神之塔】周邊的防禦法陣也僅僅是針對來自於外部的衝擊與破壞而已,並不能夠輕鬆地防止普通人員入侵。
作爲防禦衝擊的法陣是很容易編造出來的術式,可是想要佈置對人法陣就有些困難了;畢竟那需要很多次嘗試跟複雜步驟,要不然無法輕鬆地完成那種擁有多項防禦功能的術式。
順帶一提設立在【上神之塔】一樓入口處的大量雕像其實就擁有對人打擊能力,可是之前地獸入侵的時候【上神之塔】自動把魔力都花費在了防禦之上,便沒有讓那些雕像動起來進行反擊。
現在的亞輝正身處於【上神之塔】一樓階梯處,身邊就只有娜雅、尤利兩個人,除此之外的所有人目前都正待在塔外待機。
之前是特殊情況亞輝和奧蒂莉亞她們才被放了進來,可是在大危機解決的當下,能夠進入【上神之塔】的人就變成亞輝一個了。
不得不說的是娜雅跟尤利的矛盾並未完全解決,認爲自己做的沒錯的娜雅聲明要在這之後開一場會議,讓深淵種的所有高層來決定今後應該採取的方針。
亞輝認爲娜雅只不過是在虛張聲勢,這位小姑娘很有可能沒有意識到這次危機帶來的影響,要不然根本不可能說出那樣的話。
深淵種人民跟普通的異族差不多,頂多是長相多樣化了一些,最根本的問題並沒有發生任何改變,那就是人民總是追求對於自己來說利益最大的‘夢想’。
娜雅的合作人使用極端的手段把魔獸引到城市當中,如果繼續選擇跟其他勢力合作,藉此機會擴張自己擁有的領土的話,恐怕人民們不會買賬。
不管是何種形式的戰爭,付出最多的便是士兵跟平民,一羣領導者反而很有機會全身而退,這對於普通人民來說‘戰爭’不過是‘領導者’穩固自己地位的一種做法而已,跟他們本身沒有太大的關係。
所以說比起想辦法去擴大目前擁有的領土、資源,還不如着手於現在努力發展,改變讓世人覺得糟糕的形象。
因此從各個方面來說,娜雅的做法都不會得到認同,反倒是尤利的和平政策更加容易受到青睞。
雖然碰到絕境纔會退後,知道失去纔會珍惜的做法十分愚蠢,但不可否定的是總比那種一條路走到黑的傢伙好多了。
目前身爲幫助深淵種度過困境的人,亞輝的地位也在深淵種裡面也得到了顯著提高,不少人都認識了亞輝這麼一個【隸屬於銀河修道院且能說會道的神父】。
也就是說亞輝除了可以跟尤利他們一起進入【上神之塔】之外,還可以藉助這個機會去調查情報,畢竟大部分人都覺得幫助拯救自己國家的人是應該的。
利用他人的善心來達到自己的目的,這種做法固然有些卑鄙,但也是一個很便利的做法。
“【上神之塔】擁有許多個不同的樓層,每個樓層都有針對某個體系的魔法的記錄;娜雅的空間魔法,我的風之魔法,還有一些人使用的屏障魔法、召喚魔法、火魔法等等元素魔法,如果要細細分類的話可是成百上千種。”
尤利在前方帶路的同時說道,比起之前受傷的時候恢復了不少精神,蒼白的臉頰也有了血色。
“最上面是巫術類魔法跟變量魔法,我們打算從那邊查起,然後慢慢地走到地下十層,找尋關於你身上那個魔法的記錄。”
接上自己哥哥發言的娜雅小聲說着,整個人不算是有精神,可至少能夠自由活動。
“麻煩啦,不管會不會找到解決方案,來一場這種地方我也是不虧的喲。”
亞輝不認爲自己身上的‘祝福’會被單純的解開,也不認爲【上神之塔】之中存在着關於自己‘祝福’的信息,但是總比沒有任何可能性來得高。
前往頂層途中亞輝記起了之前伊東主教跟自己說的話,遭到襲擊的伊東主教聲音聽上去有些虛弱,不知道他那邊的情況具體如何。
本身經歷過許多戰鬥、見識過殘酷戰場的伊東主教應該不會在陰溝裡翻船,那麼誰又會去襲擊伊東主教呢?
銀河修道院的‘天聖神明’主張的是‘和平與共存’,也就是說肯定是一些毫無虔誠之心的信徒做的。
不,也不可以這麼說,畢竟所謂的信仰對於每個人而言都有不同的理解方式,那些暗地裡行動起來的麻煩人物肯定是有着自己的想法。
亞輝很尊敬那些付諸於行動的人,不過亞輝可不會讓他們得逞,想要改變銀河修道院還得通過自己這關才行,哪怕自己這關談不上有多麼重要。
但是!亞輝記得那批人妄圖抓住自己,也就是說自己身上有他們想要得到的東西,既然如此的話肯定會在不就好把矛頭指向自己。
由於伊東主教沒事,把心中猜測全都告訴給伊東主教後的亞輝便把注意力都集中到現在,開始探尋自己‘祝福’的真相。
用手整理了一下圍巾,擋住半邊面容的亞輝緊緊跟在尤利兄妹身後,目光從牆壁、書架、座椅上面掃過,全都有着非常奇怪的文字。
“亞輝先生,其實不是所有的記載都被寫在了紙張上面哦,所以如果看到‘控制系魔法’‘催眠系魔法’區域四周擺放着座椅、鐘錶或者是玩具的話,務必拿起來認真看看。”
“哦?爲何這麼說?不是記錄在書本紙張上,而是記錄在了其他地方?比如說變成了電子書冊?”
“並非如此啦,在過去總有一些性格乖戾的魔法師不願意把知識傳承下去,於是把那些知識都刻在了自己居住的房屋裡面的東西上。”
亞輝點點頭,有知識且性格怪異的魔法師就跟人類歷史上的鍊金術師一樣;他們會把自己的各種研究資料、成果纏在工房某處,讓徒弟們自己尋找,這一做法也造成了某些鍊金術師學徒被同伴殺害的情況……
“哼,那樣的人不是乖戾而是頑固吧?反正我只會尊敬像是父親的那種人,當然無法認同過去父親的某些做法。”
娜雅在一邊不合羣地說着,尤利看向亞輝的同時苦笑了一下,亞輝也就沒有多說些什麼。
雖說娜雅一點都不在乎亞輝身上的‘祝福’,但歸結於亞輝之前的‘活躍’,哪怕她的計劃被打斷,也不可否定亞輝的作用。
更加詳細點來說是亞輝同伴的作用,比如說在前線戰鬥的賽薇亞拉,她的存在解決了許多肆虐的魔獸,挽救了不少陷入危機的深淵種平民的性命。
這也證明了娜雅是一個賞罰分明的人,縱然年紀不大,也知道最基本的處世之道。
對此亞輝不由得覺得可惜,這麼一個小姑娘居然想要使用那麼暴力的手法,難道不知道自己造成的後果嗎?
宇宙海盜們把魔獸放入城鎮不是娜雅的計劃,也算不上是娜雅的錯,可問題在於娜雅把他們帶到了這個城鎮當中。
死掉的士兵、魔獸、平民、敵人都是生命,而這一切都是因爲娜雅……
等等,亞輝爬到塔頂拿起一本書的時候想到了一個問題。
娜雅身邊的魯思大臣、莫姆行政官在發現自己做法錯誤的時候都承認了,意味着他們也不是那種癲狂的傢伙,既然如此該計劃的真正擬定者有是誰呢?
地球各處發生襲擊、自己遭遇襲擊、伊東主教遭遇襲擊,這一切肯定存在着某個聯繫。
叛徒……銀河修道院的叛徒很可能就是始作俑者,畢竟修道院的影響力可不低。
亞輝想起自己告訴伊東主教的猜測,如果那個人就是背叛者的話,事情就會變得麻煩不少了呢。
“這一片區域是催眠系魔法的區域,那些鐘錶、鏡子和筷子上都可能存在着信息,要不然也不會被放到這裡來。”
尤利的聲音打斷了亞輝那煩瑣的思緒,讓他把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空間中。
把手裡的書本放下後亞輝走過去,催眠系魔法……自己身上的‘祝福’莫非就是一種深沉催眠?
“催眠系魔法最好的地方在於可以無聲無息地讓對方進入被自己催眠的狀態,如果說亞輝先生身上‘引人矚目(限定異族女性)’的‘祝福魔法’是催眠系魔法的話,這裡多半存在着破解的方法。”
“等等哥哥……催眠系魔法的確能夠到達同樣的效果,不過聽這個傢伙說他的‘祝福魔法’已經持續了很多年,催眠系魔法是做不到的,因爲很容易受到外在的影響,跟魔力強大與否沒有任何關係。”
說到這裡的娜雅還舉了個例子。
“比如說他的‘祝福魔法’在天平上跟另外一個魔法持平,由於催眠魔法一直都是保持着定量以防止被催眠者清醒過來,但卻無法保證另外一個魔法永久不變吧?”
娜雅口中另外一個魔法指的就是‘外在影響’,會魔法的種族啥都用魔法來比喻啊……
“也就是說催眠系魔法無法如此長時間的跟外界保持一種相互平衡麼。”
“你說的沒錯,本身催眠系魔法就是要儘可能減少外界影響,而且你身上的那件衣服……有着非常神聖的氣息,想必擁有特殊加護,按理來說普通魔法根本不會有任何效果。”
迴應着亞輝的問題,來了興趣的娜雅陷入沉思當中。
娜雅的話讓亞輝意識到了……明明自己身穿【神語教會】,擁有半神的性質,結果仍舊被神明大人的‘祝福’給影響,意味着這個魔法的確十分強大。
“催眠系魔法是不可能的,意念控制系魔法的話必須擁有媒介,藉此保持控制者跟被控制者的聯繫;看上去跟催眠相同,可是一旦媒介足夠穩定,效果會很強。”
“娜雅小妹,我身上沒有一直帶在身邊的東西,終端有更新、衣服有更換,如果說器官之類的話就沒辦法了……”
“別那麼稱呼我好嗎?既然沒有媒介,意念控制系魔法也被排除在外。”
皺起眉頭的娜雅陷入沉思,她的哥哥在一邊收拾變得雜亂的書架、座椅的同時背對着兩個人說道
“容易被看穿的魔法都在樓層上,要不要去樓層下看看呢?亞輝先生那持續長久的‘祝福魔法’或許不是什麼buff狀態,而是固定狀態吧?比如說……變形之類的?”
“那又是什麼?”
對魔法不怎麼了解的亞輝詢問起尤利。
尤利在招呼妹妹跟自己一用前往下層的時候,娜雅看上去不情願,但也還是乖乖地跟在了他身後。
“亞輝先生也請速度跟上來咯,至於剛纔餘所提到的那個……其實很容易理解,就和蟲子進化成蝴蝶差不多哦。”
在前往下方負數樓層的路上,尤利繼續剛纔所做的發言
“假設亞輝先生作爲人類種的時候接受了改造實驗,背後被安上了翅膀,那麼這雙翅膀就不算是屬於來自於外部的東西了吧?”
“哦……這樣啊!”
或許‘神明的祝福’不是一個buff,而是亞輝身上的一部分,就跟手腳一樣,理所當然地存在着。
“更加直白的說法就是某個人使用魔法變成了一頭狼,該魔法如果不取消的話就永遠保持着那副模樣,取決於施術者。”
“有點棘手呢。”
“亞輝先生說的是對於施加該魔法的施術者很棘手嗎?”
“沒錯,不過姑且還是繼續看一看吧。”
畢竟亞輝不可能弒神…………
隨後三人沿着階梯走到下方的負數樓層,尤利有些臉紅的說道
“好了,接下來是關於永久性媚藥效果術式編輯的樓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