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先生,不分青紅皁白就讓共和國精銳衛隊持槍包圍我們,怕是不太合適吧?”鄒璟瑜的眉頭皺起,面色肅穆的說道。
此時包括他在內,戴瑋、趙凌霄、卡洛琳和馮熙鳶、江芷溪三個女生,約翰、卡拉內斯、昏過去的斯塔克、菲爾普斯還有其它北省理工的學生們,全被共和國衛隊包圍在了當中。
“鍾議長,是他們挑釁在前,我們只不過是正當反擊而已。”馮熙鳶看着鍾林,開口說道,高挑的身形昂然孑立,她的臉上帶着一絲不滿的說道。雖然鍾林貴爲共和國的下議院院長,位列共和國最有權勢的三人之一,不過她卻完全沒有這樣的顧忌。
“馮熙鳶,身爲馮玉煌先生的孫女,你不應該成爲這個破壞國宴的人的幫兇,損壞共和國的顏面!”鍾林顯然也是認識馮熙鳶的,沉聲說道。
“我只是站在正理這邊而已。”馮熙鳶眼神肅穆,“更何況是這個人...”她指着昏迷的斯塔克,剛剛準備說話,不過卻被此時的首相朱培倫所打斷。
“熙鳶小姐,還有凌霄,璟瑜,你們先和旁邊幾個外國小朋友離開。先把這個鬧事的傢伙控制住再說!他破壞國宴,打傷外賓不說,竟然還打傷了鍾翰准將,這可不是短短几句話就可以講清楚的事情了!”朱培倫說道,感受到了此時全場越來越多的來賓匯聚過來,他的臉色很不好看。這是他上任以來的第一次大規模國宴,就遇到這樣的情況,他可以想像明天的各大媒體上會出現怎麼樣的批評。“看來,又需要向這那十幾家主流媒體提前通知一下了。”他在心裡暗暗想到。
而鍾林看到朱培倫也是在針對戴瑋,微微點頭。本來只是想彰顯一下鍾家的實力,派出鍾家的超級高手鍾翰出馬,不過沒想到卻十分輕而易舉得敗給了對方。這讓他的臉上有些掛不住。
“朱先生,鍾先生,這樣做恐怕有些不妥吧。”此時,一旁的鄒茗筌開口說道,看了一眼自己的侄孫和戴瑋,“是非公道,當然要查清楚纔可以,這樣貿然抓人,如果冤枉了無辜...”
“鄒茗筌...”鍾林和朱培倫,看着上院議長的眼中帶着些疑惑,他們兩個人點頭的事情已經板上釘釘,鄒茗筌這個時候突然發聲,卻是出乎了他們的意料。“爲何多此一舉呢...”兩個人在心中閃過這個念頭。
“鄒院長,不必再說了!”朱培倫看着她,搖了搖頭道:“就算他之前是冒失,不過打傷了鍾翰准將這件事,可是很嚴重的事情了!”
“當然了!這已經不能算是單純的糾紛了,而是屬於刑事事件了!必須要把他控制起來!”鍾林看着戴瑋,開口說道。
“鍾先生和朱先生,我已經看到了你們代表的關於共和國的誠意。”聽到鍾林和朱培倫表態的切斯,此時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一些,看着二人說道,“不過,打傷我國戰鬥英雄的事情,還請共和國務必要給我們聯盟一個交代。”
“當然了!”朱培倫微笑着說道,“我們自然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阻礙共和國和北美聯盟友誼,傷害地區聯邦英雄的人!更何況...”他看着戴瑋,“竟然打傷共和國軍人,已經觸犯了共和國的法律了!於情於理,你都必須被逮捕!”
“正是!此時正值共和國和三大區協商四方貿易規則的關節點上,這個人在國宴上做出這樣的事情,對我國的談判會造成很惡劣的影響,共和國的國家利益很有可能因爲他這瘋狂的舉動遭受極大的損失!”鍾林看着站在戴瑋身旁的馮熙鳶等人,眼中閃過一絲不耐之色,開口說道:“你們趕緊讓開,避免誤傷!共和國衛隊,快拿下這個目無家國敗類!”
江芷溪此時看着已經打開激光槍安全按鈕的共和國衛隊的千名戰士,眼中閃過一絲擔憂,她下意識的看向身旁,美麗的雙眸驀然一滯,面對近千把激光槍鎖定的戴瑋,此時臉上竟然浮現着諷刺的笑容。
“呵呵...”在宴會廳中幾乎所有人的眼中,無故擊傷了北美聯盟的戰鬥英雄,和北省理工學院的另一個學員以及共和國准將鍾翰,破壞了共和國國宴的進行,嚴重破壞了共和國和北美聯盟的友誼的居心叵測,目無家國的青年,突然笑了起來,這笑容在旁人看來,是那麼的...嘲諷!
“目無家國?”戴瑋看着鍾林,眼中帶着不屑,“犧牲人民的利益,換取其它三大區的科技和稀有資源,到底是誰目無家國?放開關稅保護,本來就不算富裕的國民,面對着即將飛漲的物價,作爲公民選舉出的最高層,你們想過如何應對了嗎?貧富懸殊拉得更大,平民將會更加沒有出頭之日,你們這些豪族世家,是想維持永久的統治麼?”
“哼!無知小輩!焉敢妄議政事?!”聞言的鐘林,眼中帶着隱隱的不屑,“你算什麼東西?國家大事,你懂個什麼?”
“正是,可不是你一個罪犯可以肆意胡說的地方!”朱培倫看着戴瑋,“趕緊束手就擒,否則丟了性命可不要怪別人啊!”
“我是共和國的普通公民,難道不可以對自己的國家制定的國策發表意見麼?”戴瑋揚了揚眉毛,“二百二十年前,推翻了赤月帝國的暴政,建立共和國時的憲法誓言中,開頭第一句是就是權力來自人民,用之於人民,每個共和國的公民都是共和國的主人!你們,難道忘了光榮憲法的誓言了嗎?!”他的聲音,振聾發聵,整個宴會廳,此時只有他的聲音在樑柱間迴響!
並沒有完,他朝前一步,看着面前執宰着共和國最高權柄的幾人,“四方協定這種關乎共和國國運的事情,你們最高層竟然直接將公民們排除了出去,並沒有遵循公民的意願!請問,你們想要做什麼?獨裁麼?!”
“好了,戴瑋,別說了!”一旁的鄒璟瑜,面色難看的看着他,周圍的來賓們的臉色也是非常不自然。他們已經習慣了中央政府直接做出決策,他們早已經忘了最高憲法賦予給他們的權力。這並不是他們的悲哀,而是憲法的悲哀,是整個國家的悲哀。
從什麼時候開始,原本人人平等的共和國,開始出現了世族豪強?從什麼時候開始,原本平等友愛的社會,開始分出三六九等?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崇尚品行高潔的價值觀,開始一切向金錢看起,社會變得物慾橫流,道德敗壞,人們爲了追逐利益不擇手段?
鄒璟瑜此時出言,正是因爲戴瑋現在正在粗暴扯下共和國還沒有放在臺面上,實際上卻已經完全失去了共和國創立之初面目是醜臉。
“不,我要說!”戴瑋搖了搖頭,雖然自己並不怎麼懂政治,但是,這樣的共和國,這樣壓抑而又陰暗的共和國,他不喜歡。他盯着共和國的首選和下議院院長,“就算是你們擅自作出放開保護關稅的決策,損害人們的利益和其它三方達成貿易協定,就算是你們無視人民的呼聲,踐踏光榮憲法的尊嚴,但是...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