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蝶大聲驚呼:“樂風,不要!”她努力的擡起頭,微微一笑:“他們都是人,這是一條條人命,還是不要作孽了吧?!”
那些嬤嬤已經嚇得毫無血色,見他停了手,一個個都連滾帶爬的走了,就連香兒也不敢多呆一刻,閃身走出了柴房,臨了,竟將柴房的門鎖了。
他喊了一聲“該死”,無奈的看了看舞蝶:“小姐,的罪了。”
他將大氅拿下來,將舞蝶背後的針悉數取下:“小姐,你自己將你胸前的針取下來吧!屬下要將這件事情告訴丞相,看逍遙王如何跟丞相解釋!”
“不用了。爹爹操的心已經夠多了,我不想他因爲我的事而分心。況且,是我自己願意接受懲罰的,我又沒什麼事,還是算了吧!”舞蝶將大氅披上,斜身靠在他的肩膀上。
他伸手攬過她的細腰,惹來她的一聲輕呼:“你還是扶着我的手吧!”
樂風微微皺眉,扶着舞蝶來到柴房門前,他的劍都是上好的鐵鍛造而成,有削金斷玉之能,對付一把小小的銅鎖還不成問題。
手中的劍揮出,鎖應聲而落。他將門打開,扶着舞蝶剛要邁門檻,就看到外面站着一臉鐵青的長孫洛辰。
舞蝶微微一愣,扶着樂風的手立即拿開。反倒是樂風很是坦蕩的看着長孫洛辰:“王爺的家事本不該我們這些下人多嘴,但是一個丈夫,保護不了他的妻子的話,還是讓她離開比較好,省的在這裡任人欺凌。對你來說,她或許不珍貴,但是對於我們這些相府的人來說,她是我們尊貴無比的小姐,是我們的心頭肉,是我們的掌上明珠。如果你不珍惜,就讓她回相府去!”
長孫洛辰
陰沉着臉,不顧她的輕呼聲,一把將舞蝶攬在懷中:“既然你都知道是本王的家事,既然你也知道你不該插手,做好你自己份內的事情,剩下的事不用你管!”
長孫洛辰拉了她便走,她因爲手臂上的疼痛而瑟縮着,長孫洛辰停下,纔看到她穿着別的男子的衣服,一把將大氅揪了下來扔到地上。
舞蝶趕忙蹲下,用雙手護住了前胸,她無助的看着長孫洛辰,眼神帶着深深地傷。
看到她身上衣衫不整,他的火再次衝了上來:“他剛剛都看到了什麼?”
“他是第一個衝進來的人,王爺認爲他看到了什麼?”舞蝶反而平靜了,站起身,任由長孫洛辰看着:“他跟你一樣,什麼都看到了。”
長孫洛辰恨恨的看着她,上前將她的下巴高高的擡起:“沒想到,你還是個賤胚子!”
“更王爺你不是一樣?”她咯咯的笑着,臉有些紅。
長孫洛辰放開手,一甩袍袖,離開了這裡,舞蝶看着他的背影,雙手抱攏着身體,蹲下哭泣。
聞訊趕來的星梅和翠竹看到她幾乎赤裸的身體,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小姐,我們回家!”翠竹將不遠處的黑色大氅撿了回來,給她披在身上,攬着她朝弱水閣行去。
長孫洛辰是得到了雷影的稟告纔去的柴房,他也沒有想到,那羣人竟然如此大膽,對他的女人動用那種刑罰。好吧,既然他們喜歡,也讓他們嚐嚐這其中的味道。
低喚了一聲,有人閃身而出:“主子,何事吩咐?”
“將今日去過柴房的那些人全部抓到地牢之中,也讓她們嚐嚐針扎的滋味。對了,不要驚動了側王妃。”
他低聲吩咐。
那人聽到命令,消失在書房中。
他站起身,在房中來回踱着步子,他在猶豫要不要去弱水閣看看她。
門被人推開,心蓮撲到他的懷中:“三郎,你既然說了,凌舞蝶任妾身處置,可爲何還有人將她帶走?”
“心蓮,本王說過,你可以任意處置她,但是沒有允許你可以在王府私自動刑。你那種刑罰,是早就禁止的,竟然還用在她的身上?本王說過,千萬不要傷了她!”長孫洛辰顯然有些生氣。
“三郎,難道你愛上了她?三郎,你說過,今生今世只肯跟妾身共度良宵,難道你說過的那些海誓山盟都不作數麼?”心蓮癡癡的看着他,抓着他的肩膀問道。
“你不要無理取鬧。以後,不要發生這樣的事情了。至於她,仍舊是你的奴婢,隨你使喚。心蓮,她離開王府,驚動了皇后親自去請,你就該知道,她現在對於王府來說很重要,如果你這麼折磨她被她的父親和大哥知道的話,你認爲我們還有可能在這場戰爭中獲勝麼?”
心蓮垮下一張小臉,喃喃的說道:“對不起,三郎,都是我見識短,你不要跟我計較,大不了,我讓香兒去送些藥膏便是。只是,妾身一想起那未見面的孩兒來,便心如刀絞,恨不得殺了她,讓她爲我們的孩兒償命!”她緊緊地摟住長孫洛辰,這一番話說得無比動人。
“放心吧,那也是本王的孩兒,本王不會讓他白白死掉的。”長孫洛辰輕輕地推開她,“身體尚未恢復,還是在房中細心養着,本王還有事,要出去一下,你讓黃忠送你回去。”他笑着颳了刮她的小鼻子,親了親她的嘴巴,將她交給了黃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