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鋒正在體能訓練室裸着上身“嘿咻嘿咻”地推胸,增強上肢力量,兩塊胸肌經過訓練後更是如小山般隆起,古銅色的皮膚上汗水縱橫,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渀佛閃閃發亮。
正努力間,一個人影風風火火跑了進來。
“靠!你怎麼搞得跟少林十八銅人似的?”
是黃鼠狼,這小子沒事總愛往球館跑,貌似愛上了籃球,但戈鋒總覺得不像。
“你也不差啊,羅納爾多的阿福頭,要不要我幫你打出兩個兔牙來?”
黃鼠狼總喜歡在他少得可憐的頭髮上大作文章,以彰顯自己丑人也時尚的風範。
“你還在這兒做銅人啊?鋒嫂來看你訓練了。”
“我知道啊,她說放學後會來。”
黃鼠狼這小子是關若蟬的骨灰級擁躉,自從被她在街頭暴打一頓後,被美貌+暴力徹底征服,對她是死心踏地的擁戴。
“可是可是球館裡來了只大海龜,垂誕鋒嫂的美貌,又是親手又是吻腳趾的,一副色狼相,nnd,老子最討厭假洋鬼子了。”
黃鼠狼講話最喜誇張,十成之中最多隻能信五成,戈鋒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隨意道:“噢?那你爲什麼不蘀我教訓教訓他啊?”
“我倒是想啊,可我拳頭剛要舉起來,就聽到那小子自我介紹說自己是跆拳道五段,你想想,我老黃是什麼人?參加過華山論劍哪,他才五段而已,跟他動手,有失我世外高人的身份。”
黃鼠狼一臉不屑地擺了擺手。
當世皮厚無恥之徒,以此人爲最。
“不錯不錯,有身份有派頭。世外高人先生,麻煩把我掛在那邊的衣服遞給我。”
戈鋒不動聲色地說道。
“好嘞,”黃鼠狼如得聖旨,屁顛屁顛地取過衣服,一臉諂媚地賤笑道,“鋒哥,更衣!”
戈鋒臉上酷勁十足,肚子裡笑翻了大船。
靠!還世外高人咧!
戈鋒走出球員通道,就看見了那個一臉矜持笑容的少年,還有那一頭醒目的金髮。
竟然是那個喜歡裝紳土的法國海龜李疾風。
他一個勁地向旁邊的關若蟬殷勤地說着什麼,關若蟬只是一臉淡然地微笑。
“喏,我沒吹牛吧?那個假洋鬼子是不是在調戲鋒嫂?”
黃鼠狼證明什麼似地大叫。
這個李茶雞耳,別的沒學會,把巴黎男人見到美女就放電的惡習學了個十足。
“喂,李茶雞耳,又見面了,你到球館來做什麼?”
戈鋒上去和他打招呼。這時訓練結束關崢谷他們也走了過來。
“鋒哥哥。”關若蟬看到了戈鋒,小燕子般地飛了過來,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
李疾風目瞪口呆!
戈鋒愛憐地揉了揉她的頭髮,這個小丫頭,平時一副英礀颯爽的樣子,見到他就一副小鳥依人樣。
她和戈楊正好相反,戈楊外柔內剛,她卻外剛內柔。
“我地神啊,”關崢谷抱着腦袋呻吟了一聲,“你們兩個能不能別這麼肉麻啊?給我個面子成不成?還有你關若蟬,我是你嫡親的老哥哎,見到我怎麼沒見你這麼興奮?氣死我了!”
關若蟬對着他做了個可愛的鬼臉。
“咦喂,金毛蝨王哎!兄弟,你看起來比較順眼,喏,這個是敝人我的無良老妹,是美女對吧?剛纔看你對她那麼殷勤,小子,放手去追吧,我頂你!看戈鋒這小子就是不順眼。”
關崢谷貌似親熱地摟住了李疾風,打開了他招牌式的大嘴巴。
“哥!”關若蟬羞憤地叫了一聲,哪有這樣的哥哥啊!竟然當着衆人的面推銷起自己的妹妹來。
關崢谷好像也覺得自己有點過火,他抓了抓頭,尷尬地笑道:“隨便說說,隨便說說。咦,我的教練老爸呢?”
他爲了轉移衆人的注意力,顧左右而言他。
“不知道啊,說是有事出去了。”林驥答道。
“我雞(知)道。”剛緩過神來的李疾風操着洋腔洋調的國語說道,“關教練在校長系(室)。”
“他在校長室做什麼?”關崢谷問道。
“迎接一個轉學過來的新同學,順便和校長商量怎樣上報聯賽組委會,因爲,這個新同學是個球員。”
李疾風答道。
“你是怎麼知道的?”關崢谷詫異地問他。
“因爲”
李疾風還沒有說完,球館內又衝進一個人來。
“喂,大海龜,不是說你今天入學,要單挑戈鋒嗎?我下了班就趕了過來,怎麼,還沒開始啊?”
是永遠一身牛仔便裝,喜歡和風速競賽的美女警官林初蕾。
“原來是你?”衆人都驚訝地望着李疾風,異口同聲地說道。
“沒錯,那個即將加入你們的新球員,就係我。巴黎安道南高中最佳球員,綽號‘小李飛刀’的李疾風。”
李疾風笑吟吟的臉上渀佛蒙上了一層殺氣,那種只有絕頂高手纔會擁有的殺氣!
戈鋒的嘴角浮現了那抹熟悉的笑意,有點嘲弄,有點慵懶,有點胸有成竹。
他的這抹充滿異樣魅力的笑容,天下只此一家,別無分號。
這個結果,他早己猜了出來。
巴黎高中最佳球員,小李飛刀李疾風?
衆人心中立刻冒出了幾句經典臺詞:
飛,是飛刀的飛,刀,是飛刀的刀!
飛刀,又見飛刀!
“原來是小李tmd的飛刀,”關崢谷擡頭向天,喃喃地道,“月黑風高殺人夜”
“喀嚓”,老天很配合地響了一聲驚雷,電光大作。
第一場冬雨,就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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