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很**嘛!有種先和我來一場。”
“太囂張了,太囂張了,你們別拉我,我得過去砍了他。”
“沒人拉你啊,過去砍哪!”
“靠!你來真的?”
“……”
衆飛仔你鼓譟不已,都對這個臭屁小子七個不服,八個不順。
那個秀氣少女繞有趣味地看着酷酷的戈鋒,他只幾句話就把這些人氣得跳腳,有意思。
“你是說,你能贏我?”周鼎不怒反笑,一字一頓地說道。
“是啊!上次你雖然你認輸了,那是感激我提醒你們,但是你心裡並不那麼認爲,其實你引以爲豪的飛車神技,在我眼裡算不了什麼,如果不信,咱們就在西山三盤比一場如何?”戈鋒的語氣非常平淡,平淡到根本就沒把他當回事的程度。
這相當刺激人。
“既然這樣,那我就陪你玩玩。從這裡出發,經過西山三盤繞回來,誰先回到這裡,就算誰贏,怎樣?你如輸了,以後別在我面前出現。”周鼎的聲音冰到了極點,周圍的氣溫驟然下降0.3度。
“可以,假如你輸了呢?怎麼辦?”戈鋒還是那副隨意慵懶的表情,貌似和周鼎比賽根本提不起他的興趣。
“我不會輸。”
“凡事總有例外。”
“那你說怎麼辦?”
“假如你輸了,我說一件事情,你照辦,如何?”戈鋒笑道,“放心,當然是你做得到的事情。我不會讓你自殺,也不會讓你學驢叫。”
“好,我答應你。”周鼎沒有絲毫猶豫,以他看來,戈鋒的車技比他還差一大截,西山三盤有三個彎道,到第二個彎道就能甩得他遠遠的。
“那就來吧。”戈鋒很紳士地向他做了個請的手勢。
兩輛車並排在一條線上,蓄勢待發。
“開始!”秀氣少女一聲令下,一黑一藍兩道車影閃電般地飛了出去,揚起兩道塵土,頃刻間已經看不見蹤影。
“喂,你說那小子會不會真的有點門道?看他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一個飛仔擔心地說道。
“切,你什麼時候看見老大輸過?別tmd的雞婆了。”鸀毛罵了一句,老大在他眼裡就是不可戰勝的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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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騎得是暗影哎。”
“暗影怎麼了?在西山三盤這種險峻的山道中,再快的車也沒有什麼優勢,關鍵是技術,知道嗎?技術!蠢材。”
在這一羣人中,唯一希望周鼎輸掉的,大概就只有那個秀氣的少女了。她只知道,周鼎自從離開了籃球隊之後,就沒有真正快樂過,雖然飈車時的刺激能讓他忘記離開籃球的痛苦,但那畢竟只是暫時的,就渀佛開刀注射麻醉劑,藥性過了只會讓人更痛。
周鼎最愛的,始終是籃球。只是一次一次的無緣決賽,讓他心灰意冷,無奈選擇了孤獨地離開,籃球,從此就成了他心中的一塊雷區,不能觸碰。
有些傷口,外表雖然結痂,但是內裡已經化膿,看似無妨,實則永遠都癒合不了。
不知怎地,秀氣少女感覺這個高傲冷酷的少年一定能夠贏下週鼎,而且他所說的事情,一定和籃球有關。也許,這個少年能夠解開周鼎的心結,讓他重返球隊。
這樣,她就不用擔足了心事,害怕他賽車時出什麼意外了。
此時的戈鋒已經到了第一個彎道,在直道奔馳中,他憑藉暗影的超凡速度把周鼎甩開一段距離,第一個到了西山三盤。
這三個彎道不是連接在一起的,隔一段距離分佈一個,越往裡走路越狹窄,需要轉的彎也越急,可謂一道險似一道,當年這路還通車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車輛在這三盤裡失事,墜入山澗中,車毀人亡。
所以這裡又稱“魔鬼三道彎”。
也許有人覺得戈鋒犯不着爲了一個素不相識的少年這麼玩命,但是像戈鋒這種人,性格本就有些偏激,他一旦認定了某件事值得他去做,很少會考慮自身的安危,否則,他就不會爲了救戈鬆去打黑市拳,也不會捨身救出遭遇車禍的女孩,他做事,有很強的個人英雄主義烙印,這也許是他性格上的缺點,當然,你也可以認爲這是優點。
戈鋒很帥地玩了一個傾斜到幾乎與地面平行的轉彎技術,過了第一道彎。
周鼎在後面看得目瞪口呆。
上一次這個傢伙好像還沒有這麼厲害啊,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哪!
戈鋒誠心要打擊他的自信,等他也過了彎道,故意把車速減慢等他追上來,笑道:“車神也不過如此嘛!”
說完又一溜煙竄到了前面,把周鼎這麼斯文的人氣的生平第一次罵出了三字經。
到了第三道彎的時候,在那麼險峻的山道上,戈鋒居然玩了一個林式嫡傳的漂亮打橫漂移,帥極酷極地繞過了陡極的彎道,還不忘回頭挑釁似地向周鼎掀了掀眉毛。
過了彎道周鼎還沒有辦法超越戈鋒,接下來的直道,那就是暗影的天下了。戈鋒把車速飆到極至,只見一道黑色的幻影在山道上風馳電掣,頃刻間就回到了原點。
衆人見戈鋒一騎絕塵,早早地回到了原點,一時間呆若木雞。
過了半分鐘,周鼎才垂頭喪氣地回來,他自技成以來,從來未逢如此慘敗,一時間神情恍惚,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戈鋒明白,如果他座下的不是暗影而是周鼎那樣的車,雖然有林初蕾的指點,他仍然不是周鼎的對手,至少在經驗上拍馬難及。暗影的神速讓他擁有了致勝的法寶,雖然不公平,但是他和周鼎的技術本就不是一個檔次上的,用同樣的車也不公平。
輸贏已定,無所謂公不公平。
“小子,你騎的是暗影,這不公平。”果然有飛仔在這件事情上找茬。
“輸就是輸,有什麼公不公平?一開始我們就知道他騎的是暗影,難道等到輸了再來提嗎?我平時不是這麼教你們的。”周鼎嚴厲地罵那個喊冤的小弟,隨即轉向戈鋒,“願賭服輸,你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便是。”
“這纔像條漢子,”戈鋒笑道,“我其實也沒有別的事情,只是想讓你重新回來打球而已。考試的事情包在我身上。”
周鼎和一衆小弟愣在當場,秀氣少女喜上眉梢,她果然沒有料錯。
“戈鋒,別的我都可以答應你,唯獨這件事不行,我發誓不再打球。”周鼎的臉上撲滿了寒霜,斬釘截鐵地一口回絕。
“嘿嘿嘿,”戈鋒冷笑幾聲,“我道是多麼了不起,原來一樣地出爾反爾。你能遵守誓言,卻不遵守你我之間的約定,算了,我就把你的承諾當是放屁,白白耽誤了小爺一個美好的下午。像你這種一點兒小挫折就被打到的懦夫,根本就不配摸籃球。”
他一臉的不屑,轉身就上了暗影,發動車子離開。
但是他的嘴角卻滿是笑意,從剛纔周鼎眼中被激起的火焰來看,他早晚會回來。
大功告成,可惜沒人親個嘴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