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裡藩,你的死期到了。”
阿里達斯一個撲縱,已經撲到了帕裡藩的面前,巨大的身軀落地,踩裂了兩塊理石地面。一拳轟出,“砰”的一聲悶響,竟然已經打穿了帕裡藩的胸膛,帶着騰騰的熱氣從背後透了出來。
“帕裡藩大師……”
遠處的白秋水尖聲驚叫,這一刻心痛如割。
“小姐,你……快……走……”
帕裡藩滿嘴吐着血沫子,死死地抱住了阿里達斯的胳膊,拼盡最後的餘力喊道。
“克里斯汀娜,小美人兒,跟我走吧,你安德烈叔叔真的很想念你呢。”
阿里達斯獰笑着從帕裡藩裡的胸膛裡把塗滿鮮血的胳膊抽回來,大踏步地向着白秋水"逼"了過去,嘴裡獰笑着說道。
“畜牲,你們殺了老爺,還要斬草除根,我,我跟你們,拼了……”
帕裡藩竟然還有一口氣在,躺在地上,死死地抱住了阿里達斯的腿,他用力是如此之猛,甚至指甲都深深地陷進了阿里達斯的腿肉裡。
“滾你媽的!”
阿里達斯嫌他礙事,飛起了一腿,將帕裡藩踢得飛撞在石壁之上,登時撞成了滿壁淋漓的鮮血。可帕裡藩倒真是忠心,竟然在臨死的時候還死死地扯住了阿里達斯的腿,這一腳下去,雖然將他的屍身踢飛,可竟然也生生地將他的胳膊扯了下來。
“真是死忠黨,克拉提爾都死了這麼多年你還一直守着他的女兒。”
阿里達斯邊費力地從腿上扯下了帕裡藩的胳膊,邊恨聲咒罵着。可是,再一擡頭之間,就這麼一耽擱,白秋水竟然已經開啓了聚義廳的石門,帶着兩個手下從門縫兒中鑽了進去,轉眼之間,石門竟然合上了。
“他媽的,小biao子,今天就算把這雪堡砸個稀巴爛,我也要把你翻出來。”
阿里達斯氣得暴跳如雷,拳頭節子捏得嘎嘎響,隨手拔出了自己"插"在地上的巨斧,咆哮着吼道。
荊老闆舉着石板豎在身側,催促着艾瑪爾趕緊開啓空間鏡輪,邊留神外面的動靜。
可是,聽來聽去,卻感覺有些不對勁了。
“切諾,你的延時箭詠倒底能支持多長時間啊?”
荊風貓在石板後面皺眉問切諾。
“最多也就個三五秒的時間吧。”
切諾再次大喘了幾口氣平定下氣息說道,剛纔那幾箭把他所有的精氣神都掏空了,現在纔算剛剛緩過來一些。這種天賦異能的神奇箭法可不僅僅就是靠幾斤蠻力就能使出來的,那
還得有精神力的配合與鎖定。
“三五秒?那現在過去多長時間了?”
荊風邊支棱着耳朵細聽,邊疑"惑"地問道。
“嗯,最少過去一分鐘了。”
切諾想了想,擡頭說道。
“可外面爲什麼喊叫聲非但沒有減弱,反而越來越大呢?難道是你的功夫進步了?竟然能維持這麼長時間的延時箭詠?”
荊老闆百思不得其解。
“拉倒吧,老闆,那簡直就是不可能的,就算馬加斯大神下凡也不可能有這樣的本事啊。我猜是外面出了什麼變故吧?”
切諾狂汗了一把,翻起了白眼,心道老闆的想像力也太豐富了吧?
“那能有什麼變故呢?這可是在白秋水的老巢裡。”
荊風皺眉思考道。
“她們有外敵入侵,是一個很可怕的狂戰士。”
恩特的聲音傳來。
荊風幾個人循聲望去,只見恩特的一雙眸子已經變成了純銀"色",兩道有形有質的銀光穿透了石牆向外"射"去--要知道,恩特的洞微之眼可不是白給的,不但可以洞察先機,而且還可以做到透視的功能,確實很神奇。
恩特徐徐收起洞微之眼說道。
“哈哈,他媽的這是好事兒啊,天可憐見的,在這個時候竟然有人幫我一把,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位好朋友真是相當他媽的夠意思。”
荊風大樂。
“轟隆隆……”
就在荊老闆拍手大樂的時候,突然間石室的大門響了起來,門剛開了一條小縫兒,就有一個高挑健美的身影帶着兩個人擠了進來,隨後,石室的大門再次關上了,只有滿室劇烈的喘息聲。
“白大當家的,我們,又見面了!”
這戲劇"性"的一幕倒是荊老闆所沒有想到的,荊風呆了一呆,隨後放聲狂笑,站了起來,咬牙切齒地一步步向着白秋水"逼"了過去。周圍的幾個手下也摩拳擦掌地走了過去。
剛纔被白秋水耍得夠狠,這口鳥氣如果不回報過去,他們也白做一回黑風寨的猛男小弟了。
“你們敢……”
白秋水手下的兩個藍星戰士身上爆出了藍"色"的鬥氣,剛喝了聲,卻被突然間出現的恩特一手一把尺長的短劍"逼"在了喉嚨上,下半句話登時嚥了回去。
荊風瞟了恩特一眼,輕輕點了點,意思是說,“算你小子將功贖罪,幹得不錯。”隨後,擡頭望向了白秋水。
說慘真慘,白秋水這一次可真是栽
到家了,在自己的老巢裡竟然還是前狼後虎的,尤其是眼前這頭被自己耍弄了半天的大老虎,更是比外面的那幫傢伙還要兇悍一百倍,那可是現任事實上的格爾瑪之王。
大禍臨頭,白秋水反倒平靜了下來,也不說話,只是擡頭靜靜地望着荊風,高聳的胸脯隨着劇烈的喘息劃出一道道洶涌的大浪,看得荊風頗有些驚心動魄。
“唔,這尺碼真是不小,恐怕除了小鳳凰,誰都比不了。”
荊老闆想着想着就想歪了。
“老闆,你又流口水了。”
切諾在一旁小聲提醒。
“滾蛋,我這是恨得牙根兒直癢癢的表現。”
荊老闆擦着嘴踢了切諾一腳。
“白秋水,你還有什麼說的?現在你自投羅網,是要我動手呢,還是你自己動手?”
荊風盯着白秋水的眼睛,想起剛纔息險些喪命在白秋水手裡,就是一陣陣的惡向膽邊生,恨不得一把扭斷她粉嫩的小脖子。
白秋水依舊不說話,就那樣靜靜地看着荊風,可是看着看着,眼圈裡就洇滿了淚水,珍珠般的淚水沿着光滑的臉龐撲哩啪啦地往下掉,那個柔弱無助,看着着實讓人心疼。
“草,真jb沒勁。哭個屁?敢情你也怕死,同樣做爲一個土匪頭子,我真他媽爲你感到羞恥,怕死怕得都哭上了。”
荊風原本想舉起巴掌狠狠地扇她兩個大嘴巴以解心頭之恨,然後再把她帶回黑風寨去好好整治她,可是,現在一看見白秋水在那裡哭得稀里嘩啦的,舉起的巴掌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放下去了,嘴裡恨恨地罵道。
“老闆,這女人詭計多端,不能再被她騙了。”
蘭帕德在旁邊喘着粗氣緊握着刀把望着白秋水,提醒荊老闆。
“我知道!”
荊風轉身吼了一嗓子,負着手在原地踱步,暫時還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收拾這個梨花帶雨的白秋水。
“老闆,空間鏡輪已經準備就緒,隨時可以進行超時空傳送。”
艾瑪爾在那邊向老闆喊道。
“好,我們走!”
荊風一咬牙,向自己的幾個手下招手喊道。他猶豫了半天,還是沒辦法下手殺了白秋水。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性"格,如果當時真的軟了心腸下不了手,那以後就算把白秋水帶回去也是白搭,還不如就讓她自己在這裡自生自滅算了。反正有人收拾她,自己也省得出那份力了。
“可是,老闆,她呢?”
切諾猶豫地望向白秋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