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風……對,對不起……”
過去的克里斯汀娜,現在的白秋水口吃起來,面對着荊風,有些不知所措。
荊風也不說話,叼着根大雪茄瞪着雙大眼珠子在那裡狠盯着白秋水,心裡頭還是氣憤難平。他越想越窩火,不但險些在這個女人手底下吃了大虧,而且還讓香君把自己一頓臭埋怨,還惹得老婆大人掉眼淚了,而這一切的起因都在於這個女人,他着實是鬱悶壞了。
“我,我不是有意的。”
白秋水見荊風不說話,心裡更慌"亂"了,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你可得了吧,把我關進一個大石屋子裡萬箭齊發要"射"死我,這還不有意的?你真當我是個豬頭了?”
荊風越聽越來氣。
“不不不,我,我那時只不過是臨時起意。之前我並沒有那樣想。”
白秋水小手"亂"擺地說道。
“臨時起意?那你是怎麼想的?”
荊風吧唧着雪茄,現在很有一種想掐斷白秋水那粉嫩小脖子的衝動。他媽的一個臨時起意就險些把他葬送在堆雪城裡,他都鬱悶壞了。
“我,我,我是想,想以自己做條件,幫你統一格爾瑪,然後讓你幫我報仇。”
白秋水銀牙一咬,也不顧尊嚴,豁出去了。
“哈哈哈,看來你真把我當傻瓜了,或者是當成"色"狼了。不好意思,你這樣的女人我後宮裡多的是,香君、月月、海琳、小鳳,哪一個不比你漂亮?你算老幾啊,也值得我荊風動心。想"色"誘我,你還真沒那個條件。”
荊風氣極反笑,話說得極盡陰損惡毒,刺激得白秋水眼淚兒一對一雙地往下掉。
“荊風,你,你不必這樣說我,我知道你看不上我,我這樣的蒲柳之姿哪能跟你的四大美人老婆們比。可你也不用這樣說,我白秋水雖然沒有容貌,可還有尊嚴。好,你救了我的堆雪城,救了我白秋水,還幫我抓住了阿里達斯,今天就算我欠你一個人情,日後我一定會還給你。”
白秋水終於忍不住荊風的刺激,壓抑了好久,終於
憋不住哭出聲來。
“哼哼,少扯這個。我救你是因爲我老婆下了命令,否則我才懶得救你,相反,如果不是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兒,我回到黑風寨還要出兵掃平你。”
荊風絲毫不理,怒聲說道。
“我不殺你,我不殺你能行嗎?格爾瑪大勢將定,你必定會統一這片荒原,也勢必不允許我的藍靈存在,可是,如果我的藍靈歸順了你,就將沒有自主權,你還讓我拿什麼報那血海深仇去?我不是心疼這片基業,我是痛心自己沒有報仇的資本了。原本,我對你很動心,感覺你是那樣一個優秀的男人,你這樣的男人對什麼樣的女人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我承認,我當時確實對你動心了,也確實想誘"惑"你,想成爲你的女人。雖然,我的動機有些不純,最後還是想借着你的力量幫我報仇,可是,我的男人爲我報仇那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於是,我才請你去堆雪城一晤。可是,沒想到,你在堆雪城中的表現卻讓我感到十足的噁心,就像一頭從來沒有見過女人的"色"狼,所以,我當時又有些猶豫了,我不知道你這樣的男人倒底還能不能靠得住。最後,我才下定決心想要殺了你,因爲,那時我被"逼"無奈,我想報仇,就不能讓你統一格爾瑪抹平我的藍靈,可我又不甘心屈辱地成爲你這個"色"狼的女人。這也是我要殺你的理由了。
可我沒想到的是,千差萬錯,最後竟然演變成了這樣一個結果。剛纔,如果不是香君姐姐攔着我,我已經羞愧得要尋死了。”
白秋水伸出了一隻皓白玉的手腕,手腕上纏着厚厚的紗布,依稀還有殷紅的血跡透過紗布顯出一種驚心動魄的紅。
白秋水倒是夠坦白,將所有的一切都說出來了,荊老闆想了半天,好像人家也沒什麼錯,確實是因爲自己的強勢崛起才造成了人家不得不殺自己的局面,在這個因爲一粒糧食都可以拔刀相向的格爾瑪荒原上,好像這樣的事情很平常不過了。
"摸"了"摸"鼻子,心底一口氣總算平緩下來,可是面子上下不來臺,荊風哼了一聲,轉過頭去,心裡卻在想怎麼下這個臺階。
“現在,就是這樣的事情,這樣的局面,你愛怎樣處置我就怎樣處置我吧,就算殺了我,我白秋水也沒有半句怨言。
另外,我還想告訴你一件事情!”
白秋水豁地擡起頭來望着荊風,臉上有一抹驚心動魄的紅暈,看得出來,她現在也是很緊張,不過,就算再緊張,她也要把這話說出口來。
“說吧,啥事。”
荊風面對着白秋水熱辣辣的目光竟然開始莫名其妙地有些心慌起來,避開了白秋水的眼神說道。
“我想說的就是,你別再裝模作樣了,其實,骨子裡你真的是個好男人,有那種男人的特質,我已經愛上你了,真正的愛上你。”
白秋水充分發揮了格爾瑪荒原上無論男女那種敢愛敢恨的"性"格底蘊,儘管聲音顫抖,卻依然堅定無比地將這句話說出來了。
荊風沒料到白秋水竟然這麼直接,一時自己也有些傻掉了,半天沒反應過來。過了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你有"毛"病吧?又是恨我討厭我,又是愛我的。”
他揮了揮手,想趁機開溜。說實在的,他現在真有點怕這個白秋水了。
“你別走,你要走就是不敢面對現實,就不是男人。看着我,聽我說,我愛上你了。”
白秋水索"性"也豁出去了,跟打仗似的尖聲叫道,幾步跑過來攔在了荊風的面前,就是不讓他走。
“愛不愛那是你的事兒,跟我沒關係。”
荊老闆還想開溜,卻被白秋水死死拽住了胳膊,甩都甩不脫。這女人現在真是發了悍"性"了,荊老闆有些哭笑不得。
“怎麼沒關係?愛情是兩個人的事兒,光是我一個人愛不行,你也得愛。”
我暈,不愧是女強盜頭子,潑辣到一定程度了,當她豁出去邁出第一步的時候,第二步就會邁得很坦然很從容了。
“哪有你這麼"逼"着人愛的?沒勁了是不是?”
荊風又氣又急,眼睛四處看,好在周圍沒人,否則自己堂堂一個格爾瑪之王被一個女人"逼"到這份兒上,不得糗死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