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龍格不是現在正處於原始本尊狀態,恐怕也要衝上去表現一把了,的確,這小子簡直太囂張了。如果說他師傅聖域強者長風來了,或許還有資格這樣對荊老闆說話,可是,僅僅是長風的徒弟,"毛"兒還沒長齊呢,就敢來挑戰荊老闆,這簡直就是對荊老闆的一種侮辱。要知道,現在就算是甘西莫多大師,也是仗着跟荊老闆的老丈人何塞·巴圖亞的關係和荊老闆平輩論交而已,否則的話,憑着荊老闆現在赫赫的威名,這天下間能讓他正眼瞧一眼、能跟他平輩論交的人還真不太多。
“小小子,你再回去練上一百年吧,就你這樣"乳"臭未乾的小"毛"孩子想跟我家老闆打?換你師傅來還差不多。”
薩波爾竭力壓抑着怒火說道。畢竟,這小子雖然是扯着虎皮當大旗,打着他師傅的旗號來挑戰荊老闆的,但長風的面子還是不能不給幾分。人的名,樹的影,這句古話說起來還是有幾分道理的。
圖拉索沒說話,只是沉靜地望了薩波爾一眼,氣度倒是頗爲沉穩,絲毫沒爲薩波爾的話所激而動怒,單憑這份氣度,就有了些宗師的風範了。
“不用跟他說這些個沒用的,老頭子有事,兒子代其勞。你師傅勉強能跟我家老頭子算得上一輩人,我跟你纔是旗鼓相當的同一輩人,小子,你來,我接着,看看你的水平倒底啥樣兒。”
流楓吊而浪當地幾步走了過來,也不見作勢,身形驀地浮起在空中,向着虛浮了十碼,懸浮在空中,隔着十幾碼的距離挑釁地向着流楓勾了勾手指頭。
“對不起,我師傅是讓我向荊老闆請教,而不是跟其他無關的閒人比武恃氣,這跟街頭的流氓打架鬥毆又有什麼區別?”
圖拉索看都沒看流楓一眼,臉上有不屑的神情一閃而過,語帶譏諷地說道。
“我/靠,說你胖你還喘,你真拿自己當盤菜了?你以爲我家老頭子是什麼人?隨便上來個阿貓阿狗就可以挑戰他老人家?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倒底有幾斤幾兩,少在這時動不動把你師傅那老棺材板子端出來當祖宗牌位供着顯威風,有用麼?”
流楓典型的跟荊老闆一個狗脾氣,沾火就着,被圖拉索幾句話刺激得暴跳如雷,當即就開罵了。他在黑風寨這些日子別的沒學會,可是罵人的功夫卻是大幅見漲。畢竟,整天跟一羣兵癩子在一起混,罵人的話學得海了去的,又豈是這個頗具有紳士風度的圖拉索所能比的。
“你找死!”
圖拉索雖然很有城腑,但畢竟是年輕氣盛,平生最尊敬的人就是他師傅,而流楓卻罵他師傅是老棺材板子,眼中
怒意大盛,陡然間暴喝了一聲,撮手成刀,隔着十碼遠的距離,向着流楓一記手刀便劈了過去。
這一記手刀看起來輕飄飄的,沒什麼威力,流楓以爲他只是裝腔做勢,倒沒放在心上,還在那裡罵罵咧咧的。薩波爾也是個莽貨,對人類世界的各種玄妙功夫根本就不太熟悉,再者說,他認爲憑流楓的本事也不可能會有啥事兒,還在一旁抱着肩膀看熱鬧。
可是身後的荊老闆和甘西莫多都看出來不對勁了,一起喊了一聲“不好!”
甘西莫多憑藉着的是多年來對長風的功夫的瞭解,知道圖拉索這一記手刀劈出的御風刀,以體內的鬥氣帶動周圍的空氣以傷敵。初時劈出並沒有半點異像,但隨後就會以鬥氣牽動空氣形成滔然巨流,並且,巨大的空氣流會變成了一座無形的刀山,無論是將什麼物體卷在其中,都會將其撕成碎粉,變成一堆名符其實的渣子。
而荊老闆憑藉着的則是天生的戰鬥直覺以及後天養成的超級敏銳的那種戰鬥素養。這記手刀一劈出,他就敏銳地感覺得到空氣中的空氣猛地一個不同尋常的波動,隨後,潛流暗涌中,向着流楓悄然圍了過去。
“小兔崽子,快閃開。”
荊老闆最先動手,一聲暴喝,離得遠遠的將近三十碼的距離,猛然間一拳擊出,金"色"洪流浩"蕩"狂卷之間,向着撲了過去,擊中了那記手刀所帶起的空氣正在形成的洪流之間的關節點上。
“轟!”
劇烈的氣爆聲響中,正在形成的空氣刀漩被這一拳擊散,猛然間爆炸開來,猶如在流楓耳畔炸響了十噸炸"藥",震得這小子一捂耳朵,險些失去了飛行能力掉到地上去。如果不是薩波爾手急一把抓住了它,恐怕這小子真要掉下去摔個屁股開花了。
不過,也正是荊老闆這一拳救了他。否則的話,就算他不死,現在也要滿身掛彩了。
“這小子,倒真是吃了豹子膽,當着這麼多的人面兒,下手也不容情,一旦出手,便是全力施爲,頗有幾分狠辣的"性"子。”
雖然荊老闆被圖拉索刺激得暴怒非常,可是,憑心而論,他倒是不得不承認這個年輕英俊的小小子是個角"色",有勇有謀,當斷則斷,很是決然的一個人,倒也不愧爲長風的唯一弟子了。
荊老闆的及時出手,不但救下了流楓,更讓旁邊正要出手的甘西莫多大師頓時有一種驚豔的感覺,感覺眼前一亮。他之前想像過荊老闆很厲害,不過,沒真的動起過手來,卻沒想像過這傢伙倒底有多厲害。如今終於見到了他親自出手,不但反應超羣,而且眼光奇準,竟
然僅僅憑着空氣中的氣流波動就能預測到圖拉索那一記隱形的御風刀刀漩形成的關節點在哪裡,並能將其引爆釋放,這種天賦與戰鬥素養倒真是了不得。不過,望向荊老闆陡然間獰惡起來的眼神,甘西莫多大師心中一涼,暗叫一聲,“壞了,這莽貨一看自己兒子捱打,巴成是要暴怒了,圖拉索這小子,平時也不這樣啊,溫雅如玉的,今天怎麼搞的?看上去這麼囂張!惹"毛"了這個閻王爺對你有什麼好處啊?別把小命搭在這裡。”
甘西莫多大師心裡苦水直泛,做爲長風的朋友,他當然不能看着長風唯一的一個寶貝徒弟被荊老闆在這裡莫名其妙地幹掉,趕緊再向前兩步,想代圖拉索跟荊老闆解釋一下。
可是,那邊的流楓卻真怒了。
要知道,流楓可不是一般光會動嘴皮子的菜鳥,他的精神力攻擊就算是在地底世界,當初的勾鐮巨魔都要忌憚幾分,現在認了荊老闆做老子,脾氣倒是收斂了不少,可也不是這麼任由別人欺負的。
現在,他被別人陰了一記,反倒是靠着自家老頭子幫自己解圍才免了掛彩的尷尬,這讓他如何不暴怒?
“媽/的,敢陰我,你找死!”
流楓是真怒了,雙指摒在眉間,眼中猛然間黃光大放,一束無形無質的精神力如一把銳刀般陡然間便凝束成線,攻擊而出。
剎那間,超強的次聲波滿空響起,就算強如他身旁的薩波爾也不得集運力量抵抗一下,否則的話,腦海裡如針扎一般,真有些受不了。
暴怒的流楓已經有些失去理智了,想一舉將圖拉索幹成白癡。
而那邊的圖拉索正驚詫於荊老闆強大的實力與精準的眼光,死死地盯着荊老闆拳頭看個不停,彷彿在研究這拳頭怎麼這樣厲害,竟然能如此輕鬆地將他的御風刀一舉擊破,而就在這時,流楓悍厲的精神攻擊已經到了,他再想退,恐怕是來不及了。
這可真是臘月帳,還得快,一報還一報,現在及時報了。
“流楓,住手!”
荊老闆可深深知道自己兒子的實力,他的精神力攻擊就算自己也不敢小視,更何況這個長風的弟子圖拉索?雖然這個年輕人才華橫溢,身手不俗,可是,在如此強大的精神力攻擊下,還是這樣近的距離,並且在這種他還沒回過神來的突然轉折的情況下,他根本沒有可能躲得過去。
“媽/的,這下要糟,小兔崽子恐怕真要闖禍了。”
荊老闆一咧嘴,不忍地閉上了眼睛,眼前彷彿已經出現了一個流着口水的大白癡在端着手臂淌着哈拉子傻笑個不停的場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