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薩波爾狂吼聲聲,一刀向着自己的心臟"插"下去的時候;
就在荊老闆赤紅着眼睛,大手即將向下揮下並要爆吼出那個火字的時候。
猛然間,就聽見天空中一聲淒厲的尖叫,“不……”
隨後,一個身影如風般從空中直墜而下,半空中抱住了薩波爾。
“薩波爾,我相信你,我寬容你,你,你,你這該死的,誰讓你這麼自殘身軀了?天哪,血,好多的血,你,你爲什麼要這樣傻啊……”
一把帶着哭腔的好聽女聲傳了過來,語氣中的焦急與擔憂讓人一聽之下,就算是個傻子也明白了,這就是自閉千年的龍城明珠,貝拉米的女兒,芝妮雅。
“日,你抱得太緊了,刀子被你這麼一抱,沒"插"進心窩也要"插"進去了。”
薩波爾呲牙咧嘴地在那裡罵。
ωwш• T Tκan• CΟ
“啊?哪兒呢?哪兒呢?”
芝妮雅嚇了一大跳,擡起了一張淚水漣漣的臉蛋兒四處找,還真怕自己這一下反而弄傷了薩波爾。
“沒有,嚇你呢。把我的刀子收好了,這是老闆娘賜給我的,黑風寨的第一代軍工第一把軍刀!”
薩波爾咧嘴笑道。
“唉,你怎麼還跟以前一樣啊?動不動這脾氣就上來了,死犟死犟的,如果我要是再晚出來一點兒,你難道還真要用"自殺"啊?”
芝妮雅嘆息着說道,同時念着了一個龍族療傷專用的止血咒,替薩波爾止血,邊替薩波爾整理衣服,包紮傷口,溫順得像個小妻子。
這一刻,周圍的人也終於看到了這位龍城明珠究竟長得是什麼樣子。
修長高挑的身材,標準的瓜子臉兒,皮膚極其白膩,遠山黛眉,秋水明眸,絕對是個大美人。此刻,這位龍城明珠正一臉關切地望着薩波爾,毫無疑問,整個兒一顆心,都牽在了薩波爾的身上。
“廢話,不"自殺"你能出來嗎?不過說實話,如果你真不出來,我那一刀可不是做樣子的,那是要真"插"下去的。”
薩波爾粗聲大氣地說道。
“唉,行了行了,就你能,就你傻!擺這麼大陣仗,還尋死尋活的,你挺大的一個男人,羞不羞?”
芝妮雅咬着下脣,纖纖玉指點上了薩波爾的額頭,恨恨地罵道。
一瞬間,周圍的人全體石化。
這邊,兩個人濃情蜜意地在那裡卿卿我我,那邊所有的人可全都看
傻眼了,包括龍城城主貝拉米在內,一個勁地猛捋鬍鬚,“這個……”半天也沒放出一個屁來。
荊老闆那個“火”字被硬生生地憋了回去。所有的魔法師手裡的魔晶都攥出水來了,也愣是沒放出一個魔法來。倒是有幾個人馬族"射"手一驚之下放開了弦,重型擊炸箭飛上了天,嚇得一羣巨龍好一陣慌"亂"。不過,好在沒擦槍走火,這也算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了。否則,這可真是造孽了。
“無論咋樣,只要你能出來見我,就好了。其他的,我全都無所謂。”
薩波爾大笑着將芝妮雅摟進了懷裡,而芝妮雅看來也是個"性"格開放的龍女,滿臉幸福地被薩波爾擁進懷裡,根本不在乎旁邊所有的人眼光。
“你他/媽無所謂了,我現在有所謂。”
荊老闆抖起了光明之翼衝了上來,橫眉立目地罵道。
“他是……”
龍城明珠芝妮雅被粗魯的荊老闆嚇了一跳,往薩波爾懷裡縮了縮說道。
“我是他老闆,也是他大哥,弟妹你先從他懷裡出來,我有事兒想跟薩波爾談談。”
荊老闆忍着氣勉強向芝妮雅"露"出了一個笑容,隨後惡狠狠地瞪了薩波爾一眼說道。
芝妮雅這纔想起,剛纔自己一個女孩子家,情動之下,不顧身份衝進了薩波爾的懷裡,這是一件多麼羞人的事情,登時桃腮泛紅,從薩波爾懷裡掙了出來,飛浮在一旁擺弄着自己的秀髮髮梢,卻不時偷眼兒望着薩波爾,那個小甜蜜啊,就甭說了。
“混蛋東西,你可真行啊,玩的就是個心跳對不對?你他/媽知不知道剛纔老子領着這一大票人險些跟龍城的人擦槍走火幹起來?你笑,你還有臉笑,你知不知道那意味着什麼?那意味着要有無數兄弟爲你魯莽的舉動而流血犧牲,意味着麗景龍城今後在元朗大陸上除名!
混蛋東西,我,我,我他/媽幹掉你!”
荊老闆真是暴怒了,剛纔險些就是一場曠世大戰,薩波爾這小子居然還有臉笑。
“嘿嘿,老闆你聽我解釋,哎喲,別打我臉啊,我的妞在旁邊看着呢。
老闆,老闆,你聽我說,我這麼做也是迫不得已。如果不採取這麼極端的方式,芝妮雅也不會出來見我,我們之間的誤會也就無法消除。而龍城城主貝拉米肯定還會對我抱有偏見,所以,我這也是不得已而爲之。
況且,做爲打斷骨頭連着筋的龍族一員,
我也不希望麗景和咱們黑風寨真打起來。手心手背都是肉,無論誰元氣大傷,我都會心痛難過。
只有喊出了芝妮雅,才能將一切誤會都解釋清楚,冰釋前嫌。”
薩波爾抱着鼠竄中焦急地大喊,旁邊的芝妮雅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眼看着荊老闆滿世界地追打薩波爾,心疼得在原地直跺腳,卻不敢說什麼。畢竟,那可是自己老公的老闆,是她的大伯哥,她敢說什麼?況且,荊老闆這麼大的威勢,嚇得她老子都不怎麼敢說話了,她又能怎麼樣?
“你他/媽這是在走鋼絲,如果芝妮雅不出來呢?難道你就真的要死?難道就真的要讓這些龍城的糊塗蛋們給你陪葬?”
荊老闆怒罵!
“我堅信,芝妮雅是愛我的,她會出來!否則,就算死了,我也死不瞑目!”
薩波爾突然間不再逃了,站在那裡,望着遠處空中的芝妮雅,眼神溫柔,語氣堅定地說道。
荊老闆的大拳頭只差半寸就打到他臉上了,可是,這一拳,卻無論如何都打不下去了。
半晌,終於收回了拳頭,嘆了一聲,“唉,冤孽,真是冤孽。算了,由你們去吧。”
荊老闆嘆道。轉頭望向了貝拉米,“貝拉米城主,事已至此,你看怎麼辦吧?反正,我兄弟跟你女兒是兩情相悅,只要不瞎,都能看得出來他們之間的感情。歷經千年,還能歷久彌堅,殊不爲易。接下來,您覺得,我們是先打一架論個高低,還是先消消火坐下來討論一下具體事宜?”
得,荊老闆這個不要臉的,又把包袱憑空就這麼甩給貝拉米了。
說起來,事情的變化真是一波三折,令人始料不及,就連甘西莫多大師都沒料到變來變去,會變成這樣。
“唉,木已成舟,我又能咋辦?兒大不由爹,隨她去吧!”
貝拉米苦笑了一聲說道。不過,心底也着實抹了一把冷汗,心想幸虧剛纔芝妮雅及時出現了,雙方並沒有擦槍走火,否則的話,光是人馬族弓箭手的重型擊炸箭就能讓天空中的巨龍報銷四分之一!想一想剛纔那擊炸箭在空中炸裂時的巨響,貝拉米都有些頭皮發麻。
“木已成舟?啥意思?”
荊老闆聽出了貝拉米好像話裡有話,不禁瞪大了眼睛問道。
“唉,我,我,這讓我怎麼說?算了,問你的好兄弟一千年前乾的好事吧!”貝拉米再度一聲長嘆,恨恨地瞪了薩波爾一眼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