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瀕臨死亡的女子和記憶中那個總是強裝鎮定的女子是那麼的不一樣,腦子裡不斷的冒出對方那喜笑顏開的臉,她拿着勺子對着自己說漠漠,吃飯飯了。
在花園裡,她掉落湖裡的那一幕也再次浮現,即使是昏迷着,還在嚷着魚,他原以爲她是貪吃所以覺得活該,可沒想到她卻是爲了他。
每天夜裡,他借傻裝瘋一遍又一遍的凌虐着她,可她只是一直微笑着用那種包容的眼神看着他……在王府的一幕幕此刻不斷的在腦子裡出現。
大手緩緩的撫摸上那張蒼白的臉蛋,滾燙的手感讓他一怔,掌心來到女子的額頭,那明顯不屬於的正常的體溫,她……發燒了?
蕭漠剛想站起身去找發大夫,卻又停在了原地,自己爲什麼要救她?似乎感覺到了蕭漠的心思,一道微弱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漠漠……”
這稱呼讓蕭漠全身一震,爲什麼在聽到這個稱呼的時候,心裡反而有一股欣喜?她在叫他,雖然這個稱呼讓他曾經厭惡鄙夷過,但再次聽到感覺卻不一樣。
“漠漠……我好冷。”傅婉柔並沒有清醒,只是意識渾濁在的呢喃着。
“不冷,我在這裡。”鬼使神差的,看見這樣無助的傅婉柔,蕭漠的心忽然軟了下來,記得自己小時候,每次生病了自己也是這樣,一個人孤獨的躺在牀上。那種孤獨無助的感覺引起了他的共鳴。
手掌的溫度似乎給了傅婉柔一點溫暖,但那身體依舊微微發抖着。許久,蕭漠抽出手,推開門走了出去。
他纔不會承認自己是心軟了,救對方也只不過不想玩具這麼早的死掉而已。“蕭漠給自己找着理由。只是這裡有卻有點不堅定。
在蕭漠離開後不久,一個鬼祟的身影從屋子裡走了出來,此人正是蕭雅,昨晚的一切讓她一晚上無眠,原本完美的計劃卻被成了如今這樣,她可以肯定自己的蕭哥哥對那個女人產生了好感。
只是蕭漠自己沒有發現罷了,她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她要在蕭漠認清自己的心意之前除掉那個女人。一夜的思來複去讓她想到了一個主意。
“蕭哥哥,既然你下不了手,那就讓雅兒幫你一把。”思來想去她決定親自動手除掉傅婉柔,而方法她也已經想好,用毒。
反正以昨晚的傷勢看來,如果沒有救治的話,那個女人肯定活不了多久,以她對蕭漠的瞭解肯定不會去救治那個女人的,但不排除意外,她不能讓這件事有一絲意外。
下的毒也是她精挑細選的,這種毒不會讓對方立刻死掉,只會讓僞裝成普通的風寒一樣,讓對方在病痛中死去。最重要的是這種毒是查不出來的。
爲了找尋下手的機會,她一直躲在屋子裡,透過門縫注視着外面的情景,只有這樣纔不會被對方發現,當蕭漠離開之後,她終於有了機會。
這個宅院只有幾個人知道,眼下那幾個人都不在,所以她可以放心大膽的施行她的計劃。
來到關着傅婉柔的門前正準備掏出備用的鑰匙,卻沒想到門居然沒縮。這讓蕭雅大喜。看來真是連老天都在幫她。
“嗯?是她?”溫子然看着走進屋子的蕭雅先是一楞,但隨即是一臉驚慌,這個女人該不會是想殺了她吧。
想到此事態的嚴重性,溫子然想也沒想的衝了過去,剛一推開門就看到正要往傅婉柔嘴巴里喂東西的蕭雅。
“逍遙,你去死吧!”蕭雅陰笑着把手中融化了毒藥的水往傅婉柔的嘴巴里喂去,正在此刻手腕一痛,有什麼東西打到了自己的麻勁上,手中的的碗瞬間摔落在地。
還沒等蕭雅看清楚來人,便被一股大力給推到了一邊,這猛然的襲擊讓她的膝蓋撞到了椅子的邊角,剎那間,眼淚疼的流了出來。
溫子然來到牀邊,連忙拿起傅婉柔的脈搏,待發現對方並沒有中毒跡象後這才稍微安了一點心,但也只是因爲一點而已,對方的炙熱的體溫和那潮紅的不正常的臉色都說明了一個事實。
溫子然想也沒想抱起傅婉柔就要去找大夫,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卻感覺到腿部一緊,低頭一看,蕭雅正緊緊的抱着自己的腿。
“放開!”溫子然冷冷的說道。
“不放!你不可以把她帶走。”蕭雅倔強的不肯鬆手,她絕對不能讓對方把這個賤人帶走。不然下回她下手肯定不容易。
“哼。”溫子然冷哼一聲,把內力灌注到腿上嗎,一下子瞪開了蕭雅,對方被這一踹直接滾了好幾圈才停下。
不理會滿頭是血的蕭雅,溫子然此刻只想快點的帶着傅婉柔去就醫,剛走到門口就看見了不遠處正在走來的蕭漠。
溫子然眉頭一皺,抱着傅婉柔就想走另外一面,偏偏此時蕭漠剛好擡起頭了。
不理會正在問話的大夫,蕭漠幾個縱身擋在了溫子然的面前,一雙黑眸裡醞釀着風暴,沒想到他才離開一會,就看到這樣一幕。這讓他心裡異常的惱火,看着溫子然抱着傅婉柔,他覺得十分的刺眼。
“你在這裡做什麼?”蕭漠冷冷的問道。
“我上次說過,如果你再照顧不好她,我就帶走她。”溫子然也是冷冷的回答道。
“你這話什麼意思?”
“你應該問問蕭雅想要對她做什麼。”就在溫子然說話的時候,蕭雅扶着牆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蕭哥哥……他,他想殺了我。”蕭雅一臉悲憤的指着溫子然,一隻手上還拿着沾血的扇子。
“蕭姑娘,在下倒沒想到你還有如此顛倒黑白的功力,真是讓在下大開眼界。”溫子然嘲諷的說道。一直都覺得這個女人有心計,但沒想到這樣的顛倒黑白。
“這到底怎麼回事?”蕭漠沉聲的問道。
“信她還是信我,隨便你,現在我要先走一步了。”溫子然沒空解釋也不屑於解釋。懷中人兒的呼吸越來越弱了。
“不用了,我已經找了大夫來了。”蕭莫一下從溫子然的懷裡結果傅婉柔,那大夫早就站在了一邊只是一直不敢過來罷了。
“我要親眼看着才能放心。”溫子然說道。雖然他已經看出了了蕭漠是不知情,但心中還是有些氣憤,他在埋怨對方的疏忽。
“隨便你。”蕭漠淡淡的說道,而後抱着傅婉柔往屋子裡而去,看着一地的碎片還有潮溼的痕跡,他沒有說話只是用懷疑的眼神看着蕭雅。
半柱香後,大夫總算收回了手,然後開始開始收拾起藥箱子來。這樣子不像是要治療倒像是要離開。
“你想幹什麼?”蕭漠一把抓住大夫的手,那力道抓的大夫齜牙咧嘴。
“恕老朽無能爲力,姑娘的傷勢比較嚴重,你們還是準備後事吧。”老頭子戰戰兢兢的回答道。
“把話說清楚。”蕭漠臉色一沉。
“這位姑娘本身原來的隱疾在身還沒有好,隨後又受了這麼重的傷,還有這姑娘經脈俱斷,切身上的傷口已經破損,實乃回天乏術。”
“治不好休想離開。”蕭漠不知道此時是什麼感覺,只是覺得心裡一疼。
“就算你殺了老朽,老朽也無能……爲力。”老大夫看着脖子上的劍刃,明明是害怕得不得了還是迎着的頭皮回答,畢竟對方的傷勢確實沒有辦法,他只是說實話而已。
“漠,大夫沒有說謊,你不要爲難老人家。”溫子然用指頭推開劍尖,得到自由的老大夫慌忙的離開,連藥箱都顧不得收拾了。
“我想如今也只有一個人能救命她了。”溫子然的話讓蕭漠心裡一喜,但那面子上還是裝出一副冷漠的摸樣。
“不用治了,死了也好,省的髒了我的劍。”蕭漠一揮袖冷漠的離開。
“你會後悔的。”溫子然看着蕭漠離開的背影眼神裡閃着一絲複雜,他看出來了自己這個好友是心裡有對方了,只是不願意承認,此刻的他還沒有看清自己的心。其實自己完全可以利用自己的力量保護逍遙,可是……面對蕭漠的時候他總有一種說不出的負罪感。
此刻在牢房裡----
蕭樂樂拿着一根樹枝在練武,那小小的身影如游龍一般旋轉衝刺,明明只是一根普通的樹枝卻帶着凌厲的殺氣還有劍氣。
要知道普通人要想憐出劍氣那也是要十多年的功力的,可眼前卻只是一個五歲的小孩,如果讓江湖人看到定然羞愧而死。
蕭樂樂憐的認真,而從隔壁不斷傳來老頭的指點聲。這一老一小到也相處的和諧。
這些日子蕭樂樂過的倒還不錯,雖然這牢房的伙食差了點,無聊了點,這些都不是問題,因爲隔壁的老頭總會給自己帶來許多的好吃的,有時候是雞腿有時候是狗肉。
這老頭彷彿把牢房當做是自己家裡一樣,來去自如,蕭樂樂原以爲求求老頭對方就會帶自己離開這裡,可鬱悶的是,老頭就是不願意,還說要自己憑自己的能力出去。
自從老頭說過這話後,蕭樂樂天天玩命的練武,好在老頭總是在自己迷茫的時候指點一下,雖然只是幾句話卻讓他受益頗多,也不知道媽咪到底怎麼樣了,這些日子總感覺心神有些不寧。
“小娃兒,你已經練了一天了,不如停下來休息陪我老頭說會話如何?’”隔壁又傳來老頭的聲音。
“不行,我要快點出去好救我媽咪。蕭樂樂停了一下隨即再次舞動起來。
“嘖,好吧,那老頭可不管你了。”歐陽德扣了摳鼻子,拿着身邊的小酒壺準備出去找點酒喝。
撥開地上的稻草,露出稻草下面的一塊木板,扳起木板一掀,一個黑乎乎的洞穴出現在了視線裡,歐陽德麻利的跳了下去,那木板再次恢復了原樣。
這洞一直通到城郊外面,剛一探出頭就被眼前的一個腦袋嚇了一跳。
“臭小子,你想嚇死老夫啊。”歐陽德一臉慼慼焉的拍着胸口,後者一臉殭屍臉。
“前輩,走跟我走。”蕭漠淡淡的說道。那語氣有着一種命令的感覺,這讓老頭皺了皺眉。不理會一邊的蕭漠,歐陽德爬起來就往離開。
“前輩,跟我走。”蕭漠飛到歐陽德的面前,只是嘴巴里還說着同樣的話。
“小子,我老頭想走的話誰也攔不住。”歐陽德不耐煩的說道。
“前輩,有一個人快要死了,現在只有你能救她。”
“這人世間每天死的人太多了,難不成老頭我一個個的都要去治療?我可沒那麼多閒工夫。”
“那前輩爲什麼上次會幫助我們?”蕭漠不解的問道。
“那還不是因爲那小子說要請我老頭喝好酒。”歐陽德一說完連忙捂着嘴,自己這不是自爆底細了嘛。不過他還是晚了,只見蕭漠眼睛一亮。
“前輩,你想喝什麼酒,晚輩可以爲你取來。”蕭漠略一思索說道。
“真的想要什麼你都可以弄來?”歐陽德臉色一喜,沒想到這小子還是上鉤。
“只要前輩跟我回去,晚輩定當盡力而爲。”
“那好,聽說前陣子月國的皇宮裡收到了一些猴兒酒……”
“好。”蕭漠沉吟了一下答應道,雖然那酒杯藏在國庫,但以他武功還是可以取來的。
“不錯不錯。”歐陽德滿意的摸了摸鬍子,其實以他的武功是可以取回來的,只是他有一個所有人都不知道毛病,路癡。
既然談好條件,那趕起路來就是很快的,不過兩人也還是用了一炷香時間才趕到宅院,遠遠的就看到一襲白衣溫子然焦急的在門口踱步,一看到兩人回來了,連忙迎了過來。
“快點快點,前輩這裡請。”溫子然一把拉着歐陽德就走,身後蕭漠默默無語的跟着在後面。
在歐陽德把脈的時候,蕭漠的心裡很是緊張,他不斷的告訴自己,自己只所以救對方也只不過是爲了像報復對方而已,只是事實真的是那樣嗎?
“前輩,情況怎麼樣?”溫子然緊張的問道。
“你們先告訴我,這姑娘是得罪了誰,居然傷的如此之重?”歐陽德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掃視。
“是……”溫子然不知道怎麼解釋。
“算了,我不問了,救倒是可以救活,但老夫只有五成把握,而且即使治好後也需要用千年的藥材溫養,不然也活不過五年。”
歐陽德的話讓兩人心中皆是一沉,沒想到對方居然傷的如此之重,這讓溫子然對蕭雅的厭惡更深。
蕭漠沒有說話只是那灼熱的呼吸似乎加重了一些。
“前輩,需要什麼儘管吩咐。”身後傳來溫子然的聲音,而蕭漠則閃身出了門外,心中的疑問他需要一個答案,看了看不遠處的屋子,腳尖起點。
此刻在屋子裡,蕭雅正在用針扎着一個小人人,那小人人只有手掌大小,全身都是用布料做成,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的是小人人的身上寫着逍遙兩個字。
“扎死你個小賤人,詛咒你不得好死。”蕭雅邊詛咒邊用針憤憤的刺着小人。那臉上的表情就像是和對方又什麼身後大恨一樣。
正在蕭雅扎小人的時候,門忽然被踢開,蕭雅第一反應是把手中的小人藏到了身後。剛擡起頭正好對上蕭漠探究的眼神。
“蕭,蕭哥哥你來啦。”蕭雅堆起滿臉的微笑,心裡想着對方是不是覺得自己好來誇讚自己的。
“雅兒,我有事問你,希望你說實話不要騙我。”蕭漠嚴肅的語氣讓蕭雅的心裡咯噔一下,難道對方是來責問自己的?
“蕭哥哥,你說的什麼話,雅兒怎麼會說謊騙你呢?”蕭雅說着臉上露出受傷的表情。
“逍遙身上的傷是不是你做的?”蕭漠問
話時候眼神直直盯着蕭雅看。
那眼神讓蕭雅想要逃避,但一想到如果逃避的話,就會證明自己說謊,於是她不斷的在心理自我催眠。好讓自己看上去鎮定一定。
興許是平日裡說謊說習慣了,在自我催眠之後,再次擡起頭,蕭雅的眼神裡清澈無比,還帶着一股認真和委屈;“蕭哥哥,在你心裡雅兒就是那種心狠手辣的女人嗎?”
蕭漠沒有說話依舊是用探究的眼神看着對方,這讓蕭雅心裡的怨恨更甚,以往自己這麼說蕭漠肯定會相信自己,可如今卻還在用這種眼神看着自己。這讓她的自尊心受到了挫折。
“那她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我也不知道,我發現她的時候就已經是這樣子了。”蕭雅無比委屈的說道。那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一下撲朔的往下掉。
“希望你沒有騙我。”蕭漠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賤人,我不會放過你的。”在蕭漠走後,蕭雅的眼神裡滿是怨毒,拿起針再次用力的戳在小娃娃的身上。
這幾日,宅院裡十分安靜,蕭雅不知道去了哪天,幾天沒有看到,而且蕭漠也不再宅院裡,估計是去皇宮取酒去了,如今宅院裡只剩下溫子然和歐陽德兩人。
此刻已經是晌午,本該是吃飯的時候,但歐陽德卻在幫傅婉柔換着藥,而溫子然也一直在旁邊當做幫手。
纏好最後一塊紗布後,歐陽德擦了擦額頭的汗,畢竟接經脈這種事是非常有難度的,即使是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好在這次治療的還算順利,斷裂的靜脈已經被接好了。
一轉身,結果溫子然遞過來的毛巾,歐陽德也不客氣拿起毛巾就擦了擦臉。放下毛巾後,後者又遞過來一杯茶水,服務可謂是周到之極。
“小子,這姑娘與你是什麼關係啊。”歐陽德笑眯眯的看着溫子然,這話讓那個對方的臉立刻紅了起來。
“前輩,我們……我們只是……朋友而已。”溫子然斟酌了一下說道。
“哦?是嗎……”歐陽德拉長了尾音,明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只是那眼睛卻別有深意的撇了撇門外。
“她是我王妃!”隨着聲音剛落,蕭漠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
“這麼大聲幹什麼?老頭我耳朵沒聾。”歐陽德不滿的掏了掏耳朵。
“前輩,酒給你取來了,就放在您的房間裡,你要不要去看看?”蕭漠的對着歐陽德說道。
“好啊好啊,那老夫就先去了。”歐陽德笑眯眯的縱身離開,只留下屋子裡面面相窺的兩個男人。
“這裡我有就可以了。”蕭漠這話的潛在意思就是告訴對方,我已經回來了你可以離開了,這樣潛意思,溫子然當然懂。
溫子然沒有說話只是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關照一句;“每半個時辰要換一次藥。”
蕭漠沒有說話,只是那眼睛複雜的看着昏迷的人兒,只是離開幾天就覺得過了許久一樣,自己不是該恨對方的話,可爲什麼一回來滿腦子都只想見到對方?他的心迷茫了。
腦子裡回想着武林大會那一幕,兩人生死與共,對方爲自己擋的一劍,還有在宅院裡以兄弟相稱的日子,還有和如意在一起的日子,自己的難道是喜歡上了對方?不,他絕不承認自己喜歡上仇人的女兒。
自己怎麼可以救仇人的女兒呢,自己到底是在做什麼?此刻母妃慘死的一幕再次浮現了出來,蕭漠的大手緩緩的滑到對方的脖頸,腦子裡一個聲音告訴自己只要用力一下對方就可以死了,但腦子裡卻還有另外個聲音在阻止自己。
興許是陷入到了自己的世界中,蕭漠並沒有注意到來到門口的蕭雅。
“掐下去,快啊。”蕭雅在心裡着急的吶喊着,要不是不想暴露自己的本性,她真想衝過去代勞一下。
在蕭雅焦急的等待中,那大手終究是沒有掐下去,而是把對方身上的被子往上拽了拽,這一幕讓蕭雅暗暗的咬碎了銀牙。
她一定要想辦法破壞他們,不然看這樣子的勢頭越來越不秒,要是等蕭漠認清自己的心那可就晚了。
“蕭哥哥……”門口傳來蕭雅柔弱的叫聲。
“你來做什麼?”不知爲什麼現在看到蕭雅有一種不耐煩的感覺,
“蕭哥哥,我擔心你,所以來看看你。”蕭雅說着走了進來,那手上還端着一碗熱氣騰騰的燕窩。
“蕭哥哥,這是雅兒特意爲你做的燕窩,你吃點吧。”蕭雅說着把燕窩遞給蕭漠。
“這是你們女兒家吃的東西,我不吃這個做什麼?”蕭漠一皺眉說道。
“蕭哥哥,這個可以補氣力的。男人也可以吃的,你就吃點吧。”蕭雅說着還故意露出包紮起來的一截手指,見到蕭漠注意忙又裝作心虛的往回縮。
“你的手怎麼回事?”蕭漠拿起蕭雅的手問道。
“沒沒什麼,都怪雅兒不小心,煮東西的時候被燒開的湯汁給燙着了,真的沒事的,蕭哥哥不要擔心。”
蕭漠看了看燕窩又看了看蕭雅終於伸出手接了過來,這讓蕭雅心中大喜,看來對方還是在乎自己的。但她的笑容並沒有持續多久,只見蕭漠要起一勺燕窩往傅婉柔的嘴巴里喂去。
蕭雅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這豈不是讓她很難堪嗎?心中再也忍受不住憤怒,一轉身就要離開,只是那步伐確實非常的慢,她期待着蕭漠能挽留她,但讓她失望的是直到走出門外,都沒有盼到自己想聽的聲音。
“那小女娃長得不錯,你怎麼不採了去?”歐陽德依靠在樹枝上,耳在樹枝的另一端躺着溫子然,兩人手裡都拿着一個酒罐子,不知道是來了多久了。
“君子愛美,取之有道。我喜歡花,但卻不喜歡有毒的花。晚輩還想多活幾年呢。”
“哈哈哈哈。”歐陽德哈哈大笑沒有再多說什麼。
當傅婉柔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四天的中午了,自己的手腳居然有知覺了,這讓她很開心,不過到底是誰救的她呢,想着想着似乎想到什麼,清麗的小臉忽然一變。
她全部想起來了,昏迷前的事情,是他救了他,他不是很討厭她的嗎?爲什麼會救了她?傅婉柔想不明白。
“醒了就喝藥。”正在此時門外走來一個人影,青色的長衫,熟悉的面孔,是他。
“漠漠?”傅婉柔不可置信的驚呼着小嘴,雖然心裡有準備了但再次見到還是頗爲激動。
“如意姑娘,別來無恙啊。”蕭漠的陰森森的說道,他很想知道這個小女子知道後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反應。
“你,你怎麼知道我是如意?”傅婉柔納悶不已的問道。
“你說呢?”蕭漠冷冷的撇了一眼對方,這女人的反應有點讓他鬱悶,對方難道不是應該表現出很驚恐的摸樣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