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
聽到這個消息後,沐辰先是眨巴了兩下眼睛,足足數秒才終於反應過來,發出一聲猶如奔雷般的驚呼道,“前輩您,您說什麼?光明神殿的目的是…解開聖墓山下鎮壓的帝級存在,大魔王級的異空魔族?!”
艾斯瑞斯也是被沐辰那一聲驚呼嚇了一跳,繼而嗔怪的看了沐辰一眼道,“驚訝就驚訝,怪叫個什麼勁?”
說罷,艾斯瑞斯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繼續道,“不錯,這就是光明神殿的最終目的,因爲他們很清楚一件事情。.: 。極武大陸沒有帝級強者!如果說能令鎮壓的大魔王重見天日,那麼極武大陸便會徹底淪陷,成爲他們異空魔族的殖民之地,而人類,要麼滅亡,要麼成爲奴隸。”
“這麼說來,光明神殿的主導者依舊是異空魔族,可是聖墓山由李晨風鎮守,那帝級的異空魔族又被鎮壓封印在一處獨立空間內,並且山外的防禦屏障那般恐怖,內部又有那麼多武道強者,這種種的阻擋,它究竟是用什麼方法從內部散發出魔元,從而使其成熟‘精’純,然後迴歸它身的?”
艾斯瑞斯笑道,“這個問題我依舊能夠得出答案,雖然其中有一個是猜測,但卻應該不會猜錯。”
“那帝級的異空魔族被整整封印了三萬年,此封印由當世整個極武大陸的聖境武者創造。現在三萬年的時光過去,先者的封印之力必然在不斷的衰減流逝。當衰減流逝到了一定程度之後,那鎮壓封印便會‘露’出破綻和缺口,雖然這些破綻和缺口不足以讓異空魔族衝破,但是卻能夠讓他用特殊的方式聯繫外界,從而使得外界殘存的異空魔族找到了新的方向。而這個方向,便是幫助這名帝級異空魔族衝破封印,再次降臨這個世界!”
“至於你說的其他問題,爲什麼聖墓山有如此多的防禦措施卻並不能發現或阻止魔元的進出,是因爲聖墓山的所有防禦全都是元力,而魔元卻又是完全不同於元力的存在,就好比你將油滴入水中一樣,油會完全漂浮在水面上,而不會和水‘交’融在一起。只不過魔元和元力的要比之這兩者更甚一些。”
“只要魔元與元力‘交’匯,它們便會直接視對方如無物,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這也是爲什麼我們人類武者無法發現異空魔族的存在一樣。現在,你明白爲什麼魔元進出聖墓山無法被察覺了嗎?”
聽到這裡,沐辰駭然的點了點頭,再怎麼說,這樣也太過恐怖了。明明它就存在與你的周圍,但是你卻無法察覺到它們的存在。
“等等!”就在這時,沐辰忽然看向艾斯瑞斯道,“既然您剛纔說過魔元和元力互相之間視對方爲無物,我們人類感覺不到異空魔族的存在。那麼是不是也意味着異空魔族也感覺不到我們人類的存在?”
艾斯瑞斯嘆息一聲反問道,“他們爲什麼要去感知我們的存在?”
沐辰一愣,繼而苦笑道,“是啊,在這個對於他們來說的異世界中,除了同類外,其餘的無疑都是人類,根本無需去感知我們的存在。”
見沐辰有些消沉,艾斯瑞斯安慰道,“你也不用這麼消極,雖說大陸的人類無法感知他們的存在,但並不代表極武大陸所有的事物都無法感知,比如龍晨。”
沐辰一怔,隨即雙掌一拍,驚喜道,“對啊!當初的龍晨前輩便是率先發覺了周圍的異樣,這說明對極致之靈來說,異空魔族根本就不是外物!所以說,現在的前輩也同樣的能夠感知到他們的存在,對嗎?!”
艾斯瑞斯輕笑一聲道,“嗯,我能感知他們的存在。不過,能感覺他們存在的可不僅僅只有我一人,還有另外一個人…”
說罷,艾斯瑞斯冰藍‘色’的眸子直接放在了沐辰的身上,沐辰微微一愣,指了指自己道,“難道那個人就是…我?”
艾斯瑞斯撲哧一笑,嗔怪道,“你這是什麼表情,我這個只擁有一種極致屬‘性’的人都能夠感知,你這個擁有了三種極致屬‘性’的奇怪傢伙感知的肯定比我還要清楚。”
“可是能夠感知又有什麼用?”沐辰道,“我一個人的力量微乎其微,最終又能做多少事情?”
艾斯瑞斯搖了搖頭道,“現在的你還太小太小,告訴你這些只不過是讓你率先接觸一下以後定然會接觸的事情。現在的事情,我一個人做就足夠了。本來還憂愁自己的壽元將近,無法再做太多的事情,但是現在,最爲擔憂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兩百三十年,呵…”
緩緩起身,玄冰‘交’椅應聲破裂,化爲一堆冰屑緩緩沒入了黑巖之中,成爲了滋養‘花’卉的養分,繼而,艾斯瑞斯轉頭朝冰封的炎潭看去,微笑道,“我說,你在那岩漿下面偷聽不累麼?”
“偷聽?”
然,就在沐辰面‘露’疑‘惑’的時候,轟的一聲巨響從炎潭中釋放了出來,隨即,一團白‘色’火焰嗖的從岩漿的包裹中破冰而出,轉眼便飛到了艾斯瑞斯的身前,神情惱怒的對艾斯瑞斯吼道,“卑鄙的人類!你說誰偷聽?這可是我地盤!又不是我讓你說的,我想聽就聽!你管着麼?”
艾斯瑞斯聞言笑道,“說的也是,那你…”
誰知艾斯瑞斯的話還沒說完,極致之火哼了一聲,飄然而起直接飛至艾斯瑞斯身邊,憤憤道,“都告訴你了,不要在我的獨立空間中搞破壞,你看看你看看,這奇怪的‘花’草是什麼?這萬里冰封是什麼意思?還讓不讓人好好過日子了?還要不要……”
宛若無數萬年沒有說過話一般,極致之火噼裡啪啦如同炮竹一樣的吐着話語。
艾斯瑞斯見狀什麼都不說,只是勾勒着嘴角的弧度,大有深意的看着極致之火。
被這種目光盯着,極致之火渾身一抖,猶如連綿江流般的話語戛然而止,驚恐道,“你…你你你想幹什麼?”
艾斯瑞斯莞爾一笑,搖了搖頭道,“什麼也不想幹,只是想問你一個問題。”
極致之火一愣道,“什…什麼問題?”
艾斯瑞斯道,“在這個枯燥而單調的獨立空間中生存了無數萬年,你寂寞嗎?”
“……”
“在這個永遠看不到陽光,伴隨着你的除了元力外什麼都沒有的地方,你孤單嗎?”
“……”
“你是否也爲自己的存在感到過‘迷’茫?是否也對外面的世界感到過渴望?是否想要有一個人能夠陪自己說話?哪怕是吵架也好?”
“……”
艾斯瑞斯連續提出的三個問題讓極致之火直接陷入了沉默,與以往的輕浮,暴躁完全不同,那是一種深深的震驚,彷彿被人看透了內心的一切一樣。
“你…到底想說什麼?”
良久,極致之火對艾斯瑞斯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艾斯瑞斯輕笑一聲,眼神彷彿穿透了獨立空間般徐徐道,“想看看這個孕育你出生的極武大陸到底擁有怎樣的風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