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周濤成爲不二選擇,爲此用八張符籙纏住三人,爭取斬殺的時間,反正已經開了殺戒,也不在乎多殺幾人。
當符籙發出,王邵搶身上前,勾鳩直取周濤中路門戶。
不過,當他迫近那刻,突然發覺周濤露出詭異笑容,心中警兆大生,當眼前金光閃爍之際,暗叫:“不好。”
先天低階符籙化成的真氣飛劍,還是五把之多,正面撲向了王邵而來,那可是壓箱底的本錢。
“混賬。”王邵壓力倍增,他想到了對手強弱,卻唯獨未曾考慮對方身家,人有時候往往燈下黑,自己有什麼卻忘記別人也有,讓他措手不及。
“轟”地聲巨響傳來,王邵勉強祭出張先天低階符籙,就算是珍貴的防禦性符籙。卻因未能及時地綻放威力,還是讓他吃了不小的虧,真氣餘波擊打在身上,好在自己肉身不弱,勉強能夠承受下來。
卻見他被真氣餘波擊飛,身體在半空翻騰五六圈,落地後連退三四步,纔算是堪堪穩住身形,連續吐了兩口污血,經驗還是不足啊!
周濤襲擊成功,自然是得理不饒人,他出劍躍出直取王邵,讓他浪費了先天符籙,必要殺了這個可惡的傢伙。
長劍刺向王邵,他剛剛站定身形,挺起勾鳩別住長劍,無論周濤如何用力,幾乎都無法撼動。
“跟我拼真氣,找死。”周濤臉色猙獰無比,他自幼修煉正統道門功法,打下了極佳的基礎,隨着年長循序漸進,步步紮實地打下基礎,自認絕非異軍突起的王邵能比。
初次見面,還是區區後天低階的小輩,就算是突飛猛進,必然也是根基空虛,豈能和他相提並論。
王邵只覺一股強大真氣傳來,瘋狂的涌入自己的體內。
內勁的較量比較常見,也是修士之間衡量修爲高低的方式,勝在就算傷到別人,也都是骨肉傷痕。當然,你的修爲太低的話,也就活該被打死。
真氣卻是最爲兇險的角力,能夠衝破丹田,撕裂經脈,端地是不死不休。王邵陰陽二氣中的陰氣,甚至能成爲跗骨之蛆,持續破壞經脈。
周濤相當的自信,就算王邵驚豔絕絕,到底是修煉時日短,那麼快的不斷進階,看是真氣精純無比,必然是根基不穩,憑藉他苦修的道門正統真氣,絕不是對方夠抵擋的。
彷彿下刻,王邵就會狂噴鮮血,倒地而亡。
讓他失望的是沒有發生,倒是又讓他頗爲意外。
真氣較量,簡直給了王邵作弊的機會,哪怕是單打獨鬥,他要拿下週濤,絕不會不付出代價,對方的愚蠢和自大,把門戶大開送到他的面前,再不利用真對不起自己。
不過,他也能感受到周濤的真氣,精純綿長,絕對是正統道門功法修煉的真氣,自己若非修煉混元先天一氣,恐怕真不是對方的對手,正一道可不是外道,而是真正的道門巨擘,哪怕是神霄道最鼎盛時期,正一道也是實力強勁。
突然,周濤猙獰的臉色變了,變的驚訝無比,繼而驚恐萬分。爲何?他只覺得真氣進入王邵經脈,並沒有摧枯拉朽摧毀對方經脈,反倒是跟融入對方那般,就是江水入海。
反倒是有股子陰冷的真氣,竄入了他的經脈肆虐,暴虐、腐蝕、陰晦等等負面的氣息,讓他感到極爲的駭然。
額頭滲出冷汗,這小子怎麼如此詭異,這股真氣爲何如此邪門?
“師兄莫慌,我來也。”某個天師宮真傳撲來,持劍直取王邵,說的冠冕堂皇,反正就是趁機偷襲。
“混賬。”王邵相當的惱怒,就算自己壓制周濤,卻要全力以赴才行,畢竟對方是不弱於他的高手。一旦分心,就算他以陰氣佔優勢,卻挨不住對方實力強悍,完全能夠暫時壓制反扣他,那時就是陷入對峙,麻煩大了。
說來也快,兩張符籙飛出,全部是進攻性後天高階符籙,刀光劍影圍了過去,陣陣慘叫傳來,天師宮真傳早就血肉模糊,“噗通”摔落草地上,生死不知。
高階符籙對付後天中階修士,還是兩張進攻性的氣劍符,那真是牛刀宰小雞,沒有半點懸念。
他到底有多少符籙,圍觀的真傳個個咽口水,恐懼、豔羨、貪婪,卻再也無人敢撿漏子了,至少王邵沒有倒下前,他們絕不敢以身試險。
周濤雙眼眯成了縫,再也不敢造次,想要趕緊抽劍後退。王邵豈能放過大好機會,陰陽二氣瘋狂運轉,背後虛空出現黑白陰陽渦流,渾身真氣由涓流化爲狂濤,大量宣泄進入周濤體內。
如果說剛纔還是介蘚之患,周濤還能夠忍耐反擊,現在就是心腹大患,陽氣如刀切豆腐,破開他意圖阻擋的真氣,陰氣再不是偷偷摸摸破壞,而是跟在陽氣後面作威作福,肆意破壞他的經脈,甚至衝入五臟六腑。
“哎呀。”
周濤狂噴鮮血、向後跌飛,連飛丈許才重重摔在地上,他也是壯士斷腕,眼看再任由真氣比拼,整個人就廢了,王邵的真氣實在太詭異了,看是修煉道門混元一氣,練成了陰陽氣,卻哪想到竟然能腐蝕經脈內臟。
毅然拋棄他的寶劍,冒着受到重擊反噬危險,先把當前險情化解了,縱然如此,恐怕沒有幾個月的調養,也不可能輕易恢復,這股引起實在太邪門了。
不過,他心下恨意大增,如果說從前對待王邵不冷不熱,好歹還有些蕭山大墓救命之念,現在恨不得立即斬了這廝。
王邵並沒有放過周濤,都到這個時候了,心慈手軟只能害了自己,,他立即再次拋出三張符籙,加強了對端木奇三人的圍困,仗劍飛身直取周濤。
“他瘋了。”就在王邵拋出符籙瞬間,白髮老者已經明白其用意,被嚇的面色大變,就要出手相救。
豈料,代元子輕輕拂動大袖,淡淡地道:“你我護道者,不得干涉,小輩生死有命。”
“你。。。。。”白髮老者大怒卻無可奈何,先不說代元子說的是實情,護道者不介入小輩爭端,只是防備有人以大欺小,重要的是他的修爲不如對方,想救援也無能爲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