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貓還是懼怕花萱子的,別看這女人溫柔地像貓咪,實則是心狠手辣,他又不是對手,自然不敢得寸進尺,急忙停住了非份動作,低聲說道:“老東西說的在理,靜觀其變,我聽三娘子的。”
“你怕了?”花萱子黛眉微蹙,心情顯然不好。
“我的心肝三娘子,能不怕嘛!他們八成真是天魔谷的,小弟不過是散修,就算被人殺了也沒地說理去。”郎貓相當的委屈,散修出身的卑微,讓他絕不敢明面惹大派弟子,哪怕再阪泉城也是退讓三分,除非你不想回東土了。
天魔谷是何等的門派?誰也不知道其力量多大,身邊到底有沒有對方的眼線。花萱子還好說,那也是一流大派的真傳,就算惹出點事,也有宗門能依靠,大不了受點罪了事。
“算了,算了,就你那點膽子。”花萱子鄙夷地看了眼郎貓,卻不想想自己,同樣也是忌憚天魔谷。
“嘿嘿,三姐,你看。。。。。”狼貓對花萱子的鄙夷,早就見怪不怪,急忙擠出笑容獻殷情。
“今個不行。”
“哦。”狼貓相當的失望。
“你說,老東西可靠嗎?”花萱子突然問道。
“這個。。。。。很難說,說不得,老東西轉眼就把你給賣了。”狼貓說的相當乾脆,不知道是瞎貓碰到死耗子,還是瞭解千神手的秉性,還真被這傢伙說準了。
夜裡,千神手已經在半山腰宅院,在路甄瑤古怪鄙夷的目光中,成爲了王邵的座上賓。
他自然是向王邵表明忠心,擁護重新組建狩獵小隊還談什麼花萱子不服氣等等,急切表明自己願效犬馬之勞。
王邵對千神手的到來,似乎是心知肚明,連翻雲子也看了出來,在老東西進來時就閃人出去,顯然看不起此人,根本不想與之有任何的交情。
他自然之道老傢伙是牆頭草,絕對靠不住的人,今個能出賣花萱子,明個就能把他賣個好價錢,半點也不會眨眼。
不過,他初來乍到,又把三兇的後輩得罪了,必須要儘快建立起隊伍,增加自己的實力,若是這個小隊殘存成員不配合,或是無法爲他所用,他將會處於被動。
千神手的到來,讓他有了突破的機會,路甄瑤只能算是獨行俠,對小隊成員並不完全瞭解,老東西的主動投靠,讓他有了瞭解這羣人的詳細信息。
千神手說的相當詳細,從小隊全員的出身、性格、特點到怎樣遭到妖獸伏擊,當然還有阪泉城內外的消息,作爲團隊作戰的修士,消息對獨來獨往的修士全面。
而且,老傢伙還挺專究,顯然對阪泉城的勢力,做過詳細的瞭解,知道的隱秘比較多,甚至連三兇的勢力也是知之甚詳,真不知這個老傢伙怎樣打聽到的。
王邵聽着頗爲受益,這些消息不僅讓他能快速收服,還能跟對阪泉城內外局勢,瞭解到相當的程度,並作出有效的應變措施。
尤其是各大勢力的矛盾,讓他覺得應該給千神手相當的禮遇,老東西說的消息太重要了,雖說都是些很多人都明白的事情,卻不會有人主動給他說,打聽起來也引人懷疑。
阪泉城的勢力說起來也簡單,城守府是第一大勢力,代表着天下盟,佔據着高高在上的正統地位。更何況,本土勢力的尾大甩不掉,讓城守兼任統領。
不過,城守也並非永遠牢固,既然有拼殺就會有死亡,或許城守發生意外,那也是說不準的事情。而且,對於天下盟來說,城守不過是鎮守地方而已,誰做不是做?這就引來了有實力者的窺視,若不是擁有強大的衛隊,還有精悍的各個狩獵小隊,估計城守的位置早就易人了。
其次就是某些大門派的據點,像是虛寶閣、聚寶閣的分店等等,等閒人等絕不敢輕易招惹,真要觸犯對方根本利益,那可真要被滅門的。當然,人家也是買賣和氣生財,你不胡攪蠻纏地作死,還是會笑臉相迎的。
大雪山三雄,哦,應該是大雪山三兇,實力也頗爲龐大,他們把自己當成天下盟的嫡系。
恰巧的是天下盟成立太久,很多人都是從僕役脫穎而出,久而久之,不斷地優勝劣汰,自然而言形成了家族勢力。這些勢力的不斷髮展,壯大了天下盟的本土實力,他們聯合起來的力量頗爲強大,已經發出天下盟自立爲派的聲音。
不過,真正有底蘊的家族,絕對不顯山不先水,那些經過不知多少代發展的大家族,早就隱藏在幕後發展,掌控者強大的力量,他們要的是安靜發展。
倒是那些愣頭青鬧騰的兇,總覺得自己算棵蔥,三兇就是新崛起的本土實力,說白了就是暴發戶、小勢力,在阪泉城撒撒野罷了!放在外面就是被碾死的螻蟻。
就算是愣頭青,對於他來說也是龐然大物,並非三支狩獵小隊那麼簡單,三兇除了自家核心小隊外,還控制了阪泉城三成的小隊,連城守府也相當忌憚他們。
當然,城守府忌憚他們背後的勢力,三兇說白了也是棋子,被那些底蘊渾厚大家族推到前臺的小丑,可畢竟代表着本土勢力。有着大家族的幕後控制,實力也頗爲囂張。
當千神手離去後,夜已經深了,山風呼嘯淒厲,怪石發出詭異的聲響,爲夜幕下的山坡平增幾分淒涼。
路甄瑤卻相當的鄙夷,認爲王邵接待千神手,是羞辱了自己,當下輕蔑地道:“你相信老東西?”
“鬼才相信。”王邵品了口茶,神態不變地道。
“看來,道友已經有了計較?”翻雲子也回來了,就坐在王邵的對面,這些日子感覺對方的秉性,並非那麼的古怪弒殺,說起話來也隨意了許多,至少道友兩個字順口了。
“不算有,卻有個大概。”王邵稍加沉吟,又說道:“花萱子很不服氣,恐怕是個後患。”
“這個容易,我去斬了她。”翻雲子自告奮勇,對他來說並無壓力,既然是有威脅的人,是男是女無甚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