蜉蝣存真訣沒有後天先天之分,這方天地人族既然由此劃分,就肯定有他的道理,也是順應當今天意而已。細細感悟下,對後天高階承上啓下境界瞭解更甚。
如果說在蕭山的時候,他滅殺後天境第八層修爲的長老,那是相當的強悍,卻充滿了際遇偶然。經過時間的沉澱,他對境界的運用越發得心應手,可以說通過激烈的搏殺,實力得到了飆升,已經處於突破的邊緣。
這並非是貪功冒進,他修煉的是混元先天氣,化陰陽生五行,又有極高的天道領悟,根基那是相當的紮實,有時候突破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欠缺的就是個積累刺激的過程。
天下盟本土勢力的步步相逼,讓他有了可以修煉的強大對手,對於他迅速提升境界,竟然起到莫大的幫助。
但是,代價就是內外傷,高強度的交手,尤其是越階挑戰,又在沒有殘碑的保護下,怎能不讓他受傷!
若沒有萬分必要之下,或是生死交戰的瞬間,必須要步步壓制、連連殺招,他絕不會服食丹藥,而是運行混元先天陰陽氣自行療傷,甚至連靈髓和奇花異草也不會用。
無它,那些珍貴的靈髓,已經大半歸了殘碑,剩下的那部分尤其的珍惜,說不定何時就要請殘碑出力,沒有資源可真心不行,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他也算明白了,並非那貨矯情,而是施展陣法真的需要大量靈氣,那些星宿列張的瞬間,他也能感到靈氣巨大的消耗,難怪這方天地陣法凋零,最終用符陣取代,實在是消耗不起啊!就像是月薪三千的人,你不可能開的起悍馬。
殘碑這貨本身就殘缺不全,每次強行伸張陣法,無不是要修養很長時間,他能通過陰陽海感覺出來,有時候這貨是很坑爹,真是讓他難以忍受,他卻明白也是不得已。
至於那些奇花異草,除了殘碑這貨需要,以備不時之需之外,連他也準備將來大用,不容有任何的浪費。
不過,他在戰鬥中發現,殘碑這貨還有個隱藏手段,倒是能成爲強大手段,可惜現在有些雞肋。
“怎麼樣了,感覺你恢復了許多。”
“胡說,老夫消耗太甚,想要恢復還不知猴年馬月,等等,小子,你說的什麼意思?”
“哦,我是說你還能不能打?”
“混賬小子,你就老夫當成打手,給你說個明白,再讓老夫給你賣命,沒門。”
“沒有了我,你還混什麼混,要命關頭你不出來,道爺把你拉出來當盾牌用。”
“小子,你若是敢,老夫和你拚命。”
“好了,老東西,別再囉嗦了,又上來了。”
這不,非常靠近大雪山山脈了,那羣跟屁蟲又來了,簡直就像是蝗蟲,殺也殺不盡,不能不應戰。
不過,也不知何種緣故,竟然沒有先天修士出現,對他而言是好事,給了極大地喘息之機。
就在此前,他在幽靜的小山澗調息,不敢進入深層次的調息,突然感覺身邊不對,睜眼、起身、出刀幾乎同步,卻聽到“哎呀”地熟悉柔美嬌聲驚呼。
“怎麼是你,你怎麼來的?”王邵急忙收刀,眼前的竟然是夜魅子,還是沒有帶面紗的她,那豔光四射的嬌容簡直晃眼。
“我就不能來,你就這麼不待見我?”夜魅子顯露出薄怒嬌態,更加美豔動人,怎麼聽怎麼像是撒嬌。
王邵歪歪嘴沒有說話,這個時候能說什麼,還會不要撩撥這位姑奶奶,他不得不搖了搖頭道:“道友見諒,這些日子太緊張了!”
“你還知道緊張啊!把天下盟山門毀了,各大門派和本地大家族都得罪了,看你如何是好?”夜魅子薄怒地責怪,卻並沒有多大的苛刻,破了天下盟山門固然可怕,卻依舊是驚世駭俗,從此可載入史冊。
王邵不置可否,卻非常認真地道:“情況危急,不破正殿不能脫困,總不能伸脖子等人殺。”
“那也不能如此激烈,把天下人都得罪了。”夜魅子沒有苛責,卻帶有關心第責備。
“天下盟,就能代表天下人?”王邵聽的牙疼,看大雪山烏煙瘴氣的模樣,就忍不住吐槽。
“你。。。。。你這人怎麼不是好心人,逮誰咬誰啊!”夜魅子粉面變色,這是真的變了,認爲王邵不知她的好心。
“哼”王邵也不解釋,重新盤坐在青石上,淡淡地道:“你怎麼找到貧道的?”
“貧道。。。。。”夜魅子咬了咬貝齒,狠狠地瞪了眼王邵,生澀地道:“我作爲追捕你的修士,自然有辦法找到你,而且,你已經被鎖定在這片區域。”
“怎麼可能?”王邵欲言又止,他修煉混元先天氣,有專人隱匿修爲的能力,哪怕修爲太淺,也能瞞過後天修士,難道是哪個不要臉的老東西?想想卻又有點拿不準。
“怎麼就不可能?天下間沒有不可能的事情,馴養的跟妖獸多了。”夜魅子憤憤地說道。
向來嫵媚卻拒人千里之外,妖豔又冰冷無比的夜魅子,驚豔出現小女兒的賭氣,若被那些青年俊傑看到,必然會傷心欲絕,甚至會大打出手。
“夜魅子師妹,原來你在這裡。”
就在王邵陷入沉思之際,突然傳來不和諧的聲音,充滿了喜悅和恭維,緊接着就是雜亂的腳步。
卻見某個相貌俊美的白衣青年,帶着幾個白衣人沖沖趕來,那形貌雖不能比玉麒麟,卻也是上上的人選,只可惜眉目細長,充滿了讓人不爽的心機。
尤其是看向夜魅子的目光,簡直毫不掩飾慾望,他就是用天衍術都能感覺出來。
“咦,夜。。。。你、你的面紗?”白衣青年眼雷根本沒有王邵,直奔夜魅子而來,卻有了驚喜的發現,聯想到千嬌百媚宮的規矩,不由地陣陣驚喜,難道夜魅子對他有意思?
不對,似乎有點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