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洪霞眼看戚真被殺,當真是又惱又怒,就在戚真被焚燒那刻她就放棄了對方,因爲就算是能夠救下,戚真也成爲了廢人,終身止步後天高階境界,喪失了培養的價值。
哪怕戚真是她手下重要人物,在對方沒有成爲先天修士之前,卻也不過是棋子而已,她所在意的不過是面子。王邵竟然違逆先天修士意願,這是決不能容忍的,在她看來是公然挑釁,是對長輩們權威的公然挑戰,立即厲聲道:“老鬼,潑道羞辱先天修士,你還要幫他?”
段雄信看了眼王邵,林洪霞的意思相當毒辣,等同於把王邵放在先天修士對立面,換成其他性情古怪的老傢伙,恐怕真不會放過王邵,他卻不願被當成了棋子使喚,小道士得罪的是你,又不是我,語氣平淡地道:“老夫並非幫他,而是戚真公然襲擊,首先違逆我等誓言,死了就死了。”
“哼,我聖教也是堂堂大派,身爲聖教內三堂長老,又是天下盟長老團成員,做下這等卑劣之事,無疑對我聖教名譽有損,這種人就算小道士不殺,老夫也要決然斬殺。”
“你。。。。。。”林洪霞氣的七竅生煙,卻又無話可說,戚真的確造次了!段雄信打下臉皮向王邵求個情,等同於發出了誓言,這個混蛋還敢在剛剛脫身就公然襲擊,已經不是打段雄信臉面那麼簡單,連在場先天修士全部得罪。
先天修士開口求情,難道是開玩笑?說起來王邵極會做人,完全給足了段雄信臉面,反倒是戚真真正該死。
就算此事傳揚出去,也不會有人爲戚真說話,甚至連日月神教的太上長老們,也無法指責王邵,像這種剛剛鬆手就偷襲的傢伙,換了誰都會痛下殺手,絕不會讓威脅留下。
“好、好、好,真好。”林洪霞可不那麼想,哪怕無話可說,就算明白錯在戚真,她也會下意識把過錯推到王邵身上,這就是她作爲上位者的想法。
“哈哈,這小子做的不錯,有幾分膽氣,老夫相當喜歡他。”金雕扯着嗓門,就怕別人聽不見。
段雄信黑着臉瞥了眼金雕,這貨就是看二行不嫌局大,當即沒好氣地道:“此間無事,道友似乎留的時間太久。”
“小輩們還沒開打,老夫有沒有干涉,你管得着啊!”金雕很不滿地翻個白眼,又說道:“老鬼,老夫對你們人族修士的虛僞,向來是相當的鄙夷。不過,你還算是個人物,老夫相當的佩服,只是今個似乎有點憋屈,呵呵。”
這話,聽的林洪霞甚至代元子都惱怒,你光是佩服了段雄信了,難不成他們都是虛僞之人?你讚揚也就算了,還來個憋屈,這不是說反話罵人嘛!這個混賬扁毛畜生,不是個好東西。
段雄信深深吐了口氣,臉色無喜無悲,似乎並未把金雕的話放在眼裡,淡淡地道:“道友言過了。”說着話,目光轉向王邵,又說道:“戚真咎由自取,怨不得你,只是你卻殺了聖教長老,老夫卻要收回此前所言,可以速速離去。”
收回言論,等同於把王邵當成敵人,下面的話卻再次維護,相當於沒有任何改變。
“老賊,你在說什麼?此子不除,爲我聖教大敵。”林洪霞很不滿意,她原本就在意王邵的潛力,此刻更是深深地忌憚,這纔多久啊!已經能夠斬殺頂級後天高階修士,哪怕對方藉助先天符籙護體,卻眼看對方真氣更加精純,道基越發地堅實,要再給成長的時間,恐怕真會對日月神教形成極大威脅。
這不是她自己嚇自己,而是實實在在的危險,尋常修士就算你成就先天,那也是個人的力量,殺傷力終究有限,日月神教完全可以再不能和解情況下,傾其全力進行絞殺,只要先天高階修士出動,還是有可能永絕後患的。
王邵則有不同,這小子不僅實力強橫,修行的更是絕高功法,領悟更不用說了,她還曾經得到對方的道韻,那是超越這方天意的道,就更讓她爲之焦慮不安了!
何況,這小子竟然能夠煉製神雷,看那無窮無盡的神雷,這纔是大麻煩!能夠成批煉製五行神雷,看來是必然是得到神宵道的雷術傳承。
當年,神宵道能夠縱橫天下,無非是幾個道統大門派,能夠批量煉製五行神雷。按照宗門典籍的記載,人家神霄道修士根本不跟你玩別的,只要雙方交手,各色神雷鋪天蓋地砸來,你還怎麼玩啊!曾經的前輩修士,沒有少吃虧。
要不然,天下劇變,神霄道陷入危機,天下各大派修士也不會聯合,對神霄道羣而攻之。
不外乎,懼怕和貪婪。
還有,通天藤和強大的陣法,哪個不是駭人的大殺器,拿出來假以時日,都是能動搖大門派根基的。
所以,懂得玩雷並能夠批量煉製,又有強大陣法和兇悍靈植的天才修士,那纔是最最可怕的存在,要麼納入麾下,要麼儘早剗除。她不是沒有拉攏過王邵,可惜小道士油鹽不進,雙方仇恨反倒越來越深,唯有滅殺!
代元子看不下去了,沉聲道:“林道友,得饒人處且饒人,爲了教派私事,竟然壞我族天才,是不是過了?你要明白,這裡是大雪山,不是北邙山。”
林洪霞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火氣正好發在代元子身上,立即橫眉豎眼地道:“代元子,你要假惺惺貓哭老鼠,你天魔穀不是不參合種族爭端嘛!怎麼又關心起雜毛潑道了?別以爲老婆子不明白你們的打算,不要臉。”
“林道友,你太過份了,我宗門之事,太上大長老決斷,豈能是你所能議論?”代元子臉色沉了下來,竟然隱隱指向劍魔子,真是狗膽包天,要不是段雄信在場,他真想教訓下林洪霞。
“你血口。。。。。”
“好了,洪霞,你就少說兩句,幾位前輩的事情,也是你能多嘴的?”段雄信瞪了眼林洪霞,口氣尤爲的嚴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