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潑道竟然能來到這裡,看來是註定爲少主送上門來。”黑大漢仗着林英在場,那是副竭力討好的模樣,全然沒有被人拿着當狗的覺悟。
此時,王邵突然有種怪怪的感覺,或許,對於此人來說,未嘗不是另類修煉,戲謔,完全是戲虐地惡意。
林英點了點頭,傲慢地看了眼王邵,慢悠悠地道:“能走到這裡,你也算是個人才,再給你個機會,臣服於我,可要想好了。”
黑大漢眼珠子轉動,立即高聲喊道:“小道士,少主給你飛黃騰達機會,今後就跟着我,還不給我跪下謝恩。”
“呵呵,你這個廢物,給人當狗還上癮了。”王邵冷冷地笑了,被林英當做狗那樣試探虛實,完全不在乎生死存亡,還能夠鞍前馬後侍候着,這種人竟然還是後天境第三層修爲,他是何等心境修煉的?
“你。。。。。找死。”黑大漢面色頓時猙獰,咬牙切齒的瞪着王邵,似乎要把他吞進去。
“呵呵,看來真不識相,你們兩個,去給我殺了那潑道,殺不了也不用回來了。”林英瞥了眼爲首兩名內門,雙眼充滿了無情的冷酷。
“少主,我也去,不殺這潑道,我不甘心。”黑大漢主動請命,他也不是傻瓜,王邵明顯的挑唆言論,以他對林英的瞭解必然心存芥蒂,就算對方出手再犀利,他也必須要硬着頭皮上,消除林英的懷疑,不然他會死的很慘。
“你?”林英疑惑地看了看黑大漢。
“少主放心,小人上次不過大意吃了虧,有兩位內門精英在場,拿下潑道人頭易如反掌,也讓那些不識像的人明白,少主絕不可欺。”黑大漢拍拍胸膛道。
“好,殺了他。”林英臉上泛起陰冷的笑容,既然是可有可無的狗,放出去就算被打殺了也無妨。
爲首那位內門弟子大步站出來,雙目炯炯凝視王邵,沉聲道:“在下張春,那位要殺你的是我師弟劉金,青雲門的主峰內門弟子,要你做個明白鬼。”
“師兄,跟他那麼多廢話作甚,能死在你我弟兄手裡,算是他的造化。”叫做劉金的瘦高男人,慢慢拔出了長劍。
“劉師弟說的不錯,此人能死在你們手上,的確是他造化,呵呵。”林英相當狂傲地大笑。
王邵真是哭笑不得,區區兩個內門弟子,連自我介紹也充滿了優越感,彷彿殺了對方也是恩賜。
兩個後天低階的雜碎,他還真不畏懼,就算林英步入後天高階,那又能怎樣?小狐狸可不是擺設,就算他不借助小狐狸,隨着修爲的提升也不忌憚。
黑大漢爲了表忠心,自然是第一個出手,王邵的手段他是知道的,必須要速戰速決,才能博取一線生機。
可惜,後天境第二層修爲時,王邵就兇猛異常,如今連提升兩個小境界,早就非吳下阿蒙,註定他是個悲劇!
不過,這廝好歹也是後天境三層巔峰修爲的人,哪怕是根基輕浮,那也是早就煉就足夠的真氣,可以催發剛猛的內勁,刀砍下去的破空聲如雷。
王邵根本就沒有關注黑大漢,呼嘯的刀風連他的衣角都沒掀起,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張春、劉金身上。
作爲進入一流門派的內門弟子,這兩人雖說還不是真傳,卻是老牌的內門弟子,屬於那種半步就能入真傳的精英實力也是相當強悍,不然也不會成爲少門主保護者。
黑大漢沒想到自己全力砍殺,竟然被對方輕描淡寫地避開,甚至連眼角餘光也沒有看他,顯然是看不起他,不由地惱怒大吼,大刀轉回向王邵掃去,四方虛空呼嘯聲不斷,那是內勁匯聚而成的可怕殺機。
王邵根本就輕鬆無比,劇烈的刀風掃動衣角,沒有絲毫動容,只是輕輕挪動身體,擡手、擊擋、橫掃,行雲流水。卻見黑大漢高大魁梧的身軀飛出,大刀也飛向半空落地,左臂已經耷拉下來,顯然被王邵擰斷。
“你。。。。竟然、竟然傷我筋骨,你不是後天低階,你是。。。。”黑大漢摔在地上,驚恐地看着王邵,似乎遇到難以置信的事情。
他是見識過王邵身手的,雖說真氣精純,武技頗爲高明,卻低於他的境界,今天貿然出手似乎錯了,對方的真氣似乎更加渾厚,催發內勁也逐漸變成柔勁,傷到了他的筋骨。
根本就不容他多想,一顆不起眼的石子閃電般飛來,正中他的印堂,破碎頭骨入腦,是的時候都不知自己怎麼死的。黑大漢再怎麼說,那也是林英身邊的狗,單憑金刀門少主的身份,就足以讓小門小派忌憚不已,王邵竟然飛石殺人,絲毫不在意金刀門的臉面,讓衆多內門弟子勃然變色。
“混賬,敢殺我的護法,諸位師弟,給我殺了他。”林英眼看黑大漢當即死亡,簡直是驚怒交加,他並非惋惜或憐惜黑大漢的死,而是惱怒王邵當面殺人,損害了他的威嚴。
打臉的滋味不好受,衆多金刀門的內門弟子,立即持刀包抄上去,本應該出戰的張春、劉金,反倒在後面壓陣。
“也好,今個就瞭解因果。”王邵見十餘人衝了上來,猙獰之色急速閃過,取而代之的是決然。
勾鳩出鞘,破空聲如同氣爆,衝在最前面的某人,當場就被勾鳩斬首,頭顱高高低飛向半空,無頭屍體還向前衝擊半丈,才倒在了王邵腳下,血噴出了三尺之遠。
頭顱落下,勾鳩化作白練,人頭竟然粉碎,紅的白的落了一地。
那些內門弟子目睹師弟被殺慘景,並非是驚怒交加,更多的是肝膽欲裂,幾乎是齊齊停住了腳步,斬首的死法實在太恐怖太噁心了,殺了人還不放過人頭。
刀和劍傷人決然不同,如果說見是君子,傷人也是恰當好處,留有三分尊嚴,那麼刀就是霸王,出鞘必飲血,殘肢斷臂漫天飛舞,絕對讓你死無全屍。
任何修士都不會害怕殺人,除非那些溫室裡的花朵,其他哪個不是血水裡淌出來的,只是某些殘忍的殺招,讓人發自內心深處的顫抖,無關勇氣,人之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