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勾畫出的想象圖畫,天元大陸生成的億萬載前的荒古時代,整片大陸到處是先天靈氣,剛剛產生的妖獸吸食先天靈氣,享受着遍地的資源,有着日月精華的哺育,強大的妖獸比比皆是,或許真能出現繁盛的時代。
這段時間很長很長,以至於沒有任何記載,相識人族典籍大多記錄:“荒古天開,妖獸橫行,遠古,人族生。”
非常簡短的話,也流出人族誕生晚的信息。
也就是到了遠古,人族纔在妖獸橫行的大陸出現,那又是場你死我活的戰爭,已經不能用言語形容。人族能在強大妖獸,應該說在氣候大成的妖族眼底下,真正發展起來,可以想象那份艱辛就這樣也逐漸壯大起來,逐漸和妖族相抗衡,甚至把妖獸驅逐出東土,建立了強大的部落聯盟。
慢慢地進入了上古時代,人族不斷地強大,從部落聯盟進入相對統一的王朝,然後是諸侯爭霸,再就是大一統的皇朝,天地氣運逐漸向人族匯聚,妖族已經呈現出頹敗趨勢。
就這樣,雙方爲了生存,爲了資源拼殺。
時間,就在血色中流逝!
突然,有那麼一天,某位強大的存在從天而降,一劍斬落惡龍,鮮血灑遍蒼穹。
惡龍墜落大雪山,身軀化爲數千裡甚至萬里連綿的斷龍崖,元神殘念除了部分逃匿外,剩下的都散落墨雲谷。那位強大的前輩旋即佈下絕世大陣,把墨雲谷空間通過虛空與外界聯繫起來,形成了附在天元大陸上的附屬空間,連通這片空間的妖獸,任你是強大的存在,還是弱小的野獸,全部都涵蓋進去,可以說是被納入到另外的空間,與天元大陸徹底隔絕,甚至,別的空間也會有妖獸被納進來。
這樣,纔有了自成體系的發展。
天元大陸卻不知什麼緣由,或許他不敢去想象的理由,從荒古到太古、遠古、上古、中古、近古的發展,天地靈氣日月淡薄,才形成了今天沒落的局面。
就像剛纔他所不敢認真去想的那樣,或許某位真把這裡當成了試煉場,培養自己需要的人。
人爲造成的?他把自己下了一大跳,旋即屏去這段恐怖的念想,把思緒迴歸了現實,有些事不能去想。
不過,按照白衣女子的說法,裡面定然有聯繫,他和她作爲必然承擔某種任務的人選,必然要通過試煉擊殺仙靈,斷絕仙靈補充的途徑,就是阻止喇嘛教獲取殘念。
相當的麻煩,有些地方不盡合理,裡面尚有很多連不上的環節,他卻隱約明白很多事情,無論過程是多麼撲朔迷離,該走的路還要走下去。
“你能進來,那就能出去。”白衣秀士突然看向王邵,意味深長地笑了。
王邵本能地打個冷戰,似乎明瞭對方的打算,倉促地道:“本地陣法並不困貧道,想要出去卻也不難。”
“那就好。”白衣秀士嘴角上翹,總算是有了絲絲地笑意,含有幾分激動地口吻道:“今天,就借你身軀出去。”
“前輩,這是。。。。。。”王邵突然聽到勾鳩急促地傳音,臉色頓時大變。
一聲劇烈的震動響徹開來,無數的血光像是潮水般淹沒空間,古樸沉重的氣息,瞬時間將周圍的一切都籠罩在內。
王邵感覺身體沉重,眼中涌現出濃郁的驚色,感覺像是置身於荒古般的滄桑,異常的震撼人心,他卻感到深深地恐懼。
就在這時,一聲龍吟迴盪在空間,驚的天地都爲之顫抖,卻見空中盤旋條通體銀白的巨龍,通天血柱刺破蒼穹,整個龍吟連墨雲谷禁地都聽得清清楚楚,氣勢驚人。
“龍,竟然是龍,難道是惡龍殘念所化?”王邵簡直驚呆了,卻立即否定了自己的判斷。
“小子,它就是條銀鱗蟒,也算是這方天地上古時代的大妖,經過數次血脈蛻變,從蟒到蛟,從蛟到了龍,也算是神龍了,在異度空間已經有地仙修爲,血脈也是上乘,竟然修成仙道才蛻變化形而出,上好的補品啊!可惜。”
王邵當真無言以對,按照殘碑的傳念,這貨顯然對白衣秀士有了覬覦之心,想要吞沒對方。
更讓他恐怖的是,這條銀龍是銀鱗蟒修煉而成,竟然還是地仙,難怪自己面對的同時,根本就無法起反抗之心。
按照典籍中的記載,蟒蛇化龍尤爲艱難,甚至比修士還要困頓,首先要化爲蛟龍,然後是再神龍、天龍再向真龍轉變,按照仙道境界來看,白衣秀士已經到了神龍,再不是蛟更不是蛇,三災五劫必不可少,還有化形的雷霆,竟然歷經了那麼多,自己豈能是對手?
關鍵是白衣秀士要奪舍,成功脫離這片空間,勾鳩竟讓他承受奪舍,坑爹也不是這樣坑的,這種駭然的聲勢,還有強大的修爲,他豈能有半點勝算?
要知道,只要不出現在外界,這些在空間連接處小空間內的生靈,就不會被大陣壓制修爲,相當於在另一方天地,有多強的實力就能發揮多大。
可想而知,地仙有多強大?應該是化道的境界了,他的內心何等的恐怖!
白衣秀士也就是那條銀龍,眼眸裡閃過絲絲輕蔑,那是種高高在上,俯視螻蟻的輕蔑,從這個小道士剛剛出現,他就有了殘酷的決定,今日就是破去自己的肉身,藉着這個小子的身軀脫困而出,哪怕是掉落境界也在所不惜。
就在他的元神從軀體脫離,裹挾無上威勢撲下來,卻驚訝地發現小道士動了,那空間似乎出現了扭曲,分明是身軀要脫離他所在的空間、
怎麼可能,自己分明鎖定了小道士,把對方禁錮在空間內,怎麼可能會重新脫開,似乎有了逃脫的可能,這可如何使得,想也沒有想就射過去,希望深入對方識海。
因爲,對方若是離開這片空間,任他天大的能耐也無可奈何,必須要在脫離強的瞬間,進入對方的識海。以那螻蟻般地修爲,這具肉身必然爲他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