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邵並沒有解釋,淡淡地道:“好了,既然登天之路開啓,你們也順帶着進來,就不要說這些無用的話。你們無非是想知道,我們使用什麼寶貝來到此處,那就讓你們知道。”
意思非常的明白了,你們都是佔了便宜的人,能夠到了這裡就算是天大的機緣,就要問這問那了。
說話的時候,不經意掃了眼端木蒼,讓這老兒嘴角抽抽,當即詼諧地道:“端木道友煉製石精,化作離石盾牌。”說着話,離石盾牌拿在手裡,瞬間又收回了儲物袋,也算是某種回答,更是氣人的顯擺。
還沒等鳳九劍等人說話,再次拿出把殘破的鋼叉,頓時散發了無盡的威壓,讓衆多金丹修士目光內斂,忍不住打了個冷戰,才笑道:“這可是來自幽冥血海的兵器,你看怎樣?”來自幽冥血海?圍剿仙靈的時候,對方分明釋放出阿修羅的雕像,王邵手裡的鋼叉就有了解釋。也正是這個原因,他才能夠從容拿出來,不怕被別人看出端倪,這玩意是從大陣秘境中得來的,反正墨雲谷大陣裡面的事情,有那麼多的人生還,那些破事早被別人知道的通透,沒必要隱瞞。
“可惜,你們無法進入墨雲谷,錯失了很多機緣!”王邵似乎要擺顯,深深刺激在場所有人,從未如此的欠揍,繼續說道:“鋼叉是殘破不假,卻也能支撐不短時間,怎樣,是否把你那異寶拿出來看看?”
在場衆人的目光,齊齊落在鳳九劍身上,有好奇、有疑惑,也有玩味!尤其是風煖子的眼色更甚,相對於其他人族修士而言,她真的沒有見識過天山派秘寶。
已經損毀的異寶,鳳九劍自然不會藏着掖着,那是件傘狀的寶物,按照王邵對世間寶物的認識,還有消散的蜉蝣存真訣記載,絕對是靈寶的存在,還是破損嚴重的靈寶。
蜉蝣存真訣和傳承記憶,可不是擺設,就算傳承盤的記憶,並沒有什麼靈寶的概念,卻不是還有蜉蝣存真訣嘛!他專門惡補了這方面的學問,讓自己不再像個小白,對於諸天萬界的事務兩眼發黑,自然是下了些許功夫。
傳承記憶自然不能幫他辨認,蜉蝣存真訣用處大了,自從他破階大道紫丹,這本非金非木的書籍,可以說完全向他敞開,而且還發生個奇怪的現象
自從他成就大道紫丹那可,跟隨他數十年的蜉蝣存真訣,竟然全部泯滅,不要說無字天書,就連書冊也完全消失,這也不用再說了,反正上面記載的最高到了靈寶。
對於此類頗爲神奇的事情,他已經完全免疫,並不十分糾結,卻知道了諸天萬界法寶法器的等級。在九天之外的全部稱之爲器,像是靈兵也就是最低等級的法器,說白了就是低等級的寶器罷了,就算最高等級的靈兵有些靈性,可以讓金丹修士御器青冥,卻根本入不得大能修士的法眼。
法器種類等級繁瑣,這裡暫時不復點明,法寶卻是九天之上的寶物,說白了就是仙真持有,有後天和先天之說,後天可以說是仙器仙寶,先天可是真正的隗寶了!
真龍遺落的殘破法寶,當然是後天靈寶,就算是殘破到了極點,那也是靈寶不是,能夠抵禦外界的侵蝕。
王邵再看了眼鳳九劍,他自然不會惦記那件殘破不堪的靈寶,何況還是已經徹底失去光華,他手上的好玩意比那個強多了,當下說道:“算了,看來這件寶物,也被你們用廢了,收回去當廢鐵賣了,好歹也值點錢。”
鳳九劍臉色不語,這可是相當羞辱人的話,放在誰都無法容忍,或許看在天選修士面上,強忍着沒有發作,冷冷地道:“過往以往,無須計較,我輩中人執着道途,早日尋至天外才是正途!道友若是喜歡,儘管拿去賣。”說着話,將那把拋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王邵不免有些錯愕,無論鳳九劍態度如何,全然說明了個道理,那就是踏足天外勝過所有。
如果,那件扇形靈寶就算能用,只要能夠進入天外,他們也會輕輕放棄,這個時候人誰都會明白,選擇他比任何殘破靈寶有用,應該說是他手上的那件阿修羅鋼叉。
你還真別說,這柄鋼叉算不上是靈寶,卻也是蜉蝣存真訣內提高的高等道器,哪怕也是殘破不堪的存在,也好過喪失妙用的靈寶。
“行了,別講這些沒用的破事,還是想想如何出去,再耗下去都得隕落此處。”風煖子見氣氛尷尬,也就出來插了句話,算是提醒鳳九劍他們,別說的太過份了,正主也是你能得罪的?臭架子先放放得了。
“呵呵,也是。”端木蒼扶須笑了,看向王邵說道:“既然都是同路人,就應該相互輔助纔是。修道之人謹守本心,豈可小肚雞腸?這條道途是給道友準備的,老夫也不想知道另外那位怎樣,卻還請道友能夠相互輔助,再不濟也有那件鋼叉寶物可以使用。”
既然登天之路是爲對方準備,踏上這條道路豈能沒有準備?最起碼那殘破的鋼叉就是明證,衆人看向王邵的目光,又變了幾變,至少充滿了渴望。
鳳九劍早就有打算,他拋下靈寶就不言不語,等待王邵的回答,自己做的已經夠明白了,相信對方能夠體諒。
“端木道友說的倒是不錯,既然是同行,那就應該相互互助,共同踏足天外才是。”昆其看了眼鋼叉,忍不住散發貪婪的目光,輕輕笑道:“既然是來自幽冥的寶物,自然有着大用處,老夫本體時九幽魔蛇,感覺自然不會錯,純正的幽冥氣息,又有血海本源的造化,錯不了!”
“難道你還想搶不成?”王邵眼光掠過昆其,這個老爬蟲相當陰險,他對之相當的不爽,每次面對都讓他不能不提起戒備,對方言下之意,竟然有染指鋼叉的意圖,至少他這樣認爲。
若是放在平時,就是隨手可棄的殘兵而已,可現在他又有了別樣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