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則

四月十九

天色半暗,微雨,稍涼。

得陳姑娘信,知鬱馨姑娘生日,逃課外出,路上行人均作遮擋狀,行色匆匆。

匯齊諸人,呼喝半晌,熱鬧紛紛。

白姑娘量淺,兩杯輒有醉意,哭笑難測,大抵傷心人別有懷抱。

周老闆意興甚豪,酒到即幹,談笑自有風生。

陳姑娘飲亦頗多,中間微有小吐。

鬱馨姑娘逢此情形,哭笑不得。

阿振得遂所願,至於此後,自有天定,當無甚遺憾可言。

鵬哥、大津與我三人,自顧斟酌,得觀戲多時,相視則笑。

要之,喜與不喜,憂與不憂,總望諸位多喜而少憂。

三月二十九 晴

傍晚,兩宿舍聚會,吃喝談笑,熱鬧。

晚間校公選,遲到。

課名古代小說選讀,老師上元雜劇,費解。

歸來,宿舍諸人至隔壁打牌,寂寥。

看書數段,中文譯就,難通。

觀動畫片一部,有趣。

三月二十八 晴

體育課,未上。

給大津送單反,共在西門吃飯。

下午去俱樂部,這星期已滿,卡不能蓋章。

老師不耐煩模樣,頗令人討厭。

非你情我願,本只是學校牟利舉動,借壟斷施行,卻要做出種種嚴肅粉飾。

**而立牌坊,此之謂也。

商人逐利,理當然也,並不諱言。

而大言欺人之輩,作義正言辭狀,卻多行齷齪之舉。

無恥而能大義凜然,非**即學校。

三月二十日 晴

早間有課,早起。

課上將《卓別林的一生》餘下部分看完。

中午接短信,最後一批書到來。收拾停當,至郵局取,攜之進班。

下午老師講課不多,放一部電影,溫馨嬉鬧,頗感人。

與幾人至西門吃飯,量少而價高,不值。

晚間公選課,出土文獻。

稍睡片刻,醒時口水溼書,頗狼狽,幸無人在意。

老師講甲骨文,溫文爾雅,不疾不徐。

靜聽片刻,很感雋永。

歸來,觀顧姑娘大作,言辭雅馴,人物活潑,非己能及,甚佩服。